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當中,崔巍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一個人揹着快步的朝着山下去。
他想要努力的睜開雙眼,然而卻發現自己的眼皮猶如千斤般沉重,以至於讓他根本就沒有力氣擡起來。
“你這是要帶他去哪兒?”
阿邦回顧來找崔巍的時候,卻發現她準備楊飛雲揹着快步的下山,然而下山的路卻並不是回堂裡的路。
楊飛雲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阿邦給撞了個正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自然。
“你不會是想要從這邊下去吧?”
阿邦琢磨了片刻,開口問道。
他這麼一說算是徹底地點醒了楊飛雲,“是啊,我擔心那邊還會有其他的東西埋伏着,所以想從這邊過去。”
這是個很不錯的藉口,而且還是阿邦爲他找的。
“我們一起送他回毛師傅那裡吧。”
由於自己姐姐所做的事情,他還想着要跟毛師傅好好的道個歉。
畢竟這個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儘早的過去,或許還會有商量的餘地,若是等到明天一早再過去的話,說不定毛師傅就已經氣的不行,到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麼都無用了。
楊飛雲的臉上略顯尷尬的,輕咳了幾聲,“有你幫着自然是再好,不過別看這小子長得好像是瘦瘦小小的氣勢,這體重還真不輕。”
說完這話之後,他還爲了配合一下用力的咳了幾次。
“沒關係,我來揹他就是了。”
阿邦倒也不嫌棄,畢竟她們崔巍之間還是有一定的情分在的,所以會多多少少也放過他好幾次,而這回如果不是因爲他的事情,說不定崔巍就不會遭遇這樣的劫難了。
而且身爲崔巍的師傅九叔也正是因爲自己姐姐的問題,以至於讓他沒有辦法得到師傅的相助。
說過來說過去,還真跟他們鍾家有着脫不了的關係。
“你姐姐只是有些急,功利近罷了。”
“只要好好的勸說一下,終歸是不會錯的,而且他的天賦也頗高,若是能得到一個好的老師,好好的指引也說不定就能夠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楊飛雲一臉淡然的說道,聽着他的意思好像是字字句句都在爲他們兩個考慮一樣。
此時的中班也沒有多想,完全認爲這都是楊飛雲在爲自己尋找一個出路。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實際上我姐都已經把人得罪到這個地步了,對方又怎麼可能會願意教她呢?”
阿邦說道,這也是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語自己姐姐的性格秉性,他是在清楚不過了。
“九叔那可能是沒戲了,不過他身邊的人道士可以入手的,你別看崔巍這小子是九叔的徒弟,可將來他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況且上回我就聽他們兩個商討過,崔巍是十分願意去教你姐姐的,而且對於這一點九叔也承認,並且首肯過的。”
先前他是一門心思想做九叔的徒弟,想要將九叔的畢生絕學全部都偷學過來,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崔巍在跟酒井打的時候,他一直都躲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崔巍雖然沒有用一些實際性的道法,但是他僅僅憑藉兩招就直接將酒井給重傷了。
當然這樣的重傷其實也算得上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然而九叔之前就已經說過,倘若是對上酒井的話,不一定能夠重傷對方,反道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可是他的這個徒弟卻很不一般,這也就是爲什麼,他決定帶着崔巍從另外一條路下山接着他最近昏迷的時間,好好的去研究一下,在崔巍的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可誰又曾想到走到半道的時候,竟然被阿邦給撞見了,這也就讓他所有的計劃都落了空。
不過既然兩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身爲中間人的楊飛雲,自然而然是願意給阿邦出謀劃策的。
住在他們推開祠堂房門的時候,卻看到九叔跟秋生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凳子上。
或許是因爲掙扎的時間過長,秋生已經真誠的順了過去,而九叔的目光如具死死的盯着門口。
他的眼神當中有對秋生的恨鐵不成鋼,也有對中君的氣憤難當。
他一直都很擔心崔巍的安全,他清楚的很究竟絕對不是那麼好容易對付的,哪怕是自己過去很有可能還要在對方手裡吃虧。
雖然崔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都是那麼的強悍,但實際上在他看來,崔巍其實是一個缺乏戰鬥經驗的。
可就在他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阿邦揹着崔巍走了進來,
“那是怎麼回事?”
九叔都已經忘了現如今自己所處的環境,急不可待的問道,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不能夠動彈。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鍾君,跟阿邦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他並不會將這樣的憤怒牽扯到阿邦的身上來。
“我也不知道,我下來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他一個人躺在草叢當中,爲了避免發生其他的狀況,我只能是把人給帶了下來,半道上遇到了阿邦。”
知道事情真相的楊飛雲並沒有打算這樣的事情的經過告訴他。
因爲楊飛雲很清楚,如果第二天早上關於崔巍的事情是從報紙上得知的,那麼會給九叔帶來更大的震撼力。
他十分自信的認爲,憑藉自己跟九叔之間的關係,或許還能夠從中做個挑撥離間的人。
“毛師傅你先別動,我給你鬆綁。”
楊飛雲自動的結束了這個話題,便快步的朝着九叔走了過去,他的手腳很快直接將他從凳子上解救出來,由於長時間維持着一個姿勢,就是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種痠疼。
“我也不知道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要不看看吧?”
楊飛雲滿是擔憂的說道。
“他應該是被人給重創了,根據這傷口上所表現出來的,應該是酒井所爲,你們今天晚上跟酒井對上了??”
如果真的跟酒井對上了,想要從對方的手裡逃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僅僅只是崔巍一個人受傷了。
見九叔問起這個事情,阿邦便將自己之前所得到的消息以及所遭遇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後來我就被崔巍給趕了出來,說是讓我去餘家保護餘碧心。”
“等我安頓好一切再次上山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行了,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並不之情。”
阿邦很擔心,當自己說出這一切事情之後,會不會被九叔掃地出門,畢竟她們師徒被自己跟姐姐連累的不輕。
然而說來也是奇怪,九叔壓根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
“看樣子這些都是命中註定的,你們先回去吧。”
九叔看着崔巍的樣子,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