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紂一聽臉色大變,“算什麼帳?”殷紂強裝硬氣的說道。
冷哼一聲,聶浩說道:“怎麼,殷家主想要賴賬不成?”
聶浩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殷紂,不過眼神之中充滿善意的卻寥寥無幾。
衆人的目光,如芒在背,讓殷紂的後背掛上了一層密實的汗水。
“砰。”殷紂剛想開口,擂臺之上的已經斷絕生機的黑衣人,突然發生了異變。
原來佝僂的身體,突然繃得筆直,臉上不知是什麼原因驀然變得扭曲,心中一驚,聶浩連忙戒備的看向擂臺。
“呼。”在衆人的眼前,黑衣人突然自燃了起來,片刻功夫黑衣人的屍體就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具似人形的骨架,之所以說他是人形,是因爲他骨骼比之普通人要扭曲一點,肋骨也比常人凹的更深,尤爲突出的是,額頭之上兩個突起的類似角一樣的東西。
“譁。”骨架維持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散成了一堆黑灰,一縷黑煙,從骨架的黑灰之中飄散而出。
黑煙在空中凝而不散,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模糊的人臉形狀,人臉張嘴用他沙啞的聲音說道:“大膽凡人,竟然敢傷我的人,你門就等着我魔族的怒火吧!”
場上除了聶浩以外,所有人聽到這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聲音,竟然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甚至一些修爲低的人,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僅僅一個投影,就能有這種威懾的效果,真不知道如果是他本人來此,場下的人會有怎樣的表現。
“那裡的來的宵小之輩,用一個投影在此裝神弄鬼。”聶浩手掌一揮,一股精純的靈氣從手掌發出。
靈氣斜着風雷之聲,向着黑影所在的方向飛去,靈氣注在飛行的過程中,一邊吸收周圍靈氣壯大自己,一邊提高自己本身的速度。
而且如果細緻觀察,靈氣注中央,還有一些細小的黑色火星存在。
“凡人敢爾!”模糊的臉,怒斥道。
不過聶浩怎麼可能被他一句話,就嚇到,如果要真的是他本人過來的話,聶浩可能會忌憚一番,可是僅僅一個位面投影,還不至於將聶浩嚇得不敢出手。
聶浩根本就沒有理會對方的威脅,手掌一捏,靈氣又是加快了幾分速度,毫無花哨的撞進了人臉之中,連一聲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人臉就徹底變成了灰燼,鋪在了擂臺之上。
其實聶浩之所以敢出手,也是因爲對方只是一個投影,這種位面投影,也算是一種高明的手段,本體在無限遠之處,而利用隱藏在一件物品,或者是一個人身體之中的一個神識,來傳達自己想要說的話,至於位面投影的攻擊力,則是根據自身修爲的高低來的。而且既然你只是一個投影,那麼就算你敢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沒有理會臺下衆人吃驚的樣子,聶浩將目光投向殷紂,眯縫着眼睛盯着不遠處的殷紂,殷紂感覺到聶浩的目光,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殷家主,現在沒有別人打擾了,我們應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聶浩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聽在殷紂耳中卻如遭雷擊。
殷紂惡狠狠的盯着聶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給你。”
殷紂從懷中抓出一把,玉簡一樣的東西,拋向聶浩,隨手一撈,聶浩將十把帝國鑰匙抓如手中。
這是聶浩第一次見過南越國的帝國鑰匙,所以不得不詳細的看了一下,南越國的帝國鑰匙,是用一種摸起來溫涼的玉石製成,上面刻着一朵類似火焰一樣的東西,火焰栩栩如生,如正在熊熊燃燒一般。
端詳了一下,聶浩將帝國鑰匙交到姜敖手中,姜敖在接過聶浩手中的帝國鑰匙之時,手掌都不自禁顫抖了起來,這麼多年來這十把帝國鑰匙,可以說是一直壓在姜敖心上的一塊大石,如今十把帝國鑰匙再度回到姜家之手,也算是瞭解了他的心願。
“岳父大人。”聶浩在旁邊,輕聲出言叫道。
姜敖聽到聶浩的叫聲,也知道自己剛纔失態了,連忙正了正神色,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扶着姜敖坐下,聶浩回頭復有盯着殷紂說道:“殷家主,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小子,帝國鑰匙我已經給你了,難道你以爲我殷家就是任人宰割之輩嗎?”殷紂硬氣的說道。
