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九尺的身形,異常威武巍峨,那簡直是尊天神般的猛人。
見到此人,無量洞天,無盡修士美人,盡皆驚呼讚歎:“是絕世天才,至高大能柴自強!”
“柴自強也是來了,柴大天才,駕臨無量洞天!”
“這次可有的看了,那兩個小子也是了不得,且看柴自強如何表示……”
此時柴自強,是迎面而來,他走直線,他的路徑是與趙御天,段飛,形成對衝,那簡直是極度狹路。
要想化解,必須有一方讓開路來。
不是趙御天,就是柴自強,此時的段飛,倒還其次,他在趙御天身後,首當其衝的就是趙御天。
至於風無痕,倒是與三人,不在一條直線,他是與趙御天平行而立。
“見過柴自強柴大天才!”
“柴天才,你好!”
“柴自強,威武霸道,你是靈寶第一條好漢!”
沿途圍觀之人,止不住地叫好,那簡直是在起鬨,唯恐天下不亂,越亂他們才越有好戲看,越歡喜。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這些天才打生打死,死的也不是他們,他們也樂得輕鬆快活。
這就是人性,最真的人性,無所謂醜陋美好,這是最直觀現實的表現。
聽聞那些溢美言辭誇讚,那柴自強,倒是並不動容,只是嘴角帶出習慣性的微笑,他的眼目敏銳,早已看出情勢不妙。
空氣中若隱若現的火花,濃重的火藥味,可謂一路閃電,震懾柴自強,極度安定的內心。
走到近了,趙御天與柴自強的腳步,咔嚓一下,就是驟然停滯,兩邊都是虎視眈眈,你不動我也不動。
但見此時,趙御天的額間髮髻,明顯在淌着汗水,那細密的汗珠,帶出白煙渺渺霧氣朦朧。
此時,他已緊張,對於柴自強的無上名號,他也是有所聽聞,說不怕沒有一點恐懼,那也是根本沒可能。
“你好。”
趙御天,不想現在就與柴自強,撞出火花,他的主要目標,是那段飛。
現在來說,不宜樹敵太多,那簡直就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他這一言祭出,周遭四野修士,都是笑了:“我去!這小子,真是個慫包,這就怕了。”
“真是個孬種,看來他打不過那段飛,更不是柴自強對手!”
“非也,我看這小子,極其精明狡詐,這分明是以退爲進。”
一些議論言說,飄飄蕩蕩,傳入幾人耳目。
這時,無盡美人,明眸皓齒,掩口而笑,笑不露齒:“喂喂喂,你們看,這幾個傢伙,都是好帥。”
“嗯!都是美男,是真正的男人,絕代男人!”
“要是能夠嫁給他們其中一個,就是死了也好,只要能夠一夕纏綿,就什麼都夠了……”
女人就是女人,這世界,最不正經,最花癡的還是女人。
男人只是表面花,實則內心,並不如此,穩重靜謐有格局,纔是男人真正向往,幹大事,纔是更多男人的目標。
就在那些美人,驚歎言語中,強大的柴自強,露出兩排白牙,微微笑了:“你好。”
這可真是出人意料,令人驚奇,柴自強居然如此說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節奏?
許多人,都是鬧不懂了,這是要幹嘛,要鬧哪樣……
“難道柴自強也是慫了?”
“他可能不想打,最起碼不想現在打!”
“那是節約力氣,更強的對手,還在後頭,況且決戰的規矩,到現在也是未公開,誰知道是如何戰……”
能夠來到無量洞天的,都是年輕有爲,修爲見識,俱皆不凡,這些人沒有一個傻的,因此其中一些說道,還是頗有幾分真知灼見。
實則來說,柴自強的內心,也是並不想打。
縱算打了,壓迫了趙御天,那還有與其平行的風無痕,以至於稍微靠後的段飛呢?
這些人,沒有一個弱的,難道都打了轟趴,柴自強不是傻的,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他根本不幹。
於是,一語祭出,他便閃開,是讓開道路,任由趙御天通行。
這簡直太給面子,令得風無痕,趙御天臉上,都是帶出光彩。
至於段飛,他的心絃,驟然撥動:“這柴自強,纔是更強對手,其人心機深沉,顯見得不好對付。”
與此同時,四野之內,一切人等,盡皆側目,這太狠,簡直是個算計到巔峰的絕世天才。
強大的柴自強,退開一步,不但未能令其聲望有損,更是令羣英諸豪,愈加敬仰欽佩!
什麼是真正能算計,真正的棘手角色,這柴自強,當仁不讓!
