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旅店之後,因爲一路上旅途的勞累,大家也沒有出去遊玩的興致,只是草草的用過晚飯,就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而楚琛也提醒兩個女孩警醒一些。
一夜無事,可能由於自己的身體素質好,再加上激動的關係,一晚上楚琛都沒有怎麼睡着覺,心裡老惦記着馬上就可以去賭石了,所以,晚上大部分時間,他都在輾轉反側。
既然睡不着,楚琛就早早的起了牀,洗漱完畢後就打了幾遍拳法,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一下。好不容易把心境平復下來了,他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太年輕啊,沉不住氣。
太早起來,也沒什麼其它事情好做,楚琛就打開電視,隨意地調換着幾個臺看了起來,不過他的眼睛雖然盯着屏幕,腦海之中卻在整理着賭石的相關的資料,這也沒辦法,誰讓異能每天只能用五次呢?
人有一事情做,時間往往會過的很快,才感覺整理了幾個要點,楚琛就發現天已經亮了,聽到劉志清的腳步聲,楚琛也跟着一起出了門。
劉志清一邊吃着早飯,一邊問楚琛道:“小楚,昨天沒睡好吧。”
見楚琛有吶吶,他就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年我第一次來這邊不也是如此,一晚上都沒睡着,頂着個熊貓眼就去賭石了,結果輸的那叫慘啊!所以我也要提醒你一下,精神太亢奮,下手的時候可千萬記的要謹慎一點。”
楚琛由於體質較好,雖然少睡了一會,但精神也已經飽滿了,不過對普通人來說,劉玉清的提醒無疑就是金玉良言,所以他聽完之後,就連連表示感謝。
等到大家全部聚齊的時候,放眼一看,也傢伙,除了侯元明之外,另外三個新丁都是一副興致滿滿,摩拳擦掌的樣子,不過三人無一例外,都頂上了熊貓眼。
等大家都吃完早飯之後,侯元明大手一揮:“走吧,咱們去玉石街看看。”
得到這個指令,大家立刻就爭先恐後的坐上一輛麪包車,徑直向玉石街趕去。
講起我國的翡翠產業,不得不說到騰充這個地方。騰充成規模的翡翠產業,始於明代中期,興於清代。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以前,騰充一直是緬甸玉石最大的集散地、交易中心和加工基地,有“翡翠城”的美譽,也是全國唯一的進口通道。
不過由於衆所周知的原因,直到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時候,國家出臺了發展對外貿易的政策,騰衝的翡翠毛料生意一時間才又開始繁榮起來,往後的二三十年裡,騰充又重新開始扮演了球翡翠交易集散地的重要作用。
不過到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緬甸政府宣佈不准許私人進行翡翠原石的交易之後,無疑是堵住了大多數緬甸商人在邊境的走私通道。騰充的翡翠交易開始逐漸返回到緬甸的本地進行,於是乎,騰充的翡翠市場也開始了進入寒冬時期。
從旅店到玉石街並不是很遠,沒一會,一條看上去頗爲老舊的街道就映入了衆人的眼簾。
此處雖然叫街,不過道路的兩邊卻並不是什麼商鋪,而是一處處用塑料頂棚搭起來的場所,就像是普通的菜市場一樣。頂棚下面則堆着一處處大大小小的毛料,而交易的方式也跟菜市場差不多,整幅場景,讓楚琛覺得就像是趕集一般。
雖然幾人來的挺早,不過街上的人已經不少了,更有幾處解石機已經在那工作起來,看上去已經頗爲熱鬧。
走在玉石街的路上,侯元明嘆了一口氣,說道:“九十年代初,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那真是人聲鼎沸,隨處可見毛料在切割,這幾年已經是每況欲下,再不復當年的景象了,也許再過幾年,這裡就更加冷清了。”
雖然侯元明這麼說,但對楚琛這四個新人來說,眼前的場景已經讓他們大開眼界,歎爲觀止了。如果以前真的像侯元明說的那樣熱鬧,那種場景,四人還真的不敢想象。
不過看到有這麼多的毛料,也讓楚琛有些犯傻,這些翡翠毛料,光從質量上看,就不比京城的聚源閣遜色。也就是說其中有許多毛料裡面,都有可能蘊藏着翡翠,不過他的異能一天只能用五次,這讓他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其實這裡的毛料質量好的原因也簡單,在緬甸,真正表現好的毛料都先被緬甸政府,或者礦石商人先挑走藏起來,不是儲存起來等漲價就是放到價格競爭慘烈的緬甸公盤上出售。
