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幾個攤位下來,大家多少也看出來了,這裡毛料確實多,而且質量也不錯,大部分都是看的人,真正有意思出手的人就比較少了。當然由於這裡毛料的基數大,所以成交的人數到也不低,當然以整個市場來說,那也算是寥寥無幾了。
而且其中大部分成交的毛料,都是開了窗口的半賭毛料,全賭毛料因爲風險較高,所以就沒有那麼吃香。不過楚琛也發現,遊客相對來說,卻是比較喜歡購買全賭毛料。
楚琛猜想,一來是因爲全賭毛料便宜,二來肯定也有着以小搏大的心思。畢竟知道賭石,就一定聽過賭石能夠一夜爆富的故事,而大多數人肯定會想着裡面的主角就是自己,這樣喜歡買全賭毛料也就意料之中了。
楚琛見文玉婷看上去比之前平靜了許多,於是就開口說道:“好了,逛也逛的差不多了,你們想必也看出了一點門道,時間不早了,咱們現在就試試手氣吧。”
楚琛只所以在這個攤位前停下來,也是因爲這裡的毛料看上去還要比其它地方好上一層,對文玉婷這樣的新手來說,無疑要合適一些。
這裡的老闆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估計是對自己的毛料很有底氣,見到楚琛一行人來光顧只是寒暄了幾句,就示意讓他們自己挑選了。
“咦!”
文玉婷剛剛蹲下來,好像就發現了目標,拿起一塊毛料,激動的對楚琛說道:“楚哥,你快看,這塊毛料全身都是綠的也,而且你看看,顏色也很綠,這是不是大漲的毛料啊?”
楚琛掃了一眼,就微笑着說道:“這塊石頭啊,你還是問李哥吧,他應該知道是什麼。”
李國棟看了看那塊毛料,有些苦笑的說道:“玉婷,這是一塊綠殼石,非但不是你說的大漲的毛料,還是一塊完跨的毛料”
“啊,這是爲什麼啊?明明看上去挺好的啊!”文玉婷滿臉驚訝的說道。
李國棟解釋道:“其實這東西算不得是毛料,而是一種生長在土層表面的石頭。整個石頭全是綠色,顏色也好,不過水份太乾,沒有底,所以不能取料。很是有一些人看到它上面的綠意就買下來上了當。”
“其實這種石頭有點象九十年代的場口出產的毛料,有秧有皮,皮外就見綠,硬度也夠,但比重差,沒什麼價值,不過這種石頭數量不多,但是散佈較廣,老場新場都有。”
“啊,怎麼還有這種石頭啊,我還以爲找到一塊大漲的毛料了呢。”文玉婷翻看着那塊綠殼料,滿臉可惜的說道。
楚雨蘭在一邊就笑道:“玉婷,你想想如果真的是大漲的毛料,這麼顯眼怎麼可能等到你來選,其實看到這塊石頭,我也想到一句話,寧買一線,不買一片,按這句話的意思,那這塊毛料肯定不能選的,楚哥,你說是不是?”
“小蘭,不錯,你這也是靈活運用了。”楚琛笑着點了點頭。
“哪裡,哪裡,我這也只是初學乍練,離靈活運用還早呢。”楚雨蘭搖搖頭說道。
文玉婷有些怏怏不樂的把綠殼石扔到一邊,而後突然眼神一亮,又拿起一塊毛料來,遞給楚琛,高興的說道:“楚哥,你看看這塊毛料,是不是得乃卡皮的毛料?”
“咦!”
楚琛接過毛料之後,輕咦了一聲,這還真的是一塊比較少見的得乃卡皮的毛料,看了一會,他就笑道:“小文,這還真是一塊得乃卡皮的料子,你到是運氣好。”
“那是!”
文玉婷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像這樣比較少有的料子我可是專門記下來的。”
楚雨蘭見此情形,莞爾一笑,說道:“玉婷,那你說說這種毛料,爲什麼要叫得乃卡皮呢?”
“這我當然知道了。”文玉婷回答道:“得乃卡皮毛料產於頭層,它是一種山石,此種皮殼外皮砂很細,但是皮殼厚,就像是得乃卡樹皮一樣,看起來很酥鬆,但實質是很硬的,它的顏色一般比均較淡,沙皮呈黃白色。”
“這種毛料含色率高,容易賭漲。主要產地爲大馬坎場區的莫格疊。”
“小文,沒想到啊,記性很好嘛。”楚琛聽完之後,不由的稱讚道。
文玉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哪有,其實我之前看書,專門就記了一些不常見的表現,要不然平白錯過了,那多可惜啊。楚哥,你看看這塊料的賭性怎麼樣?”
