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擡眼皮看了老白一眼,說:“白哥,你對我有恩,你要我辦的事情,我一定替你辦,別說一年就能出來,就是真蹲個三年,又能怎麼樣!”
老白微微一笑,拍着黑子的肩膀說:“好兄弟,我真是沒白交你啊,你放心,你進去以後,我一定會把你撈出來的。”
“白哥,我相信你。”黑子點了點頭,回道。
……
一臺黑色尼桑轎車,停在酒店樓下,隨後,頭上纏着藥布的金子從車上走下來。
而當他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正看到走出來的黑子。
“金哥。”黑子衝金子打了聲招呼。
金子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同黑子錯肩而過,眨了眨眼睛,看着黑子離去的背影后,走進了酒店大門。
客房內。
“老白,你就找了那個黑子當頂雷的?”金子問道。
“是,我只要一句話,那替我辦事的人就數不勝數。”老白說道。
金子搓了搓下巴,瞅着老白說道:“這次的事兒,黑子如果頂雷的話,恐怕得判個十年二十年的,他再出來,可就都耽誤了。”
“你不說,我不說,他黑子知道這次頂雷的事情會判十年嗎?”老白問道。
“我艹,你對你的兄弟還真是挺狠的啊,看來,我得重新考慮一下,我跟你的關係了。”金子搓着下巴,審視着眼前的老白說道。
“呵呵,咱們不都是一類人嗎,一類人,總是有共同與原的,不是嗎!而且,咱們現在可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獨活!”老白拍了拍金子的肩膀,說道。
“老白,我既然已經答應跟着你幹,那我就絕對不會再抽出身子去的,這個你放心!我金子也不是那種人!”金子衝老白打着保票說道。
“好,我這個人就是,你對我好,那我就會加倍對你好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比呂樂活着的時候,混的還要好!”老白拍着金子的肩膀說道。
“我艹,你只要別把我賣了就好!”金子半真話的回道。
的確,在金子的眼裡,老白這種人就是個白眼狼,說他是唯利是圖一點都不爲過。
幹掉自己的大哥,殺死自己的女人,現在又坑自己的兄弟去頂雷。
能幹出這些事情的人,能夠對你有多好?
這些個,作爲一個久混社會的老油子來說,當然是明明白白的。
但是,現在的金子還不能夠跟老白翻臉,他沒有那個膽量,更沒有那個資本。
所以,他現在要想過得去,就必須得依附老白,否則的話,他可能就會是下一個呂樂,祥子。
“老白,你可是說過,要替我報仇的,那個鄧燦,你早晚得幫我弄他!”金子瞪着眼珠子,衝老白說道。
“呵呵,金子,你又何必着急呢,我說過了,會幫你辦那個鄧燦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況且,那個叫大頭的小子,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老白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現在我除了相信你,你說我還能相信誰啊,對吧!”金子挺會和適宜的說道。
“呵呵,這話我聽着舒坦。”老白一笑,說道。
“不過,你讓黑子去頂雷,就不怕他知道?”金子問道。
“知道?他從什麼渠道知道?等到他知道的時候,那就是已經判刑的時候了,這裡面的事情還需要我再多跟你說嗎!”老白笑着問道。
金子看着老白這樣的表情,表情僵硬的一笑,指着老白的胸口說:“我是真怕有一天,你也這樣把我賣了啊。”
“呵呵,那怎麼可能呢?咱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什麼交情?把你賣了,除非我不想再繼續混了,你放心,我好,你就好!”老白目光深邃的看着金子說道。
……
運送胖五骨灰的車,開往江東市近郊的陵園。
這邊三面環山,是當地近幾年開發的墓地區,風景也算怡人,並且,一座風水好的墳價格也是不菲。
幾臺車相繼停在陵園門口。
大闖,小慶,景三兒等人相繼全都下了車。
此時,在暗處,正有幾雙眼睛在盯着他。
“如果讓劉家闖死在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連發舔了舔嘴脣,衝身旁的兩個人說道。
“石哥說找個僻靜的地方下手,我看這裡就不錯!”連發身旁的一人,跟着說道。
“嗯,待會兒開完槍,咱們就往山上跑,然後從山的另一頭上車,咱們就走了!”連發說着話,將手中的仿六四子彈上膛。
“連發,再等等吧,等劉家闖跟別的人拉開距離,咱們再下手。”另一個人說道。
“行!”連發的目光陰冷,盯着走在抱着骨灰盒家屬,身後的大闖。
與此同時。
景三兒快步走到大闖的身邊,說:“闖,你知道這個地方適合幹啥麼?”
