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叫,剛睡下不久的薇薇直接被吵醒。
睜開眼,忽又坐起來後,揉了揉眼睛的薇薇道:“媽媽,媽媽,媽媽。”
聽到女兒的喊聲,丁潔道:“我女兒醒了,就先這樣吧,有空再聊。以後要是我發短信之類的給你,你都必須打個電話給我,確定用我手機的人是不是我。我不想因爲過去的事而影響到我和我老公之間的感情,拜拜。”
沒等周娜開口,丁潔直接掛機。
將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後,丁潔便快步朝次臥室走去。
媽媽!”
看着伸出手的女兒,丁潔三步並作兩步,並一把抱住了女兒。
吻了下女兒的臉蛋後,丁潔道:“寶貝乖,趕緊睡覺覺。”
媽媽你陪我睡覺覺。”
好。”
丁潔鬆開手後,薇薇便鑽進了被窩裡,還眨着大眼睛輕輕拍了拍牀鋪。
媽媽去換一下衣服,馬上就過來陪你。”
嗯!”
回到主臥室,惶惶不安的丁潔脫下了連衣裙。
將連衣裙扔在牀上後,丁潔便反手解開文胸的扣子。
文胸往下落的同時,丁潔輕輕接住,兩顆渾圓飽滿的雪峰還隨之搖顫了好幾下。
將還帶着體溫的文胸也扔在牀上後,丁潔這才穿上一件有着蕾絲花邊的白色吊帶睡裙。調整了下吊帶,以讓自己覺得更加舒適後,眼皮跳個不停的丁潔才走出主臥室。她是想陪女兒睡覺,但她最終是朝放着手機的沙發那邊走去。
拿起手機,丁潔在撥號鍵盤上輸入了林宇南的手機號碼。
因林宇南從大學到現在都沒有換過手機號碼,所以哪怕沒有儲存林宇南的手機號碼,丁潔依舊記得。
在準備撥出去的時候,丁潔又選擇刪除。
因爲心急,她差點犯了個頗爲致命的錯誤。
要是她丈夫去打印通話詳單,那就會查到林宇南的手機號碼,所以丁潔忙打開微信,並在通訊錄裡找到了林宇南的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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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丁潔對林宇南所做的備註。
寶貝,媽媽打個電話就去陪你。”
哦。”
得到女兒的迴應後,丁潔這才向林宇南發出微信語音請求。
你怎麼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我老公有沒有聯繫過你?”
他又沒有我的聯繫方式。”
我老公知道你就是我前男友了,“丁潔道,“昨晚我老公以我的名義發消息給娜娜,結果娜娜把你的給了我老公。反正我不管我老公什麼時候聯繫你,你都不能和他說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我老公這個人平時很溫和,但一旦生氣起來,是誰都不認的。就算你有錢有勢,他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反正我是希望你早點回北京,以後都不要再來廈門了。”
我來廈門可不只是爲了私事。”
我不管!“聲音都有些顫抖的丁潔道,“換一個人!這種事沒有必要你親自出馬的!”
你真的是很愛他,愛到讓我都有些嫉妒的地步。”
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所以現在就不要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了。”
呵呵。”
聽到林宇南這笑聲後,皺了下眉頭的丁潔道:“別這樣,要不然我會翻臉的。”
週三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丁潔道,“反正週三過後,我們兩個就不要再見面了,我真的不希望我這個家因爲你而出什麼問題。以後你也儘量別聯繫我,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去懷念。反正當初是你做錯事,不是我,而且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事的。”
既然不會原諒,那爲什麼還要穿上我送給你的丁自褲?”
誰說我穿了?”
真沒有?難道你在沒有穿內褲的前提下回了家?”
是又如何?反正我有穿褲襪。”
看來在他的調教下,你真的是變得風情萬種了。”
第一,不要主動聯繫我或者我老公;第二,不要和我老公說我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那些事;第三,週三過後就不要再回廈門了;第四,工作上的事你就交給其他人去處理吧。”
要是我不呢?”
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要是你老公知道你大學時期曾經被……”
閉嘴!“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的丁潔道,“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
謝謝誇獎,拜拜。”
沒等丁潔說什麼,林宇南已經中斷了微信語音聊天。
見林宇南就跟一頭脫繮的野狗似的,丁潔變得越來越不安,就好像擔心自己的生活被林宇南給毀掉似的。其實不僅僅是林宇南,還有其他人也有可能把她的生活毀掉,就比如於慧。可惜已經深陷其中,要想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更何況,她現在確實很缺錢,缺到必須和于慧合作的地步。
刪掉和林宇南的微信聊天窗口後,將手機調爲震動的丁潔這才走進次臥室。
見女兒已經睡着,丁潔便躺在了女兒身旁。
看着女兒那稚嫩的小臉蛋,又見女兒睡得很香,丁潔那不安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不過在躺了不到五分鐘,丁潔又下了牀。
拿了個衣架,丁潔蹲在了衣櫥前。
將衣架伸進衣櫥下方後,丁潔便往右側打去。
這麼一打,被塑料袋包裹着的合歡撲克便滑了出來。
拿起來後,確定梅花安然無恙的丁潔又將之扔進了衣櫥下。
這次,完全放下心的丁潔才沉沉睡去。
丁潔摟着女兒睡覺之際,李澤和柳咪正坐在咖啡廳的包間裡。
其實也不能說是包間,畢竟只是用紫色布幔和大廳隔着罷了。
他們來這的主要目的不是喝咖啡,而是畫素描。
李澤有答應要幫柳咪畫素描,所以柳咪便將李澤帶到這家頗有情調的咖啡廳。所謂情調除了那悠揚的薩克斯音樂以外,還有咖啡廳的整體佈局。客座分爲三類,靠窗戶的雅座,中間的散座,以及靠裡側的包間。爲了讓李澤能有個相對安靜的環境,柳咪才選擇了包間。要是平時,她更喜歡坐在靠窗戶的雅座,邊喝咖啡邊看着那些毫不相識的路人。
柳咪是靠着軟沙發,兩隻手輕輕搭在雪白的大腿上。
李澤是坐得筆直,眼睛時而打量着柳咪,時而盯着素描本,那被他右手握着的鉛筆正在素描紙上快速活動着,勾勒着柳咪的上半身輪廓。
看着極爲認真的李澤,柳咪問道:“爲什麼不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你老婆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