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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宋世仁之言,王元面‘色’一僵,然後立馬浮現出了狠辣之‘色’,“我這次一躍成龍的機會,可是用兩萬人的‘性’命換來的,絕不可以如此輕易的放棄,我一定要搏一搏!”
宋世仁見勸說無效,便想要動硬的,“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那我也就只能動手毀了馮長達的屍體了。首發”
王元聞言“撲哧”一笑,“你就不用詐我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屍體在哪的。要是有能耐,你就自己找。”
聞言,宋世仁輕哼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揹着我,在‘牀’底下挖了一個暗格,馮長達的屍體一定就藏在那裡。”
王元聞言面‘色’微變,然後一個箭步就擋在了宋世仁的面前,“宋世仁,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面對王元突然膨脹的氣勢,宋世仁非但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還沉言厲‘色’道,“我答應了驚天,要看着你,就不能再讓你胡作非爲。今天你要麼讓我將屍體毀了,要麼你就將我殺了,沒有第三種可能。”
蔣驚天本以爲盜屍無望,卻沒想到從王元與宋世仁的口中,得到了線索,其又怎會錯過。所以他便悄悄的潛到了王元的‘牀’下,還別說,其還真如宋世仁所料,馮長達的屍體,就被藏在此處。
蔣驚天輕而易舉的取得了屍體,但其卻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以戮神劍尖在那暗格之中,留下了一行小字。在這之後,蔣驚天還故意‘弄’出了點聲音,將正在大打出手的王元和宋世仁吸引了過來。
“慢着,你聽。‘牀’底下是什麼聲音?”
王元此話一出,宋世傑立馬就收回招式,退到了一旁。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掌燈,去看一下吧,到底是什麼聲音。”
言畢,宋世仁與王元分頭行動,宋世仁前去掌燈,王元則循聲而去,來到了‘牀’前。燈一點燃,屋子之中,便恢復了光明。王元屏住呼吸,緩緩的將‘牀’底下的暗格打開,但其一見暗格之中的情景,便頓時目瞪口呆的僵直在了那裡,並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我明明放在裡面了,怎麼會不見了呢?這不可能!”
宋世仁見王元情緒有些失控,便也好奇的上前瞄了一眼,不過其一見眼前情景,面‘色’也凝重了下來。首發“屍體不見了?”
王元聞言,立馬轉身握住了宋世仁的雙手,‘激’動的道,“世仁,我明天不去城主就職大典搗‘亂’了,但你必須要和我說實話。你告訴我,馮長達的屍體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聞言,宋世仁肅穆的搖了搖頭,“屍體不是我拿的。你想想,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這個暗格?今天還有誰來過這裡?”
王元緊皺眉頭,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可疑的目標,“這暗格是我親手挖的,除了你以外,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聞言,宋世仁有些不悅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嗎?”
見宋世仁生氣了,王元便急忙解釋道,“世仁你誤會了,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就想將實情告訴你,讓你幫我想想,到底是誰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盜走了馮長達的屍體。”
宋世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伏下身子,認真的在暗格之中,查探了起來。“王元,這裡有一行字,是你寫的嗎?”
王元聞言立馬‘激’動了起來,連忙出言道,“沒有,我從來沒有在裡面刻過字,寫的什麼?”
宋世仁扭過頭來,一臉肅穆的道,“取屍者,張德立!”
王元走到近前,順着宋世仁的指點,也看到了那不大,卻格外醒目的一行小字。“是張德立?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用我了?”
宋世仁深吸片刻,然後猛然驚醒,“恐怕有人想要借你之手,栽贓張德立!”
聞言,王元立即點頭道,“一定是這樣的。如此看來,取這屍體之人,應該是羅子軒的手下,但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在這一刻,宋世仁要表現得比王元冷靜一些,“我知道了,他廢如此周章,就是想要捉張德立一個人贓並獲,讓他有口難辯。”
王元雙目圓睜,“你的意思是說,羅子軒一會兒就會帶大軍前來,並當着張德立的面,將暗格打開。”
宋世仁接着王元的話,繼續說道,“筆跡對照無誤,之後若再能在張德立的住處,搜到了屍體。那……”
王元深吸了一口氣,接茬道,“那明天的城主就職大典,便不會遇到絲毫的阻力,還可以將所有的罪過,都推脫到張德立的身上,那我豈不就成了共犯!”
見王元面‘色’驚駭,宋世仁便繼續分析道,“假若這屍體,不是羅子軒的人盜走的,而是張德立,那又如何?”
