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善變的陸瑤順間啞口無言,眼睜睜看着那人牛逼哄哄的從她身邊把念念抱走。
陸瑤保持着一種側身而坐怒目圓瞪的姿勢,直到聽見有人喊了聲,“陸小姐,三小姐找您吃晚飯了,您怎麼在這裡坐着,快起來,回屋吃飯了大家都等您了。”
陸瑤跟着管家大叔朝着主別墅邊走邊瞄自己的胸,丫的狗眼嗎?老孃哪裡胸大了,人都說她是飛機場好不,真是氣死某位寶寶了。
一進江天佑的餐廳,陸瑤徹底無語了,平時就她和田橙外加一個小念念,今天竟然偌大的餐桌坐滿了,最重要的是有那位說她胸大無腦的傻帽,陸瑤哪裡吃得下去飯了。便看向田橙一臉嚴肅地說,“橙子,出來下給你說點事兒。”
客廳裡,陸瑤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媽媽又來電話催命了,這次發狠話了我得回去看看,不然她一抽跑家裡找我怎麼辦。”
田橙看看時間,“那,你也得吃完飯再走吧!這裡偏僻的根本就沒有公車,距離地鐵還好遠,你又沒開車子,等會兒和三哥他們一起走。”
陸瑤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那個什麼,我媽媽說了晚上八點前必須趕到驛站咖啡,不然就把人介紹人給得罪了,那是我爸爸之前的老上司的孫子……”
田橙蹙眉,“行了行了扯得可真夠遠的,我找他給你借輛車子,你自己走吧!”
管家拿着車鑰匙給到陸瑤,說:“那陸小姐路上慢點。”
餐廳裡的念念聽說了陸瑤要走這就從凳子上溜了下來,奶聲奶氣,道:“瑤瑤麻麻不走嘛~陪念念和麻麻玩兒!”
田橙抱起念念,說,“瑤瑤麻麻要去相親呢,不能纏着瑤瑤麻麻,陸奶奶會生氣的。嗯!”
小傢伙只好和陸瑤相互親了親對方的臉頰,嘟着嘴,“那好吧!”
而餐廳裡某人聽見田橙說陸瑤急着回市裡相親,直接“噗”的一聲給笑噴了。
江天佑瞪着紀魏琛,“老三,你又在搞什麼鬼?”
紀魏琛聳聳肩,“哪裡有鬼了,我是覺得竟然真的有女人願意出來相親,聽着好笑而已。”
“沒見過世面。切~”這是歐陽帆經常性打擊紀魏琛的臺詞。
送走陸瑤後田橙抱着念念回到餐廳,江天佑伸手接過女兒,問道:“念念,告訴粑粑,三數數剛纔說了瑤瑤麻麻什麼壞話,嗯?”
紀魏琛眯着眸子看向那父女倆,“……”真是狐狸的鼻子,這都可以有,真是不能愉快的吃飯了,但願那個小鬼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了什麼或者聽見也早都忘記了吧!
“三數數,說瑤瑤麻麻,胸大無奶……”
“呃~”偌大的餐廳裡由於小傢伙脆生生的一句童音而徹底進入了死寂模式。
“……”
“哈哈~哈哈~”歐陽帆一個沒仍住直接笑到餐桌底下去了。
江天佑也是被自己女兒給萌的哭笑不得,瞪着紀魏琛,“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田橙又不好說什麼,但也抿着脣角在笑,那丫估計是自尊心受到傷害了就編了個幌子溜掉了吧!
蘭宇作爲屬下,只能硬憋着,可是的確憋出了內傷,笑的是肩膀都在顫了起來。
飯後,紀魏琛逮住念念就捏着小傢伙的臉蛋兒,“小鬼,怎麼就把三數數給出賣了,嗯?”
江一念小盆友吐着舌頭,扮着鬼臉,說:“因爲我喜歡瑤瑤麻麻,嘻嘻!”
