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陸飛大怒,一頭烏髮根根倒立,胸口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怒吼道:“賤人!你放開她!”
濃妝女人嬌媚的笑道:“哎喲,我好怕怕哦!”她單手提着曉曉,一隻手輕輕的拍打着自己高聳的胸脯。
陸飛的眼睛裡快要瞪出血來,隨即捨棄了鬆島,向着濃妝女人衝了過去。
“站住!”濃妝女人冷笑道,隨即便用一隻手掐住了曉曉的脖子:“你再過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
陸飛憤恨的止住了腳步,他冷冷的盯着濃妝女人,最後無奈的向着身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鬆島卻再度揮舞着拳頭向他衝了過來,陸飛被迫迎戰,一時間拳影疊加,雙方很快便又纏鬥在了一起。
雙方戰的真酣,眼看着陸飛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只差一點兒就可以結果了鬆島的小命,就在這時——
“嗷——”曉曉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中滿含痛苦之色。
陸飛心裡一緊,一邊躲避鬆島的同時,一邊回頭看去。只見濃妝女人正用自己的手指猛戳着曉曉身上的傷口!曉曉痛苦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早已無力反抗。
見此一幕,陸飛睚眥欲裂,雙眼欲狂。
陸飛一分心,鬆島卻敏感的抓住了這個機會,趁着陸飛失神的剎那,唰一下游走到了陸飛面前,猛的便是一拳轟在了陸飛胸口。
“砰!”
一聲悶響,陸飛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了十幾米遠,這才“轟隆”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喉中一股腥甜不斷上涌,“哇”一聲便是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陸飛有些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冷冷的盯着妖豔女人,說道:“你現在如果放開她,我發誓絕不會爲難你!”
“哈哈——”濃妝女人放浪的大笑,如同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般,冷哼了一聲說道:“爲難我?你有命活着離開再來跟我說這大話吧!”
“哈哈——”她旁邊的其它幾名忍者也跟着大笑起來,在他們眼裡,此時的陸飛早已經是一個死人,誰聽說死人還能威脅活人的?
曉曉看着陸飛的嘴角還掛着鮮血,不由焦急的傳音道:“飛……飛,我沒……不……”話沒說完,曉曉又一次虛弱的昏迷了過去。
“哈哈——”鬆島同樣哈哈大笑,偷襲成功的他,並沒有選擇趁勝追擊,而是直接跑到了濃妝女人的身邊,說道:“把這個小東西扔給我!”
陸飛如此在乎這隻成精的小狐狸,鬆島也是大感意外,不過既然這小東西能讓陸飛投鼠忌器,那他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是,鬆島大人!”濃妝女人順從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將昏迷過去的曉曉扔了出去。
陸飛大急,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直接衝向了鬆島,一隻大手閃電般向着半空中的曉曉抓去。
然而,鬆島的速度同樣不慢,再加上他與濃妝女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幾乎就在陸飛一把抓住曉曉前爪的同時,鬆島扯住了曉曉的後腿,然後猛的就是一拽。
如果陸飛不肯鬆手,那他這一扯,勢必就要將曉曉直接撕成兩半。
陸飛大急,只得趕緊鬆手,眼睜睜的看着鬆島提着曉曉,抽身退到了一邊。
陸飛憤恨,卻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不遠處的濃妝女人身上!
“你給我去死!”
話音落下的同時,陸飛的身影出現在了濃妝女人的面前,手拿着一把太刀,順着濃妝女人的脖子就是猛的一劃。
一道血浪噴涌而出,濃妝女人的腦袋已經飛出了三四米遠。
血浪自無頭屍體狂猛的噴灑着,鮮血直接將陸飛染成了一個血人,陸飛還不解恨,猛的一刀劈下,無頭屍身頓時一劈爲二。
濃妝女人死的冤枉,曉曉本是她手裡的一張護身符,她卻將這張附身符丟給了鬆島。
一刀結果了濃妝女人,陸飛將目光投向了五米開外的鬆島,鬆島大驚失色,竟被陸飛陰寒的眼光看的渾身發毛,趕緊倒拎着曉曉又退了幾步。
陸飛看的目齜欲裂,他仰天長嘯了一聲,憤怒的聲音震得倉庫嘎吱作響,像是隨時都要倒塌了似地,剩餘的十餘名忍者,當場就被嚇得跌倒在地,驚慌失措。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曉曉!
陸飛悲憤無比,體內青紅相間的真氣瞬間化作了一團漆黑,宛如墨汁,一絲絲毀滅的力量開始自他的心間緩緩升騰。
陸飛的血液開始沸騰,這一刻,他有一種想要毀天滅地的衝動,如天使般可愛的曉曉居然被這羣狗日的島國忍者如此欺凌,他實在不能忍受。他曾向曉曉的師父發誓,就算自己去死,也一定要保護好曉曉,然而現在……
陸飛緊緊的握着手裡的太刀,太刀卻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卡擦一聲便從刀柄處直接碎成了兩段,他憤怒的對着鬆島吼道:“有種你就放開她,有什麼都衝我來!”