聞言,王元本能的吞嚥了一口唾沫,“你是說,張德立要反過來陷害羅子軒,賊喊捉賊?”
“假若將羅子軒爲了推卸責任,栽贓張德立的事情披‘露’出來。那羅子軒的城主之位,便算是徹底無望了。到時候張德立這個受害者,便會成爲整個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就算是登上城主之位,也未必不可。”
聽宋世仁這麼一分析,王元頓時面‘色’慘白,“按你這麼說,這屍體無論是羅子軒盜走的,還是張德立盜走的,我都不會有好下場!”
聞言,宋世仁凝重的點了點頭,“事實就是這樣,無論是羅子軒與張德立,誰鬥過了誰,我們都只是被犧牲的棋子。依我之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萬獸城吧,興許還能保住一命。”
王元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刻全部耗盡,“唉,事到如今,也就只好聽你的,離開這萬獸城了。”
蔣驚天聽到此處,也算是放下心來,於是便帶着屍體,火急火燎的回正陽殿去了。事實上,就連始作俑者的蔣驚天,都沒有將事情考慮的這麼清楚,他也只是想嚇唬一下王元,讓其放棄這冒險的行爲而已。豈不知,他的好心非但沒有嚇住王元,反還讓其鋌而走險,對情同手足的宋世仁,斷然下手。
蔣驚天剛土遁而去,頹然而立的王元,雙目之中便又現出了神采。他面‘露’瘋狂之‘色’,趁着宋世仁彎腰,妄圖抹去暗格中的字跡之時,突然出手將其制住。
“王元,你要幹什麼?”
王元揮手點住了宋世仁的啞‘穴’,然後伏在他的耳畔,輕聲道,“世仁,這輩子是兄弟對不住你,若是有下輩子,我一定還。你也知道,我自幼家貧,更受盡了世家子弟的欺凌,如今好不容易飛黃騰達,你卻讓我放棄這一切,與你一起離開。我捨不得,我也放不下。
若是讓我像原來一般的生活,那還不如讓我去死!你就讓我再拼一次,最後一次。世仁,我現在就送你出城,你身上的‘穴’道,六個時辰後便會自動解開,屆時我要是沒有去找你,你就自己逃走吧。切記,不要回來找我!”
說罷,王元抓起‘牀’上的被子,將宋世仁卷吧卷吧,然後便扛着他,推‘門’而出,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
蔣驚天火急火燎的回到了正陽殿,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正巧碰到了剛剛起來的師落雪。
“落雪,醒了呀。”
師落雪沒想到會在走廊之中,與蔣驚天相遇,所以明顯有些慌‘亂’,“嗯……啊……剛睡醒。”
師落雪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其一定下神來,見到蔣驚天此時的狼狽模樣,便立馬驚呼了一聲,“你這是怎麼了啊?”
蔣驚天的傷勢非但沒好,還一夜沒睡,換做是誰,見到他糟糕的臉‘色’,都會被嚇一跳。“我昨晚到羅府去辦了點事情,剛回來。”
聞言,師落雪急切的道,“那你……你的傷怎麼辦?你不是說去療傷嗎?怎麼去羅府了?走,咱們去找爹,讓他今天和你一起去。”
師落雪不由蔣驚天分說,拉着他便向司馬蝕玄休息的那間屋子走去。蔣驚天與師落雪有言在先,今早要是療傷未果,便讓司馬蝕玄陪他一起赴約。此時他被師落雪逮個正着,想抵賴都難。
……
“當……”
“進來吧。”
司馬蝕玄的聲音傳了出來,但師落雪卻並沒有推‘門’進去,而是隔着‘門’說道,“爹,驚天的傷還沒好,今天你就陪着他一起去吧。”
師落雪沒有推‘門’而入,自然是爲了蔣驚天着想,屋內司馬蝕玄與石嫣然何種情景,誰也不知道,若是讓蔣驚天見到什麼曖昧之舉,必會十分尷尬。
師落雪話音未落,司馬蝕玄的靈魂之力,便從屋內‘激’‘蕩’而出。他起初見蔣驚天的狼狽之像,也是一愣,準備隨其一同上玄重山。不過等他感受到,蔣驚天渾身上下的那股自信之後,便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落雪你不用擔心,今天的約戰,他自己能夠應付。”
“可是爹……”
還未等師落雪將話說完,司馬蝕玄便打斷道,“別說了,男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與其在我這裡耽誤時間,還不如讓他抓緊時間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