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眼睛笑眯眯的,總是給人一種如若春風的溫柔感覺,可眼下他纔剛剛醒來,那雙眼睛也顯得有兩分虛弱,嘴說出的話卻是簡單直接“方纔,我聽紅鳶姑娘說要夏夏離開。?誠然,我和夏夏在這裡叨擾多日,是應該儘快離開,不然等到官差查到這裡來了,反倒連累你和王媽。”他撐了撐身子努力想坐得起來一些,對着窗外的塗欽夏稍稍揚起了一邊眉毛,顯得一醒來看見她心情實在是不錯,聲音放得更加的溫醇有磁性道,“夏夏,有沒有什麼要收拾打包的,一會兒我們便離開吧。”
塗欽夏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她自己也沒有發覺,伸出手指頭定定地指着餘淵,道“可能唯一要收拾打包的,是你這個大男人了。”
紅鳶聽之有些着急了,見餘淵帶着傷堅持要下牀的樣子,急忙伸手按住了他,道“公子,先是紅鳶太過着急,對夏夏姑娘說了些口無遮攔的話,紅鳶豈是因爲害怕被連累要趕公子和夏夏姑娘離開的忘恩負義之人如今公子傷勢未愈,怎能奔波勞累,外面全是官差,被抓住了怎麼辦還望公子不要嫌棄,安心留在這裡養傷吧,其餘的我們再想辦法。要是乾孃知道公子這樣要走,也一定不會放心的。”
餘淵雲淡風輕地問“那夏夏呢”他眯着眼睛看向塗欽夏,“紅鳶姑娘還要趕她走嗎”實際,這種情況下,要是塗欽夏丟下他自己走了會更好吧,那樣的話她還有可能自由自在地離開邑州,天大地大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眼下,他並不希望塗欽夏這樣離開,之所以對紅鳶說那樣一席話,更加不想塗欽夏在見慣了人情世故的紅鳶面前吃丁點的虧。
等有機會了,如果塗欽夏還想要知道這事情的始末的話,他會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訴她,給她一個交代。
紅鳶掩下心緒,只好道“方纔紅鳶只是說的氣話,望夏夏姑娘不要見怪。我沒有真的要趕走夏夏姑娘的意思。”
餘淵還是對塗欽夏道“夏夏,如果你要走的話,我不會攔着你。畢竟這次,你有可能真的會被我連累..”
塗欽夏撅着嘴,不滿地嗤了一聲,瞥眼睨他道“既然你知道有可能會連累我,當初把我從牢房裡拖出來的時候怎麼不好好想一想。現在我都半截腿跟你踩進泥潭了,還怎麼抽身而出餘淵你一定是在睜眼說瞎話吧”頓了頓,又道,“況且我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先躲過了這一劫再說吧。”
最終餘淵和塗欽夏都留了下來。塗欽夏正爲接下來官差排查的事情感到煩憂不已,可餘淵卻似絲毫不在意,一臉悠閒自在的表情舒舒服服地養傷。他剛醒來,說了一句“似乎躺久了覺得格外的餓呢”,被紅鳶聽到了,紅鳶便親自下廚,風風火火地使出了自己的手藝,做了幾樣拿手菜送去餘淵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