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芊坐在喬嫣的邊上,這時候抓了一把喬嫣,低聲問道:“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怎麼就抓着那個嫁妝不放?”
喬嫣搖頭表示不知情,她也很無奈,這一切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這個屏風到底是不是我母親留下來的嫁妝,可是不是如今也不重要了。”
喬嫣說着去看喬老夫人,喬老夫人的臉色鐵青到現在就沒變過,她都有點擔心這位老人家是不是會被氣的中風。
“那你都不知道,你怎麼就安排了顧長生和你演這一場戲?”
喬嫣一臉震驚的看沈碧芊:“這可不是我安排的。”
沈碧芊一臉不相信的說道:“你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剛纔都讓青蟬出去了,不是爲了和顧長生打招呼那是爲了什麼?”
喬嫣忍不住笑了,說道:“還真不是,我讓青蟬出去只是爲了看看接下來的菜品,畢竟廚房那邊要是出了問題,這丟的可是整個喬家的臉。”
沈碧芊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切,說的好像你真的在乎一樣。”
喬嫣笑而不語,繼續聽着顧長生舌戰羣雄。
那些出來幫着喬家說話的人已經徹底沒招了,喬家自己都沒人出來反駁這個屏風是嫁妝,只敢用什麼若是,那又的威脅人,他們能怎麼辦?
顧長生是什麼人?
雖然這纔來京城沒多少時間,但是在整個京城也算是一個混世魔王了,和一個混世魔王打交道,還是對方沒有理的時候,傻子纔去摻和太多。
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
於是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喬選堂只好孤軍奮戰。
“世子,你若是今日願意網開一面,算是喬某欠你一個人情,將來若是有幫的上的地方,一定不會做任何推辭。”
他是真的已經無奈了,好話壞話都說過了,之前也威脅了,無奈人家就是不答應,你還能夠怎麼辦?
可是即便如此,顧長生依然不鬆口,笑話,這屏風若是不撤掉,接下來的大戲怎麼唱?
顧長生在院子裡翻了個白眼,然後想到自己再翻白眼別人也看不見,乾脆踢了一腳身邊的隨侍,自顧自的繞到屋子的另外一邊去。
今日待客這屋子是喬家最大的一個,因爲來的人太多,所以只能塞在這裡,而因爲是冬季,所以只開了一邊的門。
女眷這邊在外面,畢竟方便女子退場,男子那邊則只開了邊門,只是爲了做個出口,真正出入主要還是靠女眷這邊。
這麼設計本身也沒什麼不對,只不過因爲這樣,那舞姬就是從女眷這邊走的,這時候圍着門口站了一圈,一個個也跟不怕冷似得就堵在門口,擋着所有人進出。
任何人要出去,必須拉開她們,可她們一個個的胳膊都露在外面,要拉開勢必要有所接觸。
可誰家的小姐願意接觸這些舞姬呢?
即便是讓下人去拉也不願意啊。
更何況外面還守着一個顧長生。
當然她們不知道顧長生這時候已經繞到男子那一邊,沒有邊門,而是直接翻窗戶進去了。
被顧長生留下來的隨侍莫雨這時候打着千兒走進來,幾步走到屏風中間,指揮着那些已經站在屏風面前的下人說道:“行了,那就動手吧,趕緊的。”
喬選堂氣的鼻子差點沒歪了,他刷的站起來就打算繞過女賓去和顧長生理論,結果聽見撲通一聲,屋子裡就多了一個人。
是顧長生,放着邊門沒走的顧長生。
“喬大人,你瞧瞧你家這安排的,明明知道我不能近女色,還將女眷安排在外間,這不是誠心不想讓我參加嗎?”
喬選堂心說不想讓你參加你這不是也來了嗎?但是嘴巴上卻說:“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今日來的人實在是多,爲了方便女眷出入,纔會做如此安排。”
顧長生笑着還沒說話,莫雨那邊聲音又大了幾分:“趕緊的,擡走擡走。”
喬選堂示意身邊的人趕緊去攔住那邊已經被擡起來的屏風,自己和顧長生繼續周旋。
“世子爺,你要把屏風擡走也沒關係,可男女大防你不能不管。”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顧長生直接幾步走到譚清華身邊坐下,一屁股把他身邊的人給擠到地上。
“沒有,我自然考慮這一點,所以我準備了比屏風更好的東西,喬大人不要着急。”
喬選堂冷哼一聲,還要說什麼,譚清華忽然咳嗽着說道:“既然顧世子都已經有所準備,那我們就等等吧。”
其他人倒是想說什麼,可是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接下來還能說點什麼呢?好像真的什麼都說不了了。
而有幾個沒有帶女眷來參加的男子則說道:“是啊,既然人家都考慮到了,要不先等等。左右非禮勿視,若是顧世子真的準備的不合適,那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不看不就行了。”
立馬有人表示同意,和稀泥說道:“喬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和顧世子之間的事,我們本身是不願意摻和的,所以還是不要鬧的太難看比較好。”
喬選堂被堵的沒話說,這幾位不但沒帶家眷,名聲還不太好,可惜家裡都有錢,若不然今日也不會邀請他們。
坐在喬選堂身邊的一個人悄聲說了一句:“喬大人,稍安勿躁,喬夫人不是沒說什麼麼?弄不好問題不大。”
喬選堂心想怎麼可能問題不大,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到底也不好說什麼。
他轉念一想,反正那麼多人在這裡,大部分的人都不說話,他也就不多這個嘴。
傻子都知道今日這聚會是什麼目的,本身就有一點是爲了相看,那就乾脆大家都大大方方的看,做什麼幺蛾子的害羞!
顧長生勾起脣角,示意半個腦袋探到男子這邊來的莫雨讓人繼續,自己瀟灑的甩着扇子。
“咳咳咳!”譚清華咳嗽了幾聲。
顧長生掃了一眼他,想起這個病秧子剛纔還算幫自己說過幾句話,笑着說道:“譚世子不是身體不好,怎麼也來參加這個聚會。難不成是爲了什麼人來的?”
譚清華用帕子擦了擦嘴,笑着說道:“自然,難道世子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