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男急了,他急的膝蓋都軟了,就差點給跪下來了。
曾毅衝他狠戾一喝:“快說是怎麼得來的汝窯。”
外套男渾身一個激靈,欲哭無淚道:“這東西是我偷來的。”
“偷的?”秦怡秀眉一蹙的,追問道:“偷哪的?”
“我偷的大明星玉玲瓏的。”
此話一出,曾毅和秦怡都是一驚的,二人對視一眼,均感覺不可思議。
隨即曾毅衝外套男喝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不敢撒謊。”外套男投降道。
“哼!”曾毅冷笑一聲,秦怡衝他低聲問道:“曾毅,眼下怎麼辦?”
曾毅想了想,道:“買下來。”
“啊?你明知道是髒物還買。”秦怡吃驚道。
曾毅冷笑道:“爲什麼不敢買,我就是要買下來,而且還要展覽出來,到時候叫玉玲瓏親自登門索要,最好是和咱們鬧個不歡而散,然後是打官司,和咱們博物館鬧緋聞,嘿嘿,到時候咱們想不出名都難。”
秦怡被說的雙眼直放光,她已經預見這場官司打下來的好處了,故而可能她最後要敗訴賠償,但是博物館的名聲也一定上去了,到時候不說遊客多少,便是往來收藏品的出售購入,那絕對是一個好的收入。
“你這汝窯,我們買了。”秦怡拍案決定道。
外套男見狀,一開始還有些發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很快他便眉開眼笑起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曾毅見他嘚瑟模樣,冷不丁補充一句:“但是既然是髒物,這價錢自然是要比市價地上許多了。”
“低多少?”外套男急忙問道。
“去掉十之八九。”曾毅大筆一揮,直接狠狠砍價起來。
“我操!”外套男爆粗口了,指着曾毅鼻子罵道:“你坑爹呢,這價砍的也太狠了吧。”
曾毅賊兮兮笑道:“你愛賣不賣,反正我就開這種價錢,不然咱們警局去坐吧,相信警察一定會很樂意和你一起喝茶的。”
“你要抓我,做夢。”外套男抄起桌上的汝窯,就要衝門口奔去。
曾毅見狀,大步流星上去,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外套男反手就是一拳打來,但是曾毅卻一擊打在了他的肘關節處,外套男直接慘嚎一聲,就要撲倒在地。
曾毅怕他摔爛了汝窯,一把拉起他來,然後把他整個人扔在了椅子上,一把將他手裡的汝窯搶過重新放在了桌上,冷冷道:“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價錢了吧。”
外套男忌憚的看了看曾毅,哆嗦着道:“遇到你,我認栽,十分之一的價錢是吧,給我一百萬,我這就走人。”
曾毅冷笑道:“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說的是市價是十分之一,而不是那漫天要價的十分之一,這汝窯的市價二百萬左右,十分之一嘛,也就二十萬而已。”
“你怎麼不去搶劫。”外套男氣的咬牙切齒,眼睛直冒火的瞪着曾毅。
曾毅哼哼道:“我還就是搶劫了,對於你這種小偷,我本來連一毛錢都不願意花的,但是不花錢的話,我們以後打官司不好交代,所以我寧可現在虧本點,賣不賣在你,不賣的話咱們警局見。”
外套男四下撇撇,想要逃離此刻,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曾毅的對手,逃走根本就無望,可要是就這麼賤賣了汝窯,他有有些不甘心,但是不賣就得坐牢,他纔不願意坐牢呢。
權衡利弊後,外套男最後一咬牙恨聲道:“老子今天認栽,二十萬,我賣了。”
曾毅咧嘴笑了,衝秦怡道:“去準備合約。”
“好嘞。”秦怡忙去準備合約,這合約嘛,自然是把一切未來可以發生的糾紛問題都考慮在內了。
外套*本就沒細看合約,就把自己的身份證信息給填寫,然後簽字拿錢走人了。
其實他本不想留下自己的個人信息的,但是不填不行,曾毅那凶神惡煞的,足以叫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看着合約和汝窯碗口洗,曾毅和秦怡相視一笑,笑的要多奸詐就多奸詐。
“沒看出來啊,你還挺奸詐的,怎麼就看出這混蛋是偷的東西,他一開始不說是盜墓來的嘛,你怎麼就不信呢。”秦怡好奇問道。
曾毅解釋道:“這東西一開始估計是盜墓來的,但是誰知道呢,不過在玉玲瓏那可是精心呵護的,你看着碗底是什麼?”
秦怡好奇的看過去,她看的不是很清楚,索性拿手去觸摸了一下,一摸下驚訝道:“是蠟油。”
曾毅道:“沒錯,就是保護瓷器的封蠟,可見這東西的原主人對這件珍品多麼看中,你說這賊把東西這麼放在身上,還把原本的封蠟給破壞了,這是不是很可疑。”
這麼一解釋,秦怡連連點頭稱讚道:“對,這前後的保護工作做的太不一致了,的確可疑,而且才盜墓出來的東西都不會這麼幹淨,更不會打蠟保護,所以這人說是盜墓的東西,根本就是在撒謊,好老公,虧的你眼睛這麼毒,一下子就揭穿了他的陰謀,不然咱們也不可能二十萬就淘了這麼個好寶貝啊。”
曾毅輕輕搖頭笑道:“別高興的太早,如我預期的,這東西最終還是流落不到咱們手裡,肯定是要被法官判賣還給玉玲瓏的。”
“好不甘心啊。”秦怡鬱悶的搓起手指來,這模樣很是可愛,和個小女生一樣。
曾毅見狀,嘿嘿壞笑一聲,然後打開了合約,提起筆來,在原本的價格上面加了一筆。
原本的20萬頓時變成了220萬。
“曾毅,你這是作家誒……”秦怡瞪圓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看着曾毅,她做生意久了,各種事情都見過,但是這般任意改合約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曾毅收筆,咧嘴笑道:“怕什麼,反正到時候找這小賊肯定是找不到,就憑着這一紙合約,法官肯定是要玉玲瓏賠我們一定損失的,我估計220萬不會全給,但是一百萬少不了吧。”
秦怡見曾毅說這話臉不紅氣不喘的,好像天經地義就該訛玉玲瓏錢似的,已經徹底無語的豎起大拇指來。
曾毅見她這模樣,笑道:“怎麼?對我的所作所爲不贊同,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很無恥,空手套白狼套人家一百萬?”
“額?”秦怡傻傻的看向曾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