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煙水劍縱橫無雙 進寧都聚義反擊

令狐白的出現直接打亂了耶律翰拖等人的計劃,尤其是對阿沙夷離,本可以取了老翁的性命解恨,萬萬沒有想到令狐白出手擋住自己的一劍,頓時眼露兇光,所有的怒火和恨意都集中到了令狐白身上。

“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你攪亂了我的好事就要付出代價。”阿沙夷離說着,手中寶劍一翻,腳步移動,使出一招“風剪橫雲”,這一招力道兇猛,恨意十足。

令狐白沒有直接相迎,而是退避三舍,尋機破解。阿沙夷離卻一味進攻,速度加快,劍影之中連環三式,招招切中要害,嘴裡喝道:“受死吧。”

令狐白知他心意,輕聲笑道:“如此張狂,把性命丟了可就悔之晚矣,而且你們這些蒙元爪牙在不迷途知返可就別怪我無情。”這幾句話雖然說給阿沙夷離,同樣也是對耶律翰拖一衆人說的,此時已經亂的一團,雙方搏殺,只爲得爭一個活路。

另一面苗弼帶人與耶律翰拖的手下廝殺,老翁藉此機會退守於門口,確保對方無法衝進了,可是對方人多勢衆,而且外圍的敵人開始集結,情形微妙的變化着。

耶律翰拖又一次改變計劃,命人四面圍攻,分散對方實力,然後命一支小隊突襲,由此一來,雙方的較量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原本在內室的周演等人在孟通的保護下來到了前面的房間。對手可謂無孔不入。

苗弼左右開弓殺退一波,奈何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多數被殺身亡,一個縱身退到房檐處,扭頭間,一人正撲向老翁,苗弼沒有遲疑迎了上去,揮劍砍翻對方,叫道:“阿爺,您沒事吧?”

老翁喘着粗氣,由於方纔的一番爭鬥,體力消耗許多,看到苗弼說道:“還好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堅持。不過對方來勢洶洶,我看咱們還是尋求他路,現在不是拼命的時候,咱們得把伯升和呼延小公子帶離險地。”

苗弼點頭應道:“好,阿爺。”

老翁又驚又怒,驚者對方勢頭強勁,自己受了傷,元氣不足,此時如何抵擋對方的圍攻還是一個難題。怒者是對方的招數竟然如此兇悍撒潑!全不依江湖禮數。這也不奇怪對方也不是江湖中人,對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滅口。

此時孟通輪着兵刃護着周演和呼延小公子已經到了門前。苗弼見後叫道:“孟兄弟,周先生你們沒事吧?”

孟通飛起一腳蹬翻一個撲來的敵人,張口叫道:“還好,你們怎麼樣啊?”說着掄圓了手中兵刃,一刀緊似一刀,毫不留情的砍殺衝來的敵人。

就這樣苗弼在左,孟通在後,老翁開路,剩下幾個家丁在右,一行人從屋內殺了出來,然而外面的情況更加糟糕,如此一來被敵人團團包圍,只能拼死向外衝去。

耶律翰拖看着被包圍的人,已經如同甕中之鱉,心下大喜,站在圈外叫道:“周演你想看着爲了你和小娃娃葬送這麼多人嗎?識相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一命,不然你們都要葬送在這裡。”

還未等周演回覆,老翁提丹田氣,擲地有聲的說道:“你這元廷爪牙休要狐假虎威,今天就算老朽死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耶律翰拖冷冷一笑說道:“你們這些反賊既然不知死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都聽好了殺了他們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人都是刀頭舔血的人,一個個都有數十條人命在身,他們早已經被訓練的心如鋼鐵,聞言之下,廝殺更加激烈。

而另一邊的令狐白和阿沙夷離的爭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阿沙夷離左手長劍的威力着實令令狐白有些驚詫,招數忽合忽張,時而翻飛,時而撩刺,速度極快,纏得令狐白極緊,一時之間,令狐白竟也擺脫不開,不過絲毫沒有讓令狐白找到破綻。

二人眨眼之間已經來回盤旋,劍光閃動中四十個回合過去,令狐白也做到了心裡有數,瞧出了阿沙夷離的劍招路數,心說:“對方的劍法卻不是中原各家的劍招,此劍術頗有北宗之意,想必這個人是北宗門人,想不到隱退江湖四十年的北宗如今也重出江湖,蒙元一系的武林高手還有多少?這些人可是阻攔復興大業的一道門檻……。”心裡想着,對方加緊攻擊,令狐白不得不佩服對手的功夫紮實,劍術老道。