聶浩也不見生氣,促狹的說道:“看來殷家家主,你年紀大了,健忘了。既然如此那就又小子提醒你一下吧。”看了殷紂的表情,聶浩繼續說道:“比試之時,你我約定除了這十把帝國鑰匙之外,你我還各自加註了五把鑰匙,難道你忘了。”
這件事情,殷紂確實和聶浩說過,只是剛纔那個黑衣人死了,對殷紂的打擊太大,殷紂一時將這件事情忘了。
咬了咬牙,殷紂伸手入懷,又掏出五把鑰匙,拋向聶浩。
伸手一撈,將五把鑰匙抓住,遞給姜敖,拱了拱手說道:“現在你我兩清了,殷家主請了。”
說完聶浩退了兩步,和姜瑩一起站到姜敖的身後。
姜家和殷家的事情確實了了,可是其餘兩家這次也是損失慘重,本來忌憚黑衣人的實力不敢怎樣,但是此時黑衣人已經被聶浩擊斃,顧忌全失,兩家怎麼可能放棄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殷紂,五家比試,本是五家弟子之事,這次你殷家假手於人,此次比試成績理應作廢。”李銘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李銘話音一落,遲洪也是站起來,附和道:“李家家主說的正是,此次殷家假手於人理應不算。”
內耗聽了李銘和遲洪的話,心中也是不禁好笑,這兩個人還真會找時機,現在這個黑衣人連最後的屍體,都變成灰塵了,李銘和遲洪自然說什麼是什麼,一個似然自然是不會起來辯解什麼,就算這個黑衣人真的是殷家的人,也是死無對證。
殷紂聽了他們二人的話,終於是忍不住了,起來大聲斥責道:“莫不是你們認爲我殷家真的沒人了,將我逼急了,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殷紂現在也是豁出去了,本來殷家還以爲自己可以憑藉這次機會,一統南越五家,可是最後沒想到聶浩橫空出世,不禁將自己的計劃破壞了,更是將自己最大的依仗,也是變成了一堆黑炭。
現在遲李二家,還來索要先前的帝國鑰匙,如果自己要是真給了的話,那麼自己的殷家,恐怕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遲洪和李銘一看殷紂是真的豁出去了,心中也是有了一絲忌憚,如果要是真的魚死網破,殷家固然會被滅,但是他們兩家也難免元氣大傷。
“殷紂此事我們三人再次討論也是無益,不如找個中間人裁定。”李銘遲疑了一下說道。
接着李銘和遲洪都將目光望向了,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周岱。
周岱此事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場上修爲當屬周岱最高,輩分周岱也是最高的,而且周岱的爲人衆人也是再清楚不過,所以這個中間人非周岱莫屬。
“周前輩,此事還望你老可以,公平裁定一番。”李銘拱了拱手對周岱恭敬的說道。
周岱緩緩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三人,周岱緩緩的說道:“不知三位是否都信服老夫。”
三人還未待開口,坐在高臺之上的南嶽王倒是先開口說道:“周老先生的爲人,我等再清楚不過,此次比試變化頗多,也只有周老先生才能擔當這個中間人。”
南越王一開口,其餘的人才想起來,這次南越皇室也是損失慘重,因爲那個黑衣人都是一挑五,所以南嶽皇室也是損失了六把鑰匙。
三人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南越王,然後又將注意力放在周岱身上,遲洪和黎明率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殷紂猶豫了一會,最後也只能點頭。
確實此時最能保持公正的,也就只有周家了,姜家殷紂更是信服不過。
“好,既然衆位都相信我,老夫就說了。”周岱眼中精光一閃,站起身說道:“此次比試,殷家雖然涉嫌,尋找外人幫忙,但是奈何現在並無證據,殷家此次成績無效與否,我們也不能妄自判斷。”
停頓了一下,周岱繼續說道:“既然如此,老夫認爲,殷家理應將多的的十二枚獎勵,歸還各方,至於挑戰之中得到的帝國鑰匙,因爲無法判斷他的有效與否,老夫認爲周家不必全部歸還,只需要歸還一半即可。”
“不行。”周岱還沒說完,殷紂就連忙打斷。
此時周家總共才贏得了帝國鑰匙,二十五把,如果要是按照這種方法,周家一次就要拿出三十三把帝國鑰匙,自己非但一把沒賺,反而還要付出八把帝國鑰匙。
周岱聽到殷紂的話,眉頭微微一緊,不過立刻就舒展開了。
“周老前輩,如此判斷,已經足夠公平,如果你殷家還是不服,那我們也不是好欺辱之輩。”遲洪眉毛一橫大聲喝道。
現在南越皇室也加進來了,他們現在三人是同一戰線,就算現在殷家想要魚死網破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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