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大,爲了保證大家看書,我只能晚上突擊。有個錯別字的大家別見怪。真炎刃的問題俺實在沒精力詳細回覆了。要不等我回來吧。簡單的說就是多種手段一起確認。像看陣地被實彈轟炸的情況判定殘留多少部隊;端末調理員確認攻擊效果;多處接受信號裝置等等。有時間告訴你細節吧。總之不是很科學,這在中國已經不錯了。槍都沒裝備全最好的,還管你演習。抱歉,太困了,就說這麼多吧。)
君武山區??原一師三團指揮部紅軍後備指揮中心西南側高地??演習第十七日上午八時
接連兩天的陰霾終於被陽光驅散了。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和着青草、野花的馨香,天地萬物都顯得那麼清澈、亮麗。躺在半山腰的空地上,葉扶蘇儘量伸展開四肢。在雨水裡“泡”了這麼久,能夠舒舒服服的曬上一會兒太陽,簡直比什麼都享受了。
連續兩天三夜,葉扶蘇一直在大雨中艱難的前進。一開始,還可以順着河岸選擇一些平緩的地帶行走,實在不成最多跳進河裡涉水而過。但隨着地勢越來越陡,他只能放棄緊靠河流行走的設想,開始攀爬兩岸的小山。在大雨中爬山,不僅吃力還很危險。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失足跌落。一路上,葉扶蘇小心翼翼不敢踏錯一步。他就是再滿不在乎,再神經粗大,也還沒有荒唐到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的地步。直到昨天傍晚,地勢又開始變得平緩起來,他也就毫不猶豫的回到了河岸邊緣地帶。
每天天亮開始行進,累了就坐下來休息,餓了就吃一路摘下來的野果,無論走了多遠,只要一過下午五點,葉扶蘇就開始尋找當天夜裡的宿營地。就這樣兩天中,他把大半時間都用在了宿營和尋找食物上面了。每天滿打滿算不過走上6、7個小時。饒是如此,他的腳上還是打滿了水皰。雨衣已經快成漁網了,東一個口子西一個窟窿的,不過好歹還能起點作用。柺杖已經是第6根了,看樣子等一會還要找機會再整一根。雖說艱苦,好在除了道路難走,一路上還算太平。大雨中,大大小小的動物都潛伏在巢穴中避雨,除非極其特別的情況,幾乎很少外出覓食。所以,兩天裡除去幾條草蛇和蛙類,葉扶蘇幾乎沒有見到過其它什麼動物。即使這樣,他也還是沒閒着,現在他的挎包裡,就有兩條已經剝皮洗淨的草蛇和一大堆上好的松蘑。只要雨停了,太陽出來了,想辦法弄出堆火來還不容易。到那時候,草蛇燉松蘑,嘿嘿,怎麼也比山杏紅果好多了。估計都快趕上朱元璋的珍珠翡翠白玉湯了。
一想到吃,葉扶蘇的肚子一陣叫喚。看來滿山的野果再好,也比不上咱那糊嘴難嚥的壓縮餅乾頂時候。翻身坐起來,葉扶蘇開始收拾隨身的物品。伴隨了他兩天的那條小河已經漸漸的消失在了山間岩石的縫隙之中。大雨也在昨天后半夜逐漸停了下來。早上太陽一露頭,葉扶蘇就已經判明瞭方向,按照他的想法,他現在距離文水已經不遠了。也許登上這個小山的山頂就可以看到文水河了。
仔細的檢查了隨身物品,確認已經收拾停當的葉扶蘇開始爬山了。可能是見到了久違的太陽,辨明瞭方向的原因;也可能是即將走出森林,回到部隊的興奮,葉扶蘇登山的速度明顯快於以前。沒有多一會兒,這座二百多米高的小山已經被他踩在了腳下。
深深的吸了口還帶有樹木清香的山風,葉扶蘇開始環顧四周。他所想象的文水河沒有如預期般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四周還是羣山環繞,林木茂盛,除了東北方略顯空曠以外,其它地方几乎都是一模一樣的。掏出瞄準鏡,他開始仔細的搜索起了東北方。
崗亭?!葉扶蘇被自己的最新發現驚的說不出話來。
君武山區??禹山藍軍後備指揮中心??演習第十七日中午十二時
