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月的衡天鬥就威力而言比起霸王印還要大很多,轉眼間,神鬥已經變得一丈見方,猛壓傀儡屍,傀儡屍絲毫不懼怕,這次帶着他本體的法力,竟然從手中噴出來兩隻骷髏來,托住了衡天斗的壓力,黑氣濃郁把金光反壓了回去!關天月這人聰明絕頂,暗想自己萬難取勝,捏碎了通訊的祖母綠,以便來人接應!
那陳天和剛得以喘息,一道鬼影閃電飄落,冷森森一把手槍頂住他的腦袋:“喂,我不想殺人,那個鍾在哪裡?說!”聲音很小,但是透着陰毒!
陳天和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發什麼功也不好用了,對方這就是手槍,雖然道門高深人士不怕這個,自己可不行啊!眼見那些個柳門弟子正在和那些個戴面具的人拼殺,注意不到自己,關天月自顧不暇,這個人又聲音不大——這似乎就是告訴自己不想暴露自己,牙一咬心一橫:“在左手邊第二個門裡面!”
“咚!”被槍柄砸暈了,倒在那裡。陳海洋這人就是這樣,他並非心慈手軟,而是做事喜歡留下後招!
直奔二號門而去!
到了門前,拿測量儀一側,好傢伙,如此之厚,物理攻擊很難奏效!猛然從手中脫出來一把鐵釘子,手一甩,釘在地上,排成一個五角形:“太上教主傳我大力,搬山蹈海,挪移乾坤!起!五鬼搬山咒!”
那五根釘子豁然間高速旋轉起來,沒入地內,留下五個小眼,接着,山崩地裂,一陣搖盪,洞中立刻塵土飛揚,地面龜裂,鑽出來五個黑黢黢的巨鬼來!頭生單角,眼似金燈,面目青紅不一,每個都有兩米高下!
關天月一看,不好!這樣下去可就麻煩了,五鬼搬山咒調出來鬼力士雖然不傷人,但是力能拔山,那個門雖然結實!
剛一走神,黑氣立刻壓住了金光!關天月一陣窒息,撤衡天鬥,倒踩蓮臺,打算退一步,哪知道那骷髏比他還快,身形一閃已經堵住生門!
傀儡屍,兩隻骷髏,三角形同時進攻,關天月顧此失彼,不由長嘆,我命休矣!就在這千鈞一髮,半空中伸出來一隻手,一揪關天月的脖領子,把他提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啪”給扔出去了!
這下傀儡屍可來不及收手,本來論他本體的能力那是收發自如,現在轉到傀儡屍裡面,不足十分之一於本體,“咔嚓咔嚓!”兩聲脆響,把那兩隻骷髏打得粉碎!
與此同時,五隻鬼已然把那堅實的鐵門生生撕開了一個大洞!陳海洋一個箭步竄進去,轉身間拿出來一隻小保險箱,他招過五鬼之一,隨手——跟捏蘇打餅乾似得,把保險箱的蓋子捏碎,從裡面雙手抱出來一個錦盒!
關天月摔了個糊塗,甩甩頭,這纔看清,一個白髮老者立於場中,橫眉冷目不屑一顧的看着傀儡屍,傳音過來:“姓關的小子,我是那個姓左的殭屍派來保護你的,他早看出來你小子會被襲擊!”
跟關天月說着話,突然間對傀儡屍發起來進攻,拳頭像雨點一樣潑灑過去!
傀儡屍毫不怠慢,快似雷電,見招拆招,刨開了幾乎所有進攻——幾乎,只有一拳硬挺挺打在他的脖子上,咔吃,把脖腔打斷!
這是關天月再看自己門派的弟子,全都倒地不起,而那陳海洋騎在一隻大鬼身上,五鬼先後縱起來,把住那個洞的洞口,向上爬去!身體根有吸盤一樣,完全不會掉下來!
“你別怕,這些小子都沒死,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而已,你快追過去,那個姓左的狗屁殭屍接應你!”他單手一揮,一股旋風驟起,把關天月捲到了洞的旁邊,這洞是直上直下的,關天月再託大也不敢爬上去,自己是人,不是那鬼力士,忙祭起衡天鬥,踩住了,緩慢上浮——怕碰到巖體的斷裂處!
那傀儡屍喉頭格格幾聲,怒視老者,老者無所謂一笑:“等你的本體來找我老人家還湊合!”一提氣,猛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馬神芳宇文神風柳地消三個人駕着自己的法寶趕到當場!這三人都已經進入練氣化神的大門。可以以氣御劍,飛行自然不在話下,今天緊急,那還來得及駕車!三個人按下劍氣,衝入倉庫裡面,也就這一剎那,老者消失不見!傀儡屍喉部被打碎,僵立當場,正在療傷!
馬神芳一見場地凌亂不堪,那扇門被鬼神之力撕扯開!就知道寶物出事了,三個人各拉傢伙直撲傀儡屍!
傀儡屍一見,隨手一指,那些個傀儡戰士本來還在當地,轉身猛撲三人!
柳地消一拉十三節人骨霹靂鞭——這是柳門的掌門之寶,當年柳門的開山祖師刨了十三個大奸大惡之人的墳墓,那他們的骨頭煉製了這十三節霹靂鞭,爲什麼呢?因爲這十三個人每個人都是地獄不受之輩,犯下的罪惡罄竹難書,柳門祖師爲了超度他們離開人間,才煉製此寶,每次用這個寶物鏟奸除惡,就能積一點功業——若不然,這些人下不了地獄就積攢下人間的罪惡,早晚還要報應在人世間!
