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失魂落魄的張成才終於和百爪撓心的武妹妹碰了頭。◎,
武則天,名武曌,又被稱爲武則天或武后,幷州文水人,中國歷史上唯一得到普遍承認的女皇帝。
唐高宗時爲皇后,尊號爲天后,與唐高宗李治並稱二聖,曾作爲唐中宗、唐睿宗的皇太后臨朝稱制,後自立爲武周皇帝,退位以後,成爲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女性太上皇。
對於這個偉大的女人,張成才從進入大唐就忌憚的很,雖然他用了很多的心思,可由於自己的本事就是忽悠,對武妹妹根本就沒產生過任何的威脅,以至於武妹妹根本沒感覺到他的可怕。
雖然武妹妹出宮爲尼是拜張成才所賜(干預朝政),可武妹妹卻沒有因爲這事怨恨過張成才,畢竟是自己想在李二面前逞能,才犯了人家大老婆的忌諱,怎麼怪,也怪不到張成才的頭上去。
現如今的情況卻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們兩個的立場在那擺着,張成纔想要讓大唐繼續繁榮昌盛,武妹妹卻是想篡了大權自立爲皇,政治鬥爭就是這樣,有的矛盾可以調和,有的矛盾卻不能調和。
雖然武妹妹有篡國的想法還要很久,可張成才既然知道,就必須加以阻止,更何況因爲張成才的摻和,歷史已經面目全非,武妹妹的對手被張成才清理了一個乾乾淨淨,想要保住李唐基業,談何容易啊!
武妹妹也不知道張大公爺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見張成才之前,她先見了見許敬宗,聽許敬宗說的前半截還挺好,可後半截就沒地方聽了,爲啥啊?許敬宗被灌了三大碗酒,直接爬炕上睡覺去了,沒聽着。
得知張成才並沒有因爲熊孩子和馬週記自己的仇,武妹妹心裡也是一寬,再看張成才站在那裡愁眉緊鎖,心裡又多了一層納悶,
“護國公此行勞苦功高,不知陛下如何封賞啊!”
武妹妹沒敢把矛頭對準張成才,卻直接把話頭扔給了李治。
“這!不知師兄想要點啥啊?”
李治沒想到一向霸道的老婆會把事情踢給自己,登時也就沒了主意。
“陛下!娘娘!此次征討美洲,護國公主病重未能隨臣回來,所以臣想辭去官職,去美洲接回敬兒,其他事情,待回來以後再說,不知陛下娘娘以爲如何?”
一看李治還是那麼懦弱的性子,張成纔不禁心裡有些氣苦,就這娃,不被武妹妹玩死那才真叫沒有天理,想想自己都保了大唐兩代安寧了,何必再趟這趟渾水,還不如直接辭官跑了肅靜。
“啊!你是說,現在就走?”
李治聽的發愣,武妹妹卻站了起來。
“是啊!敬兒在美洲,我心裡實在不放心,所以想造點回去,萬一有事,我怕自己抱恨終生啊!”
張成才偷眼看了看武妹妹,見她臉上充滿的詫異,還略微的帶了一絲遺憾,就象是一個職業的拳手在擂臺上準備了半天,卻忽然跑來個人告訴他今天沒有對手一樣。
“師兄,你剛回來,怎麼又要走啊?”
“陛下,我回來是不放心,生怕你會有啥事,可現在咱們大唐政治清明軍力強盛,您也是身體康泰百病不侵,我也就放了心了。何況這次是去接護國公主,又不是去開疆擴土,最多一年,我就回來了。”
“護國公倒真是伉儷情深啊!護國公主得你如此眷戀,真是羨煞旁人啊!”
武妹妹見李治不說話,也猜不透是不是他們師兄弟在搞鬼,眼睛一眨,出言試探了起來。
“唉!伉儷情深談不上,本以爲湊到一塊天天打日日鬧的,好容易分開了,能肅靜幾天,可沒想到幾天不見,心裡又想的難受,少年夫妻老來伴,看來成纔有點老嘮!”
對武妹妹的問話,張成才還真不敢怠慢,也沒打算撒謊,爺就是想老婆了,怎麼滴吧!
“師兄,你一去四年,朝中諸事積壓甚多,何不晚走幾年?”
李治把自己的師兄當成了主心骨,當然不願意張成纔再去美洲,見自己的老婆有答應的企圖,連忙出語把話接了過去。
“陛下這是在責怪媚娘嗎?”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武妹妹一聽李治埋怨朝廷中積壓了政務,粉臉一白,朝李治扔過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球。
“媚娘說哪裡話,朕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啊!”