此刻的藍軍後背指揮中心正處在一片的忙碌之中。大約半小時前,藍軍的電子對抗部隊搜索到了紅軍指揮部的位置。同時根據兩天來的觀察分析,紅軍的後勤補給基地也應該設在此處。大雨中苦戰了兩晝夜的藍軍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十分鐘前,藍軍總指揮劉愛國下達了突擊命令,目標直指敵指揮部及補給基地天嶽嶺。
走出待了兩天兩夜的帳篷,劉愛國被正午的陽光晃的有些睜不開眼。死守了兩天,到底還是等到機會了。長出了一口氣的劉愛國活動着四肢,慢慢向他的指揮車走去。再過一會兒,他將親自率領突擊部隊向敵人發起進攻。除去還在與紅軍機械化團對峙的二營,藍軍所有的兵力都將參與這次突擊。無論突擊是否順利,只要前面打響,藍軍的導彈大隊就向宮田渡淺灘和天嶽嶺兩處實施導彈攻擊。我要讓紅軍看看,沒了陸航大隊,藍軍照樣能成爲最終的勝利者。
雙手揉着脖子,劉愛國一扭頭看到了正從禁閉室(其實也就是一個帳篷)裡走出來的陳平。他突然想起來了,葉扶蘇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難道他真的在叢林裡遇險了?一邊想,劉愛國一邊走向正在拿回自己裝備的陳平。
陳平是在前天晚上被關進禁閉室的。當時,已經一天一夜音信全無的葉扶蘇着實讓一連的幾個領導坐立不安。反覆商量了半天,大家誰也不能確定葉扶蘇現在的大體情況。如果是被紅軍擊斃,早就應該出現在了陣亡名單中了。如果逃脫了追捕,他也早就應該歸隊了。難道是被雙方的激戰阻隔在了半路?不像。按照葉扶蘇的性格,看到紅軍肯定從後面偷偷的給上一傢伙。只要不被擊斃,他就會不停的騷擾敵人後方。這樣的結果最終也只有陣亡。要麼就是被俘?可是被俘名單裡沒有。而且就這麼一個狼崽子,他是寧可自殺也不會被俘的。雖說這是演習,可就連團裡搞對抗的時候他都“自殺”過,更別提這是在跟平常就讓獨立團上上下下都不怎麼“感冒”的大紅一師對壘了。再不就是迷路了?也不太可能,他手裡有指南針。再說靠近他消失那片樹林不遠的地方,就是此戰紅軍坦克部隊的集結地。那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聽不到的。到底去哪兒了呢?
衆人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葉扶蘇爲什麼就這麼消失了。結果杜爲國一句無心的是不是受傷昏迷或無法行動了的話,把本就憂心忡忡的陳平說的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管是不是還在演習過程中,把自己戰士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陳平非要馬上去找人不可。任是杜爲國和李步兵說出大天,認準葉扶蘇正處在危險之中的陳平,拿起裝備就要出發。由於一連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所以他們接替了指揮部內圈的警戒。可能是吵吵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本就心煩意亂的劉愛國。問清情況,同樣對葉扶蘇愛護有加的劉愛國立刻聯繫了演習指揮部,要求幫忙查找。可陳平說死了就是非要自己去,誰說也不聽。敢情這蔫人要是認了死理,還真的不好崴固。已經一肚子火氣的劉愛國一腳把陳平踹進了禁閉室。
