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斷被小綠打壓的旺財,此時終於有了大展雄威的機會了。
一口濃郁的火脈之力下肚,原本虛弱的旺財就嗷嗷的叫了起來,向着宇煌子期與幾個長老張牙舞爪的。
而剛開始旺財是虛弱的趴在地上,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它,此時衆人一見面前這猙獰威武的麒麟,頓時是一驚,宇煌子期更是見識過人,立刻驚呼道:“什麼,竟然是麒麟聖獸!”
旺財仰着高傲的頭顱,囂張道:“本大爺很喜歡你們現在的表情,盡情的膜拜本大爺吧!”
原本已經死了一位長老,衆人本就震驚萬分,此時見到一隻生龍活虎的麒麟聖獸。自然是流露出一些驚恐來,而宇煌子期更是知道,如今一戰的話,他們一定會損傷慘重。
我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宇煌子期的身上,一邊說道:“宇煌子期,原本以爲我們可以成爲朋友,但現在你卻這樣對待我們,可就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宇煌子期神情凝重,他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便說道:“我是爲了胭脂,一切都是爲了胭脂,只要能夠得到胭脂,就算將整個宇煌家都付諸一炬我也在所不惜!”
“那你便去死吧!”
這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隨後兩道身影落下,竟然是北宮小子和胭脂,她先是衝我淡淡的一笑,然後轉過身,看向了宇煌子期,冷冷的說道:“宇煌子期,對我糾纏可以忍,因爲這罪不至死,但你敢害我妹妹,那我可就饒不了你了!”
宇煌子期很是憂鬱的說道:“胭脂,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可又爲什麼要拒絕我?”
胭脂冷冷的說道:“因爲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心意,只是你傳承而來的記憶中的一份情緒而已。所以你宇煌子期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意。而且,即便是你真的對我有意,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是誰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意,另一個人就一定要接受的?”
說着話,胭脂轉過身看着我。順手就把北宮小子拉到了我面前,目光灼灼的說道:“這個傢伙喜歡我妹妹不知多少歲月了,可他卻從來沒有糾纏過我妹妹,甚至怕她爲難而不敢說出口。相比之下,宇煌子期,你又算什麼?”
這話像是對宇煌子期說的,可卻是看着我說的,而且胭脂的語氣和神情都很不善,似乎是在質問我,如此一來,我哪來還不知道,其實胭脂已經知道紀若塵就是陳道陵的事情,她也一定知道,我便猜出這點了。
面對這樣的質問,我又能怎麼樣呢?
曾經,我的感情在北宮小子游移過,他給我的特殊的感覺,讓我一度認爲自己喜歡他了,可再次與陳道陵糾纏在一起後,我才知道,我心裡面最想的那個人,其實一直都是陳道陵這個傢伙。而對北宮小子,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其實我喜歡他,不僅僅是夥伴之間的那種喜歡,也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可是,讓我不能確定的是,對北宮小子那種特殊的感覺。我並不知道來自何處。
所以,當初我與北宮小子合修的時候,我並沒有與他打破底線。
但是,胭脂這樣質問我,其實又何嘗不是質問她自己呢?
早便已經看出來了,一直很鄙夷北宮小子的胭脂,其實心裡面的男人。就是這個被她鄙夷的人。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長姐大人,外人面前,先不要說這些了。”
胭脂點點頭,目光又從陳道陵身上掃過,最後是又看了一眼破曉,才重新看回宇煌子期,淡淡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爲了我做什麼都可以,那麼,你現在就去死,只要你死了,我就會很開心,你不是說喜歡看到我開心笑的樣子嗎?”
“這……”
宇煌子期愣住了,忽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勇氣爲這個女人去死,也在考慮傳承記憶的問題,最後越想越亂,雙手抓着頭很是痛苦,一邊說道:“我不能,因爲喜歡你的根本就不是我,你說的對啊胭脂,喜歡你的只是我傳承而來的記憶,並不是我啊。我要毀掉這記憶,我要毀掉這傳承的秘法!”
然後,衆長老驚慌,傳承的秘法,可是宇煌家經久不衰的根基所在,毀掉的話。就等於是宇煌家要毀掉了。
所以,衆長老義憤填膺的看向我們,隨時要拼命的樣子。
這時候,破曉走出,站在了我們面前,淡淡的說道:“關於灌頂傳承之法,弊端是非常大的。會使人產生心魔,繼而會引發的更大的動亂。所以,主宰已經明令禁止秘法的使用,而且早已經推出了改良過秘法,只傳修爲,不傳記憶。而平生見聞,也會以書籍的形勢流傳後代。”
一位長老說道:“可是家主大人已經這樣了。又有什麼辦法?”
破曉說道:“我有把握抹去他傳承而來的記憶,若你們相信我的話。”
對於主宰誰能不信?
剛剛若不是見他們都很虛弱,這些長老又豈敢動手?
