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胭脂知道北宮小子說的在理,可還是很擔心。
畢竟,忘川那個鬼地方雖然距離極北之地很近,但距離那些主宰也很近。
而且,當年大戰,她已經早就想了起來,知道忘川還有一個更危險的存在。
這都怪宇煌子期,竟然把人騙去忘川,再以開啓通道要挾她,讓她與他在一起,這個混蛋,必須要殺了他!
北宮小子見胭脂神情不變,便笑着說道:“放心好了,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胭脂最終還是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管如何。宇煌家的傳承也算是走到盡頭了,這一次我不會再留一點情分了!”
北宮小子搖頭道:“可憐的宇煌子期啊,只是繼承了別人的記憶,就對你如此的執着,現在又要被殺了,真是可憐啊。”
胭脂說道:“只要有人敢害我的小顧傾,那就一定要死!”
接着,二人再不做交談,向着御都的方向去了。
而此時,等到宇煌子期消失後。幾人面面相覷。
在場的誰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宇煌子期似乎正在有意拖延,可他們卻也沒有辦法,因爲能不能回去,是完全掌握在宇煌子期手裡的。
我看向了陳道陵。他正在故作笨拙的抓兔子,我也只能無奈的笑了,一邊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回去?”
對於主動權握在別人手裡,我很有意見。
陳道陵笑着說道:“有主宰大人在,這種事情還要我嗎?”
對啊。破曉雖然也與我們打成一片了,但人家好歹也是主宰啊,一定有許多辦法的。
而當我看向破曉時,他已經掏出了一張符咒,隨即閉目感知,又緩緩的睜眼,說道:“我已經在極北之地的御都留下了印記,大家到我身邊來,我們現在便能立刻回去。”
拓拔向南很不客氣的打了破曉後背一下,笑罵道:“孃的,有辦法爲什麼不早說,害的我們擔心。”
破曉的身板並不如何壯實,被這一拍是踉蹌一下,但他卻是沒有生氣,只是也拍了拓拔向南一下,也是笑罵道:“你才他孃的,這種可以進行兩個空間之間轉換的符咒很珍貴,若非不得已,我可捨不得用。”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我們已經出現在他身旁了。
破曉一邊說道:“你們所說的上古圖騰應該具備保護的力量。但我這符咒卻是沒有,所以你們不可藏私,要使用全力要護住自己,否則在虛空中迷失也無法找到出路,可就不怪我了。”
衆人連忙各縣起身的護身。
而陳道陵則是用身體護住了我。將我抱在了懷裡。
隨後,空間扭曲了,再就是一片黑暗,而且沒有人能夠發出聲音,但破曉的聲音,卻是在我心中響起:“大家不要慌,這個過程也許會很漫長,但只要穩住,就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然後,便真的是漫長的等待。好在沒有人真的慌,因爲所有人都知道,真的慌了,可就危險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總之就是在我們已經模糊了時間的概念時,終於重見光明瞭,而我們出現的地方,也正是御都,好巧不巧的,就出現在了宇煌家。對於這點,破曉說這並不是巧合,而是宇煌家曾多次與忘川有過往來,所以忘川的氣息格外重,方便他留下印記。
而幾乎就是我們出現的下一刻。幾道人影已經飛至,其中一人便是宇煌子期,其餘的那幾位,便是宇煌家的長老了。
能過看出,這些人都很強。但也只是很強而已,並不代表我們就不是對手。
更何況,在我們之間,還有破曉存在。
只不過,我剛想到此處。就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便是,似乎除我之外,其他人的真氣似乎已經用盡了……
沒辦法,在黑暗中我們度過了太多的時間,真氣得不到補充,又不斷的流逝,能夠堅持下來也已經不錯了。
包括破曉在內,真氣都所剩無幾了,別看破曉是主宰,但也是人,維持那張符咒可是很耗真氣的。
此時,宇煌子期大爲震驚道:“我纔剛剛離開,你們便已經回來了?”
剛剛離開?
可是,我們明明經歷了數不清的時間……
這時候,破曉解釋道:“在那個過程中,其實時間算是靜止。”
我點點頭,看向了宇煌子期,不解道:“宇煌家主,還請你說的清楚一些。爲什麼要將我們困在忘川?”
宇煌子期卻也是個還算磊落的,被我一問,便立刻說道:“因爲,我要利用你們被困在忘川來要挾胭脂,但我卻沒有想到。你們還真的很好運,竟然遇到了高人相助。只是不知,這位高人如此插手我們的事情,就不怕主宰處罰嗎?”
這話前面是回到我,後面就是詢問破曉了,而破曉只是淡淡的說道:“我便是主宰,誰又能處罰我?不過,最近我不是很喜歡主宰這個稱呼,所以你可以叫我破曉。”
“什麼!”
宇煌子期再次震驚道:“你是主宰?”
破曉點頭說道:“是的。”
宇煌子期說道:“怪不得能強行打開回來,原來是有主宰相助。”
而我此時是繼續問道:“你對胭脂有什麼企圖?”
宇煌子期說道:“我愛她,想要與她在一起。”
雖然,我曾經還開過胭脂此類的玩笑,卻是沒想到這倒是成了真的。
我皺眉說道:“即便如此,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嗎?爲什麼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虧了你還是一家之主呢。”
宇煌子期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人心有所屬便再難將目光落在旁人的身上。胭脂便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冷笑一聲,說道:“那麼,按照你的邏輯,沒有辦法的時候,就要出此下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如果我想要得到上古圖騰,而你又不想給,我就可以宰了你,然後再去搶上古圖騰呢?”
宇煌子期皺眉道:“你這是胡攪蠻纏。”
我說道:“說的好像你很通情達理似的。還不一樣嗎?”
宇煌子期說道:“多說無益,如今你們狀態不佳,即便是有主宰在又如何,只要我們聯手,便能擒獲你們。到時一定還能逼迫胭脂就範!”
我說道:“真佩服你能將逼迫這種詞彙說的義正言辭。不過,你真的以爲,你們就能贏?”
說着話,我手中骨戒光芒一閃,數把長劍飛出。不僅如此,還有從機關世家帶走了幾套金屬機關鎧甲也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對着身後衆人說道:“先進入鎧甲防禦,同時吃下丹藥補充真氣,別怕浪費。一人一顆混沌丹,我多的是!”
話音落,混沌丹已經被我分了下去。
接着,我也不顧宇煌子期那些人無法言喻的神情,銀龍劍卻是已經散開了。立刻就攻擊向了他們,幾把長劍也是尋找着機會進攻,而一名長老尋找了一個空隙來到我的身前,手中的長劍一刺,刁鑽的刺向了我的肋骨。
但這種攻擊對我是沒有效果的,我手中火紅的雙劍一陣,身形一扭,就已經躲開了這次攻擊,而在躲過的同時,一劍劃過,看似只留下淡淡的傷口,可那傷口隨後就炸開了火脈之力,一瞬間便將那名長老給泯滅了。
而就在這時,另一名長老從身後偷襲而至,他還以爲自己這一擊肯定能夠得手了,可正在進攻宇煌子期的驚雷劍一立,剎那之間驚雷乍現,只聽雷霆一響,那個偷襲的長老就已經被雷的外焦裡嫩了。
隨後,我揉了一團火脈之力扔給了旺財,一邊說道:“旺財,上去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