鬆島滿臉的冷笑道:“放下她?她現在可是我的護身符!”
“飛……”鬆島手下用力,曉曉又一次痛苦的睜開了雙眼。
一個“飛”字,直讓陸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淚水滾滾而下。
“不要反抗,否則,我立即就殺了這隻小狐狸!”
獰笑着,鬆島手提着太刀一步步向着陸飛走了過來,咻的便是一刀向着陸飛的肩頭砍去。
陸飛果然沒動,鬆島的一刀很容易便砍在了陸飛的右肩上面。
“鏗!”一刀下去,皮肉翻開,直接看見了裡面的白骨,若非陸飛的骨頭夠硬,他這一刀非把陸飛的整條胳膊給卸下來不可。
鬆島沒想到陸飛會這麼傻,竟然真的不動,又驚又喜的他,直接便是一刀向着陸飛的脖子削了過去!
令他驚喜的是,陸飛似乎還是沒有閃躲的意思,眼看着他的一刀就要削下陸飛的腦袋,鬆島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猙獰大笑。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他這一刀明明可以切下陸飛的脖子,但他卻落空了!
僅僅一剎那,一股浩瀚的力量從陸飛的體內爆發而出,滾滾的黑焰繚繞在陸飛的體表,陸飛的雙眼射出兩道實質化的兇光。
一瞬間,殺氣充斥在每一寸空間,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一種毀滅的氣息,在天地間浩蕩!
咻!
陸飛冷笑着,整個人徑直化作了一片光雨,消失在了鬆島面前。
“小心!”
不遠處,幾名忍者焦急的向鬆島示警,但卻爲時已晚。
幾乎就在幾名忍者出聲示警的同時,陸飛整個人已經化作了一道烏光,直接向着鬆島撲了過去。
鬆島只覺手腕一涼,緊接着便是一痛。等他反應過來時,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原本拽着小狐狸的哪隻手臂,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陸飛生生將它折斷了下來,鮮血正從他的斷臂處狂涌而出。
“啊——”鬆島慘叫着,哀嚎着。
陸飛丟下那隻斷臂,將曉曉小心的抱在了懷裡,臉上殘忍的笑着,一把奪過鬆島手裡的太刀,寒光一閃,血浪翻涌,鬆島的另一隻手也飛離了身體。
“啊——惡魔——”鬆島一邊哀嚎着,一邊驚恐的看着陸飛。
陸飛手起刀落,“噗”一聲,鬆島的頭顱掉在了地上,如同西瓜一般滾向了旁邊,死不瞑目。
陸飛並不解恨,接連對着鬆島揮出了十幾刀,當場便將他大卸八塊!
“啊——魔鬼!他是魔鬼!”十餘名忍者原本揮舞着太刀想要上前救援,此刻見到如此殘忍血腥一幕之後,頓時便失去了所有的膽量,看着陸飛,渾身都戰慄了起來。
“逃啊!”
也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句,瞬時便引起了連鎖反應,所有的忍者倉皇向着倉庫外飛逃而去。
“你們都得死!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離開這裡!”
冷冷的話語,森寒無比,陸飛長刀力劈,數米長的黑色刀芒,以橫掃千軍之勢,斬入了潰逃的人羣中。
嗤!
四名忍者當場被攔腰斬成了兩段,鮮血飄飛,說不出的殘忍血腥。
還有四人忍者被外泄的刀氣或斬斷的大腿或斬斷的手臂,此時正捂着傷口在地上痛苦哀嚎。
很快,他們的哀號聲便又戛然而止了,因爲陸飛一刀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死了八個……還有三個!
三名忍者早已被嚇破了膽,但卻並未喪失理智,各自迅速向着不同的地方逃逸而去。
可惜,陸飛早已對他們下了必殺令,哪裡可能讓他們走脫?
陸飛瞬間追上了一個,一刀直接劈爲兩半之後,陸飛將手裡的太刀直接掰斷成了兩半,兩截斷刀各自變成了一把飛刀迅速飛向了碩果僅存的兩名忍者。
嗤!
嗤!
兩截斷刀各自洞穿了一人,帶着滿臉不甘之色,最後的兩名也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整個倉庫之內,早已化作了一片修羅場,血水染紅了地面,血霧緩緩蒸騰而起,繚繞在空氣當中,刺鼻的血腥味兒令人慾嘔。
撲通!
幹掉了最後兩人,陸飛心裡緊繃着的一根弦終於斷了,身體一軟,砰一聲便倒在了血泊當中,一身強大的力量如同退潮一般,迅速消逝一空,陸飛前所未有的虛弱。
陸飛閉着眼,幾乎就要昏迷過去,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又有人來到了倉庫。
陸飛猛然間驚醒,第一反應就是把手伸向了旁邊的太刀。
不過,等他看清來人的樣子之後,陸飛終於鬆了口氣,徹底的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