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燦聽到鄧謙的話後,有些似懂非懂,話的道理他是明白,但是,他始終都不明白,鄧謙爲什麼找了二十多輛車,給胖五的送葬隊伍壯聲勢。
“哥,你說情義,面子,這些我都懂。當初我在南省的時候,跟着青哥也學到了不少,但是,你完全可以派出幾臺車,裝裝門面就可以了啊!”鄧燦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又何必一下子派出那麼多臺車子,給他劉家闖臉上貼金呢?”
鄧謙沖鄧燦一笑,說道:“這,就是我要教給你的,讓你多學一點。”
“哥,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做?”鄧燦問道。
“如果,我派出幾臺車的話,那道上的朋友們會怎麼看?甚至有的人都根本不知道我鄧謙還派出了幾臺車,給劉家闖壯聲勢!”
“那既然派,就要大大方方的,讓江東的人都知道,他劉家闖給他兄弟的送葬隊伍裡,有他的大哥,他的老闆鄧謙爲他提供的三十臺車!這就夠了,這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明白嗎!”鄧謙問道。
“哥……”鄧燦搖了搖頭,說:“我還是不太明白。”
“等你以後跟着我久了,你就會明白的。”鄧謙拍了下鄧燦的肩膀說。
“哥,至於大頭那邊?”
“我說過了,我今天還要見客戶,大頭是跟着你的,他的喪禮,你就看着辦吧,有什麼事情,你就跟韓銘說,他會幫襯着你的。”說着話,鄧謙看了下腕錶,“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出去了。”
“那哥,我送送你吧。”
“不用,你去忙大頭的事吧,還有,子明那邊,你也得穩住了他,穩住人心,是你現在首要做的事情。你還得記住,不是我把這個人派給你,就萬事大吉了,人你還得靠自己去維,你明白嗎?”鄧謙語重心長的對鄧燦說道。
鄧燦點了下頭,說:“哥,你這話,我好像是明白了。”
鄧謙拍了下鄧燦的肩膀,說道:“沒關係,你慢慢來,我說過,你要走的路還很長。”
說完,鄧謙朝着辦公室大門走去。
鄧燦沉了下後,轉過身衝鄧謙說:“哥!劉家闖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他怎麼能這麼快就竄起來呢?”
鄧謙轉過身,看着自己的弟弟,說:“劉家闖從十幾歲,就在社會上闖蕩了,我剛剛說的那個他的大哥,就是他的啓蒙老大,可以說,也是那個人把他引上了這條路的,而你,雖然跟着青哥也待過一陣子,但是,我始終都沒讓他把你往這上面發展。”
“那現在呢?”鄧燦繼續問道。
“即使是現在,我也始終把你當做皇朝的一個管理人才,社會上的事,我還是那句話,能少摻和,就少摻和。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裡面的水很深!”鄧謙表情嚴肅的說道。
鄧燦聽後,默默點了下頭,他似乎對於鄧謙的話有些理解,但是,從他的眼神中,鄧謙能夠看出,一時間,這個從南省來的弟弟,還是不能完全的消化進去。
而這,鄧謙也並不急,要把鄧燦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豈能是一朝一夕就行的……
……
江東市,松江大酒店,一間客房內。
“黑子啊,你跟了我多久了?”老白將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叫到了自己跟前,問道。
被叫做黑子的青年,瞅着老白,說道:"白哥,我跟了你兩年了。"
“嗯,黑子啊,我交給你一件事情,你做不做?”老白問道。
“哥,你還沒說是啥事了,我怎麼答應你啊!”黑子回話顯得有些憨憨的。
老白微微一笑,衝他說:“你也別這麼緊張嘛。”說着話,掏出一盒中華,抽出一根遞給他說,“來,先抽根菸,咱們再說,你跟我說話不必拘謹。”
黑子接過煙後,老白伸手遞給他火機,還要爲他點上。
“哎,白哥,這可使不得啊,你哪能給我點菸啊。”黑子趕緊將老白手中的打火機接過去後,自己點上了。
隨後,他深吸了一口煙,但是目光始終都不離開老白的兩隻眼睛。
老白隨即瞅着他一笑,說:“我說了,你別緊張。”
“白哥,我沒緊張。”黑子說完,嚥了口唾沫,喉結動了動。
“你完不成的事情,我是不會輕易交給你的,這點你應該知道吧?”老白隨即問道。
“……是,哥,你說過,你一直都是量才而用的。”黑子抽了抽鼻子,回道。
老白一笑,拍了下他的肩頭,說:“是,不過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些風險的,我事先徵得你的同意,纔會讓你做,如果你覺得你做不了,你可以跟我說不。”
“哥,當初要不是你,我可能不是在街頭餓死,就是被人打死了,你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定義不容辭,真的哥!”黑子目光爍爍的看着老白說道。
老白眯着眼睛一笑,再次捏了捏黑子寬厚的肩膀說:“好兄弟,哥哥我沒看錯你!”
“哥,你還是先說你要我去辦啥事吧,要不,我心裡沒底。”黑子舔了舔嘴脣,說道。
“替我頂個雷,不過你放心,最多判你三年,而且,不到一年,我就會想法把你撈出來的,而且,只要你出來,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了,幹啥事我都帶着你,而且,咱們公司的乾股,也有你的五成!”老白眼珠子瞪得挺大的衝黑子說道。
當聽到這話後,黑子眼珠子轉了轉,但還是沒有開口,嘴脣緊緊抿着。
“怎麼,不想嗎?”老白問道。
老白這話說完,黑子擡眼看了他一眼,說:“不是,哥,我只是還沒有想好……”
“我說了,我不會強迫你的,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叫別人去做的,而且,我敢說,只要是我開口了,就會有人爭着去給我辦這件事,你信嗎?”老白話說到這裡,語氣有點冷。
“……哥,我不是不講義氣的人,你交給我的事情,我啥時候都不敢不給你辦的!我……”黑子極力要爲自己解釋着。
“那,這一次呢?”老白沒等黑子的話說完,便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