阿沙夷離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對方的劍法卻讓他大吃一驚。尤其對方手中的寶劍閃動,劍招頻頻變化,難以捉摸劍招的出處,逼迫阿沙夷離使出了自己的絕招“雷霆八式”,突然動作加快,有如迅雷掣電,快得難以形容,每一劍都是攻敵之所必救的要害。

奈何阿沙夷離畢竟臨陣經驗尚淺,運劍雖快,令狐白見招拆招,應付自如,阿沙夷離連劈帶砍,又刺又撩,數十劍卻也爲傷分毫。

令狐白一一化解,也自暗暗驚心,對方劍法使得更加凌厲,但見四面八方都是劍影森森,手法巧妙,動作飄忽不定。令狐白仗着身法輕靈,劍術老辣,任憑阿沙夷離使盡諸般手法,也無法撼動令狐白手中的煙水寶劍揮灑自如,突然阿沙夷離雙劍齊攻,威力更增了幾分。 倏忽間,令狐白身法一變,在劍影中穿來繞去,迷惑對方,令其捉摸不透。

同時左手駢起中食二指,忽伸忽縮,不住地尋求阿沙夷離的破綻,阿沙夷離只好轉攻爲守,令狐白此時也察覺到周圍的氣氛,這些元廷爪牙兇狠異常,偷眼間掃到被圍困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心道:“現在只能速戰速決,然後藉機擒賊擒王,只有抓到爲首之人,將他控制纔有一線生機……。”

思索間,令狐白欺近阿沙夷離,手中寶劍使出“煙雨漣漪”。這一招看似毫無力道,軟綿無害。實則柔中帶剛,軟中融強。登時便將阿沙夷離那兇惡暴躁被壓了下去,使得阿沙夷離一時間無法還擊,氣的哇哇怪叫。

見到阿沙夷離這般模樣,不禁好笑,心說“此人經驗雖淺,到底是受過名家劍師指導加上本身造詣和聰慧。雖然使用的劍法唯快不破。但是快中藏亂,我自認身法的靈快不在他之下,何不以己之長制敵之短。”想罷,令狐白劍法鬥轉用出了“煙消雲散”與“水到渠成”

那移位換位的功夫,翩翩英姿宛如漫舞,劍氣縱橫,風雨之中美妙之極。樑冰看得呆了,不由得低聲吟道:“煙水飛舞劍流螢,縱輕橫軟萬千影。”說着一皺眉頭,小嘴一撇,自言自語道:“我何時能達到師父這般運劍自如那該多好……。”不免翻了一個白眼嘆氣。

阿沙夷離雖然受挫,但也甚爲狡猾,將原本策略一變以守爲攻,又過了數十招,心道:“我是不會輸的,這次來到江南就是要擊敗你們所有高手。”想着,猛劈一劍,同時短劍斜刺,身子向前一僕,腳步似欲傾倒,接着腳尖一轉,這一霎那,劍影綽綽。只聽得劍器相撞發出悅耳聲音,說時遲、那時快,阿沙夷離龐身軀已跌出了三丈開外,身軀跌落雨水中掀起水花四濺,阿沙夷離彷彿觸電一般,面目扭曲,氣急敗壞。

阿沙夷離的敗北引起了耶律翰拖等人注意力,這樣也緩解了被圍苗弼,孟通等人的壓力。

單說令狐白並沒有任何表情,阿沙夷離那柄短劍落到了令狐白手中,原來那一瞬間,令狐白突然扣住阿沙夷離的手腕關元穴處,力道加深使得阿沙夷離全身麻痹,令狐白冷哼一聲,眼眸一掃,擡手間將短劍擲了出去,直奔阿沙夷離的心口飛來。

“啊……” 阿沙夷離慘叫一聲,雖然用力避開要害,但短劍刺進身體,麻木中同側心扉。

原本得意的耶律翰拖臉色頓時難堪,叫道:“快救人,抓住他。”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躊躇未決,自然也有那身手矯健,眼力不凡的人,一面營救阿沙夷離,一面攔擋攻擊令狐白,可是他們的功夫畢竟與令狐白相差甚遠,但見劍影翩翩,流螢閃電,只見三個攻擊他的人已橫屍當場。

