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雁正晨練瑜伽呢。
她身着緊身黑色背心,包裹的猶如竹筍一般,透着清新的感覺。
此刻的她正做着一個蛇式,俯臥而下,雙手置於雙肩之前,緩緩呼吸,由頭部帶來上身向着拉伸,擡起到最大程度。
一個蛇式做了十分鐘,張彬就呆呆的看了十分鐘,看的自己臉漲紅的,呼吸都亂了,可眼珠子還是不肯移開,眼巴巴的等着她的下一個動作。
接着做的是蚱蜢式,這個動作是更是誘人的,是要美女雙腿併攏,盡力繃直擡起,用手,胸,下巴做支撐點。
周雪雁好像也不在意張彬在一旁偷窺,直到把所有動作都做完了,擦着一身香汗衝他丟來嫵媚的白眼:“姐身材不錯吧。”
咕嚕!
張彬咽口水的答覆博得美女一串銀鈴般的笑容,她接過早飯,塞來十塊錢。
張彬忙擺手道:“用不着這麼多。”
“要的,拿着。”
周雪雁硬塞給張彬,張彬不好意思拒絕,忽的想到母親那還要出攤,着急的忙奔出門去,看着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周雪雁忍俊不禁的噗嗤又是一聲輕笑……
幫母親出好攤,張彬急忙踏上自行車奔向校門。
可還沒進校門呢,突然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衝他橫衝直撞而來。
張彬意識到不妙,嚇的急忙翻身從自行車上跳離,就是可憐的了他的自行車,在無情的撞擊中嚴重扭曲變形。
“媽的,怎麼開車的。”張彬摔倒在地,顧不得查看身上的擦傷,氣的站起來破口大罵。
豈料桑塔納根本就是存心的,調轉車頭,居然再度衝着張彬身上碾壓來。
張彬嚇的臉都白了,瞅見旁邊的綠化帶,二話不說撲進去,車子直追來。
他被逼無奈,只能迅速爬上綠化帶內的大樹躲避。
砰!
桑塔納撞擊在了大樹上,車頭都裝的凹陷了,看這情形,是存心想要張彬的命。
校園保安這時候急匆匆的涌了出來,桑塔納一見不妙,急忙驅車逃逸而去。
張彬僥倖撿回了一條小命,在樹上長長的鬆了口氣。
“喂,你沒事吧。”保安問道。
“我沒事。”張彬跳下樹來。
“要不要幫你報警。”保安問道。
張彬皺眉想了想,最後搖頭道:“不用,報了只怕也沒用。”
保安們心中也明白,那車明顯就是贓車,只怕追的到車也追不到幕後指使者。
張彬撿起書包,看了眼嚴重變形的自行車,知道是修不回來了,委託門衛幫忙賣掉,便皺着眉頭進了教室。
進門坐下,陳鎮海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張彬的胳膊上的擦傷還在滲血,他當即追問道:“怎麼了這事,摔了?”
“差點被一王八蛋開車撞死。”張彬氣呼呼的回道。
“什麼?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撞你。”陳鎮海氣的肺都要爆了。
張彬眼神犀利森然的瞥了一眼馬玉龍的座位,這馬玉龍還沒有來,陳鎮海也意識到極有可能是他,驚聲懷疑道:“這馬玉龍的膽子肥到這地步了?”
張彬也是懷疑:“鬼曉得,媽的,可惜沒當場抓住那開車的,要不然一準撬開他的臭嘴。”
陳鎮海臉陰沉無比,手裡的圓珠筆直接被他捏斷了:“要是叫我查到是誰,我一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彬拍拍他肩膀,很是感激他
的這份心。
噠噠!
高跟鞋根急促的撞擊瓷磚聲響起,一身藍白相間OL職業裝,腳上肉絲絲襪,高跟涼蓆的花凝匆匆趕來,一臉着急的她看見張彬就問道:“彬子,聽說你被車撞了,咋樣,身上有沒有傷,要緊不?”
張彬笑着搖頭表示不礙事。
花凝瞥見張彬手肘的擦傷,秀眉一蹙的:“這怎麼叫沒事,快點跟我去醫護室上藥,別感染了。”
“不用了吧。”張彬不想去醫護室。
花凝直接上手,拉着他就起身:“跟我走,別小傷不注意,要是感染了事情就嚴重了。”
花凝生拉硬拽着張彬出教室,這一幕看的全班人都傻眼了,暗道兩人什麼關係,這也太親密了吧。
校花陳小瑩看着二人拉扯,小嘴不知不覺中瓢了起來……
張彬被拉去醫護室上了藥,包紮好後,花凝送他回教室,一路上問道:“你知道是誰爭對你嗎?”
張彬疑惑的看向她,佯裝不懂道:“花老師,你這什麼意思呀,我不懂誒。”
“少和我打馬虎眼,你心裡比誰都明白,說吧,可能是誰要害你。”花凝板着臉追問道。
張彬嘿嘿笑了笑:“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是嗎?”花凝有些不信。
張彬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啦,不會有事的,對了,花老師,我能不能跟你借點錢啊?”
“借錢?”花凝一愣的:“你很缺錢嗎?要借多少?”
“不多,四十萬。”
“四十萬!”花凝被張彬的獅子大開口弄的一驚的,詫異的瞪着他:“你怎麼突然要這麼多錢?”