大闖目不斜視,大踏步走在前邊,問道:“你說吧,別賣關子。”
“我和寬哥曾經有次去辦事,地方和這裡非常的相似!”說話的同時,景三兒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週圍。
大闖聽到這話,目光瞬間一凌,隨後,又返回常態,繼續看着前方問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有可能已經有人在盯着我了?”
“這麼說吧,如果辦事的人是我的話,我會趁着這個機會,把對方幹掉的,既然他們已經想要你的命了,那就不會等太久,而且,他們隨時在等待着機會,對你下手!而如果這時候他們的手中再有帶響兒的傢伙,那幾百米的射程之內,就都要小心!”景三兒說道。
“難不成,他們還會用狙擊步瞄準我?”
大闖說話的同時,景三兒一直在用自己的身體擋着大闖,因爲陵園的另一側是一條人工湖,所以,景三兒一直都走在大闖的外側,不讓他暴露出來。
而大闖此刻已經看明白了景三兒的用意了。
“三兒,我有數!”大闖說道。
……
皇朝慢搖吧,三樓的辦公室內。
“哥,現在劉家闖的面子是有了,他的兄弟也風光大葬了,那接下來呢,還任由他風光無限?”鄧燦瞪着鄧謙,問道。
鄧謙走到鄧燦的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你不要這麼着急嘛,雖然你現在年輕,但是你也得練得沉穩,不然,我以後怎麼能放心把皇朝的大事交給你做?”
“哥,你不用這樣跟我說!有些道理,我都懂,我只是覺得你對那個劉家闖,也未必太好了吧!”
“什麼是好?就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這些嗎?”鄧謙指着鄧燦,說道,“那我告訴你,還遠遠不夠,不管你看什麼事情,都要看到它的本質,只有把一件事情看透了,你才能真正的出師,你明白嗎。”
鄧謙對於自己這個弟弟的話,不可謂不苦口婆心。
但是,鄧燦明顯根本沒有把這個親大哥的話太當回事。
“哥,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真的挺看不起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這都是什麼鬼話?什麼事情不是靠着打拼,是靠着忍出來的?要我看,這就是懦弱的人爲自己找的藉口罷了!”鄧燦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這麼說,我也是軟弱的人,我也是爲自己找的藉口了?”鄧謙指着自己的胸口,似笑非笑的問道。
“哥,我沒說你,但是,這件事情上,我是真的你覺得你有道理,而我覺得,一次性把劉家闖打沉,更有道理!看到他現在這麼囂張,我這口氣喘不勻,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有這麼大的涵養,反正我是做不到!”鄧燦說道。
鄧謙看着鄧燦對自己這麼說,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燦啊,等什麼時候,你能夠靠着自己就能明白這些道理,而不是我親口告訴你,你還消化不了的時候,那你就真正的可以出師了!”
“那,現在呢?”鄧燦問道。
“現在?還差得遠了!”鄧謙還不避諱的直接說道。
“哥,難道我在你的心裡,真的就這麼差嗎?”鄧燦聽到這話,顯然情緒有些激動。
“我沒有說你很差,而且,從始至終我都沒說過你差,只是,你的閱歷還是太淺,怎麼辦?就要靠着慢慢的磨,而這些,也不是一兩天能夠行的,這得日積月累,這得靠你自己慢慢去領悟透徹!”鄧謙語重心長的說道。
“哥,你別和我說這些了,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再不給劉家闖一擊的話,他真的要騎在咱們的脖子上拉屎了!”鄧燦似乎有些油鹽不進。
“拉屎?拉什麼你都得接着!我告訴你,就你現在這個心態,你跟他劉家闖鬥?你還差得遠了!”鄧謙指着鄧燦的胸口,厲聲說道。
“哥,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要讓你知道,我並不輸給他劉家闖,我並不比劉家闖差!”鄧燦目光炯炯的瞪着鄧謙說道。
鄧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也希望你能行,但是,這並不是我一廂情願就能夠成的事兒啊。”
……
“連發,你說那個小個子,怎麼總是擋着劉家闖,他不會是發現咱們了吧?”連發身邊的一人,瞪着緊挨着大闖的景三兒,問道。
“不管了,一會兒如果他們還不分開,咱們就先開槍把他幹倒,再幹劉家闖!”連發目不轉睛的盯着景三兒,衝身旁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