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折飛雪大難不死,完顏煙兒奉師命保護雲雅南行去找令狐白,因爲令狐白的江湖影響,可以讓雲雅站避風頭,待找到真兇或者張君策甦醒,方可一切在真相大白。
於是雲雅,折飛雪便跟隨完顏煙兒過了黃河,朝着江南而去,一路上的景象,或喜或憂,五味雜陳。這一天趕路來至山腳前,遇到一位打坐道人,當來至近前,那林間又有聲音響起。
這便驚動了完顏煙兒三人,江湖路險,不得不防,尤其這個亂世,山匪橫行,草寇密佈,如果不小心,那可真的是死都不知道如何見得閻王。
眼前三支短箭;攔住去路。從短箭射來方向不遠,也說明了危險近在咫尺。
果然,就在三人防備時,眼前出現了七個人,七人穿着不同,個個都是暗中藏有利刃,表情或冷或歡喜。看七人打扮和來勢,知道定是衝着自己而來。
雲雅,完顏煙兒,折飛雪,相互對視,自然明白來的七人可不是普通人,身上的殺氣很重。
雲雅心說:“今天這個日子真是不錯,剛剛逃離驚險又來一波阻攔。,既然這些“貴客”如此熱情,也真是難得的很,不過還是先看看他們來意再說,如果是來鬧事的,那麼自然要拔劍相向。”想着,這一夥人來至面前,攔住去路。
雲雅尚未說話,完顏煙兒將手裡拂塵一擺,毫無表情,打量了一番,爲首的人。那是一個吐蕃喇嘛,一身黑色僧袍,光頭沒戴帽子。一隻手裡掐着念珠,一隻手裡拿着轉輪,微胖的臉,一雙虎目透着煞氣,也同時看了一眼完顏煙兒。
不禁心裡一震,眼前的女子果真不凡。這時旁邊的一位江湖人湊近身邊,輕聲說道:“大師!那個男的就是雲雅,您若是把他拿住交給朝廷,那可是大功一件。並且聽說他手裡有寶貝。只要將他抓在手裡我們都會有好處。”此人說着看了看雲雅身旁的折飛雪與完顏煙兒,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各異的目光。
反而是黑衣喇嘛聞言,淡淡地點點頭,說道:“貧僧很早之前在大都時候就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沒有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得見看來這都是天意。”
這江湖人諂媚地一笑,說道:“要不然小的去和他們搭話?”
黑衣喇嘛一擺手,說道:“貧僧要親自盤問,你們切勿要魯莽。別讓他們跑了就可。”
這人只好作罷,說道:“大師抓到雲雅勢在必得,我們利用他可以掃滅那些反抗我大元的江湖人,還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豈不是一舉兩得。在皇帝陛下面前也可以得到器重不是?”
“多謝周大俠指點!”說着,黑衣喇嘛向前邁上幾步,單掌施禮看向雲雅三人,問道:“你就是雲俠客吧?”直接問向雲雅。
雲雅跨步來在黑衣喇嘛近前,護住折飛雪和完顏煙兒身前,臉上一片淡定,聞言回道:“不知道你這番僧是誰?不錯,在下雲恭正。你們攔住我的去路是何道理?”
黑衣喇嘛見雲雅不卑不亢的看着自己,臉色平靜如水。聽了雲雅如此說話,不禁苦苦一笑,自報家門說道:“貧僧乃是大元皇帝忽必烈陛下敕封的淨土法師!”
雲雅聽到黑衣喇嘛自報家門,當聞言黑衣喇嘛是元廷的人,心頭一震,暗自思付:“看來這些人是蒙古韃子的爪牙,想必今日是衝着我來的,呵呵,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們得意,來攪擾我的清靜我也會讓你們後半生不得安寧。”
雲雅對元廷爪牙恨之入骨,因爲自己所經歷的幾乎都和元廷有着關係,更何況一路走來,所聞所見,更讓雲雅對元廷不滿。想着回敬道:“原來是淨土法師失敬失敬!不過我不知道諸位攔住我們是何意?”
淨土法師毫不避諱,直言說道:“自然是因你而來,雲俠客如今可是江湖黑白兩道都“青睞”的人呢。”
“哦!爲了我哈哈……,如此大動干戈,我雲雅何德何能,竟然要動用這麼多江湖人士前來。爲我而來難道我得罪了諸位嗎?”雲雅說着眼神掠過諸人,那股子殺氣讓來的人都有些心涼。
一旁的完顏煙兒則是冷哼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給所有人的感覺,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不可直視的傲骨。
雲雅此話一出,淨土法師反而是低沉一笑,說道“當然,貧僧等人素來與雲俠客並無瓜葛,只是久聞大名而已。此次來也是機緣巧合!但是你可是在朝廷上掛了名的。貧僧既然食得皇恩,就要爲朝廷效力。”
雲雅一笑,說道:“要拿我交給你們的胡主?那就要看看你們的本事了,北胡入主中原,無惡不作,反抗暴政,解民於倒懸就纔不枉爲人一世。我身爲堂堂漢家子弟何錯之有?”
