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避開他嘴脣的碰觸,看他的臉上光潔的很,已經完全沒有當初撓的四個血道子痕跡。頭髮也長的長一些,妖孽的氣質更加明顯。
這些天,古恩都沒有出現過,靈溪想,可能是因爲被撓了臉的緣故。如果今天再撓一下,是不是古恩又要消失一段時間?
然而,靈溪剛剛這麼想,兩隻手就被古恩緊緊箍到身後。
“小野貓,還想撓我?”古恩消失了十幾天,中文比上一次有了很大進步,就連抑揚頓挫都掌控的很好。
靈溪的小心思還沒開始就被夭折,憤憤的瞪古恩一樣。
古恩做夢都是靈溪這樣水靈又嬌蠻的眼神,忍不住低頭就是一個吻印到了那眼眸上。
“喬靈溪,我們的賭約,我贏了。陸修遠真的有了外遇,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古恩狂傲而自得的說着又一個吻落到了靈溪的脣上。
靈溪想也沒想,張嘴就咬下去。
一口見血。
古恩猛的擡頭,眸中陰沉,擡手抹一把嘴脣,又是紅豔豔的血……
三次偷香,三次掛彩。
古恩的鬱悶簡直是沒有形容詞能形容。
“喬靈溪,你現在是我女人了,居然還敢咬我!”古恩一把捏住靈溪尖尖的下巴,真想一匣子捏碎都不解恨。
靈溪下巴劇痛,卻是不求饒,就是不屑的瞪着古恩的怒火。齒縫間的腥甜也有些讓自己作嘔。
“我現在還沒有離婚,還是陸修遠的女人。古恩,你既然對我勢在必得,還會在意多等一些時間?”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一個半月,我已經給了你這個女人最大的榮寵,你居然還和我討價還價!”
靈溪冷笑:“原來你的耐心只有一個半月。好,你若是用蠻力欺負我,我也反抗不了。但是這絕對不是征服,是強暴!古恩,你堂堂一古恩家族的接班人,難道只能用強暴的手段才能得到女人麼?”
古恩妖冶的藍眸明明滅滅,閃爍不定。似乎在弄死她,還是留着她命繼續玩耍之間做決定。
因爲沒擋擋板,前面的司機和蘇珊都小心翼翼的縮着肩膀降低存在感。敢一次次惹怒了先生還活着的人,喬靈溪是第一人。敢和先生玩花樣,耍手段,還用出激將法的,喬靈溪也是第一人。
蘇珊其實每次見到先生和喬靈溪在一起,都怕下一秒,先生會扭斷喬靈溪的脖子。可是喬靈溪命大,每次都是化險爲夷,這也不能不爲她的好運氣點柱香。
“喬靈溪,你又贏了。但絕對是最後一次!”古恩的藍眸閃了好一會兒,才咬着牙吐出這幾個字,並一把甩開靈溪的下巴。
喬靈溪伸手摸摸生疼的下巴,暗暗鬆一口氣。
“既然要等你離了婚,你才願意做我的女人。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收回一點利息?你若是連這個也不答應,那我絕對不會在意對你用強。因爲你不講信譽,我也就沒有什麼文明可講。”古恩邪佞的說着,伸手在靈溪的小臉上摩挲,那動作輕浮,就好像一個流氓。
靈溪瞳孔微縮,看着古恩眸中的勢在必得,權衡着眼下的情形,最後只能點點頭,表示願意給一些利息。
古恩的眸中頓時露出褒獎識時務的眼神,而蘇珊急忙按下擋板。因爲先生好興致的時候,可不是給他們免費觀看的。
吻,細密的吻。
古恩第一次完完全全佔有了靈溪的嘴脣和脖子。靈溪滿心寒戰,分分鐘想出手撓了這傢伙,但是不敢。
脣齒間,有之前咬破古恩嘴脣的血腥味,還有似有若無的牛油味。無論哪一種味道,都讓靈溪胸口翻涌的難受。而一隻大手,竟然什麼時候從領子裡探進去。
靈溪一把抓住那作怪的大手,胃裡的翻涌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越來越不捨得離開的古恩,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停車,我……我要吐了……”
吐了?
古恩被推開一邊,眉頭都要皺死了,五官也繃緊的厲害。
自己這麼情意綿綿,技巧豐富的吻,這死女人居然是要吐了!
“快停車,不然我吐你身上了……”靈溪表情痛苦,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古恩是忍着要殺人的衝動,敲了兩下擋板,接着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路邊。
靈溪急忙開開車門,衝到路邊,抱着一顆路邊的柳樹就大吐特吐起來。蘇珊在後面給靈溪捶背,然後遞上來一瓶水。
吐出來,胃裡就舒服多了。
靈溪漱漱口,又倒一些水拍在臉上。冰涼的空氣,冰涼的水,讓腦子瞬間清明,覺得又活過來了。
再回到車上,靈溪不看古恩陰鬱的眼神,歪頭看着窗外的風景。
半天,古恩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你覺得我的吻很噁心?”
“你知不知道你嘴巴里有一股牛油味?”靈溪回頭看着古恩,小心翼翼的說着自己的感覺。
牛油味?
自己的嘴巴?