苗弼斬殺一人同時偷眼看去,心中甚喜,暗道:“原來這位員外竟然也是江湖高手,劍術高超令人折服,真希望能和這位員外探討指點一二。如今對手兇猛也只能先突出去再做計較了。”隨即又想道:“要是能將這樣的大俠招攬到抗元大旗下,反抗暴元重振大宋便有了希望。”

老翁護着周演與呼延小公子力敵數位元廷爪牙也留意起了令狐白,尤其方纔令狐白擊敗阿沙夷離,老翁精神大振,心道:“這人的劍法精巧剛柔,相輔相成,劍招詭譎,多變而不亂,一張一弛,頗有大家風采。他是誰,似曾相識,卻又回想不起,唉,老了記力不行嘍。”感嘆自己精力不勝昔日。

此時的令狐白左衝右突,腳步閃動,斜刺裡撲上兩人,掄動手中沉厚的刀,力重雄厚,夾帶着呼呼風響,眨眼所至。另一人動如砂飛石走,手中刀威勢驚人,令狐白嘴角微動,手中煙水劍滑動,施用騰挪閃展的巧妙手法,一擋一勾,同時出拳踢腿,那兩個人便飛了出去,落入雨水中仰面朝天。

令狐白腳步閃動,根本沒有絲毫停留,直奔耶律翰拖,耶律翰拖見有人直奔自己而來,本能的拉開架勢,嚴陣以待,說時遲、那時快,令狐白到了近前,耶律翰拖揮拳擊出,側步虛晃,左掌拍出。

令狐白迎難而上,擡手出掌疾上,雙掌相連,恰似狂濤駭浪地翻翻滾滾而來,奈何耶律翰拖功夫不及令狐白,直接被振出一丈開外。

耶律翰拖的手下一時間看得目瞪口呆,尚未救援,哪知令狐白寶劍一動,猶如驚濤恰似迅雷閃電,出手比剛纔更快,他們焉得不驚。 劍到人到威懾地聲音也送入所有人的耳中“不想死就不要動。”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震懾人心,耶律翰拖看到一柄寶劍透着寒氣,冰冷的光絲絲的涼。卻臉上毫無波瀾,怒目而視。

耶律翰拖的手下見狀急忙來救,圍住令狐白其中一人怒喝說道:“放開我們大人。”

令狐白麪無表情冷冷地對耶律翰拖說道:“讓你的人退開,不然我會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說着手中的劍微微一動,那股涼氣讓耶律翰拖身子微微一抖。

耶律翰拖沒有回答,令狐白那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圍,毫無表情地說:“你可以下令讓他們來殺我,不過我會讓你看着他們與你一同死去的表情。”

說時遲,那時快,令狐白寶劍一動,身子貼近,一股劍氣竟然將臨近的三名敵人蕩了出去。人已經轉到了耶律翰拖的身後,忽聽得喝一聲“都給我退下,不然我可真的不客氣了。”,啪的一掌打中了耶律翰拖的肩頭,只聽得骨斷碎裂聲,耶律翰拖痛的五官扭曲,雖然沒有喊出來,可是表情令所有人都觸目驚心,那身形微晃,單膝跪了下去。

“這個滋味可不好受,你們不想你們的老大死在你們面前就給我退後,誰要是敢輕舉妄動休怪我劍下無情。”

令狐白這一句話果然震懾了所有人,有些人慾欲躍試,奈何又不敢,只能謹小慎微,耶律翰拖痛得難以開口只好擺手示意手下不要妄動。

耶律翰拖的手下連連後退,只圍不攻,這樣一來緩解了苗弼,孟通等人的壓力。

令狐白衝着他們說道:“還不離開。”說着又將耶律翰拖拉了起來,架在身前說道:“只要你的人不輕舉妄動,我會饒你一命,不過現在要委屈你一下了,跟我走。”說完掃視那些殺氣騰騰的敵人。

所有人只有圍而不攻,讓出一條路來,幾個人離開院落,來到長街,這時一駕馬車闖了進來,樑冰站在車上叫道:“師父。”

令狐白對苗弼說道:“你們先上車。”

苗弼仗劍說道:“多謝員外解圍。”

令狐白說道:“要謝還是等活着離開再說,快上車。”

就這樣,孟通護着老者和周演與呼延小公子上了車,苗弼衝着孟通說道:“孟兄弟你保護好阿爺和周先生先行,我同員外斷後。”

樑冰此時也手持雙鉤跳到令狐白近前,說道:“師父我們怎麼辦?”