“這位兄弟,冒昧一下,你手中的這塊得乃卡皮的料子,能不能給我看一下?”楚琛還沒有回答,身邊就有人插了一句。
見楚琛等人都轉過頭來看着他,那人不由的訕笑起來。這人從模樣打扮上看,很有可能是一位老闆,至於是遊客還是翡翠商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人客氣的遞了兩支菸,誠懇的說道:“我姓許,做翡翠成品生意的,沒別的意思,就是好不容易看到一塊少見的得乃卡料子,有些見獵心喜,你們放心,一會只要你們有買的意思,我肯定不會跟你們競爭的。”
楚琛和李國棟都不抽菸,就客氣的推了回去,這位許老闆楚琛對他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這是因爲他第一眼看到楚雨蘭時,眼中只帶着驚豔之情,沒有什麼慾望,而且看了一眼就能轉過頭去,從這一點上看,這人的品性估計不會差。
說實在,帶着楚雨蘭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孩子出行,也是比較頭痛的,沒辦法,實在是紅顏禍水,好多人第一眼看到楚雨蘭時,目光就是赤裸裸的,這也是爲什麼,來到騰充之後,楚琛一直叮囑兩位女孩子時刻保持警惕的原因。
給這位許老闆看一看到也沒什麼,不過東西畢竟是文玉婷的,於是楚琛先徵求了她的意見,不過文玉婷到也不小氣,想都沒怎麼想,就點頭答應了。
許老闆接過毛料之後,全副武裝的仔細看了一遍,遞還給楚琛後,問道:“這位兄弟,你覺得這塊毛料怎麼樣,可不可賭?”
楚琛接過毛料之後,笑了笑,說道:“賭肯定可以賭的,不過您剛纔也仔細看過了,這塊料皮上一點表現都沒有,而且燈光打上去,皮太厚,一點綠都看不到,所以要看價格怎麼說,如果貴了,那肯定不合算了。”
許老闆笑着點頭,豎起大拇指道:“不錯,看來這位兄弟對賭石也很精通啊!”
“那當然了,楚哥光是玻璃種就開出過兩塊,你說他厲害不厲害?”文玉婷得意洋洋的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玻璃種是她開出的。
“玉婷,別多話!”李國棟拉了拉文玉婷的衣角,華夏人奉行低調,還有財不露白,特別是在外地,人生地不熟,不要讓人眼紅,惹到麻煩就不好了。
文玉婷到也不傻,瞬間就想到了其中的關係,於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哦,沒想到小兄弟還是位賭石高手啊,真是失敬失敬。”許老闆聽了文玉婷所說,不由的有些驚訝。
楚琛謙虛的說道:“都是運氣而已。”
楚琛到不介意把之前的戰績說出來,畢竟現在他的名聲還不響亮,不過也不能太高調,不然就容易成爲別人的靶子。
“有運氣好啊,賭石還不就是靠的運氣嘛。”許老闆小小的恭維了一句。
楚琛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兩人並不熟悉,他把毛料遞給文玉婷之後,問道:“小文,這塊毛料你準備怎麼辦?”
“楚哥,你都說能賭了,我肯定聽你的意見了。”
文玉婷轉頭問毛料老闆道:“老闆,這塊毛料多少錢啊?”
毛料老闆剛開始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討論,直接開口道:“這塊毛料一萬。”
“什麼?這麼小的毛料也要一萬呀,你這不是宰我們嗎?”
這塊毛料其實就只比成人拳頭大了一點,而且也沒什麼表現,難怪文玉婷聽到一萬的價格,就忿忿不平起來。
而其它人聽到一萬這個價格也覺得貴了,就說那位許老闆,雖然覺得得乃卡料子比較少見,但這麼大一塊,也沒什麼表現,要他出一萬塊買下來,也不會願意。
雖然一萬塊對他來說不多,但總不見得遇到一種少見的毛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買下來吧,如果這樣的話,那不管有多少錢也輕不起消耗的,畢竟賭石可是十賭九輸。
不過楚琛雖然覺得貴,但如果一定要一萬的話,那他也會買下來。這一來是因爲寶覺有反應,二來還是因爲是得乃卡石的料子,賭漲的可能性比較高,所以如果是他來選擇的話,那一定會買下來。
毛料老闆面帶笑容的說道:“小姑娘,我可沒宰你,你隨便到哪去問,我老王開的價貴不貴?這塊毛料不管是別人還是你,都是一樣的價錢,一萬塊,少了一分我都不賣!”
大家看這人應該不像說的假話,於是文玉婷央求道:“王老闆,你看這塊毛料也沒什麼表現,難道就因爲是得乃卡皮的毛料,就得一萬塊啊,你就便宜點賣給我吧,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