表現差一點的毛料,再被大一點的珠寶商挑選,這樣一層一層下來,最終到買家手中的毛料,說難聽點,都是人家挑剩的,而離貨源地點比較近的騰充毛料,無疑被挑選的次數就要少一些。
所以就算是這玉石街上普通攤位上的毛料,也不比聚源閣來的差,就是這個道理。至於張國生的翠源齋的毛料,那完全是挑下來的邊角料,一般在這邊都是當垃圾的,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走吧,到地方了,咱們過去看看吧。”劉志清拍了拍楚琛的肩膀說道。
得了這個號令,最開心的就要數文玉婷了,她這人本來就是典型的人來瘋,又有了之前賭漲的刺激,看到這些毛料,就兩眼放光,不管三七二十一,選了一處攤位就挑了起來。
這裡的老闆,哪個不是人精,一看文玉婷的動作,就知道她是一位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頓時就鼓動起了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笑眯眯的說道:
“這位姑娘,我跟你說,我這裡的毛料可都是直接從礦上拉過來的,都是老坑的料子,既便宜又容易出高翠,不相信你問問別人,前天還有人在我這裡賭出過玻璃種,你選幾塊賭賭看,保證虧不了你的。”
“真的?”文玉婷一聽開出了玻璃種,兩眼都放出了藍光,看的那老闆都打了個冷顫。
就在文玉婷信以爲真,準備挑選毛料的時候,得了楚琛受意的李國棟,連忙把她拉了起來。
“你幹什麼呀,我都看好了幾塊毛料呢。”文玉婷摔了李國棟的手,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
楚琛連忙解釋道:“小文,你可別怪李哥,是我讓他拉你過來的。”
“怎麼?難道那位老闆說謊了?開出玻璃種的事情,他不應該會說慌吧,隨便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文玉婷有些奇怪的問道。
“呵呵,說慌到不至於,不過你這種狀態也不適合挑選毛料,你要知道賭石可是十賭九輸的行業,他說之前開出了玻璃種,難道剩下的石頭裡面就一定有很多玻璃種嗎?如果這樣的話,那玻璃種還值什麼錢。”楚琛語重心長的說道。
經過楚琛的提醒,文玉婷也有些反應過來,古靈精怪的說道:“楚哥,這不是有你嗎?只要你最後幫我把把關,那不就沒問題了嘛!”
楚琛還沒說什麼,楚雨蘭就笑道:“玉婷,你這種態度可不對哦,你難道要讓楚哥一直幫你盯着不成,你想想楚哥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義務來幫你做這些事情。”
文玉婷聞言之後,也反應過來,楚琛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義務來幫她的忙,之前自己的想法,爲免也太強人所難了。
再看看旁邊的李國棟,他爲了自己,明明他自己對賭石也頗有研究,但爲了要幫自己,上次在西京賭石的機會也都錯過了。想到這裡,她頓時反思起自己的行爲,以前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楚琛見此情形,連忙說道:“小文,聽說你之前惡補了一些賭石的知識,那你一會就根據學過的東西挑挑看,到最後,我也會幫你把關的。”
“楚哥,那謝謝你了。”
文玉婷謝過楚琛之後,又對李國棟說道:“國棟,一會咱們比比看,到底誰誰更厲害。”
“行,沒問題,一會你輸了可別哭鼻子哦。”
“嘿嘿,我到也看看,你敢不敢讓姑奶奶我哭鼻子。”
文玉婷這句話,頓時就讓李國棟是噤若寒蟬。
楚琛見此情形,就是一陣無語,李哥如果真的和文玉婷在一起,氣管炎是當定了。
接下來,楚琛考慮到,劉志清和侯元明來一次騰充也不容易,如果讓兩人跟着他們四人,無疑行動上就有些不太方便,而且有他跟着楚雨蘭他們,安全方面到也不用但心,再說現在都有手機的,聯繫也比較方便,於是就建議道:
“劉哥,侯哥,接下來你們自己行動吧,我先帶着他們三人轉一轉,咱們一會手機聯繫。”
劉志清本來到玉石街就有事情要辦,而侯元明雖然這次是臨時決定的,不過也同樣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辦,於是兩人對楚琛的提議都欣然答應了下來,並且走之前還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接下來的時間裡,楚琛就帶着李國棟三人,轉悠在各個攤位之前,聽着一些老玩家對毛料評頭論足,到也長了不少知識,而文玉婷更是時不時的和自己之前惡補的知識對照一番,學習的效果比她自己看書無疑要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