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慶楠家門前,豐田RAV4的車門被羅漢一把拽開。
“呼啦啦!”
雙方十餘人瞬間將越野車圍攏,而車內的幾個小青年看見外面忽然出現的一羣人,伸手就向腳下摸了過去。
“德哥,對夥來人啦!!”車內一個青年捱了楊東一刀,捂着嘩嘩淌血的肩膀,扯着嗓子就嚎了一句,隨後用胳膊扛了兩刀,咬牙就要往車下竄。
“嘩啦!”
車下的大雙端起手裡的私改獵,粗暴的抵在了青年的腦門子上:“小B崽子,從小練的鐵頭功,能頂住子彈啊?都他媽給我消停眯着!誰動一下,全給你們穿了!”
“全給我下車!跪成一排!”二雙領着兩個小青年,對着其餘幾人一頓炮拳,把人拽到了車下,而車裡的小青年近距離處於大雙的槍口之下,也沒敢硬剛,很順從的蹲在了車邊。
“啪!”
趙磊高高揚手,對着車裡帶頭的青年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小兔崽子,曲慶楠呢?”
“你媽了個B,我們都是海哲大哥的人,動了我們,你是不想走出F順了!”青年梗着脖子喊道。
“嘭!”
趙宗寶竄了一步,一拳將青年悶的鼻血橫流:“我他媽告訴你,今天別說是你,就算是閆海哲在這,我也幹他!”
“你們幾個把人盯死,小東,跟我進去抓人!”趙磊看見青年壓根不打算說話,張嘴招呼了一聲,隨後推開院子的柵欄門進入院內,快步向二層樓跑去。
“咣噹!”
趙磊等人剛剛進院,院內平房的屋門也被一把拽開,隨後一個拎着私改獵的小青年,一步竄到了門外。
“我艹!”羅漢看見槍口,一步迎了上去,抓住私改獵的護木就把槍口推向了一側。
“吭!”
火舌噴吐,平房門前一顆胳膊粗細的杏樹被攔腰乾斷。
“噗嗤!”
黃碩在羅漢身後竄上去,一刀懟在了青年腿上,隨後騰翔和張傲一擁而上,堵着準備往門外衝的德子幾人就是一頓猛踹。
“我在樓下,你抓人!”楊東對着趙磊喊了一句,快速邁步竄進了門房裡。
院外。
用槍頂着一個青年的大雙看見趙磊帶着趙宗寶竄進了樓內,側目看向了二雙和旁邊的兩個青年:“你們把車開過來,等磊哥一下樓,咱們就撤!”
“撲棱!”
就在大雙這麼一扭頭的功夫,那個蹲在地上的青年猛然起身,對着大雙就撲了過去,大雙措手不及之下,被青年一個飛撲按倒,手裡的私改獵也隨即走火。
“吭!”
私改獵火舌噴吐,打在了二雙身邊一個青年的腿上,青年哀嚎一聲,踉蹌倒地。
“艹你媽!跟他們幹了!”青年見大雙手裡的單管獵已經響了,轉身竄到車邊,直接在車座子下面抽出來了一把刀,跟二雙等人噼裡啪啦的打在了一起。
門房內。
隨着黃碩一刀將那個拿槍的青年放倒,楊東也竄到屋裡,躲開德子劈來的一刀之後,一個肘擊打在他的面門上。
“我艹你媽!”德子跟隨閆海哲在本地混了多年,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捱了楊東這一刀之後,猛然轉身,伸手就向立在牆角的一把管刺夠了過去。
“你還想還手?!”張傲看見德子的動作,奔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刀。
“你算個JB!”德子不甘示弱的嚎了一句,隨後伸手就奔着張傲的刀抓了過去。
“噗嗤!”
一刀過後,德子的指縫開始向外溢血,而他用另外一隻胳膊拽過管刺之後,梗着脖子反手就是一刀。
“咣!”
楊東看你見德子的動作,一把掀翻了屋裡的一張圓桌,擋在了兩人之間,德子手裡的刀也瞬間嵌在了桌面上。
“噗嗤!”
“噗嗤!”
其餘人一擁而上,兩刀過後,德子和屋裡的其餘三人,集體被撂倒。
二層樓內。
“咣噹!”
“咣噹!”
趙宗寶隨着趙磊上樓之後,就開始挨個屋的推門,連續打開了兩個房間之後,趙宗寶站在一個房間前面擰了一下把手,發現門是反鎖的,對着趙磊就喊了一嗓子:“哥!這個屋!”
“躲開!”趙磊跑到門前,看了一眼反鎖的屋門,後退兩步,隨後一腳悶了上去。
“嘭!咣噹!”
一聲悶響,曲慶楠臥室的門應聲彈開。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房間中的牀邊,曲慶楠握着一把木柄的水果刀,吞嚥着口水給自己壯着膽問道。
“你媽了個B,我請你的時候,你不給我面子,現在我找你來了,你就用這個狀態迎接我啊!”趙磊喝罵一聲,大步迎了上去。
“你們離我遠點!”曲慶楠攥着水果刀就是一頓瞎比劃。
“就你這樣的,我找個老孃們都能收拾你!”趙宗寶側臉躲開曲慶楠的一刀,反手一拳悶了上去。
“咕咚!”
曲慶楠應聲倒地,額頭撞在牀頭櫃上,開始嘩嘩淌血。
“起來,跟我走!”趙宗寶一拳制服曲慶楠,領着他的睡衣領子就把他拎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而且我跟閆海哲是哥們,你們這麼整,是在自掘墳墓!”曲慶楠疼的都快掉眼淚了,還不忘色厲內荏的威脅道。
“嘭!”