與此同時,那趙御天,也是識得時務,他展顏微微一笑:“柴兄,多謝。”
聞言,柴自強,並不答話,他只是頷首淡然一笑,便是默默走開。
他柴自強,能夠從貧寒崛起,靠的不僅僅是超人的天賦,其中智慧算計的力量,不可低估。
就是如此,一場驚瀾,平定下來。
接下來,段飛與趙御天的約鬥,繼續。
很快,一大羣人,浩浩蕩蕩,來到洞天外。
在那外面,天空五色祥雲,飄飄蕩蕩,七彩的鳥兒,快意歌唱,柔和的風兒,輕輕吹過。
那副景緻,根本不似大戰將臨的樣子。
可是,待到段飛與趙御天,二人怒目對峙之際,天下風雲急動,急驟變化。
天地間,強大強勁的肅殺之氣,驟然生起,狂風落葉,吹動飄飛,真真是令人心神震顫,心懷恐懼震盪。
這是劍宗之氣,也是拳宗之氣所導致。
至強宗位高手,呼吸間便可影響天地大勢,改變環境,令人心神激盪震撼!
“段飛,來戰!”
“這次,你過不了四五六招,就會隕滅!”
站在空曠堅硬的地面,趙御天將手一伸,那是讓段飛儘管放馬過來戰的意思。
聞言,段飛笑了:“四五六招,趙御天你真是太會說笑,簡直大言不慚,你以爲你是誰,柴自強還是於星辰,更或佛智明?”
段飛,這是在揶揄調侃其人。
戰未開,氣勢要足,要壓倒壓制對方,如此一來,方纔能夠最快勝出。
這是兵道與武道的詭異之道,兵不厭詐,就是要令對手難堪,不爽,若是激怒了,就會有意想不到的破綻。
以段飛的眼力,感應,想必定能洞察發現。
不過,趙御天也不是蓋的,他更加敏銳:“想要激怒我,露出馬腳破綻,段飛你這招,簡直老掉牙,是過時了!”
過時了?
如此說來,趙御天就是不怕激,激不怕,簡直四季豆,油鹽不進。
與此同時,那號稱中州最強的風無痕,也是笑了:“段飛段老弟,你不用煞費心機了,我這兄弟,心如磐石,如如不動,我勸你還是趕快出劍,不然失去時機,你很快就會後悔!”
後悔?
這可真是,但見一片落葉飄過,剛剛恰巧,覆在段飛清秀狹長眼眸,這一瞬間,段飛視線全然被遮擋,處於完全極度不利。
與此同時,趙御天蒲扇一般的堅硬大手,動了!
他的動作,極快,快比閃電驚雷,那是超越電閃的速度:“野豬法相之無敵暴力衝撞!”
竟是無敵暴力衝撞,這一撞的力量絕不會小,若是被撞個正着,保管段飛決計落不了好。
轟轟轟!
風聲中,趙御天的強大身形,炮彈似的射出,那簡直是聲威震天,更加滅殺霸烈。
這還不算,殘酷野蠻衝撞中,趙御天的手上,帶出血光一片,那是死亡幽影,致命絕命更加奪命!
“血海法相之血手印!”
這一次,竟是雙法相,二重滅殺,那是超強絕快的打擊,段飛此時眼眸被矇蔽,倉促之下,捉襟見肘,難以應對。
“覺悟吧,血海帶野豬,縱算真仙之體,也無可抵禦!”
趙御天,嘴角勾起輕蔑微笑,他勝券在握,根本不怕段飛。
可是,就在這極微瞬間,奇異的事,發生了!
覆在段飛眼眸的那片落葉,驟然旋轉,空中粉碎,帶出強爆音波,強勁強大無比。
“飛龍落葉殺!”
段飛就是段飛,永恆奇異更加奇特,哪怕小小一片落葉,到了他手中,也可成就殺人利器,這就是絕代至高劍宗,應有的實力。
世間萬物,皆可成爲攻擊手段,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飛龍落葉殺,後發先至,落葉塵埃繽紛,直接將那野豬法相,禁錮。
與此同時,那兇暴血海法相,被一條天龍束縛桎梏,眼見得是強弩之末,根本掙扎不開。
蓬!
一陣驚天巨響,爆綻開來,趙御天的咽喉被一劍洞穿,嘀嗒嘀嗒,沒有血,只有汗!
這時全場驚顫:“好快的劍,好強大的體魄,極品法器,都是不能傷!”
“那是自然,能夠走到這裡的,沒有一個是弱者,都是絕強至高一代。”
“這次,就看二人如何解決了,段飛的劍雖快,卻破防不得……”
在場衆人,都是眼目敏銳強大,那足以媲美火眼金睛,洞穿洞察一切!
這次的情況,正是如此,段飛的極品混元劍,卡在趙御天咽喉,根本進前不得,此時的情勢,已焦灼。
段飛與趙御天,都已流汗,開始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