其實也難怪劉愛國一肚子火氣。原本挺好的拉網搜索,被這場意料之外的大雨全給攪和了。損失了兩個電子對抗小隊還在其次,只要需要,藍軍還可以再派出兩個這樣的小隊。而且,即使不派人出去,在指揮部也能搜索對方的信息。主要是自己,怎麼能夠忽略了天氣情況呢?更爲致命的是大雨帶來的惡劣天氣,讓藍軍的陸航優勢徹底喪失了。就在下雨的當天晚上,指揮部的電子對抗分隊就監聽到了紅軍坦克部隊的通訊。與自己的判斷毫無二致,紅軍早就知道了大雨的來臨,並且就是要趁着雨天,跟藍軍打一場真刀真槍的地面攻防戰。雖說做了一定的準備,但藍軍防守的宮田渡淺灘還是在第二天中午被紅軍的坦克集羣突破了。好在此時紅軍的刀鋒特種大隊大部已經被消滅在了禹山的叢林中。剩下的幾個“散兵遊勇”基本上不能構成太大的威脅了。危機時刻,張建軍帶着三營和坦克營、重炮營、工兵營、警通連以及一切可以調動的部隊頂了上去,好容易纔算把對手堵在了距離宮田渡不遠皇莊村。接下來的一天半,紅軍反覆衝擊着藍軍的陣地,殘存的守備團那兩個連不到三個小時就被判退出演習。直屬的工兵營,警通連和偵察連也沒有頂住半天的時間。多虧紅軍的後勤補給不是很充分,藍軍纔算拖到了昨天半夜天氣轉晴。
直升機剛剛可以起飛,劉愛國就把他的陸航大隊撒了出去。受足了氣的藍軍可算是逮着出火的機會了。在陸航強有力的配合下,紅軍坦克部隊徹底的“消失”在了皇莊村防線。追着屁股一通猛打的藍軍正準備擴大戰果畢其功於一役,後面又傳來了回航補充彈藥燃料的陸航被偷襲的消息。原來,被打散了的紅軍刀鋒大隊並沒有像別的部隊那樣,眼見損失慘重就縮回去休整。而是繼續潛伏在藍軍防守區域伺機繼續偷襲。其結果就是藍軍陸航只剩下不到一箇中隊的直升機可以升空,但是陸航彈藥儲備徹底喪失了。帶着三營和坦克營趕回來的張建軍只是看到了籠罩在一片黑煙的陸航基地。刀鋒大隊真成了藍軍的惡夢。
走到陳平面前,劉愛國本想安慰一下他。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兩天三夜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聽說指揮部已經派了飛機搜索了那片區域,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唉,這個小老弟呀,可千萬別遇到什麼危險纔好。
君武山區??原一師三團指揮部紅軍後備指揮中心西南側高地??演習第十七日中午十二時
李煥章與劉愛國一樣,也是兩天多沒有走出過自己的指揮中心了。紅軍的進攻功敗垂成,讓指揮部上下一片沮喪。沒能趁着雨天收拾掉藍軍,不能不說他們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不過藍軍的“蒼蠅”(陸航)終於被刀鋒大隊幹掉了。這就是說紅軍至少還有跟對手過招的實力。他劉愛國也不過就是半個機步團和一個坦克營麼。至少在兵力上,紅軍還有一個滿編的機械化團。最差不過是硬碰硬幹上一仗。打硬仗,大紅一師怕過誰呀。
兩個小時前,李煥章把紅軍大紅一師直屬電子對抗小隊叫到了指揮部,一番密謀,電子對抗小隊出發奔向了天嶽嶺;
一個小時以前,李煥章下達了紅軍在宮田渡淺灘堅守的命令,同時他還命令,派出小股部隊,在淺灘與天嶽嶺之間來回穿行,模仿後勤補給;
半小時前,李煥章讓導彈大隊在指揮部邊上的國道上一字排開,目標對準了從下川橋過來的幾個狹窄地帶;
此刻,已經成竹在胸的他,帶着自己的參謀長和幾個紅軍高級指揮員開始故地重遊他當年駐紮過的這片美麗山谷。
“要不是太靠近國道保密和安全性太差,我可真的不想把這個營區教交給軍區衛生部。多好的地方呀。”李煥章邊走邊對身旁的參謀長說道:“你看看,依山傍水,滿目翠綠。滿山的松蘑、野兔,那山泉甜的,簡直比……”
?!一聲清脆的槍響,李煥章頭頂上的發煙裝置立刻冒起紅煙。被擊斃了?!
轟!轟!就在衆人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當口,又是兩顆(演習用發煙)手榴彈在衆人的身邊爆炸了。緊接着,一陣槍聲在十幾米前的草堆中響了起來。霎時間,紅軍遊山的幾個高級指揮員人人頭上都冒起了紅煙。一個滿身亂七八糟插滿了亂草的傢伙從樹叢裡衝了出來,一邊跑還在嘴裡一邊高喊着:“我們是藍軍突擊部隊,首長們已經被擊斃,請遵守演習規則,退出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