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來越困難,沈素雙手無力拍打男人的胳膊。
此刻她是如此的恐懼,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可週新雙眼裡已染上殺氣,他恨不能直接將女人的脖子扭斷。
終於在女人要窒息的那一刻,男人還是鬆開了手。
就這麼弄死這女人,太便宜她了。
沈素脖子被鬆開,身體軟軟的滑到在地,整個人也開始劇烈咳嗽。
就在剛剛,她離死亡是如此之近。
沈素就倒在男人腳邊,周新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踩着她的手過去了。
沈素疼的發不出聲音。
沒過一會兒男人又折回她腳邊,“啪”的一聲,一張光盤扔在沈素臉上。
“知道這是什麼麼?”男人蹲下身子陰測測的問道。
沈素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光盤,光盤裡能裝的是什麼?
“阿新……”女人驚恐的拿起那東西無力的喊了聲男人的名字。
“被三個男人玩的挺爽是不是?”周新伸手,用力揪住女人頭髮。
沈素的臉色頓時蒼白,淚水簌簌的往下落。
她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自己完了。
“阿新……”她依舊訥訥喊着男人的名字,企圖解釋什麼。
可是話到嘴邊自己卻不知道怎麼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一醒來身邊便有三個男人,還有那份不堪入目的錄像。
“下賤……”周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神情鄙夷。
“你說說,我該怎麼跟你算賬?”看着女人淚溼的面孔周新只覺厭惡,沈素那樣的女人就該去死,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對不起,阿新,對不起……”沈素從地上爬起抓着男人的胳膊語無倫次的說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儘管這解釋很蒼白,可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不如寄給你爸爸看看。”周新慢條斯理撥開女人的手,“你說她看到了你這幅下賤的樣子會是什麼樣。”
“不,不可以。”沈素聞言瞳孔頓時放大,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否則她會一輩子擡不起頭。
“賤人,你以爲你有什麼權利說不。”周新拿着那光盤輕輕的在女人臉上拍到,狠狠將對方的尊嚴踩在自己腳底下。
他就是要侮辱沈素,就是要用這種方式派遣自己心中的悔恨。
“不……”沈素突然一把搶過那光盤,“你不能這樣做。”她用力推了周新一把抱着那東西慌張的往外跑。
周新給她的壓迫感太過強烈,她要努力逃離這個地方。
見着沈素跑出去,周新不由得跟着追,那女人發瘋一般的朝樓道跑去
周新尾隨着她的身影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追,他倒像看看那女人到底能逃到哪裡去。
最終沈素是一口氣跑到了樓頂,估計是因爲神經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連續跑了二十個樓層她竟沒有停下。
一直跑到了天台的護欄邊沈素才無望的停下了,這時候周新也慢慢的跟着上來了。
“你跑啊,怎麼不跑了?”周新看着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沈素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把,抱着欄杆無助的顫抖。
“你不要過來,我求你不要過來。”女人朝着周新嘶吼,“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面對女人的威脅,周新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大了。
“你跳啊,我倒是看的起你自己。”男人興致盎然的前行。
那女人該不會天真的以爲周新會在乎她的死活。
“你站住,我讓你站住。”看着周新逼近的腳步沈素當真爬上了護欄,“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逼我?”她一臉絕望的朝男人質問。
“因爲你做錯了事。”男人一臉平靜的回道,回話的同時腳步也沒停住。
“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男人又繼續說道,“你以爲我會就這麼放過你?”