一個傀儡武士猛然從身後拽出來一個口袋,一拉袋口,撲啦啦放出來一股黃色的氣體!
“氨氣!”柳地消一見暗自吃驚,這些傢伙居然連生化武器都有,好在,是他們三個已經不用肺多年的人了,手中神鞭搖動:“望春風!”
神鞭猶如迎風擺柳,初時還有一絲輕拂,逐漸加大,以神鞭爲中心產生強大的氣旋,像滾雪球一樣逐漸擴大,只在兩秒之內形成了一股氣旋——小型的龍虎捲風!
那傀儡戰士放出來的氨氣被席捲成一個氣團,猛的被反塞回去到口袋裡,風力不減,形成風刃,順帶把傀儡戰士切成了四塊!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老練實用的柳門開山之作——望春風!也只是這個瞬間,那傀儡屍已然出手,他現在實力雖然不濟,但是眼光還在,一眼看出來這柳地消實力最弱,所以看他一露出破綻,大吼一聲,雙手猶如鐵鉗猛扣柳地消的面門!急如閃電一般!
宇文神風,雖然看着老成持重,實際上性情剛猛,猶如下山猛虎,眼見柳地消被制,雙手日月雙輪掀起來一條急行的白光,猛斬傀儡屍,這傀儡屍也是過於託大,仗着自己鋼筋鐵骨,右手猛力不減,左手橫臂格擋日月雙輪的劍氣!
咔嚓如切豆腐一般輕鬆,手臂斬掉,另一條臂膀,柳地消神鞭回抽!啪!把右臂打飛!
這傀儡屍可是鬼門最得意的一具戰屍,那鬼門門主心疼的要死,那還戀戰,一縱沒了胳膊的身體,向上躍起,直衝那個頂上的大洞!
可是!爲時已晚,馬家門主馬神芳,倒掛金鉤,懸在那裡,頭朝下腳朝上,雙手一擰這條金龍槍!“妖孽,你往哪裡走!”槍身一抖,迎着傀儡屍放出來滾滾槍花,傀儡屍也是垂死掙扎,眼見無法躲避,張嘴噴出來屍霾,厚重的陰氣向金龍槍席捲過去!
馬神芳冷哼:“雕蟲小技!”,她完全不必象柳地消那麼催動神力來發出神兵的威力,只是意念一動,那槍桿上盤踞的神龍,猛一擡頭,張嘴噴出來金色的火焰!把那屍霾盡情焚燒,同時槍式未停!
“撲撲撲撲……”不絕於耳,轉眼把那傀儡屍扎的跟篩子一樣,渾身是眼!
傀儡屍完全被壓制,跌下來,宇文神風在左,柳地消在右!十三節人骨鞭狂風暴雨,日月雙輪日月無情,把它打了個灰飛煙滅!
馬神芳也藉機跳下來,她進來一眼就看見這個洞,也知道柳地消和宇文神風必然上風,那傀儡屍必然走這個洞!就提前堵截,她經驗豐富,實力強大,傀儡屍哪是她的對手呢!
日本,“轟”神庭的內宅塌了,鬼門門主,一陣劇烈的咳嗽,噴出來許多的血,看來傷及了肺腑,比上次受傷重多了!
馬神芳落到地面,槍風凜冽,如風捲殘雲,幾秒鐘把那些個傀儡戰士全都挑碎了,普查普查,落在地上盡是那貓狗的心臟——上面綴着符!
“真是殘忍的傢伙!拿人填入貓狗之心!畜生!“馬神芳罵到。
宇文神風拿出藥丸救起來幾個弟子,柳地消搜索那神鐘的下落!
“兩位師叔,鐘沒在這些人身上!”
“宇文師兄留下救人,柳師侄,跟我追!”一縱身,再起身,腳架那金槍,向上飛去!
陳海洋一上到地面,收起來五鬼,拔腿就跑,他打心眼裡很看不起這個死心眼的師傅,自己覺得若不是跟着自己這個心眼靈活的徒弟,他什麼事也辦不成,今天干嗎來了,拿鍾,結果跟別人打的昏天黑地的,有沒有腦子啊!保全了自己纔是勝利,鍾偷出來,自己死了,算勝利麼?看老師那麼二百五的和人打那麼痛快,估計凶多吉少!
到了黑樹林,找到昨天就藏好的摩托車,飛馳而去!
剛開出來沒半里路,被一輛六手現代迎面撞過來!陳海洋想躲,實在來不及了,別看修道這麼多年,對交通事故還是沒有免疫力的,橫着甩出去十幾米,仗着身體敏捷,抱着腦袋順勢咕嚕出去很遠,這才剎住!
眼前是一個年輕男人,個子不高,斯文瘦弱,但是目光滄桑,顯出一股難以說明的魅力,正是左軍停!
“陳海洋,陳董事長!”老左拿下了他的面具也是一愣,要不說無巧不成書,這個陳海洋是左軍停從前工作的一家公司的領導,兩個人合作過,還是很愉快的。陳海洋定睛一看:“左軍停?!你!”剛要說,你這是違反交規——轉念一想,這左軍停夤夜之間出現在此地,能跟杭州那些瘋子一樣麼?喝多了開車專爲撞人?看他這一臉冷靜,甭問,肯定是有預謀的在這裡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