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把玉佩取下來,打算按照餘淵當初的承諾明天就把它拿去典當了,換成銀錢全部揮霍了,也好過看着礙眼。
糾結了一番之後,塗欽夏終於冷靜了下來,見這玉佩成色不錯,又是他將來娶媳婦的信物,自己要拿去典當了應該知會他一聲,還有儘可能把布袋拿回來..這樣想着,塗欽夏就又起身出門去。這回連話都懶得再多說一句,直接踢門而入。
她刺眼地看見,女掌櫃還沒有離開,而餘淵又一把將她摟入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執起女掌櫃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餘淵好笑道:“夏夏,你莫不是後悔了,纔來要回你剛剛扔給我的東西吧?”
塗欽夏冷笑一聲,道:“誰要來跟你要那個東西,本姑娘走南闖北從來沒差過錢,任你那是稀世珍寶,本姑娘也不屑一顧。我是那種窮瘋了、見錢眼開的人麼?”她嘴上說得無比的順溜,可是心裡有個聲音在堅挺地吶喊,塗欽夏不是你這樣說的,你明明就是來拿回那兩樣東西的,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塗欽夏內心裡既掙扎又懊悔,她當然想要,她還想要去找寶藏,可是她就是一時嘴快管不住自己嘴,又不願輸這一口氣叫餘淵小瞧了去。她糾結地皺着眉,心裡的聲音在瘋狂地吶喊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但她就是沒法控制住自己,用一種非常肉痛的表情對餘淵說道:“我告訴你,就是金山銀山擺在我面前,我也不稀罕!”
餘淵臉上在笑,但眼底裡卻無一絲笑意。
塗欽夏又道:“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是我先前看走了眼,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了你。”她取出那枚白玉佩,掛在餘淵的眼前,“這玉佩,是你爲了博取我的信任而交給我保管的,你說是你家傳寶貝給未來媳婦的。其實這也不是很值錢,誰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說不定你面對十個八個女孩子,就會有十個八個不同的玉佩來送人。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塗欽夏一點也不留戀地扔給餘淵,斜眼看了看女掌櫃,“你可以現在就把它送給她,把媳婦娶回家好了。從今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不對,我們一直什麼關係都沒有!”
塗欽夏氣沖沖地走到門口,回頭嫌惡地看着餘淵,最後再問一句:“你還有沒有要解釋的?”
“沒有”,餘淵道,“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夏夏你出去的時候記得隨手關門。”
塗欽夏呸了一句:“真他媽噁心!你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人!”說完她再次大力摔門,兩扇門終於徹底地光榮犧牲了。
她一出來,便用力地撓牆,悔恨不已:“塗欽夏啊塗欽夏你犯得着跟這樣的人較真裝清高嗎,夜明珠和藏寶圖沒能拿回來,反倒把玉佩還給了他!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當天晚上,塗欽夏躺在牀上是輾轉難眠。也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餘淵的爲人還是別的什麼,總覺得心口裡堵着一塊大石頭,得不到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