所以,立刻選擇了相信破曉,或者說是不得不信。
而胭脂似乎與宇煌家曾經那位家主的交情頗深,所以此時見有解決的辦法,自然就沒有再提要殺宇煌子期的事情了。只是深深的看了我和陳道陵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想叫住她,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看向了北宮小子,很是愧疚,可同樣解釋不出什麼。
感情的事情,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北宮小子卻是溫柔的笑着。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丫頭,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不過,長姐大人這一路來都很暴躁,你還是看看他去吧。”
我點點頭,也只能離開了。
而此時,陳道陵的目光也與北宮小子對在一起,二人很默契的轉身離開,朝着一個方向去了。
很快,這當世兩位絕頂的強者已經到了御都外,站在陳道陵藏身的湖邊,對視着,似乎已經擦除火花了,天知道他們距離再近一些,會不會就同性相吸的接吻了。
最先開口的是北宮小子,他深深的忘了陳道陵一眼,才說道:“難得你也會陪着丫頭胡鬧,忘川一行,感覺如何?”
陳道陵搖搖頭,說道:“傾兒有一點說的很對,我們只需要在一起一輩子就好了,哪怕這個一輩子只有一天,也足夠了。所以啊,我已經決定好了,往後就什麼都不想了,奔着宰了梨紅藥的目標前行,走一步算一步。”
北宮小子點點頭,說道:“如此說,丫頭定然會很開心。”
陳道陵挑眉道:“就這樣?”
北宮小子笑道:“那我應該怎麼辦,跟你打一場嗎?算了吧,如果贏了你,就能得到丫頭的心,從前你敗過何止一次呢?”
陳道陵神情自若,因爲他並不覺得輸給北宮小子是丟人的事情,眼前這個傢伙究竟有多麼可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便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長久以來賠償在傾兒身邊最多的是你,有幾次我身處險境的時候,也覺得如果我真的死了,哪怕是無法復生了都無所謂。因爲會有你繼續陪伴傾兒。可當我知道你們合修的事情後,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宰了你!”
北宮小子說道:“你沒那個本事的,這天下能讓我死的,只有一人而已。”
陳道陵說道:“可是,傾兒又哪裡捨得你死。”
北宮小子擺擺手,說道:“走吧,喝酒去。我見你們帶回來一位主宰,帶他就喝花酒啊,一定能得到不少好處。”
陳道陵笑道:“走吧。不過,我們真的不打一場嗎?”
“你又贏不了我。”
“未必,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在我面前你永遠只是弱雞。”
“不試過怎麼知道!”
“試也是浪費時間。”
然而此時,我與胭脂卻是在四目相對而無言,很少鬧情緒的長姐大人,此時的情緒很大,只差衝着我發火了。
沒辦法,這種時候也只能對她施展撒嬌絕技了,往她的懷裡面一坐便不動了,一邊說道:“好了胭脂,不要再鬧情緒了。我知道,其實你喜歡北宮小子。可你也跟他一樣,就是不說,可又想看到他好,所以就不斷的撮合我們。可是胭脂,既然你也有喜歡的人,就一定會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所以啊,你忘不掉北宮小子。我又何嘗能忘記陳道陵啊。”
胭脂沉默不語,但手卻已經是在溫柔的撫着我的身體。
我又繼續說道:“所以啊,喜歡就大膽去說,如果他不接受,那就動強啊,就算他能打過你,以他的性格。又哪敢傷你?所以啊,如果我是你,就把他摁在牆上,然後狠狠的嘿嘿嘿……”
胭脂難得臉紅,說道:“這樣能行?”
我說道:“先試試嘛,你看你,都一大把年輕了還是個姑娘家。在那方面你也總有需求吧?與其三不五時拿我撒火,倒不是找個男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那傢伙好了。”
胭脂說道:“可是,他喜歡的是你,而你又勸我這樣,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可憐我呢?”
我說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先樂呵了纔對,管那麼多幹嘛?”
胭脂說道:“可我記得你說過,在盛京城那個四哥,不就被你塞給你表姐了嗎?可是後來,你可是有點衆叛親離的味道呢。難道你就不怕,到最後我也會嫉妒你?”
我搖頭說道:“不會的,我相信你。”
良久後,胭脂似乎想通了,所以臉就越來越紅了。
然後,就非要拿我演練一邊如何將人摁在牆上狠狠的嘿嘿嘿……
不過,我們卻也只是鬧騰了片刻,就又開始說正事了。
胭脂說道:“聖山此時亂的厲害,梨紅藥又不知所蹤,所以等於是白氏一族獨自抗衡四個聖山家族和聯軍,但白氏一族的底蘊實在是太深厚了,似乎用用之不竭的獸血武士,聯軍屢遭潰敗,而四個聖山家族雖然已經翻臉了,但卻很狡猾不願意正面衝突。所以,我們回來之前,已經命令聯軍暫時撤退了。”
我點點頭,說道:“那現在軍心還穩嗎?”
胭脂說道:“北宮小子那個傢伙很有辦法,五百點軍功,便能兌換一顆混沌丹,所以即便聯軍每次都會潰敗,但卻都是越戰越勇。而且,畢竟是由高手的組成的軍隊,潰敗不假,但也只是逃的狼狽,因爲誰都有保命的本事。”
我說道:“那便好,等想辦法拿走上古圖騰,咱們便立刻前往聖山。”
胭脂說道:“說到這個,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