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診脈時表情來回變了好多個,起初的不屑,到疑惑,再到躍躍欲試,看蕭煙的目光都閃着賊光,“哎喲……小姑娘,你中毒至少得有五個月了吧。”
蕭煙笑着點頭:“王大夫醫術果然高明。”說實話到底中了多久,蕭煙大抵已經都忘記了,她只記得那些痛不欲生的晚上。
“這種慢性毒,到後來每天晚上都會疼痛難當,你這小丫頭,竟然撐到現在,着實不錯,這期間你可能服用什麼止疼的藥物。”藥王收回手臉上終於有了屬於世外高人該有的表情,那種表情用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
蕭煙照實說了:“毒發第一夜的時候被人餵了一種藥,對止疼很有效,但是很快我聽說那種藥服用多了會令人上癮不能自拔,是止疼良藥,卻也是另一種毒藥於是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服用過。”
“哦,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用蛇牙草煉製的止疼藥,不過小姑娘,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跟誰結了這麼大仇怨,竟然被人下這麼很辣的毒?”一轉臉藥王便變成了一個八卦的老頭兒模樣,一雙綠豆眼好奇的看着蕭煙,等她給自己答案。
令狐錦衣擋在蕭煙面前,語氣不善地說:“你少廢話,且說能不能解毒,還有眼睛不要亂瞄。”
藥王白了令狐錦衣一眼:“你急什麼,又不是你中毒了。”
令狐錦衣怒瞪:“廢話,我老婆我當然着急。”頓了一下繼續道:“像你這種活了這把年紀連老婆都沒有的老頭兒,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感覺。”
“你你你……你居然……居然敢瞧不起我。”
藥王袖子一甩:“哼……我不給你看了,你就讓你老婆等死吧。”
藥王這輩子最討厭被人說的一件事,就是他一輩子都娶到老婆,早年他癡心醫藥,等到他醫術大成,想成家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老了,沒人願意嫁給他。
於是便一直拖一直拖到了現在。
令狐錦衣瞬間火冒三丈:“你敢……信不信我砸了你所有的草藥。”
“你砸吧,砸吧,全砸了。老夫我豁出去了。”藥王似乎對寶貝的藥材也不在意了,轉過身,不看令狐錦衣,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你以爲我不敢,我這就砸……”
蕭煙掩脣一笑,拉住令狐錦衣:“算了,別砸了我們走吧。”
“可是你身上的毒?”
蕭煙拍拍令狐錦衣的手背,嘆息一聲,“我們應該理解老人家明哲保身的意圖,畢竟這麼大年紀了,能有這麼好的名聲也不容易,總不能把自己積了一輩子名望浪費在我身上。”
蕭煙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背對着他們的藥王聽的清清楚楚。
令狐錦衣恍然大悟,圍着藥王轉了兩圈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哦,我知道了,原來是怕丟人啊,治不好就治不好,不會解毒就明說,切……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