令狐白一笑說道:“那就只能讓他們給我們送上一駕車馬便是。”

簡單解說,耶律翰拖被令狐白劫持,局面翻轉,兩架馬車朝着村外而去,阿沙夷離看着遠去的馬車,忽地轉身一拳打到旁邊一顆樹上,這一掌打下,地動山搖,叫道:“還愣着幹什麼給我追。混蛋,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由於劇烈運動,傷處隱隱作痛,手下人聞風而動,緊緊追趕。

“既然說了饒你一命,令狐白絕不會失言,不過你記住還有轉告你的主子忽必烈。我堂堂神州絕不會屈辱於你們北胡之手。楚雖三戶可亡秦,我大宋雖亡但天下仁人志士還在,只要我等還有一息尚存便會抗爭到底。”說着冷不防衝着耶律翰拖那已經碎裂的肩頭一拍,耶律翰拖避無可避,本能的側身,左肘一擡,消解了幾分勁力,可是令狐白力道十足,耶律翰拖骨斷筋折,痛的慘叫一聲,摔落車下,一身泥垢,弄得好不悽慘,痛苦的表情。

尾隨而至的手下急忙上前攙扶,衆人七手八腳的扶起耶律翰拖狼狽不堪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威風,這時阿沙夷離也來到近前,詢問道:“耶律大人你沒事吧?”

耶律翰拖咬着牙,忍着痛,說道:“給我追,一定要殺了這些人。”

阿沙夷離看到傷勢嚴重的耶律翰拖說道:“耶律大人息怒,你的傷不輕呀。我看還是想治傷爲重。派人尾隨其後,抓住時機再做計較。”

耶律翰拖氣哼哼的看着馬車遠去,憤憤地說:“好吧,這個仇一定要報。哦,對了,命人查一下一個叫令狐白的人。”

阿沙夷離聞言一愣,隨口說道:“令狐白?”

耶律翰拖見阿沙夷離臉色不對,問道:“夷離兄弟知道此人?”

阿沙夷離說道:“此人名聲在外,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被江湖人稱爲百年一見的劍客,也有人說此人是繼“劍聖”長孫騰以後的劍聖。”

耶律翰拖怒道:“我管他什麼劍聖八聖,得罪了我就要付出代價。”

再說令狐白解圍戰敗阿沙夷離,劫持耶律翰拖,讓老翁,苗弼,孟通等人逃脫昇天,免去了性命之憂。

然而當苗弼知道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男人便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劍術大師令狐白的時候,那可謂是頂禮膜拜,受寵若驚,看得一旁的樑冰有些好笑,便對苗弼打趣說道:“你這樣看我師父很沒有禮貌?”

苗弼聞言有些羞愧,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敢不敢,苗弼苗公輔絕不敢對令狐大俠無禮,只是很驚訝令狐大俠名震海內,今生有幸相遇自然是苗弼一大幸事。”

令狐白含笑說道:“苗壯士言重了,令狐白不過一介草莽,幸得江湖朋友擡愛,實在不敢當。哦,不知公輔兄弟因何會與這些蒙元爪牙爲仇?”

苗弼拱手施禮,說道:“令狐大俠可是晚輩久仰已久的大人物,怎敢與您稱兄道弟,不敢不敢,你叫我公輔便好。”

令狐白對這位年輕人倒有了幾分喜歡,說道:“公輔太過多禮,江湖本一家,不用這般拘泥禮數。”

樑冰也說道:“就是,我師父可不是一個喜歡擺架子的人。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禮多會讓人受不了的。”

苗弼點頭應道:“那就都依令狐大俠吧。”於是苗弼就把奉師命護送周演與呼延小公子到南劍州去投奔文丞相的事情一一說了,路上遇到耶律翰拖的追殺等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令狐白。