張彬無奈道:“還記得王大爺不,他得了尿毒症,得換腎。”
“你就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情願揹負四十萬的高額債務。”花凝吃驚的看着他,有些搞不懂他的腦子在想什麼。
張彬聳聳肩道:“做人如果不講良心,不懂得知恩圖報,那再有錢也沒意思,王大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是他教我的古玩,他如今生病了,我必須幫一把,花老師,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
說完張彬就要走,花凝忙喊道:“站住,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不過一時間你要我拿出個四十萬也不可能,不過我有個法子,可以很快籌錢,但是呢……”
花凝說着話,突然眼神熾熱的直瞅上張彬,張彬被她盯的渾身毛毛的,不解問道:“但是什麼?”
“我說的籌錢法子是去撿漏,彬子,這就要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張彬一聽這樣,苦着個臉道:“這法子貌似不行誒,昨兒個我去逛過古玩市場,沒看見什麼好玩意誒。”
“那一定是你沒耐心找,走,跟我去辦公室。”花凝一把拉過張彬就往辦公室走去。
“幹嘛啊?”
“去請教啊,我看你的傷勢有些嚴重,說不定需要去醫院拍個片子什麼的。”
花凝衝着張彬調皮的眨眼,張彬先是一愣的,隨後明白她的意思,這是找藉口曠課呢,也就隨了她的意思。
在花凝的幫襯下,張彬獲批離校。
二人驅車來到了古玩市場,這大清早的攤販還比較少,不過並不影響花凝的熱情,她拉着張彬這看看,那挑挑的,開心的不得了。
不過花凝的手氣不是太好,凡是她看上眼的古董都是贗品,一來二去,花凝也有些惱了:“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張彬賠笑道:“古玩市場上的玩意九成九都是瞎貨,真品哪有那麼容易找啊。”
“那上次的摺扇怎麼說,
你隨手買個就撿漏,怎麼我看什麼都是瞎貨。”花凝有些惱火的撅起小嘴。
看着這位御姐老師生氣,那可愛俏皮模樣直撓人心,張彬不由心臟砰砰亂跳起來,嚇的他急忙把目光聚焦在了攤販上。
就在這時候,一件雞心瓷碗吸引了張彬的注意力。
該雞心碗敞口,圓脣,弧腹內收,小圈足。底足裹釉,內外施厚釉,釉色粉青。
外底露玉璧形胎,胎質潔白細潤,局部見硃砂紅。
器內外刻花裝飾,外腹自上則下飾卷草、荷葉荷花和蓮瓣紋。內壁碗心飾桃紋,腹壁飾纏枝蓮花。
口徑21釐米,足徑6.3釐米,碗心高度10.5釐米。
攤主好像對這隻瓷碗不是很上心,把他和一堆的普通瓷碗疊在一起,張彬看着款式和王大爺筆記上交代的很像,尋思會不會是真品。
於是假裝道:“來一趟不容易,要不咱們買些碗筷回家吧,老闆,能把那些碗遞來看看不?”
“好嘞。”
老闆很爽快的把一疊碗都遞來,張彬伸出右手一接,當即感應到了這雞心瓷碗的一切過往。
一羣頭上梳着髮髻,辛辛苦苦的工匠們在辛辛苦苦的製作着瓷器。
就這歷史源頭的畫面,足夠說明一切了,張彬再根據王大爺筆記上提及的東西,一一印證下來,他已經明確知道此物的年代,出自那個窯。
這是明初龍泉官窯刻花雞心大碗,只是可惜,這老闆從鄉下收購來時,卻不知道這是一件寶貝,磕磕碰碰之下,叫碗口現了口子,加上賣相太普通,便沒在意的把他和普通瓷碗混搭在一起了。
張彬察覺到了一切後,當下不露聲色問道:“老闆,這八隻碗一共多少錢?”
老闆回道:“我這都是民國貨,一隻八百。”
“開什麼玩笑,這還民國貨。”花凝再傻再蠢也看出這老闆賣的不過是普通的瓷碗,甚至有些就是鄉下土罐頭那種,當下拉着張彬就走:“走,要買碗姐帶你去買好點,咱不上這當。”
老闆一見生意要黃,忙喊道:“別介,咱價錢好商量,您要是覺得貴,自個兒開個價,我看着合適給您包上。”
“五塊一隻。”花凝直接張開左手來砍價。
這價砍的夠狠的,老闆都要哭了:“小姐,再多點唄,你這價砍我的成本都收不回啊。”
“五塊都嫌少,得,我還就不買了,彬子,咱們走。”
花凝拉着張彬要走,老闆一見買賣不成,尋思這破碗在手裡連本都撈不會,忙咬牙喊道:“五塊就五塊。”
張彬掏錢,可發現自己連區區的四十塊都湊不齊,不由尷尬的看向了花凝。
花凝翻了個白眼,掏錢買了碗,張彬拿了碗,寶貝似的抱着,直叫她看的十分不滿,忍不住嘟囔道:“真是的,真品沒買到,就知道買一堆破碗,看回去你媽怎麼教訓你。”
張彬見買賣已經成了,當即抽出了其中的雞心瓷碗,其他的碗直接扔一邊,賊笑道:“花老師,我媽可不會教訓我,只會誇我聰明。”
此話一出,花凝和攤販老闆齊刷刷的錯愕的看向他手裡的雞心瓷碗,錯愕問道:“難不成這是個漏兒?”
張彬嘴角勾起了十分開心的笑容,重重點頭道:“花老師,咱們撿漏成功啦。”
“真是漏啊。”花凝吃驚不已,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瓷碗,仔細端詳起來,不過她對古玩知識根本就是一知半解,看半天也看不出這瓷碗的年份來。
便是一旁的老闆也納悶了:“小夥子,你不會是胡謅的吧,這麼個沒人看中的破碗也叫漏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