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了?
即便是在意料之中,可怎麼會,就突然被圍了,一點徵兆都沒有嗎?
聽着,我連忙起身,找來輕便的衣服穿上,一邊聽陳道陵說話,他跟我說,最近這些日子,他每日都會派人出去打探,但卻都是有去無回,這就代表着,肯定是出了問題,而當陳道陵去找太子與成王爺,將此事說了之後,可太子與成王爺,卻都是冷嘲熱諷,意思是陳道陵派出去的都是解囊飯袋。被土匪給劫了殺了什麼的,氣的陳道陵險些抽了太子和成王爺的嘴巴,好歹是被靖王爺給攔住了。
然後,剛剛子時一過,在黑夜中,敵人便摸了上來,展開了第一波攻城,好歹盛京城的城防設施完善,算是給打退了,但卻也是死傷了近百人!
倒不是說成王爺與太子他們真的是蠢貨,只是他們太聰明瞭,聰明到只爲自己打算。而對敵人的猜測,卻是抱着僥倖心理。
如果真如我說的那樣,提前埋伏了,定然會早早就發現了敵人,並且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而敵人現在突然攻城,顯然是已經做好了休整的,趁着的,就是這幾天的空檔!
“我們去看看吧。”
我穿好了衣服之後,把黑月也帶上了,一邊說道:“總不能坐以待斃,也許看過之後。我還能想出什麼法子呢。”
陳道陵點點頭,拿起一件披風給我披上,囑咐道:“到時,只准在我身邊,不準離開半步,知道嗎?”
我點頭,說道:“放心,我會注意的。”
其實像陳道陵這種面上冰冷的人,卻不是真的冰冷,否則以他的修爲,大可以帶着我逃離盛京城,可作爲大慶的王爺,他終究是放不下盛京城的百姓。
騎着快馬到了東城,臨近時,就已經聽到了外頭的叫罵聲,等登上牆頭後,看着黑夜中數不清的火把,我竟有一種被黑雲籠罩的壓抑感,數不清,但很多,多到數不清的人,而且是敵人!
看到我與陳道陵來了,全副武裝的成王爺冷冷的瞥了我們一眼,冷聲道:“怎麼。來瞧我熱鬧的?”
都已經這樣了,還想自個兒那點小心思呢?就這種心性,他便不配做皇帝!
沒用陳道陵回擊,我直接瞪了回去,目光凜然道:“永遠都成不了大事的井底之蛙,到了現在。都還在小肚雞腸,若再不閉嘴,看我不宰了你!”
“你……”
成王爺沒想到我會這般,一時間竟然語塞。
而陳道陵更是冷冷的看過去,說道:“閉嘴!”
過了會,靖王爺與太子也都來了,而文王爺卻是沒到,問了一下,太子說文王爺害怕,所以沒來,也不知道是他故意嘲諷,還是真的如此。
“大慶皇帝雄才大略,卻生了幾個酒囊飯袋,連敢出城一戰都沒有!”
“陳道陵,當年你殺我南詔太子,現在可敢出城與爺爺一戰!”
“大慶的皇子蠢如豬,一點都不像大慶皇帝,該不會,都不是大慶皇帝親生了吧?”
“聽說你們大慶的陵王妃傾國傾城,只要你們把陵王妃交出來給兄弟們玩玩,我們便立刻退兵!”
聽着下面的污言穢語,誰的顏色都不好看,而我若不是攔着陳道陵,恐怕他真就出城一戰了。而當聽到說我的那些話時,成王爺卻是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說道:“若是真的交出顧傾,便能換來他們退兵,倒是可以試試。一個女人,換全城百姓的安危,值了!”
聽到這話,我真的很想問問他,是有意針對我,還是真的如此想!若只是想針對我。那我可以理解,畢竟是順手除掉一個心頭大患。可若他真是如此想,那我卻是無言以對了,仗還沒打,就要用一個女人去換太平,這樣的男人,活着也沒什麼用了。
而陳道陵的身影卻是一閃而過,直接扼住了成王爺的脖子,冷聲道:“若再聽你說此話,便將你扔下去!”