紀魏琛到處瞄着人,生怕被他家老大給看見他在“虐待”兒童,便又捏了捏小傢伙的臉頰,“那,爲什麼喜歡瑤麻麻,她那麼醜。”
念念忽閃着眼睛,“瑤瑤麻麻不醜啊!三數數,你是不是喜歡瑤瑤麻麻呀?咯咯~”
紀魏琛撇嘴,又捏小傢伙的臉,“胡說,三數數從不喜歡醜八怪了。”
念念歪着小腦袋,“那,三數數是不是喜歡金秋姑姑呀?”
紀魏琛滿臉黑線,“不喜歡。”
念念笑嘻嘻的思考狀,“那,三數數就只喜歡念念嘍!”
紀魏琛“……”只能瞪着面前萌噠噠的小鬼無語。
二樓的主臥室裡,田橙將打印出來的一沓子中成藥的名詞翻給江天佑一一過目。
最後,田橙說:“這樣,你把念念帶過去,明天就要去幼稚園了,讓人把那天的所有藥渣留着,我現在就跟着你們進城去武警醫院,我自己一一排除。”
江天佑的意思實在不行就屍檢,可是他知道田橙肯定不肯,她哪怕是有有一絲希望都不要把楊小青的屍體給剖開了。母親活着沒有過幾天好日,最好的年齡在大牢裡度過,她怎麼能夠讓她死無全屍呢!她難道真的有那麼無用嘛,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隻手通天而她就眼睜睜的看着父母都含冤而死。
江天佑斂了斂眉眼,沉聲說:“非要這樣嗎?身體吃得消嗎?這樣子。”
田橙整理好手裡的資料,“這是唯一的線索,否則,沒有翻案的可能,我就要背一輩子罪犯之女的名,我父母含冤九泉,我後半輩子能夠安寧嗎?田家人難道真的都眼睛瞎了,心也壞掉了嗎?我非得翻了個這個案子不可。”
人不到最痛的時候反彈不了,眼睜睜看着母親在她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給害死。她要是在不出手,她還是人嗎?
如今的田橙沒有時間和盡力傷心,哭天搶地無濟於事,她明白,父親出事時她太小,可是如今她都二十五歲的人了,這種看着自己母親在她眼皮子下被害死,她除了化悲傷爲力量沒有別的選擇。
三天後,經過多方配合,而田橙幾乎三天三夜沒閤眼,終於是老天不負有心人,查出給楊小青的中藥裡面加了“草烏”又名“斷腸草”適量而科學加工使用是非常好的保健品,而過度食用或者加之其他的中草藥一起熬製食用,過量後會中毒,直至死亡。
翌日,楊小青火化,田橙將她的骨灰存放在殯儀館。她要等案子瞭解了,連同父親的骨灰一起帶回燕浴山,讓他們迴歸故里,回到田家的祖墳。
給患者的藥裡面擅自添加“草烏”一事引起了各方面的警覺,對此醫藥、藥監,公安系統對武警醫院的中藥房、楊小青的主治醫生、護士,進行全部停職接受調查。
江家大院裡看似風平浪靜和平時所差無極,而蘇文麗竟然還和之前一樣在他們的院子裡當着她的江家少夫人。
實際上,江家大院裡已近被掀翻了天,三年來深居簡出的江家少夫人幫兇何其多。
三年前,蘇文麗遠赴英國找田橙要回二個億的瑞士銀行卡時說江家的堂兄弟們在搜查江天佑不是假的,那個時候真的是掀起過一番風暴。最後在老爺子的出面下壓了下去,這次卻大不一樣了。
江家老二江海明的院子裡幾位妯娌在打麻將,大伯母說,“聽說,天佑最近鬧得有點離譜了,爲了那個丫頭現在和蘇家徹底翻臉了,錦綺你也是,好好勸勸天佑吧!”大伯母嘴裡的錦綺就是江天佑的母親大人江夫人。
二伯母也符合道:“就是,老三家的,不是我們話多,你說我們江家可不是能隨便折騰的,這萬一被外面那些有心人做點文章,對天佑,對整個江家都沒有好處的。老爺子在的時候,江家可是從來沒有*的哦!”