李治被武妹妹白了一樣,慌忙在那解釋了起來。
張成纔在旁邊冷眼旁觀着這一幕,知道李治這娃是離不開武則天這個娘們了,自己要不識趣點趕緊跑路,恐怕早晚都會被這娃活活坑死。
記得李治也不是沒起過廢掉武妹妹的心思,這娃還是讓上官儀寫的聖旨,結果武妹妹一到,就成了“上官儀自爲之”了,好好的一個宰相之才,就這麼活活的給坑進了大牢,坑成了滅族,估計自己要是不走,李治這個熊孩子早晚也要跟自己玩這麼一手。
“陛下,護國公主不在身邊,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實在難以爲國效力,不如你就準了吧,大不了我在大唐多呆幾天再走,您看如何!”
“這!師兄走後,這兵部尚書?”
李治偷眼看了看武妹妹,心裡是說不出的苦。
“臣舉薦長孫無忌爲兵部尚書!”
見李治一個勁的看他老婆,張成才就知道這娃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李治懦弱的毛病,張成才並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想幫他改過來,可是這娃不知道咋回事,啥事都要看別人的眼色,以前看長孫無忌的,後來看自己的,現在看老婆的,都說男孩隨他娘,莫非這娃是隨了長孫皇后的脾氣不成。
爲了不讓武妹妹安插太多的親信,張成才顧不得自己和長孫無忌有多少恩怨,直接把他給提溜了出來,畢竟長孫無忌是國舅,跟兄弟媳婦加外甥媳婦死磕,還是能應付一陣子滴。
“師兄你舉薦的是誰?”
李治聽了張成才的話,嘴巴直接咧到了耳朵上,說啥也不敢相信,張成才竟然會把自己的舅舅給推出來,貌似弄倒自己舅舅的時候,自己的師兄也沒少出力啊!
“臣舉薦的是長孫國舅啊!”
“這!舅舅都多少年不論朝政了,你怎麼想起來舉薦他了啊?”
“嗯!陛下,現在誰還能壓住您收下這幫兵痞啊?要不然,兵部直接歸軍機處管,讓薛仁貴押着也行。”
“不是,你爲何要舉薦舅舅啊,他咋下去的,你還不知道啊?”
李治見張成纔沒明白過來,趕忙追加了一句,想給張成才提個醒。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長孫大人權傾朝野,自然是要罰的,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什麼勢力,可能力卻沒有什麼改變,幹嘛不能用啊?”
“舅舅要是記朕的仇咋辦啊?”
李治糯糯的憋出了心裡的恐懼。
“放心吧!長孫大人是個老人精了,他只會吃一塹長一智,絕對不會二到跟陛下記仇的地步。”
“師兄如何得知啊?”
“陛下,長孫大人罷官的時候,說他權傾朝野不過分,說他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也不過分,就連軍中,都有他的親朋故舊,那種情況下都沒見他有什麼動作,現在他要權沒權要勢沒勢,怎麼可能會有啥動作啊?”
“你的意思,舅舅可用?”
“可用,就怕人家不讓你用。”
張成才撇了撇嘴,心說話長孫老頭的脾氣也不知道改了沒有,要是他死活不出來,就目前這架勢,估計李治都撐不了幾年。
“不讓朕用,誰不讓朕用,還反了他了!”
“我是說,長孫大人未必想復出啊!”
“這卻如何是好?”
李治一呆,是啊!光算計着自己合適了,還沒想想人家答應不答應呢,萬一老頭犯起憋來,自己還真不好弄。
“陛下,咱們大唐人才濟濟,還差了他個長孫無忌,你也別去求他,直接另找一個算了,臣妾看許敬宗就不錯,又忠心又能幹。”
武妹妹抓機會抓的相當準,她看出了李治的猶豫,立馬見縫插針,把許敬宗擡了出來。
“不,還是先依着舅舅吧!兵部尚書非同小可,來人,傳趙國公覲見!”
李治不知道張成才爲什麼要舉薦長孫無忌,可是李治卻知道張成才肯定不會坑他,武妹妹雖然是他的老婆,可由於坑他的次數太多,李治不自覺的把張成才的話當成了最佳的方案。
見武妹妹把許敬宗擡出來的時候,李治小盆友徹底的悟了,許敬宗是武妹妹的鐵桿打手,跟長孫無忌可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啊!
許敬宗不光炮製了長孫無忌謀反案,還給國舅爺用了刑,就這麼個情況,只要這倆人碰了頭,那是非要咬起來不可,一邊是自己的老婆當後臺,一邊是自己的舅舅打前鋒,撕開了臉,還真不一定誰輸誰贏。
爲了打消武妹妹的念頭,李治第一時間就下了旨意,要跟自己的舅舅碰碰頭,
“陛下,反正今天也沒大事,要不咱倆去一趟得了,看看這老頭天天在家裡幹啥多好啊!”
沒等李治的旨意傳下去,張成才向前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