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和飛燕聽完李雁回的話,兩個人端正的給李雁回行了禮“是,姑娘,奴婢們省得了。”
李雁回忙了一上午,又說了這麼半天的話,早就累了,這會子舒服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了,睡過去之前還在想,成親真麻煩。
不管麻不麻煩,該來的總會來的,躲是躲不過去的,這不中午李雁回剛睡醒,前院兒就送信兒來了,說是給李雁回打的大件兒傢俱都送過來了,讓李雁回去看看,可有什麼不滿意的,現在還有時間改動。
“嗯,你先去吧,告訴夫人,我一會兒就到,飛燕給我梳妝吧。”李雁回暗暗的打了個哈欠說。
這傢俱送過來了,自然是要有大師傅和掌櫃的們在,見外客自然不能隨便。
李雁回在飛燕的幫助下,撿了一件撒花煙羅衫,配了百花曳地裙,碧霞雲紋的小巧繡鞋,隱在裙角。
一頭青絲梳了及笄女孩常梳的流雲髻,露出了細白光潔的額頭,髮髻上只簡單的插了兩支雲蘭玉釵,鬢邊還壓着一朵玉色的蜜蠟海棠珠花,雖然簡單卻精緻,端得大方高雅,明麗動人。
“姑娘這樣一打扮起來,還真是讓奴婢也傾心不已呢!”飛燕在李雁回的腰間垂了一塊壓裙角兒的玲瓏玉佩,稱讚地說道。
“你這丫頭,嘴怎麼也跟飛魚一樣,偷吃了姑娘的蜜糖不成,一個個的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李雁回覷了飛燕一眼。
“姑娘,奴婢冤枉啊,實在是說的實話呢。”飛燕掩脣一笑,十六七歲的姑娘家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本來飛燕和飛魚兩姐妹長得就不差,就是說是哪個官家的小姐也是不差的。
“我看啊,早晚給你找個小女婿好好調教一下你這張嘴,油腔滑調的。”李雁回說完自己倒是先笑了。
“姑娘~”飛燕臉一紅,到底是女兒家呢,又沒有飛魚的厚臉皮,自然是不太好意思的。
飛魚在邊上也跟着湊熱鬧,主僕三個人笑鬧了一會兒,就往前面去了,畢竟都等着她呢。
“爹,娘!”李雁回先跟爹孃問了好,纔去看堆了一院子的傢俱,說是件件都是精品,一點兒都不誇張。
這做傢俱的匠人都是李萬峰和李致遠特意從南邊請來的老匠人,從去年就開始準備了,要是真的等了李雁回他們回來再準備,那可就真是來不及了。
“大妮兒,來看看,這是全套的楠木傢俱,都是臥房的,客廳的傢俱都黃花梨的,院子裡面放不下,都在庫房呢。”戴氏看着這些傢俱就開心,比自己用要開心多了。
“爹孃,你們,真是費心了,也太費了銀子。”李雁回摸着上好的楠木傢俱,這不是銀子的事兒,是爹孃對她的一份心意。
“大妮兒啊,這個你就別說了,家裡的銀子還不都是你賺的,這些我還嫌少呢,再說了,銀子咱們還在掙,以後你妹妹們的還有弟弟們都有着呢。”李萬峰現在也是財大氣粗了,就想給兒女們最好的東西。
第七卷 第一千三百零九 商隊
上好的傢俱流水一樣的擡進李家的院子,大家是羨慕或者是眼紅啊,都不是李雁回考慮的事情了,她現在在愁怎麼把這些傢俱運走。
“大妹,這個你就放心吧,之前咱們商量過的商隊已經建成了,以後咱們家也有自己的商隊了,雖然是規模不大,把你的嫁妝運到府城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這可是打着侯府的旗號,還有妹夫的名號,哪個不開眼的敢打他們的主意。”
李致遠拍了拍一張楠木的桌子,扯開了笑容,現在家裡的生意順風順水的,媳婦兒又懷了身子了,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真的啊?”李雁回沒想到李致遠的動作這麼快,要是有自己的商隊,那可就方便多了。
“那可不,現在別的地方不敢說,咱們家在這周邊的幾個縣,那是跺一腳都抖三抖,咱們又不仗勢欺人,該給銀子給銀子,該怎麼辦事兒怎麼辦事兒,能不快嗎?聽說咱們上對招人啊,這報名的人都排上長隊了。”李致遠高興地說。
李雁回也高興,孃家發展的越好,她就越安心,要不然,自己在府城享受着榮華富貴,家裡要是還捉襟見肘的,還真是於心不安呢。
送傢俱的掌櫃的看着李家不管是小姐還是少爺都是好相貌,李家的行事作風也沒有一點兒欺壓之意,工錢賞錢都給的足足的,那好話兒更是一車一車的往外冒啊。
“行了行了,劉掌櫃,東西都驗看過了,麻煩你帶着夥計幫幫忙,都收拾收拾。”李萬峰趕緊打斷劉掌櫃的話,要不然他能說到明天取,這話是越說越沒邊兒了。
“是,是,侯爺,那小的這就去忙了,小的告退。”劉掌櫃收了收嘴邊兒的口水下去了。
“這個劉掌櫃啊,還真有意思,要是讓我說啊,還說不出這麼多不重樣兒的話呢。”戴氏想着剛纔劉掌櫃的樣子就覺得有趣。
“這也沒什麼,咱們家可是他的大客戶呢,有了咱們家做樣子,他的買賣都好做多了,這好話兒又不要錢,還不成車的裝啊。”李雁回也覺得有趣,用手帕輕輕掩面而笑。
傢俱在得了李雁回的首肯之後,由李致遠親自安排人,走水路先送到邛州府城去了,要是真的跟着李雁回一起送嫁到邛州府城,那可真是舟車勞頓,廢了銀子不說,押車的人也是苦不堪言,走水路就好很多了,還能順便趟趟路。
這邊兒送嫁的人也都齊全了,不少都是徐衛武派過來的軍士,這還要說一下的是,徐衛武戍守的地界已經劃定了,就是包括塔灣縣在內的附近是個縣城,估計衛珣在這裡面沒少活動,畢竟徐衛武是朝廷的武將,怎麼分派是兵部的事兒。
由軍士爲李雁回送嫁,自然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李萬峰和戴氏也是萬分放心的了。
眼瞅着外面的景色變換,樹葉顏色越來越深了,兩場清霜下來,滿山的紅葉荒野飄飛,李雁回開始惆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