令狐白聽後一笑說道:“我們是同道中人,實不相瞞我也是文丞相的一介幕僚,既然有同一目的那就一路同行如何?不過我要去寧都那裡也有我們的人而且距離很短,南劍州路遠艱難元軍重重,你們有傷可到寧都休整,而後我與你們一同去見文丞相。”令狐白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畢竟這次寧都之行,他要做一番事情,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只能前進,如今元軍四面開花,三路齊進,勢頭很猛。現在寧都形式尚未可知,如果能有這些人幫忙定會事半功倍。

苗弼聞言自然高興,不過又一想,說道:“公輔很願意和令狐大俠同往,這樣可好我與其他人商議一下,我是很願意和令狐大俠在一起的。”

令狐白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點頭說道:“好,我很希望與公輔同行。”

樑冰似是發現了什麼一般,說道:“師父,你看這是什麼?” 說着拾起一物,竟然是一封手札,令狐白接過打開一看,卻也不認得上面的文字,皺眉說道:“這似乎是胡元的文字,我卻也不認得。想必這封信應該是方纔那個人留下的。先收了、等到了寧都找人解讀了便知其中意思。”

敵人沒有追來,車馬也就放慢了腳步,雨漸漸停了,霧氣瀰漫,天色黯淡無光,行路艱難,只好尋了一處地方暫時休息。

這時候衆人見面,當苗弼將令狐白和樑冰介紹給其他人的時候,所有人自然驚訝,然而當令狐白得知老翁的身份後更是頂禮膜拜。

原來這老翁便是王堅將軍的部下於皋,當年在釣魚城大敗蒙古軍還用旋風火炮重創蒙古大汗蒙哥後死於軍中。奈何朝廷奸佞太多,力主言和,王堅將軍憂憤而死,於皋怒髮衝冠帶兵連拔蒙古軍七英八寨,斬殺蒙古軍卒千人,一舉成名,但是朝廷以此爲罪,於皋火燒官邸棄官歸隱。

可是畢竟心懷天下,心繫家國,可是面對朝野的勾心鬥角,也只能長嘆氣數已盡。而今再次出山也是迫不得已。

令狐白畢恭畢敬的施禮說道:“於老英雄是我等楷模,今日君素能得以相見實乃三生有幸。”

老翁於皋見令狐白儀表堂堂,氣宇軒昂,而且人的名樹的影,令狐白三個字自然久聞,今日一見自是不凡,說道:“令狐大俠客氣了,老朽不敢,我也只是盡一些綿薄之力,老了不中用了。”

令狐白說道:“老英雄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有您在便會有無數仁人志士高舉大旗反元復國。如今文丞相在南劍州主持大局,我這次趕往寧都就是聯絡義軍共謀大業,文丞相已經發兵入江右。”

“哦,原來是這樣。”老翁於皋手捻鬚髯,沉吟片刻,看了看一旁的周演,說道:“伯升你意下如何?”

周演聽後說道:“既然如此我看就同往寧都好了。南劍州於此甚遠,而且我們都有傷勢在身,路上元人的爪牙遍佈,行動不便,走露了風聲,生死雖小,可是誤了大事可就悔恨晚矣。”

經過一番商議,都同意前往寧都,漫漫長夜,令狐白無心睡意便和苗弼閒談,二人相談甚歡,樑冰爲老翁於皋查看一番傷勢,受傷的地方包紮了起來,孟通守在一旁警戒,一夜就這樣過去。

簡短解說,非只一日,一行人距離寧都近了,尋了一處安全的地方住下,然後令狐白帶着苗弼混入寧都城,樑冰留下照顧老翁於皋等人,等候消息。

令狐白與苗弼二人趁着夜色悄悄靠近寧都城,今晚天色一直陰沉沉的。由於近日來的雨水,大地溼氣很重,霧濛濛一片。由於雨勢不算太大,寒意襲人。城防不象平日那樣嚴守,今晚只有寥寥幾隊軍兵,城牆上影影幢幢的幾盞燈火閃在黑雲下,搖搖曳曳。

令狐白看了看苗弼一擺手,苗弼很是聰明自知其意,緊隨其後,就這樣二人施展飛檐走壁的絕學,登上城樓,避開崗哨,混進了城內。

且說此時在寧都城內聯絡義軍的鄒洬鄒鳳叔,一個人坐在桌前,眼前是剛剛喝完的酒碗,大半罈子開封的酒,香氣宜人,心中盤算着日子,暗道:“我來寧都許久,如今也聯絡上了一批仁人志士,可是文大人怎麼還沒有書信過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如今形勢多變,元軍勢大,只希望不要出現什麼差錯……。”心裡想着,閉目靜等。

