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安靜了足足十秒鐘,凌莉小心翼翼地問:“小花,你還在嗎?”
花易冷忽然吼道:“別用那隻狗的名字來叫我!”
她搗了搗耳朵:“也對,小花比你更適合這個名字。”
“凌莉,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別生氣,開玩笑的,不過我真的打從心裡認爲小花比你合適叫小花。”說罷,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給我記住!今晚,死定!”
“一個整天做春夢的人,有資格說別人是色狼?”
“我哪有!”
“上次夢到偷看我洗澡,這次又夢到我佔你便宜,凌莉,真辛苦你時刻惦記着我。”
“我……我……”聽到凌廣文的聲音,凌莉匆忙掛上電話:“不跟你貧嘴了,我爸在喊我,就這樣,晚上見,拜拜。”剛好趁機脫身,她發誓她的夢絕對不是來自於現實!
“喂?喂!”花易冷氣憤地看着手機,這死女人,居然掛他的電話,他話還沒說完好吧!過了大約五分鐘後,他收到一條彩信,是她發來的自拍照片,背景是在浴室裡面。他滿意一笑,回山洞睡覺去了。
凌廣文一邊喂凌母吃早餐,一邊跟她說:“莉莉,快點吃,等下郭偉會來接你。”
凌莉將爲嚼爛的蛋糕強行嚥下去,問:“爲什麼?”
“你忘了嗎,今天是郭偉母親的忌日,以前你都陪他去上墳的,今年也不例外。”
“可是……”
“你不願意?”
“不是……”
“那就這麼說定了。”凌廣文嘆惜道:“郭偉從小缺乏母愛,你就當做是陪陪他渡過這個難熬的日子吧。”
“是。”凌莉低頭,不再說什麼,她承認她真的忘了這件事,以前,她是出自一個朋友的身份陪他去上墳;如今,她要以什麼身份呢?貌似以什麼身份出席都不妥,因爲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復當初了。
凌俊彥從洗手間出來,坐在凌莉的身邊打招呼:“爸、媽,早。”
凌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言不發,凌廣文笑着:“早。”
凌莉忽然說:“哥,你等一下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什麼地方?”凌俊彥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今天是郭偉媽媽的忌日,你陪我跟他一起去拜祭一下吧?”
“不行,我等下還要去上班,你自己陪郭偉去吧,我想他的脆弱只願在你一個人面前流露,我去反而不自然。”
“真的不能去嗎?”
“我可很忙的,整天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去處理,豈是你這個無業遊民會懂?”
她諷刺道:“是啊,忙到攢了三十幾雙臭襪子都沒時間洗。”
“別跟我提這件事!”一提他就來氣,至今還沒查出來他的襪子全部掉下樓的原因,太詭異了。他甚至懷疑是凌莉的惡作劇,可是她死不承認。
凌廣文語重心長地說:“俊彥,襪子當天換要當天洗纔對,把這壞習慣改改,這對你有好處。”
凌莉說:“爸,我看買一個洗衣機專門洗襪子的算了。”
凌俊彥拍了拍手:“哎,這個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