趙宗寶聽見這話,對着曲慶楠的肚子就是一個膝撞:“屁話咋這麼多呢,不想捱揍,就他媽給我消停的!”
“別!別打我!”曲慶楠疼的腦門子冒汗,瞬間服軟。
“整走!”趙磊一看曲慶楠就這麼點出息,臉色厭惡的扔下一句話,邁步就走。
樓下。
楊東在門房裡收拾了德子幾人之後,再度拎着刀竄出門外,對着還在反抗的幾人直接撲了上去,而大雙他們兩夥人圍着三四個人打,不到十秒鐘,就順利解決戰鬥,除了兩個青年被打跑之外,剩下的兩個人全都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踏踏!”
與此同時,趙磊和趙宗寶兩人也拽着趙磊走出了門外,趙磊手裡,還拎着一個在曲慶楠家裡拔下來的監控硬盤。
“就是他?”楊東看了一眼被趙宗寶拽着的曲慶楠,開口問道。
“對,把車開過來,咱們走了!”趙磊喊了一句。
“嗡嗡!”
一個提前去開車的青年駕駛着漢蘭達紮在了門口。
“上車!都撤了!”楊東跟趙宗寶一起把曲慶楠塞到車上之後,邁步就向自己停車那邊跑了過去。
……
斜對面的捷達車內,吳志遠看見曲慶楠家混亂的狀況之後,側目看向了肖發伶:“發仔,看起來,這夥人好像也是奔着曲慶楠來的,咱們怎麼辦?”
“雙方已經動響兒了,這事咱們沒辦法硬着摻和,先把人跟上,看看情況再說!”肖發伶在這個距離,雖然看不見被塞進車裡的是誰,但心裡也基本有數的迴應道。
“我艹你媽!別走!”就在楊東等人剛要散去的時候,滿身是血的德子幾步從門房裡竄出來,端着私改獵,對着門前的漢蘭達就是一槍。
“吭!”
槍聲落下,漢蘭達的後車窗碎屑飛濺,留下了無數彈孔。
“別猶豫!直接走!”車內的趙宗寶感覺肩膀一陣灼痛,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嗡嗡!”
漢蘭達司機聽見這話,一腳踩下油門,順着街道瞬間竄沒了影。
“操!”德子咬牙罵了一聲,一邊往槍裡壓子彈,一邊向門外跑去,但此時他帶來的人已經倒了一大片,根本沒法追。
“德哥,我剛給海哲大哥打過電話了,他說讓咱們抓緊撤!”一個個剛剛被楊東他們打跑的小青年,不知道在哪鑽出來,跑到了德子身邊喊道。
“媽了個B的!這麼多人,連他媽一個曲慶楠都看不住!真JB窩囊!”德子咬牙把私改獵往地上一摔,指着門房那邊,喘着粗氣對青年開口道:“曲慶楠家的倉房裡放着不少二踢腳和禮炮,拿出來幾個放了,蓋一下槍聲,其餘人收拾一下,抓緊撤!”
“明白!”青年點點頭,快步竄向了倉房,雖然最近幾年全國各地禁放爆竹,但是在東北,還是有不少人會在結婚當天燃放爆竹,而且時間通常都是晚上十點到凌晨三點左右,十分擾民,不過也正因如此,所以之前德子他們響的幾槍,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因爲在我國,除了退伍兵和警察之類的特殊羣體,絕大多數羣衆是很難分清爆竹聲和槍聲的。
……
趙磊一行人成功將曲慶楠從家裡拎走以後,衆人並未停留,而是沿着設定好的導航路線,一路驅車,趕往了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內,這個工廠位於一片荒地當中的樹林子裡,是一個由紅磚搭建,由彩鋼瓦做頂的廢棄廠房,面積也就是七八十平米的樣子,因爲荒廢太久,所以已經沒有了門窗那些東西,地上還有着不少排泄物,一腳踩下去,至少有半指厚的浮塵。
“吱嘎!”
隨着趙磊的薩博班停下,三臺車上的人紛紛下車,聚在了廢棄建築內。
“怎麼樣,都沒事吧?”趙磊給楊東遞過去一支菸問道。
“這事辦的挺順,我這邊沒有受傷的!”楊東接過煙搖了搖頭:“咱們在閆海哲的人手裡,把曲慶楠搶了出來,估計他那邊接下來肯定要有動作,今天晚上,我陪你在這?”
“不用,這個地方是我提前讓劉景生準備的,閆海哲找不到這來,估計今天晚上審曲慶楠,也是個磨嘰活,天挺冷的,你就別跟着遭罪了!我這邊還有個人受了傷,你正好幫我把他送回市裡去,等回到市區,劉景生會給他安排醫生!”趙磊拍着楊東的胳膊,很仗義的迴應道。
“行,既然你不用我,那我就帶人撤了!”楊東心裡清楚,趙磊不讓他留下,主要還是因爲信不過他,怕他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之後,會跟趙磊去搶光伏項目,不過楊東現在的突破口壓根就沒放在曲慶楠這邊,所以聽見趙磊讓他撤走之後,一點沒猶豫,直接帶人離開了現場。
……
就在楊東駕駛薩博班離去的同時,距離廢棄廠房三十米外的一處灌木叢後面,吳志遠看着遠去的車輛,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掌,眼神彪悍的看着肖發伶:“走了一車人,剩下的也就是六七個左右,要不然咱們倆直接莽進去,把人搶走吧!”
“先穩一穩,看看再說。”肖發伶眯眼看着廢棄廠房,嗓音低沉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