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聞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有些傷神而苦惱的樣子,又輕輕地捶着自己的額頭,道:“啊本來還勉強記得的,可是經過了剛纔的混亂,我發現我腦子有些不夠用呢,很多東西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塗欽夏大驚失色:“什麼?!不會吧?!要是我們走不出去豈不是要一直被困在這裡?!”
餘淵雲淡風輕地往後靠了靠,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反而饒有興味地欣賞起塗欽夏緊張的樣子了。塗欽夏慌張過後,一瞥眼就看見餘淵繃起的嘴角,霎時沉下了臉,整個人也跟着沉了下來,篤定地說道:“你是騙我的。”
餘淵擡了擡眼簾,看着一臉較真的塗欽夏,心情不由大好。恰逢她的背後,是以那根古老的華表柱做襯,他透過塗欽夏,視線一下子落在了那華表柱上,上面的紋路清晰當中卻透露着一種模糊的大致。
餘淵愣了愣,輕輕地拂了拂塗欽夏,道:“夏夏,你坐到我身邊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塗欽夏雖不知道爲什麼卻還是照做了。
餘淵這才得以完全而真切地隔了稍遠的距離觀察那華表柱。華表柱上的紋路,小範圍地看是雕刻着竹葉,可是一整張地看卻似彰顯着什麼宏觀的東西,像是在傳達一種訊息。
餘淵看了半晌,便起身走了過去。塗欽夏也仰頭看,她腦筋有時候轉得非常快,一下子就和餘淵一樣發現了這華表柱的不同尋常。
她剛想出聲說話,餘淵就已經走到了華表柱下,伸手去觸摸。旋即他飛身而起,圍繞着華表柱飛了一圈,將一根圓柱子上面的圖案在腦海中自動展開成一幅方方正正的圖形,然後伸手點在華表柱的某一處,與塗欽夏道:“看見了沒有,華表柱上說,這個地方是鑰匙孔,而你取出來的那片竹葉,就是一把鑰匙。這樣的鑰匙一共有三把,只要集齊了三把同時插入,才能打開一把鎖。”
塗欽夏認真地問:“那把鎖在哪裡?”
餘淵:“不知道。”
“那另外兩把鑰匙呢?”
“..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那說個毛啊。”
餘淵白了塗欽夏一眼,看了看天色,道:“趁天還沒黑,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說不定還能找到。另外兩把鑰匙應該也跟這華表柱分不開,而眼下這根華表柱處於這片石宮的盡頭,另外兩根華表柱應該也差不離。”
於是不耽擱,餘淵去牽了駱駝,塗欽夏只好趕緊站起來跟在他身邊,兩人照來時的路往回走。走了一會兒塗欽夏忍不住道:“好像我們來時不是走的這個方向啊..”
餘淵回頭看她一眼,道:“你別吵,一會兒我真忘了。”
“還有..”塗欽夏又準備說,餘淵又看了她一眼,她成功地閉上了嘴止住了想要繼續下去的話,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了。”
兩人就又走了一陣,餘淵漸漸臉上浮現出很糾結的表情。塗欽夏那欲言又止的話,一直把他吊着,讓他心裡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