淨土大師微微皺眉,見雲雅理直氣壯,又看了看身旁的完顏煙兒,暗說:“今天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也要將你降服,讓江湖人士尤其是反對我大元的那些所謂的豪傑英雄,讓他們知道反對我大元者必死無疑。”
想着時候,一旁的一位江湖人,聽了一晃頭,擡手喝道:“當然有錯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天下歸一,才能百姓安樂。你等竟然公開反對我大元,五臺山糾結黨羽造反,豈不知罪?”
雲雅傲視的一撇嘴,滿臉厭惡,說道:“哈哈哈……是嗎?若是國泰民安何人造反?你投靠胡元不覺得羞恥。”說着,將手裡的劍一橫,繼而又說道:“是來興師問罪。可惜你們錯打了算盤。”
那江湖人仗着人多勢衆,叫道“雲雅休要如此猖狂,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我們今天就是來將你擒拿,用你之首來震懾江湖上那些反對我大元的逆賊。”
雲雅含笑的看着說話之人,瞥了一眼,冷冷說道:“就憑你?哈哈……我可還真沒把你們放在眼裡。”
“好猖狂,你一人之力可能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這個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悶,雲雅看去,竟然是一個道士。
這道士長劍握在手中,橫眉立目,氣勢洶洶。雲雅看了看道人。還未開口,一旁的完顏煙兒卻問道:“你是全真派的吧?不知道如今全真派是誰掌教?你這等小輩膽敢在我面前狂言,真是好笑不自量力。”話音微沉,一臉的不遜。
這話說的道人有些不自在,微怒間喝道:“你……,你又是那個妖女。”
被一個女子在大庭廣衆如此羞辱,臉色難看,步伐前起喝道:“看劍!”
道人語塞只好捧劍刺向完顏煙兒,雲雅見道人要對完顏煙兒無禮,哪裡肯袖手旁觀,剛要出手,完顏煙兒低聲說道:“不用理會,他還傷不到我、”
完顏煙兒根本就沒有動身,嘴角一抹笑意,心說:“真是找死,今日本不該殺生怎奈這些人自己送上門來。那就給他們點教訓。”
畢竟完顏煙兒對胡元是沒有任何好感的,這些人助元那就是自己的敵人,而且師命在身,保護好雲雅,如此一來想着,看那到人的劍鋒襲來,劍氣逼近。
完顏煙兒衣袖一擺,再一看道人身子一斜,叮噹之聲不絕於耳。
眨眼之時,在毫無察覺間,道人被迫倒退數步,只感覺胸口氣悶,手中的長劍已經斷成數節,落地有聲。
這一來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得不暗自稱讚完顏煙兒的本事,淨土法師看到完顏煙兒這一手本事也是深深吸了口氣,心說:“這個女子又是何人,好厲害的手段,看來要想拿住雲雅還要費些功夫。”
“好本事,我來會一會你的能耐。”淨土法師說着,將手中念珠一抖,另一隻手轉輪轉起如盤直逼完顏煙兒,逼人的氣勢讓完顏煙兒也感到一絲壓抑,不過也沒有在乎。
竟然將拂塵一甩,說道:“既然大喇嘛想要討教,那好我就指點你一二,讓你知道中原江湖武學的博大精深,可不是你這番僧所能領悟和窺視的。”
這一番話差一點沒把淨土大師氣背過氣,淨土大師冷笑一聲,那手輪已然到了近前,沉聲應道:“那貧僧領教一二。”
完顏煙兒身形轉動,躲開淨土大法師的攻擊。順勢手中拂塵一甩,筆直如劍,撩向淨土大師的肩頭。
淨土大師矮身,躲過拂塵,另一隻手裡的念珠懸起掃向完顏煙兒前心。
完顏煙兒翻身躲開,飄身向後一移,說道:“番僧,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好了。姑奶奶給你指點指點。”
淨土大師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氣得顫聲喝道:“妖女!你這是在藐視本大法師麼?”