自己怎麼不覺得?
自己接吻的女人多的如河裡的魚,哪個都是享受的如癡如醉,沒有一個說自己嘴巴里有牛油味的。
古恩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難看的要殺人。這絕對關係到自己的面子問題!
靈溪瞧着古恩的樣子,小心的往車門靠了靠,怕捱揍。
也許高高在上,一直被視爲神明的男人,突然被人說他嘴巴有異味,就等於說他不舉同樣讓人顏面掃地吧。
前方,一個路口,古恩氣急敗壞的說一聲:“下車!”
下一秒,車子停下,靈溪站在路口,勞斯萊斯幻影開走了。
靈溪拍拍胸膛,嚇死了,又躲過一次。
十字路口,往左是喬家,往右是陸家,往前是慧心租住卻空着的房子。
靈溪猶豫,彷徨,就好像個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該往哪兒。
蹲在路邊,靈溪從包裡掏出一支筆,決定讓老天決定自己的去處。雖然這方法有些幼稚。
筆落下的一瞬,筆頭是衝着前的,但是在地上打了兩個轉,又向左了。
天意如此。
靈溪往路陸家走的時候,這麼想着。
靈溪回到陸家其實不晚,才下午四點半。往常這個時間,陸修遠都沒有回家。但是今天,他在沙發上坐着,雙手環胸,面色陰沉,有種別惹我,小心受傷的感覺。
瓊佩見靈溪回來,悄悄的跟她說:“修遠也不知道怎麼了,回來就是這個樣子。我問什麼也不說,是你們鬧彆扭了麼?”
靈溪心虛的搖搖頭:“媽,我也不知道。”
“哦,這樣啊,那你小心點。他說話,你讓着他點。等他氣頭過了,隨便你再報仇回來。”瓊佩小聲給兒媳婦傳遞御夫之術。
靈溪點頭,然後吶吶的錯開沙發就要上樓。不惹你總行吧。
但是靈溪一上樓,陸修遠立刻跟上去。瓊佩站在樓梯下,這個擔心啊,就怕一會兒上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陸振業過來拽老伴:“孩子的事,你跟着瞎操什麼心。真是越老越多事了。”
瓊佩不情願的跟着老伴走:“哎呀,我這不是擔心麼。就怕兒子犯渾欺負溪溪,溪溪又乖巧又懂事,可是咱兒子這麼倔……”
“走啦走啦,我年輕的時候也倔,不是也沒欺負過你?倒是讓你欺負了一輩子。”
樓上,靈溪站在窗前假意看風景,實則是陸修遠這樣的臉色她也很少見,心裡也怯怯的。
“我以爲你今天不會回來了。”後背的聲音涼涼的,冷冷的,寒寒的,就是沒有一點溫度。
靈溪回頭,裝着鎮定自若:“還沒有離婚,我不回來這兒去哪兒?”
“那你想什麼時候離婚。”陸修遠的聲音又逼近一步。
“等我哥哥和慧心結完婚,我不想……”靈溪的話還沒說完,陸修遠就一把攥住她的肩頭,目露寒芒:“你想的可真是周全,不想在你哥哥的婚禮前給他們添堵,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給我添堵,給我們陸家添堵!”
“陸修遠,你鬆開我!”靈溪的肩膀被攥的很疼,伸手去推他,可是怎麼推都推不開。
“我早就問過你,你把我們的婚姻當成什麼。憑什麼這場婚姻裡是你說的算。你想離開就離開,離開的我在醫院外面坐在車裡好幾夜都不敢去找你。說回來就回來,回來我還要歡天喜地的捧着你,怕你摔了,怕你碰了。如今,你又是給我戴綠帽子,也不問我是什麼心情,說離婚就離婚,還要遷就你的選的日子離婚。喬靈溪,我就想問你,你到底以爲你是誰!”
駭人的瞳孔,好像冷箭一樣直接射穿靈溪的心。靈溪聽着那句‘綠帽子’胸口滴着血。儘管這是之前自己已經承認的,可是現在陸修遠嘴裡說出來,靈溪還是痛的渾身都打着哆嗦。
“陸修遠,你冷靜一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靈溪努力冷靜,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正常。
陸修遠的雙手又猛地一把用力,眸眼近乎猙獰:“喬靈溪,在你把我贈與給你的股權書被律師放到我的桌子上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會冷靜?在你說要哪一天和我離婚的時候,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倒是脫身的乾淨,也知道選擇更好的高枝。是不是古恩許諾給你更多的錢,所以我的這些小錢,你就看不上了!”
“你放屁!”
靈溪被陸修遠捏的的肩膀都要碎了,又聽着這樣的指責,忍不住張嘴就罵了一句。
“你不能冷靜?那你將你未婚妻的東西收藏在書桌下的時候,你想過我怎麼冷靜?我給你打電話,唐甜橙接着電話說你在浴室的時候,我該怎麼冷靜?在我拿着懷孕單子歡天喜地的要去告訴你,你和唐甜橙從超市出來,偏偏說在公司的時候,你想過我怎麼冷靜?在唐甜橙找到我哭着跟我說還愛着你的時候,你覺得我現在還冷靜的站在這兒,是不是該給我點三十二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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