沈素面如死灰,“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她繼續朝男人發問,“我這麼愛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有什麼好的?”沈素的聲音逐漸加大。
“她的位置原本是我的,要不是她,我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沈素繼續咆哮,“你說,到底要我做什麼我們才能回到之前,阿新……”沈素的聲音帶着哀求。
周新沒有答話,他還在思考沈素方纔的話。
沈素問他蘇尋有什麼好的,是啊,蘇尋有什麼好的。
可爲什麼他就忘不了。
“阿新,是不是隻有我死,你纔會放過我。”看着男人沉默,沈素又接着問。
周新這回慢慢的擡起頭,女人的問題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不,你說錯了。”男人輕輕搖頭,“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男人的語氣輕飄飄的,最後一句像風一般飄進女人耳朵,擊潰了沈素最後的防備。
“好,周新,你狠。”她狠狠的朝男人看了一眼,然後轉了個身迎着呼呼的風聲往下跳去。
看着女人縱身一躍的身影,周新心緒沒有一絲起伏。
沈素那女人,終於找到了她最好的歸宿了。
往後的事就是沈國安放出來的事。
沈素墜樓後引起不小轟動,立即有媒體前來報道。
而此刻,沈父再次看完那責消息,眼淚已忍不住縱橫。
“阿新……”他顫抖着聲音問了周新一句,“你對素素,可有一點後悔?”老人目光裡含着沉痛。
“呵……”周新聞言輕笑一聲,“沒有。”隨即他果斷答道。
那女人是自殺的,他爲什麼要有悔恨。
“你爲何不問問沈素當時在殺死我孩子的時候可有悔恨?”周新接着反問。
殺人償命,一命抵一命,這很正常。
沈國安聞言臉色立即變了。
“既然你這樣說,就不要怪我了。”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朝那幫大漢擺了擺手後自己轉身進了剛剛出來那間屋。
“動手吧!”他那意思沈城看的明白,“給我往死裡打。”
周新身上本就傷了三刀,方纔在說話的時候鮮血一直往外流。
血流的多了,此刻眼前竟有些發黑了。
醫院裡,這一個小時李書林坐立難安。
小佑出事後文末夫婦也迅速趕來了,文末害怕蘇尋出事則一直緊緊看着他。
“你們先在這裡看着,我出去辦點事。”李書林沉沉說了句,他自是準備去周新指定的地點。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老闆竟然沒有給一點回應,李書林內心憂慮。
路徵該是一個何等機靈的人,雖然在醫院等待的過程中他極少說話,可此刻他卻一眼看出李書林想看什麼。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路徵低迴一句,緊接着站起了身。
“末末,你在這裡好好看着。”隨即他又對文末囑咐了一句。
“你們要去哪裡?”蘇尋這時像受刺激一般蹭的一下站起來,“你們是不是要找阿新,他在哪裡,我跟你們一起去?”蘇尋激動的說着。
“嫂子,老闆交代過,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好好看着小佑。”李書林有些犯難的說着,他自是不想讓蘇尋知道他們去幹什麼。
路徵又給文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好好看着蘇尋,
“走吧!”隨即他拍拍李書林的肩膀,兩人慾往前走。
蘇尋也要跟着去,不過被文末死死按住肩膀。
“阿尋,我們就在這裡。”文末輕聲說道,“小佑不希望媽咪走開。”看清了蘇尋的意圖,文末試圖用孩子留住蘇尋。
蘇尋回頭看了看沉睡的小佑,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出來了。
小佑頭上包着白紗布,一定很疼吧!
蘇尋猶豫的看了下另外兩人的背景,又開了小佑,最終還是留在了醫院。
“你什麼事也不用擔心,好好留在醫院就行了。”看着蘇尋的動作文末不禁送了口氣。
“周新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就算是遇到危險,有路徵跟李秘書,你也不用擔心的。”文末繼續說。
然這句話卻是深深的刺到了蘇尋。
阿新會遇到危險,阿新會遇到危險,這話像魔咒一般不斷在蘇尋腦海盤旋。
爲什麼之前她就沒想到阿新可能會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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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不能留在這裡,她要去找阿新。
“你幫我看着小佑。”蘇尋說着便衝了出去。
文末心焦,跟着蘇尋的步伐往外追,可是來的時候匆忙,她還穿着高跟鞋,跑了兩步便將自己的腳扭了。
鑽心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小佑的病房裡也沒人。
無奈之下文末只得給路徵打了個電話。
“阿尋跟着追出來了,你們好好看着她。”文末急躁的說着。
蘇尋追下去的時候路徵李書林還未走,正在開車門。
“你們要去哪裡?”蘇尋疾步走到他們身後嚴肅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下來了?”李書林看見蘇尋不由得疑惑的問了句。
“上車。”路徵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沉聲說了句,蘇尋見狀也跟着上後座。
“你們是不是要去找周新,他是不是遇到危險了?”蘇尋急迫的問道。
李書林情緒緊張,“你不能跟着我們。”他牢記着周新的話。
“讓她跟着,開車。”路徵覺得那兩人有些吵,不由得擡手揉了揉眉心。
李書林沒再說什麼話,“哄”的一聲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三個人未交談,李書林一邊開車一邊不住的打電話。
電話打的都是周氏手下的人。
約莫四十分鐘後,車行到了指定的地點。
“你就在車上好好呆着,等着我們出來。”要下車之前路徵嚴肅的對蘇尋說道。
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沒有人知道,他們不想帶蘇尋進去冒險。
“不行。”蘇尋聞言堅決否定,“我要跟着你們進去。”
正是因爲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蘇尋才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