完顏煙兒一笑說道:“藐視你又如何?姑奶奶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完顏煙兒這句話不是傲慢,而是真心的,在她的眼裡除了自己的師父完顏安然誰都沒有放在眼裡。
完顏煙兒這一招攻勢極爲兇猛,長驅直入,一看便知是致命的一擊。
淨土大師不敢怠慢,轉輪一晃,念珠好似利劍擊出,勁道也有相當份量,只是目的在完顏煙兒手臂。
完顏煙兒,一聲冷叱,手中拂塵雲封霧鎖,錚一聲封住淨土大師的攻擊,淨土大師有如電光一閃,恰好乘勢避開,繼而反擊。
你來我往,廝殺在一處,這二人的比鬥可謂讓在場的人歎爲觀止,雲雅暗道:“完顏姐姐不愧是安然前輩額得意門生,深得真傳,如塵柔軟,卻可以如劍一般。看來我還要多多學習。”
那遠處盤膝的道人,也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裡自然是又驚又喜,按耐不住心緒,躍身而起,邁步朝着衆人而來。
簡短解說,二人廝殺在四十回合開外,淨土大師這才知道完顏煙兒的能耐,不過現在卻也無法抽身離開,只好見招拆招,憑着自己的功夫,抗下七八招來。
就在衆人聚精會神觀瞧結果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淨土大師“哎呀……”一聲。與此同時,人也騰空而起,好似一股強大力量推了出去,四五步方纔穩住身形。
淨土大師覺得手掌鑽心疼痛,擡手一看掌心內鮮血淋漓.竟不知是如何被刺一道深深的血痕,險些斷送了手掌。
走來的道人距離衆人也已經不過一丈左右,不禁也是蹙眉吃驚,駭然止步。
心中暗道:“這是什麼手法好快的速度。我竟然都沒有察覺。這個女子看來大有來頭。想要拿住雲雅也要費一番周折了。”
道人想着,躍身來至,就聽到淨土大師厲叫道:“我的手……”
衆人這才仔細的看去,就見淨土大師的手上鮮血淋漓,不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完顏煙兒身上。
“無量天尊!女施主手段好殘忍。”那道人來至近前,打稽首冷眼看向完顏煙兒一聲冷叱。
完顏煙兒立住身形,擡眼看了看道人,說道:“你是全真派的吧?”
這道人點點頭,沒有隱瞞地說道:“不錯,正是全真弟子。”
“真不錯,如今江湖之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也就你們全真派了。先跟了金國如今又向胡元搖尾乞憐。真不知道你們的師祖王重陽祖師會作何感想?”
道人臉色微怒,說道:“這是我們全真派的事,還輪不到你個女人在這裡嘲諷。”
完顏煙兒冷笑說道:“做了就不要拍被人說。怎麼你們這幾個牛鼻子也是來幫着元廷抓雲雅的?”
“匡扶天下,對於那些擾亂江湖,對抗朝廷的不法分子,貧道絕不會袖手不管。”
完顏煙兒翻了一個白眼,嗤之以鼻,說道:“好一個正義,好一個滿口道德。爾等助紂爲虐,還口口大義凜然。牛鼻子你是哪一個。姑奶奶不殺無名之輩。”
道人把胸一挺,說道:“貧道玉陽子。”
完顏煙兒點點頭,說道:“知道了,那我就送你去見你們的祖師爺。讓他教教你什麼是仁義。”
玉陽子將寶劍一展,直接刺向完顏煙兒,完顏煙兒用拂塵一蕩,隨即一掌拍出,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玉陽子收劍,轉身避開完顏煙兒的一擊,繼而尋機進攻。
一連數劍。劍劍落空,完顏煙兒反而是越戰越勇,你來我往,劍光繚繞,但見玉陽子長劍走弧形襲到,奇快絕倫一閃即至,完顏煙兒,拂塵一圈,勁道驚人,可見內功火候高人一等。
“哎呀!”玉陽子頓覺手臂痠麻,不敢硬抵,疾退數尺,看向完顏煙兒,完顏煙兒嘲諷的一笑,說道:“你的全真劍法火候差遠了。真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看來全真派是真的沒有什麼大宗師了。既然如此,我讓你開開眼界。”
完顏煙兒將拂塵丟給雲雅,衣袖一動,腰間暗藏的軟劍應聲而出,劍出龍吟,完顏煙兒仗劍在手,看着這柄寶劍,眼神中秋波閃動,玉陽子見完顏煙兒手裡的劍,不由得暗暗吃驚。
“怎麼害怕了?”