說着,陳道陵用力一推,便將成王爺推倒在地了。
而城外的叫罵聲仍然在繼續,罵的實在是太難聽了,便有守將請戰,成王爺說若能斬了敵將,也是鼓舞士氣的,便要應允,而靖王爺卻是出言阻止,說人家敢叫陣,就是有備而來,現在出城迎戰,只會中了旁人的圈套。
可是,成王爺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只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這叫擾亂軍心!”
說着,成王爺看向手持兩把大斧的兇悍守將,說道:“潘人鳳,你可有信心斬殺敵將?”
“王爺瞧好就是了!”
那個像極了野豬精三號的潘人鳳兩把大斧相互一拍,說道:“我的大斧,早已飢渴難耐了!”
說着。潘人鳳便下了城牆,隨後騎馬出城,攜帶着萬丈豪情衝殺過去,可卻沒看敵將如何動,他的腦袋瓜就被大刀給斬落了,而城牆上的鼓聲,也在隨後戛然而止,許多人已經議論起來。
“竟然如此厲害,潘人鳳將軍竟然不到一回合就完了?”
“怪不得一路勢如破竹,太恐怖了!”
完蛋。
還想鼓舞士氣,這士氣現在不能再低了。
“嘶!”
靖王爺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那人,修爲不比我弱!”
陳道陵也點點頭,說道:“想來,真的被傾兒說對了,此事‘塵埃’定然參與了,那人想必便是‘塵埃’的高手!”
而此時,成王爺的面色也非常難看,那個潘人鳳的死,就等於是打了他的臉,可他卻是瞪着靖王爺,說道:“老四,若不是你擾亂軍心,潘人鳳又豈會死?而且。這纔剛剛打完,你便說那人不比你弱,分明是又要擾亂軍心,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別有居心的!”
“這也能怪到我?”
靖王爺是啞然失笑,隨後拿出那混不吝的態度來,說道:“二哥,自個兒廢物,就好好瞧瞧,自個兒究竟哪裡廢物了,不要出了事情,就立刻推卸責任。我還不伺候了呢!”
說完,靖王爺就轉身離開了,事實上,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用處了,因爲這成王爺的態度。也不是要接受我們幫忙的,是生怕我們搶了功勞一樣。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這種情況,你明明要幫忙,可別人卻懷疑你,認爲你是別有用心。
然後,成王爺還沒有說話。太子便說道:“我覺得,老二說的對,往後切不可擾亂軍心了。”
說着,目光落在了陳道陵的身上,說道:“老七,你修爲高。何不下去一戰?”
“滾!”陳道陵毫不掩飾厭惡之情,說道:“你們能耐,此事我與四哥便不管了,等待城破之日,看你們又該如何!不然,就彼此放下成見,坐下來商量對策。否則,便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就別怪我手黑了。”
說着,陳道陵便拉着我隨着靖王爺一同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靖王爺是嘆息一聲,說道:“父皇也是糊塗。城防如此大事,怎麼能交給賊老二呢。”
陳道陵搖頭說道:“若沒有你我,賊老二也不會如此愚蠢,他不是蠢,是太聰明瞭,只顧着自個兒而已。”
靖王爺點點頭,隨後道:“老七,此事我們不得不管,過會我們就悄悄出城探查一番吧。”
我連忙說道:“四哥,你現在出去,即便是打探出再有用的情報,那兩位都不會相信的,所以還是等着他們來求好了。”
陳道陵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附議。”
回去休息了一夜,隔天醒來後,上街看過,才知道盛京城已經人心惶惶,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寫着恐慌二字,看來我所擔心的,似乎正在一件件應驗。
而我卻是不知道,此事的東宮中,澹臺子衿卻是正在與太子下棋,她一邊說道:“老七老四,這是在逼着老二與殿下去求呢。可是,此次若是求了他們,往後咱們可就沒有話語權了,功勞可就全被他們佔去了。”
太子卻是搖搖頭,說道:“可是,再被如此罵下去,恐怕守城的將士丟了士氣,到時候盛京城可就真危險了。”
澹臺子衿笑的愉悅,說道:“我倒是有一計,不僅可以讓老七老四就範,還能順道讓那個顧傾嚐嚐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