房間內,有些許燈光,
睡夢中的趙誠突然驚醒,正要摸枕頭底下的手槍,卻發現手槍早已不翼而飛,牀邊坐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你……你,你是什麼人?”
“在找這個吧?”一把手槍在趙誠眼前晃了一晃,趙誠心下一驚,能夠在自己毫無察覺之下,取走自己枕頭下面的手槍的人,必定來者不善。
趙誠定了定神,正色道:“你是什麼人?”
張子陽突然站了起來,
“趙經理,聽說您私下裡,做了不少黑心的勾當?說說吧,這幾年在日本人手裡撈走了多少錢?”
“我,我,不不不,都是誤會,誤會……”趙誠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張子陽掏出銀槍,對準趙誠的額頭,
“特務處來取你的狗命!”
趙誠嚇出一身冷汗,這種場面,趙誠從小到大,可是頭一回見。
幾秒鐘之後,趙誠輕輕舒了一口氣,他見張子陽沒有開槍,便料定他不敢開槍,微微一笑,說道:
“呵呵,小夥子年輕氣盛啊。這四周都是我的人,如果你敢開槍,你也跑不了。”
張子陽冷笑一聲,收起銀槍,趙誠以爲他要放自己一馬,只見張子陽從衣袖中擎出一把尖刀,橫在趙誠的脖頸前。
“開槍我跑不掉,那用刀呢?”
“哎,哎,小夥子你不要衝動啊,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怎麼?還想去閻王爺那裡告我去啊?好啊,我告訴你,老子叫中國人!”
不等趙誠答話,張子陽手一抽,獻血緩緩染紅了牀單。
張子陽摸了摸趙誠的脖頸,確定他死了之後,推開窗,從窗上跳了下去。
街上,
張子陽輕聲咳嗽了一聲,不一會兒功夫,蘇蘇等三人從另一個路口跑了過來。
“陽哥,這麼快?”
張子陽笑了笑,轉而問道:“接下來你們要去哪裡?”
“我們從青幫出來,就是爲了打鬼子,陽哥,我們兄弟三個今後就跟着你幹了,我們三個,應該不會給陽哥丟臉吧?”
“說哪裡話,能得到三位的認同,我張子陽不勝榮幸!今天,還多虧三位兄弟的幫忙了!今後執行任務,少不了要麻煩三位兄弟了!”
蘇蘇一拱手,說道:“今後陽哥有事情,我們三個一定到場!”
“那,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告辭!”
“後會有期!”
房間裡,
羅梅打開一瓶紅酒,給兩個杯子各倒了半杯,舉起一杯遞給張子陽。
“恭喜你啊,第一次任務就這麼成功!”
張子陽接過杯子,朝羅梅晃了晃,喝了一大口。
“處座給你十天時間,剩下這幾天你準備幹什麼啊?”
“幹什麼?我來南京還沒幾天呢,不得到處轉一轉啊?”張子陽藉着胳膊拄在膝蓋上,低聲對羅梅說道:“身邊有這麼個大美女,我還捨不得回去呢!”
羅梅“噗嗤” 一聲樂了,“我美?我怎麼沒看出來?”
張子陽“哼哼”了兩聲,一口喝乾杯子裡的酒,一把奪過酒瓶,遞到了嘴邊。
羅梅又問道:“你覺得我漂亮麼?”
“噗”地一口酒噴了出來,噴到了羅梅的臉上,張子陽從身上掏出手絹,遞給羅梅,“對不住!對不住!”
羅梅擦乾臉,張子陽滿臉壞笑地看着她。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沒啥!”張子陽站起身來,朝房門走去。
特務處,
“報告!”
戴笠“嗯”了一聲,“進來!”
“我已經得到消息,任務完成的不錯。”
“多謝處座誇獎!”張子陽笑道。
戴笠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張子陽。
“照片上的這個人,叫薛蘇晨,是薛嶽司令的侄子。三天前,我們得到通知,薛蘇晨帶了一個連的兵力去襲擊日本駐上海高官藤田十二,但最後被困在上海郊外的山上,所以,我命令,給你二十天時間,不惜一切代價,救回薛蘇晨。”
“明白!”張子陽想想又問道,“就我一個人嗎?處座!”
“不不,配合你的人已經前往上海了。另外,孫璞嶽和錢巔玉也會配合你同去,如果需要的話,上海站的人會配合你們行動。”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一定將薛蘇晨平安帶回來!”
“去吧,孫璞嶽在正廳等你!”
“是!”
張子陽走出辦公室,往正廳走去。孫璞嶽轉過身來,抱住了張子陽。
“又要一起行動了啊!”
“是啊,咱們巴黎的鐵三角又聚齊了啊!哎對了,老錢正去買票呢。”
張子陽似乎想起了什麼,“還需要再多買三張票,我外面還有三個兄弟呢!”
“那趕緊去追老錢!還來得及!”
幾天後,上海清雲賓館,
出站時,張子陽一眼就看出了站在旁邊等待的羅梅。
張子陽擠過人羣,來到羅梅旁邊,
“怎麼是你啊?”
羅梅聳聳肩,笑道:“你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算了,我回去了!”
“哎哎,別走啊!”
羅梅笑笑:“其他人呢?”
“在後面!”
孫璞嶽等人跟了上來,羅梅笑道:“孫璞嶽,錢巔玉,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在特務處可是赫赫有名啊!”
“過獎,過獎,羅姑娘纔是女中豪傑啊!”錢巔玉笑道、
“你倆還嘮上了,我都快餓扁了!”張子陽揉揉肚子,“要不你們倆先聊,我們去吃大餐去,走!”
“走走走!”
上海大酒店包間內,
“這大城市就是好啊,這酒店都跟咱村裡不一樣!”錢巔玉四下環顧房間四周,不由得讚歎道。
張子陽冷笑一聲,說道:“哼哼,老錢你真是審美又下降了!”
“哎哎,算了算了,趕緊佈置任務吧!”孫璞嶽在一旁說道,“羅小姐,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羅梅取出地圖,鋪在桌子上,指着一個位置說道:
“這是上海的地形圖,這裡,就是薛蘇晨最後一次發電報的位置,按照這個來判斷,他們應該是在這片叢林裡的。”
張子陽看了看地圖,接着說道:“我想,雖然薛蘇晨驚動了日本人,但上海終究不是日本人的勢力範圍,所以,叢林外面的日本人並不是很多,而且,他們還沒有明目張膽的派憲兵去圍剿,僅憑這一點,我們幾個人就足夠了!”
“分析得不錯,”錢巔玉插了一句,“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