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大龍肯定的聲音,一直躲在他身後觀察的維克多瞬間變了臉色,一把拽着他的胳膊拉到一邊用那不標準的華夏語低聲地說道“爲什麼要答應他們。”
看着滿面緊張的維克多,姜大龍的心裡別提有多舒服了,嘴角一揚露着他發黃的大門牙說道“船長先生難道剛纔你沒有聽到,地圖已經被鼴鼠給銷燬了,我們若想進去只能帶他們下去。”
“那我們只帶鼴鼠下去,剩下的那個現在就給做了。”維克多陰狠的說道,顯然任刑天在他心裡的危險指數不是一點兒半兒點兒。
看着維克多那陰狠的表情,姜大龍的心理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思索了一陣說道“如果現在把任刑天給做了,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通往內墓的方法。”維克多一怔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任刑天和鼴鼠兩人,於此同時任刑天也看向他,當維克多接觸到任刑天那恐怖的眼神,立刻感到自己心靈的深處發出陣陣寒氣慌忙轉過頭猙獰的對姜大龍說道“那就下了洞,無論如何他今天必須死。”
維克多如此強烈的殺意讓姜大龍異常的震驚,知道兩人有些過節但是沒想到的是過節竟然會這麼深,維克多驚慌的表現也讓姜大龍對任刑天多了一絲提防,拍了拍維克多的肩膀低聲地說道“我只要拿會我該拿的東西,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轉身向任刑天兩人走去任刑天冷眼看着奔他而來的姜大龍低聲地說道“維克多想做了我?”姜大龍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任刑天猜的這麼準,定了定神說道“你多想了,他只是不太明白我們剛纔說的事情。”任刑天聽後嘴角一揚輕聲地說道“但願我是多想否則後果他承擔不起,對了,我要見孫龍。”
姜大龍聽後也沒拒絕,擡手拍了拍手,沒多久兩個黑鬼大漢便從鄰近的帳篷內擡出了被五花大綁的孫龍,只見他肥胖的身軀被幾條堅硬的麻繩緊緊束縛着,閉着雙眼癱坐在地上。
見到如此模樣的孫龍,任刑天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拍着他的肥嘟嘟的臉孔焦急的叫道“孫龍、孫龍。”只是不管怎麼叫,孫龍都和一頭死豬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你對他做了什麼。”任刑天瞪着憤怒的雙眼死盯着姜大龍,姜大龍一笑輕聲地說道“稍稍打了點兒麻藥,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醒過來的。”任刑天緊咬牙關,強忍着心中那狂暴的分子冷聲地說道“姜先生,考慮事情可真是周全到位啊!”
姜大龍笑了笑說道“人你也見過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行動了?”
“姜大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猴急,東西早晚都是你的。”鼴鼠嘲諷的說道,姜大龍冷笑一聲說道“鼴鼠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要不是因爲那道破口諭,你早他媽死我手裡了。”
鼴鼠聽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大話誰都會。”
只聽鼴鼠話音剛落,姜大龍的拳頭迎面擊了過去,強大的拳勁足以打死一頭強壯的公牛更不用說此刻正吃驚
的鼴鼠。
“啪!”一隻白嫩的手掌橫在鼴鼠的面前,包住了姜大龍突如其來的拳頭。鼴鼠發呆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手背耳邊傳來陰冷低沉的聲音“姜大龍,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兒。在我面前,動我女人。”
一股強大的擠壓力讓姜大龍感覺自己的拳頭要被捏碎一般,眉頭緊皺在一起,餘下的一隻拳頭迎面揮去。任刑天不敢大意,身體前傾緊貼姜大龍的胸膛,肩頭快速一抖一股強大的勁道直擊姜大龍的胸膛。
這看似簡單的撞擊,造成的傷害可不小。姜大龍悶哼一聲原本凌厲的攻擊頓時化解去一大半兒,趁着姜大龍失守的瞬間,任刑天鬆開手環抱他的粗腰,怒吼一聲當即將他提了起來,這一提不僅震驚了其他人,更驚住了姜大龍。
自己少說也有兩百斤,體格又魁梧,就是維克多這樣同自己一樣精壯的漢子都夠嗆能將自己提起,但任刑天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提了起來,這等力氣非常人所擁有。
任刑天是非常人嗎?當然不是,只是情景所bi,再加上他的潛能極其容易被bi出所以也怪姜大龍倒黴觸犯了他的逆鱗。
盛怒下的任刑天,緊勒着姜大龍的腰,姜大龍緊咬牙關、面容紫紅、額頭上的青筋逐漸的清晰起來看的出此刻的他非常的痛苦,也是任誰都不可能在強大的擠壓下從容不迫的去面對。
