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何雲峰的父親拿着50個笨雞蛋去找了老王,那都是老兩口捨不得吃,家裡的雞下的一點一點攢的,老王收了雞蛋,讓老何回家等信,老何剛要走,老王打開了櫃子,老何看到了櫃子裡滿滿的茅臺五糧液,高檔菸酒,心裡暗暗一沉。
這說回去等信,這一等就是一個多禮拜,還是沒有音訊,何雲峰在家裡呆的很是無聊。這天,父母都去上班,何雲峰自己在家正準備吃午飯,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明。
“雲峰啊,在家呢。”
“嗯吶,正準備吃飯呢,你吃了麼,一起啊。”
“臥槽,你怎麼就吃這個呢。”張明看了眼何雲峰碗裡清湯寡水的掛麪,驚訝的問道。
“嗨,就我自己,對付一口得了唄。”
“走,我請你吃大餐去。”說着張明拉着何雲峰就往外走。
“哎哎,嘎哈去啊?”
“下館子去。”張明依舊不鬆手,頭也不回拉着何雲峰走出了家門。
騎着自行車載着何雲峰來到了一家小飯館。
找個位置坐下,張明開始點菜,一盤溜肥腸,焦熘裡脊,又來了個回鍋肉,一盤家常涼菜和一瓶白酒。
“你怎麼點這麼多,不過啦。”何雲峰有些詫異。
“隨便吃點,隨便吃點。”張明笑嘻嘻的答道。
“這還隨便吃點呢。”何雲峰依舊詫異。
“這不,早想找你喝點了,一直沒時間,昨天幫別人辦了點小事,給了我五十塊錢,咱今天就好好喝喝。”
“你辦什麼了就給了你五十塊錢。”
“別問了,喝酒。”
說着倆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說話間菜慢慢上齊了。
“哎,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總跟咱們在一塊玩的那個魏玉奇了?”張明吃了一口菜問道。
“記得啊,小時候總在一起玩,你倆同歲,後來他家不是搬走了麼。”何雲峰答道。
“對對,就他,小時候長的又瘦又小埋了吧汰的,一整大鼻涕拉瞎的,咱倆一整不總消他麼,一消他就哭着找你奶。”
“對唄,臥槽,那特麼你總削他不知道爲啥總找我奶,害的我奶總罵我。”
“前幾天我看見他了,在錄像廳,當了三年兵回來了,現在沒事幹,這幾天總在錄像廳泡着,我去你家之前找他了,一會就來,咱們一起喝點。”
“一會就來啊?”
“嗯吶,現在人長的又高又壯,不像以前似的了,說話嘮嗑也像那麼回事了。”
正說着,飯館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來到桌前,一拳懟在張明胳膊上,“又在這說我啥壞話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魏玉奇。
“臥槽,你怎麼纔來呢,來來,坐下,來晚了自罰三杯,服務員,再拿一個酒杯一套碗筷。”
魏玉奇坐下,倒滿了酒,看着何雲峰說“好久不見啊。”
何雲峰笑着打量一下魏雨琦,只見魏雨琦得有一米八的身高,體格精壯,剔着幹練的小平頭,濃眉大眼,眉宇間英氣逼人。
“嗯吶唄,當年你說走就走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呵呵,壯了。”何雲峰拍了拍魏玉奇的肩膀。
魏玉奇莞爾一笑:“我爹媽工作不是調動了麼,我們就去臨江市了。”
“現在你咋回來了呢?”
“這不是當兵轉業了,給我分配的工作我不大喜歡,我大姑說不行就回來吧,回來她給我安排一個工作。”
“啊,有着落麼?”
“嗯,我大姑夫正在給我辦着呢,站前派出所當警察。”
“可以啊。”
“你呢?”
“嗨,算了,別說了。。”何雲峰想到自己的工作還沒準確着落心裡有些失落。
二人看見他這樣也沒再問。
三人一邊喝酒一遍天南海北的吹着牛逼,推杯換盞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三人幹了三瓶白酒,七八瓶啤酒,何雲峰已經不省人事,被二人送回家沉沉睡去。父母下班回來看見這樣也沒說什麼。
第二天醒來,已經八點多了,父母已經去上班了,剛起來穿好衣服到院子裡準備刷牙洗臉,魏玉奇和張明走進院“你這是才J8醒啊,你也不行啊,喝這麼點玩意就這樣了?”張明調侃着說道。
“我這是多長時間不喝了,狀態不好,要不能給你倆幹趴下。”何雲峰不服的回到。
“你可別吹牛逼了,你記不記得你昨晚喝多了我倆送你回家,你非要摸人服務員屁股,咋拉都拉不住。”魏玉奇這是在埋汰何雲峰。
“臥槽,真的假的?我能這樣?”何雲峰昨天喝的有點斷片,不確定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那還能有假的,必須真的,關鍵那服務員都五十來歲了,你還說你就稀罕老孃們。”張明在一邊溜着縫。
“滾犢子吧,倆sb,臥槽你倆大爺”何雲峰聽出了倆人在埋汰自己。拿着臉盆衝着倆人潑去。倆人避閃不及,被潑到一褲子水。“臥槽”“傻逼。”“別j8鬧”咒罵聲響起。
“快點洗臉,洗完臉我倆帶你玩去。”張明喊道。
“上哪玩啊?”
“別墨跡了,快洗臉。”
洗完臉,三人騎着兩輛自行車,奔着張明工作的錄像廳奔去。
張明所在的錄像廳處於東江縣中心主街上,靠西邊的街尾,再往西就是一片片平房居民區,是一棟二層小樓,小樓的前身是日本鬼子在此地的一個辦事處,解放後政府在此地作爲辦公地,後來政府搬走了出租給個人做一些生意,單有一個門是錄像廳,邊上是一個檯球廳和旱冰場,有不少小混子都在這一帶玩,少不了小混子們之間因爲一些小事打架鬥毆,像什麼搶馬子啊,因爲誰看了誰一眼或者不經意碰了誰一下等等,這樣的事常有。
三人停好車,走進了錄像廳來到二樓,二樓是倉庫和休息室,張明不回家的時候就在這睡。有時趙慶國也會帶人回來打打麻將,談談事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