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去的話,可能會不大合適……鍾師傅他可能並不願意接受。”
有崔巍三番五次的干涉楊飛雲臉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忍不住地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努力的壓制着心中的不悅。
“我們將師傅的道術可是密不外傳的,而且你也不是我們道家宗門的人,自然而然不能將這些本事讓你學了去。”
“再說了,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因我們而起的,你若是強行的插入其中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
崔巍十分認真的說道,他可不想讓楊飛雲抓到這個機會,到時候再對付他們。
“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楊飛雲很清楚,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意圖。
所以他也只能是換一種方式了。
“對了,毛師傅關於教堂重開的事情,餘先生已經跟鎮長說好了,這個重開的日子也定下來了。”
“先前我就已經勸說過他們可沒有一個人願意聽我的,想着有您在應該也不會出事,畢竟您可是我們這所有人的主心骨。”
教堂能夠重開是崔巍意料之中的事情,然而他卻忽略掉了這些人並沒有直接跟九叔說明白,反道是一意孤行,哪怕是到最後出了問題,還得讓他們去收拾爛攤子。
“既然我也勸不住,那就不勸了。”
九叔滿是慎重的說道,想起前天晚上他們去教堂的時候所遇到的狀況,事到如今他還不願意提起。
“師傅我們昨天,就是看到教堂裡有其他的東西嗎?你怎麼就同意了呢?”
原本還想着是否要經歷一番口舌才能夠勸說,可現在竟然會如此的容易,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可笑。
“我同意他們將教堂重開,但並不代表我可以在出了事情之後出手相助。”
說起來他跟楊飛雲本身就沒有什麼恩怨,所以也不至於因爲這點小事而鬧的急頭白臉。
“毛師傅您這話說的就有些意氣用事了。”
楊飛雲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是早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詫異。
“這又怎麼能說得上是意氣用事呢?只是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明白過這件事情是做不得的,可你們並不願意聽我的。”
“倘若是我真的能夠將那東西給收服的話,我也不至於如此小心謹慎,更不會攔着,畢竟做義學這樣的事情也算得上是一件大好事了。”
“這酒井的鬼魂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繼續出來鬧騰,上回我抓了他手下那麼多的陰兵,說不定已經開始謀劃着想要對我動手了。”
“酒井很厲害了吧,可算我跟你說那教堂當中的東西要比酒井更爲厲害,倘若酒井在這段時間對我動手,從而我沒有辦法抵抗的話,到頭來我又怎麼去對付那個教堂當中的西洋鬼?”
一開始的時候崔巍是不願意相信他說的話,然後看着九叔十分慎重的樣子,他也不由得信了幾分,像九叔這樣的人,他應該不會說謊話吧。
“現如今只能祈禱,可千萬不要出了其他的事情纔好。”
九叔面色陰沉的喝了一杯茶,這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但是崔巍卻不這麼想,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師傅,要不我們去看看?”
崔巍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次期待。
“說不定我們可以聯合……”
不對,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教堂當中不是更應該有一個神父嗎?可是現如今教堂都要重開了,然後神父卻不知道身在何處。
難道說這個教堂並沒有神父讓他重開的意義,僅僅只是爲了開設義學?
越想越是不對勁。
“師傅,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教堂裡頭如果沒有神父的話,又怎麼能夠稱之爲是教堂呢?倘若僅僅只是爲了做義學的話,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呀。”
崔巍提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不得不說,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或許我們還可以阻止一下也說不定呢。”
崔巍忽然開口說道,如果讓教堂重開,只是爲了讓神父進入其中,爲所有的信徒做彌撒的話,或許還是可以行得通的。
可若是將這教堂用來做義學,那肯定是不行,系統任務所提示的,只是爲了讓教堂重開而已。
雖然這樣做很可能是鑽了一個空子,但是對於崔巍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方式了。
“這教堂的神父還在路上,說是從西洋遠道而來的,所以這路途還算是遙遠,想着應該也快到了吧。”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楊飛雲,忽然開口道。
對於她們兩個之間的談論,楊飛雲也是心知肚明。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身爲餘大海身邊的人難道還不清楚他打的是什麼算盤嗎?”
這個餘大海本身就不是好人,能夠跟他同流合污的楊飛雲更是如此。
被崔巍這麼一問,他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尷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只是負責給餘先生做日常的卜卦而已,並不會深入的去探討關於他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做這一行的,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聽他如此一說,崔巍忍不住的冷哼一聲,這人還真的是厚顏無恥。
“怎麼說,楊飛雲也是前輩,你怎麼能這麼跟他說話?”
九叔見他如此忍不住地嘟囔了一句說道。
“沒關係的,年輕人終歸是有些脾氣的。”
楊飛雲可是隨意的擺了擺手,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並未放在心上。
幾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楊飛雲接着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的由頭便離開了。
“師傅咋們可以讓教堂重開的,但是卻不能讓教堂來做義學。”
崔巍在一邊出着點子說道,其實對於這個也很好解決,畢竟那些人將教堂作爲義學,也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有其他的。
很顯然,九叔也明白了這其中的淵源,想起了先前自己所遇到的師弟,頓時也一目瞭然。
“你的意思是說,我明白了。”
即便是到最後教堂要用來做義學,那也是後話了,必須要將眼前的隱患給解除掉了才行。
得到了九叔的肯定,崔巍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還算是往好的地方發展。
然而孰不知,從酒樓裡離開之後的楊飛雲要自己的妻子先回去了,而他便快步的朝着半步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