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咪這麼一問,擱下筆的李澤道:“我是昨晚才知道的,今天也來不及告訴你,更何況你剛剛也都聽到了。”
但有一件事你是一開始就知道的,“柳咪道,“他是嘉美內衣總公司那邊派來的法務,這應該是那次在路邊你質問你老婆時,你老婆就跟你說的。結果呢,你根本就沒有和我提過。我不知道你是不信任我還是忘記告訴我,反正剛剛你和石嘉傑說的時候,我心裡真的是有些不舒服。我是覺得我在全心全意地幫你,那你也應該完全信任我,將和你老婆出軌有關的事統統都告訴我。”
我不是一個喜歡泄漏隱私的人。”
沒有誰喜歡泄漏隱私,但要是你藏在心裡,那不是更難搞清楚你老婆出軌的真相嗎?我是她手下的文員,上班期間我都和她在一起,所以在我們消息完全互通的前提下,我是可以幫到你的。你可能會想着我爲什麼幫你,那我告訴你得了。上次我是說我看出軌的人不順眼,但實際上我是想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主管這職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是你老婆用骯髒的手段……”
你沒辦法確定我老婆和那頭肥豬有一腿,所以我不喜歡你這樣侮辱我老婆。”
就像石嘉傑所說的,你知道的那些因素其實已經可以推斷出你老婆已經出軌,出軌對象就是前任,可你就是不願意相信。你知道這像什麼嗎?這就像是彩票已經開獎,別人告訴你你沒有中獎,結果揣着彩票的你還是不願意相信。你還跑到彩票站去,問他們是不是開獎開錯了,說你手裡的纔是中獎號。”
你不去當老師有些可惜,因爲你的比喻挺好的,“李澤道,“要是什麼時候一中那邊需要老師代課,我可以推薦你去。”
你就不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嗎?”
關鍵我看不清楚!“一臉慍怒的李澤道,“如果我能看清楚,我已經選擇離婚了。我問你,她說的話難道就真的是假的嗎?她說她是在辦公室的衛生間裡剃的毛,這種可能性存在,因爲早上下班以後她有在辦公室裡待了半個小時,這點你已經可以確定。要是她早上下班的時候是和你們一塊離開,那就說明她壓根沒有在辦公室的衛生間裡剃毛,所以纔可以推斷出她說的話是謊言。可正因爲那半個小時的時差,所以我們沒辦法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至於她前男友是否是總公司派來的法務,這點還沒辦法確定。假設的是話,那他們一塊去內衣店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廈門這邊越來越多嘉美內衣的假貨,所以總公司纔派了法務過來調查。加上她在總公司那邊有朋友,朋友又推薦法務和她聯繫,所以就變成他們以夫妻的名義前去內衣店做調查。其實這點應該不需要懷疑,因爲我有去問過他們購買內衣的那家內衣店旁邊的便利店,店老闆說他們兩個走了好幾家內衣店,所以應該是在做調查。假設只是買內衣,根本沒有必要這樣逛。”
聽到李澤這話,嘲笑似地笑了下後,柳咪道:“你的自我安慰能力還真是有夠強的。”
我是實話實說。”
你就是在自我安慰,“柳咪道,“假設她的毛真的是在人力資源部的衛生間裡刮的,假設她的前任真的是法務,又假設他們去逛內衣店是在做調查,那麼爲什麼她會穿着前任買的內衣回家?你要搞清楚那天是你們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任何一個有廉恥的女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換成是我,我絕對是直接把那套內衣給扔了。就算我不穿內褲,我也不可能穿上前任送的內褲回去見我老公。這不只是因爲一條內褲或者一件文胸,是因爲這種行爲是妻子對丈夫的不尊重。”
李澤其實知道柳咪說的有道理,可他心裡還是在爲妻子做辯解。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逼。
拿起鉛筆後,李澤道:“假如你還想讓我把你畫素描的話,你就別說話。雖然是速寫,但對錶情的要求還是很高的。”
嗯。”
畫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李澤總算畫好了。
對比之後,確定沒什麼問題,李澤纔將素描本、鉛筆以及橡皮擦都一併遞給柳咪。
看了後,柳咪笑道:“透露出的感覺真的和上一副一樣,所以我可以確定你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其實這樣的男人很有安全感,因爲不會在其他男人面前嘻嘻哈哈的。像那種嘻嘻哈哈又特別會說話的男人,真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所以要是我沒有猜錯,你這性格纔是她選擇你的最重要原因吧?”
她很喜歡看我認真畫畫的模樣。”
你認真畫畫的時候挺有魅力的。”
謝謝誇獎。”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在恭維你。”
我也不是在敷衍你。”
好尷尬的對話,“喝了口已經冷掉的咖啡後,柳咪道,“明天開始她的活動軌跡就會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在家裡你會盯着,在外面私家偵探會盯着,在公司裡我會盯着。不過說真話,假設她還是想出軌,其實依舊很簡單吧。我跟你講一件真實存在的事,是去年發生在廣東汕頭那邊的。反正就是一對夫妻出去吃飯,中途老婆去了趟衛生間,之後就繼續跟她老公吃飯。吃完飯以後,兩個人就一塊離開飯店去看電影。”
見柳咪沒有再繼續往下說,李澤問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聽起來是不是很普通?”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但在這普通之中,卻隱藏着一個秘密。你知道是什麼不?”
回想了下柳咪所說的話以後,李澤問道:“什麼秘密?”
她的情人也在那家飯店裡,而且是飯店的服務生,“柳咪道,“當她和老公說要去上洗手間時,服務生就跟着她一塊去洗手間。因爲她情人穿着飯店的制服,所以哪怕跟她走得很近,她老公也不可能會懷疑的。結果他們兩個人就一塊走進了衛生間,之後就開始打炮了。那家飯店裡的衛生間沒有男女區別,因爲就是一個單間而已,就跟家用的一樣,所以是男女共用的。只要把門鎖上,裡頭髮生了什麼事,誰也不清楚。當然,前提是叫得別太大聲,所以服務生是把她的嘴巴捂住,然後一下一下又一下。”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因爲我就是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