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三江了,感慨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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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官婉兒約定的當日一早,劉逸在城門剛開時候,就出城去了。
當然,今日劉逸是特意裝扮了一下,不讓其他人認出來。
與上官婉兒這樣一名宮女公然一道出城,還是低調些好,省得被什麼人看見,認了出來,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劉逸想着自己這樣的喬裝,若是上官婉兒也認不出他來,那裝扮術就成功了。
劉逸牽着追風,出了微安門,將馬兒拴在附近的一棵樹上,自己揹着手,在離城門約兩百米處的官道邊候着。
等了近一個時辰,纔看到一身胡服勁裝打扮的上官婉兒單身一人從城門處出來。
讓劉逸意外的是,上官婉兒並沒有騎着或者牽着馬,只是身上揹着一個包袱,出了城門後在那裡東張西望,在進城和出城混雜在一起的人流中尋找劉逸,眼睛也曾往劉逸所站的地方看過來過,只是稍稍的停留,也就轉了過去。
劉逸見上官婉兒沒認出自己來,也挺滿意,走了過去來到上官婉兒身邊,出聲叫道:“婉兒,”
上官婉兒順着聲音轉身,看到的還是剛剛曾注意到過,但並不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愣在那裡,還是不敢相認。
劉逸得意地朝上官婉兒眨眨眼睛,走了過去,輕聲說道:“婉兒,認不出我了?”
劉逸沒有掩飾的眼神還是熟悉的,上官婉兒眼中出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易安,你這麼這副樣子,我都一下子認不出來是你了!”
劉逸笑笑道,“我們走吧!”城門處人多眼雜,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又都長得俊秀,很是惹人眼,劉逸示意上官婉兒跟着他走一段。
上官婉兒也依言跟在劉逸身後,往拴着馬的大樹下走去。
“婉兒,你的馬呢?”看到邊上沒人了,劉逸疑惑地問道。
“當日忘記和你說了,讓你替我準備一匹,不方便騎着馬出宮,”上官婉兒有些懊喪地說道。
“那…我們只有同乘一馬吧!”憑追風的腳力,兩人同騎一馬,跑起來也不在話下的。只不過劉逸在想,上官婉兒會不會介意呢?
“嗯,好吧,”上官婉兒低着頭應了聲,在調整情緒後,擡起了頭,很是好奇道,“易安,你今日爲何如此裝扮,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你不是也裝扮了一下嗎?若不是我眼力好,也認不出你來了,”劉逸看着稍稍打扮過一下的上官婉兒,“你先上馬吧!”
上官婉兒走到追風邊上,有些求救地看着劉逸,又看看那對她不太友善的追風,不敢上馬。
劉逸只得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上官婉兒的身子,在上官婉兒低低的一聲驚呼中,將她抱到馬背上,隨即自己也翻身上了馬,並立即催馬跑了起來。
上官婉兒坐在劉逸前面,很是拘謹地挺直身子,臉上起了紅暈。
劉逸兩隻手從上官婉兒腰側伸過,拉着繮繩,追風不需要劉逸揚鞭,即飛跑起來。
風在呼嘯着,上官婉兒揚起的青絲都落在劉逸臉上,有些酥癢的感覺。
跑了一陣,上官婉兒的身子慢慢地放鬆,並隨着追風的奔跑,往後靠去,手上沒有拉着繮繩作支持,身子挺直,雖然劉逸兩隻手護着她的腰,還是挺累人的。
劉逸伸出一隻手,攔腰將上官婉兒抱住,並順勢一拉,將面前這美人兒拉進自己的懷裡,上官婉兒身子也自然地倒進了劉逸懷中,臉色更紅了,並閉上了眼睛。
到邙山有官道,來往的路人也挺多,只不過行人並未對這兩人一騎有太多的好奇,一則因爲追風跑的太快了,他們看不清兩人的樣子,再則一騎兩人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婉兒,前面就是邙山了,一會要你指路了!”劉逸對着靠在自己懷裡,身子酥軟,閉着眼睛一副幸福狀的上官婉兒大聲地說道。
馬兒奔跑的速度快,將很多聲音都過濾了去,所幸劉逸喊的響,又將嘴巴湊到她的耳朵邊,處於迷醉中的上官婉兒也醒悟過來。
上官婉兒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前面的情況,側過頭,對劉逸輕聲地說道:“沿這條路再往前一些,一個岔口往左走,大概行五百步左右就到了!”
“好的,”劉逸費了一些勁,才聽明白上官婉兒所說的,也即減慢馬速,查看了一下邊上的情況後,再揚鞭驅馬,往上官婉兒所說的那個山岰跑去。
這個山岰離開大道有幾裡地,是一堆亂墳崗,極少有人過來,路上長着近人高的草,鄭氏作爲一個被充一掖庭宮的犯官家人,去逝後也一定是隨便安葬的了。
劉逸讓身下的馬兒慢慢地走,問坐直了身子的上官婉兒道:“婉兒,是在這裡嗎?”
“嗯,就是這裡了,我們下馬吧!”上官婉兒點頭應道。
劉逸先一步翻身下馬,並馬上伸出雙手,將上官婉兒從馬上抱了下來。
這次上官婉兒很是順從,任劉逸抱她,甚至連扭捏之態都沒有表露出來。
劉逸沿着上官婉兒所指的方向走去,並將路上的雜草除去,走了一段後,終於看到了一個長滿荒草的墳墓,歪歪斜斜的墓碑上赫然寫着“鄭氏之墓”,別無他字。
劉逸上前將傾斜的墓碑扶正,碑下面墊了石塊支撐實在,又從自己放在馬上的包裹裡取了一把自用的短刀,清理起墳前和墳上的草來,上官婉兒想來幫忙,劉逸怕她的手被劃傷,示意上官婉兒在一旁呆着。
上官婉兒也聽話地在一邊站着,神情木然地看着劉逸在除草。
費了好一會功夫,劉逸才將墓前和墓上的草清理乾淨,和上官婉兒一道爲墳墓添了土,並在墳前清理出一塊空地來。
在劉逸還未做好這些事時,一旁的上官婉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痛哭失聲,“娘,婉兒來看您了,婉兒不孝,已經快一年沒來看您了!”
劉逸轉身,看到上官婉兒跪伏在地上,也馬上退後,站到上官婉兒身後,不知道怎麼安慰。
上官婉兒跪伏在地上,哭了好一會,這才漸漸收住哭聲,將自己的包袱拿過,從裡面取出幾樣東西。
那是祭奠用的東西,劉逸也上去幫忙。
上官婉兒面無表情地和劉逸一道將東西擺放好,重新跪在地上,然後再從包袱內取出一些紙錢類的東西,還有香,用火石點燃。
在燃燒的火苗中,上官婉兒舉香,恭恭敬敬地向自己母親拜了三拜,嘴裡輕聲地說着什麼,三拜後,將香插在墓前,再從包袱裡取出幾篇疊的整齊的詩稿一樣的東西,打開來,用還未燃盡的火苗點燃,劉逸很想看清詩稿上面寫的是什麼,但上官婉兒用手遮擋着,劉逸沒看清。
這些禮節性的東西做完後,上官婉兒再從包袱裡取出剩餘的紙錢,還有一些胡亂寫着文字的宣紙,都扔到火裡燒了。
“易安,你…”上官婉兒轉過頭,想說什麼又忍住了,臉上滿是渴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