玉陽子聞言,哪裡能被一個女人嚇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會些什麼手段,如此大言不慚。”說着,手碗一翻可是毫不留情。
完顏煙兒使出的竟然是全真派的劍法,但見劍花繚繞,每一劍都會刺向玉陽子周身要穴。力透劍尖,一招之內連刺玉陽子九處大穴。
劍法快逾飄風,揚揚灑灑,柔中帶剛,宛如仙子一般驚煞旁人,目瞪口呆。
受傷的淨土大師見狀虎嘯一聲,躍身撲來,加入戰團,一僧一道夾擊完顏煙兒。完顏煙兒轉動身法,腳步移形易位,輕靈如燕,左躲右閃,劍招甚是凌冽,快如閃電。神色依然,手中寶劍招式尚未能完全展開,也不過大多試探。
又見手下敗將淨土大師也撲了上來,暗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留點念想好了。”想着,手中劍擺開,劍如雨滴,風雨不透。
旁人們都在不住的看着這一場打鬥,各懷心腹事,只是不言中。其中一位蒙古人,一手按住腰間佩刀,仔細的看着,心裡暗說:“沒有想到這劍法竟然也是這般青雲直上,讓人望塵莫及啊!我大元雖然一統了天下,可是尚未統一人心,仍然有很多人對我大元不滿,南人表面臣服,暗中卻是勾結,結織黨羽,蠢蠢欲動。尤其是江湖中人,這些人是我大元的勁敵,所以只有解決了這些人才會安定天下。這一次遇到了他們怎麼能就此放過。如今太子西行,朝中各方勢力隱隱作祟。六王子也在積蓄力量。錯綜複雜,所以這幾個人很重要,必須將他們拿下。”
正在想着的時候,三個人已經鬥殺五十個回合之多。
雲雅也未完顏煙兒擔心,折飛雪低聲說道:“對方人多,咱們要不要……?”
雲雅心裡着急,可是現在出手還未必是時機,說道:“再看看吧!完顏姐姐的本事那可是安然前輩親傳。我只擔心那些人會從中作梗,我們還是密切注意他們的好。”
眼神一措之間,淨土法師縱身而起,躲避完顏煙兒掃來一劍,說時遲那時快,就只聽得耳輪中一聲“嗤”的輕微聲音,再一看淨土法師僧袍衣角被長劍尖穿過,眼中雖然只差毫釐,但是劍氣卻是深深劃破。
多虧淨土法師躲閃飛快,險些刺到身上胯骨處的中盤穴。玉陽子趁機還劍,欲要在完顏煙兒攻擊淨土大師的霎那,自己可以從中漁利。
完顏煙兒一見沒有傷到大喇嘛,玉陽子又想趁人不備,暗算自己,心下有些微怒,暗說:“好一個道人,如此卑鄙,看我如何教訓你。。”
想着,完顏煙兒劍招一變,腳步輕移,速度之快,竟然在玉陽子的劍下行走,同時連發數招。弄得玉陽子手忙腳亂。臉色微變,似乎是有些吃驚。
淨土大師心跳厲害,暗道:“方纔真是好險,這個女子竟然劍法如此精妙,如果被傷到可能我就要……這中盤穴是足少陽經脈的交會之點,倘若給刺到,我的這一生武功最少要給廢掉一半,足斷身殘,有武功有何用?。”
想着,淨土大師眼珠一轉,冷冷一哼。情知要想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勝過完顏煙兒談何容易,怒不可遏,衝着弟子喝道:“把我的降魔杖給我。”
話音未落,淨土大師的徒弟聞言已經將兵器向空中一擲,淨土大師縱身而起,伸手接過自己的兵器,心說:“妖女!這一次我要讓你知道貧僧的厲害。”
此時的完顏煙兒正好在於玉陽子周旋,玉陽子一劍掃來,完顏煙兒登空而起,捧劍直擊,就聽噹的一聲,兵器相碰,玉陽子覺得手臂不穩。
完顏煙兒甩身一飄,手腕劍鋒一挑,使出一招“雪花縈繞”這一招突飛凌厲,劍招隱隱殺氣微寒、如同冬月雪花撲面,寒氣入骨。
玉陽子不敢硬抵,只好倒退以攻爲守。淨土大師爆喝一聲,橫寶杖攔擋,只聽得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是一陣心驚膽寒,只恐傷了自己。
杖劍相對,二人均是隱隱手臂微微痠麻,淨土大師不禁暗暗吃驚,心道:“我似乎有些太自以爲是了,這個妖女不但劍術精妙,然而內功居然也這麼了得!此妖女不死,我恐怕要想拿住雲雅是比登天,只有先解決了她我才能達到目的。”
完顏煙兒軟劍虛點,翻身退離一丈開外。冷冷道:“我勸你還是早早離開中原回你該去的地方,好生修煉佛法,行善才是真的。若不然姑奶奶可真的要對你不客氣了。”