耳中傳來更鼓聲音,長街上一隊全副武裝的元軍由遠而近,,黑鴉鴉一片層層,。這些人手持長槍,腰佩彎刀。

在暗中的令狐白和苗弼都是暗暗心驚,苗弼心中嘀咕,想道:“難怪元軍勢如破竹,這樣氣勢洶洶的隊伍,的確讓人膽寒。其實我大宋也不缺這樣的戰士,只是朝廷昏庸,主將無能。唉……。”

令狐白輕聲低語說道:“走,就在前面。”

二人閃電一般掠過長街,按照文天祥告訴給自己的位置和信息,很快就找到了聯絡地點,令狐白望了望四下無人,輕叩門環,鄒鳳叔立馬警覺起來,沒有了方纔的懶散,反而是一副嚴肅,眉宇間一股殺氣,又是幾聲叩門,鄒鳳叔定了定神,邁步走到門口,以防不測的將短刀暗藏袖中,說道:“請進。”

令狐白和苗弼推門而入,鄒鳳叔打量了一番二人說道:“二位深夜前來意欲何爲?”

令狐白也看了看鄒鳳叔,面前的人正是文丞相所言之人,很直接的將文天祥的書信交給鄒鳳叔,說道:“在下令狐白見過鄒大人,我是文丞相派來的,這是文丞相讓我交給大人的書信。”

鄒鳳叔接過信來,展開一看,眉頭舒展,興奮地問道:“真的嗎?”

令狐白點頭說道:“千真萬確,文丞相派遣謀士趙時賞,諮議趙孟榮率軍不過兩日便可來到,丞相之意便是鄒大人聯絡城內義士,我們裡應外合攻打寧都,將寧都的元賊一網打盡,復我大宋江山。”

鄒鳳叔既興奮又怒意地說道:“太好了,我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早都想與這幫野蠻的傢伙死戰一番。”

就這樣三個人又是一番商議如何取下寧都城……

兩日後,寧都城外謀士趙時賞,諮議趙孟榮率軍來到寧都城下,軍隊排開陣勢,要一舉攻下寧都收復失地。

令狐白帶着周演等人進了宋軍大營,謀士趙時賞,諮議趙孟榮出帳相迎,雙方見面,令狐白把城中之事說與二人,二人自然高興,決定晚間攻城。

令狐白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潛入城內匯合鄒大人,晚間信炮爲號裡應外合。”說着,便想起一件事,便將耶律翰拖遺失的一份手札交給趙孟榮說道:“先生博學客知曉這手札內容?”

趙孟榮展開一看,說道:“粗通而已,這手札是乃顏寫給阿術的,說要與其結爲同盟,只要阿術同意日後等少不了他的好處。”

令狐白便問道:“這個乃顏又是什麼人?看來此人很想拉攏阿術。”

趙孟榮說道:“據我所知乃顏爲成吉思汗鐵木真幼弟鐵木哥斡赤斤的後裔、塔察兒之孫,此人位列蒙元東道諸王之首。元廷自從忽必烈漠北奪帝之後,蒙元內部也是不得安寧。嗯,這封信我看咱們可以大做文章。”

令狐白點頭說道:“嗯,我看可以。”

正說着時候,營帳簾布一挑,走進一人笑着說道:“令狐先生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令狐白一看來人,正是白衣白錦玉,笑着說道:“自是想念,那日一別錦玉可好?”

白錦玉說道:“承蒙先生掛念,還好還好。”

令狐白問道:“錦玉此來爲何?”

白錦玉說道:“自然是有要事。”說着來到近前,將一封書信交於令狐白之手。繼而說道:“文丞相意思讓令狐先生北上,如今有人在五臺山聚招天下英雄,三教九流,江湖門人齊聚。文丞相擔心有人想要利用這股勢力,一旦被元廷或者圖謀不軌之人利用,我們的復國大計有可能會受挫,所以想令狐先生北上以你的聲望籠絡各路俠義之士,儘管不能爲國出力也不能落到元廷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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