小姑姑也勸道,“是啊三嫂,聽智兒說這次天佑侄子爲了那丫頭可真的是差點把軍區醫院都給掀翻了……”
江夫人蹙眉看向李智的母親,“江玉,你作爲江家的姑娘可不許亂說話,天佑怎麼可能到軍區醫院發瘋。”
江玉撇嘴,壓低聲音,說,“三嫂,您是有所不知。”江玉說着左右看了看,說,“算了算了,都是我這臭嘴瞎說的,沒事的。”
麻將在幾位夫人的爭執中不歡而散,江玉跟着江夫人去了江家的北苑。
江夫人瞪着江玉,“你說你,大嫂和二嫂說我也就算了,你一個出嫁的姑娘跟着瞎嘚瑟什麼,你讓我以後怎麼管住偌大一個江家後宅,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江玉壓低聲音,說:“三嫂,我說的是真的,不過今天是被幾個嫂子一說我就嘴快了,可我是好意啊!難道您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嗎?前些日子,天佑爲了橙子把人橙子的那個老公給打的都在軍區住院了,李智主的刀呢!”
江夫人扶着額頭坐下,“瘋了,我看都是瘋了……”
江玉坐在江夫人跟前說,“三嫂,不是我說你,你得拿出個注意纔對,現在外面已經沸沸揚揚在說天佑和田橙舊情復燃了,什麼江家太子爺爲了一個禍水紅顏把正室打入冷宮三年,還說……”江玉說着說着就閉嘴了。
江夫人擡頭瞪着江玉,“還說了什麼?”
江玉拿出手機打開網頁,“我說三嫂,不是我說你,你這江家夫人真是當的太舒坦了,但是我三哥把你給慣了一輩子,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精神得改改了,得學着上網了,您看看這些個微博、微信、貼吧裡都是什麼……”
江夫人到底是能夠穩住心神兒的人,她只是掃了眼江玉手裡的手機,問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到這些地方的?你哥哥和天佑難道不知道?”別以爲她不上網就不懂那些事情,白的、黑的一碼子黑的東西,沒有人爲的操作誰敢給江家太子爺造謠,誰敢給江家制造緋聞。
江玉搖頭,“我也不清楚,就是在叫你一起打牌之前的幾分鐘就瞬間這樣了。”
江夫人真的是很少關乎八卦的人,她除了正經新聞就是關注軍事頻道,偶爾也會翻翻財經,訂閱的時尚雜誌也是瑞麗和芭莎類的。可是這次的小門戶八卦報紙怎麼就進了她的院子?!
江夫人拿起電話撥給蘇文麗,“你到我院子來趟。”
蘇文麗來的時候,江家的女眷只要不上班,不在外面做生意的堂的、表的,只要在江家大院裡住的都給叫來在江夫人的客廳裡坐着。
蘇文麗一副慌張的樣子進了院子,“媽,發生什麼事了?”
江夫人瞥了眼蘇文麗,轉身“文麗和江玉到我書房來。”
一進書房門,江夫人直接就把一沓子八卦報紙直接扔給了蘇文麗,“你自己看看。”
這是蘇文麗在江家三年來,婆婆第一次給她使臉色、摔東西。
江夫人的隨身傭人準備上前替少夫人撿報紙,江夫人一個白眼過去,“你先出去,讓她自己撿起來。”
蘇文麗還是撿起了報紙淡淡的掃了眼,看向江夫人,一副可憐嘻嘻又很無辜的嘴臉,“媽,怎麼會這樣?”
江夫人蹙眉,瞪着蘇文麗,“我再問你呢,江家的內宅之事不是讓你分管一部分的麼,這些事情竟然都上了報紙頭條、各大網絡頭條,你別說你不知道。”
蘇文麗直接噗通給江夫人跪下,淚眼婆娑道:“媽,我是無辜的,我看到是看到了,可我也沒法子啊媽,您得爲我做主,媽…….”