“啊!”任刑天怒吼一聲,身子急速的向後仰去於此同時姜大龍也是被凌空擡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極爲華麗的弧線。頭重重的落在地上,接着便是他那魁梧的身軀,好一招“巴西柔術”。
任刑天翻身站了起來,冷眼看着地上的姜大龍,只見對方臉朝下安靜的趴在地上。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從動手到結束,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但這一分鐘過的卻像是一個小時。
“開、開槍。”維克多顫聲的說道,只聽他話音剛落一人便率先衝了出來竟是那神秘的冥先生,只見他手握任刑天的匕首,急速的衝向他、冥先生的速度毋庸置疑是快的如果此刻擊殺的不是任刑天,或許憑藉他的速度足可以殺死場內任何一個人,可惜他的對手選錯了。
殺伐之心已經佔據了任刑天的心智,他清晰的看到冥先生那飛馳的身影。身體一閃,躲過匕首的攻擊,於此同時瞅準時機的他擡起便是一腳,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下巴,冥先生只感覺鼻子發衝,大腦發懵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
攻擊並未停止,周圍響起了刺耳的槍聲。任刑天像是恢復了理智一般,抓起冥先生護在身前,無情的子彈射進了冥先生的體內,不知他黑色面罩下是何表情。維克多的手下瘋狂的射擊着,若不是有冥先生的身軀,任刑天真能變成篩子。
看着不遠處昏迷的孫龍,任刑天搖了搖牙一把將打成篩子的冥先生扔了出去,隨後拉着鼴鼠衝進了帳篷。
維克多一見大吼一聲“停!”衆手下聽後,皆是停止
了射擊,面面相覷的看着他們的大哥。
維克多靜靜的看着中央的帳篷,良久吼道“小子,我不殺你,但是你要告訴我內墓的走法。”
帳篷內的任刑天緊摟着嚇呆的鼴鼠冷聲地說道“維克多,你這麼做也太不道義了。”
“哈哈哈!”維克多大笑了幾聲說道“姜大龍早晚要死,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其中的過節,但是就目前來看你們已經沒有了對頭。我可以放了你和你的這些朋友,前提是你要帶我進內墓讓我找到寶藏。”
“哼,你會有這麼好的心。”任刑天在帳篷內冷聲地說道,帳篷外的維克多呵呵一笑,將銀質手槍放進自己的懷裡說道“我承認我沒有那麼好的心,不過爲了寶藏我還是會發一下善心的。”
“善心?”任刑天冷笑一聲說道“從你嘴裡說出善心兩個字我怎麼感覺那麼噁心呢,還有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們?”
“你認爲你現在除了相信還有別的路嗎?”維克多明顯有些得意,說話的語氣都帶着興奮。任刑天聽後,不由的沉默下來,他若是想保這些人平安只能和維克多合作。但是他也深知維克多和自己是同一類人,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刑天!”在他懷裡的鼴鼠輕喚了他一聲,任刑天一愣低頭看着她蒼白的臉孔柔聲的說道“怎麼了?”
看着滿面溫柔的任刑天,鼴鼠不由的伸出顫抖的手撫摸着他白皙的面孔無力的說道“你走吧,憑你的能力絕對能夠逃出去的。”
任刑天眉頭一皺冷聲地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走了你們怎麼辦?”鼴鼠淒涼的一笑說道“刑天,他們想要的是裡面的寶藏,只要我不走他們就不會亂來。”
“你也知道他們要的是寶藏,一旦寶藏到手你、、”任刑天焦急的話語還沒說完,鼴鼠便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巴,嘴角揚起一絲甜甜的笑容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他們不會活着出來的,內墓有一個機關一旦發動所有的出口都會被封死,凡是進去的人都不會出來。”
任刑天瞪着雙眼吃驚地說道“那,那你不是、”鼴鼠看着他吃驚的樣子無所謂的一笑輕聲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好不甘心,想要一直陪到你最後但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你個混蛋心裡永遠記着有我這樣一個女人。”說着眼淚緩緩地流淌下來,一雙手緊抱着他的腰,頭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哽咽地說道“刑天,我真的不甘心但是你必須走,今生我沒有享受到你的愛但願來世我可以。”
滴滴的淚水,打溼了任刑天的衣襟,像是一根根無形的小刺扎進他的心裡。讓他感覺萬分的難受,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總之很不舒服。
任刑天深吸了一口氣,反手摟着鼴鼠,擦着她的眼淚一雙凌厲的雙眼望着那緊緊閉合的帳篷,良久站起身來沉聲地說道“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就算是死也輪不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