客廳裡,其他幾個院子的長輩巴不得江天佑倒臺自己的兒子至少還有一線希望的,現在就等着看笑話呢。
特別是大伯母面兒上一幅及其同情蘇文麗的模樣兒,對其他幾位夫人說:“我說錦綺也是,這事兒再怎麼說也怪不到文麗身上,你們幾個說是不是啊?三年了,哎……有些事,大家心裡都明鏡兒似的……”
“大嫂。”從書房出來的江夫人直接截住大伯母的話,看了看一屋子女眷,說:“今天這事兒,到你們嘴裡就給我閉上。雖然是信息時代,但是你們作爲江家的長輩和天佑的平輩,你們蒙心自問享受着江家多少好,自己心裡要有個數。外界、外人怎麼說,你們自己心裡好好問問自己,該怎麼迴應有些問題。現在,都各自回各院吧!文麗和江玉留下。”
所有人走後,江夫人直接就大變臉,“蘇文麗,你給我出來。”
蘇文麗似乎沒想到這個平時菩薩心腸的婆婆竟然對她大呼小叫摔東西,可是眼下她唯一的辦法就是穩住她纔會有峰迴路轉的可能啊!
蘇文麗出了書房直接給江夫人跪下,仰頭看着江夫人,“媽……”
江夫人直視着蘇文麗的眼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念念下手。”
蘇文麗死勁搖頭,“我沒有,媽,你別聽別人挑唆。”說着,她看向江玉,“一定是她,是小姑姑,是她在挑撥離間我們婆媳關係……”
江夫人拿出幾顆精沒包裝的巧克力糖,“你告訴我,這些糖哪裡來的?”說着,江夫人拿出一顆遞給蘇文麗,“你現在當着我的面兒給吃了。”
蘇文麗瞪着眼珠子,須臾她接過那顆糖打開真的打算吃的時候,從另外一間房子裡出來的人,懶洋洋的說:“蘇大小姐,你別裝樣子給人看了,也別逞能,我們江家大院裡可不想傳出巴豆巧克力糖毒死人的緋聞。”
蘇文麗看着李智,怒目圓瞪,“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江夫人的確是老薑,辣的蘇文麗一個措手不及時,她話鋒一轉,說:“你給念念吃這種糖的事情,天佑和你公公都不知道,目前就我們幾個人知道這事兒。”江玉和兒子李智倆頻頻點頭表示非常對。
蘇文麗看着江夫人,爾後江夫人又說:“最近各種關於天佑和田橙的緋聞,是不是你聯手江天宇、江天辰乾的?”江夫人瞥了眼蘇文麗,“咱們可以做個交易,好在這糖,念念一塊都沒吃。不然,哼。”
蘇文麗也不是吃素的,聽了江夫人說念念沒吃那個糖,她的心裡也算是平息了那麼一點,但是依舊是無辜的看着江夫人,“媽,首先我申明,給念念的糖,是朋友友從國外帶回來給我的,我真的吃了,那天見到念念就給她的書包裡放了十來顆,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媽~”
“很好,就算你不知道。”江夫人瞪了眼蘇文麗,說:“今天的報紙和網絡帖子,別說你是受害者。在江家吃裡扒外者的下場不是沒跟你說過。”
與此同時,江天佑急匆匆進了籠城軍區司令辦公室。
警衛兵把江天佑領進去後,看了眼背對着門口的江海川,再看了看江天佑,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退出了房間。
江天佑這纔看着那道筆直的背影,“爸,您找我?”
“啪”的一聲,江海川轉身的同時一沓報紙砸在了江天佑的頭上。
“江家的臉都快被你給丟盡了,你自己好好看看……”江海川罵完後氣的咳嗽了好久。
江天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報紙,說:“已經讓人處理了,網上的帖子刪除的都已經刪除、封貼了,報社是幾家不知名的小報社都已經勒令關門整頓了……”
江海川直接掏出手槍扣下扳機抵在兒子頭上,“放你孃的屁,臉丟了還可以撿回來?啊?老子就提醒過你無數次,政、界,軍、界的事情你小子就不許插手,你他孃的現在手伸的可真夠長的,竟然去在籠城的第一把交椅頭上動土,你腦子壞掉了嗎?告訴你,你就是給老子把籠城的天捅破了,和田橙那丫頭都別想着在一起。”
江天佑就那麼頂着他爹的槍口,說:“我查蘇家,不給江家帶來任何負面影響就是了,當然也不會阻礙您的任何聲譽,我相信江家是乾淨的……”
“可你已經給江家帶來負面效應了……”江海川氣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手裡的槍抵的更加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