淨土大師聞言氣道:“那我就先取了你的性命再作打算。”
完顏煙兒嗤之以鼻,身側的玉陽子卻也在盤算,暗想:“我可不能敗給這個妖女,一旦敗了失掉面子事小,日後我的大業可就完了,再者敗了我的性命也就難保,伺機要了她的命。”
想罷,眼珠一轉,見淨土大師不敢和完顏煙兒硬碰死拼,猛然間,提高聲音叫道:“諸位還愣着幹什麼,想要立功還不助大師一臂之力一起拿下妖女纔是。”
此言一出,跟隨而來幾個人眼珠一轉,都在各自打算,那個蒙古人將腰間彎刀一抽第一個躍上來加入戰團。
話音未落其他人各亮兵刃,衝了過來,圍住完顏煙兒便是刀劍相向。
但見完顏煙兒毫不畏懼,只是冷笑一聲,那蔑視的眼神讓所有人都爲之一振。一人敵住來的這一夥強人,絲毫沒有怯意,擺開長劍,左右開弓,指南打北,指東打西將劍法施展開來,面沉似水,心說:“竟然一擁而上,好,那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你們這些蒙古韃子的爪牙。”
想着,完顏煙兒急轉身姿,在這一夥人中如燕穿梭,當完顏煙兒飄身站在雲雅面前的時候,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我的眼睛……”
“啊……我的手……”
“這是什麼?我怎麼動不了了。”
“冷月神針……”
完顏煙兒手中劍滴滴鮮血在陽光下耀人眼眸。嘴角微動,輕輕轉身,看過去,那幾個人慘不忍睹,或滾或叫或喊,一時間驚得鳥雀飛鳴。
這一幕看的雲雅心不欲觀,眼睛卻是不由自主,但見完顏煙兒一劍快似一劍,速度之快,自己差之千里,竟把圍攻的所有人籠罩在劍光之下。
雲雅怎能不吃驚,又禁不住暗暗詫異。劍法雖極神妙,對方便頹勢畢呈!
只聽得又是幾聲叮叮噹噹的連聲響,劍勢如環,將淨土大師的禪杖削去了一片,忽地跳到另一人近前,長劍一揮,血灑眼前,長劍一起,慢慢地劃了半個圓弧,“唰”的又是一劍刺出,隨即又是一人倒下。
那玉陽子剛要趁機不被偷襲雲雅,完顏煙兒,手疾眼快,擡手之間,一道光華飛出,玉陽子人在半空,突然失去知覺,整個人摔落塵埃,再也沒有起來。
完顏煙兒對雲雅,折飛雪說道:“我們走!”
於是三人留下地上,打滾,哀嚎,可謂是慘像各異,這些人卻很慶幸完顏煙兒沒有心生殺意,留下了他們半條命。
三人離開不久,林中閃出一人,此人一身白衣,頭戴氈帽,青紗罩面,手中一柄名劍“青釭”在所有人都驚異於完顏煙兒神奇的巧妙的劍法時,霎時間白衣人來到近前,輕靈敏捷,可見其功夫超羣。
受傷的淨土大師一見來人,雖然遮住面目,但長身玉立,穿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帶着一種逼人的傲氣,雖然不知是何人,可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氣。
淨土大師不禁面色大變,只聽白衣人冷聲說道:“是你們自裁還是我親自動手。”
玉陽子見來人好生無禮,本就惱火,這麼一說,自是氣憤,喝道:“你是誰,口出狂言?”
白衣人陰沉的一笑,這一笑所有人全身起了一陣悚慄的感覺,白衣人的大拇指輕輕一彈,寶劍緩緩出鞘鞘,一道寒光耀人雙眸,說道:“你要做第一個?”
雙眼停留在玉陽子的臉上,語氣之中,顯然輕視,更露出了對玉陽子的不屑一顧。
玉陽子勉強地笑了幾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取你們性命的人”白衣人微微一笑,轉臉又看向其他人。
玉陽子本就心思冷酷、頗有心智,,臉上毫無悲慼之容,只微微對身邊的人做了個眼色,可是還沒等他們動手,白衣人的青釭劍一出,速度之快,令人驚歎,只見白衣人步走天罡,神影移位,平地高懸,凌空駐身,憑着一口丹田之氣,凌空施爲,飄身落回時,所過之處,一道血紅,倒地一片,無一倖免。
隨即白衣人俯下身子,不知在淨土大喇嘛身上尋找什麼,好半天才起身,這時候,身後出現一位三十歲左右冶豔少婦,這女人輕移蓮步,體態萬千,一身錦繡羅裙,手裡拿着一根繡花針,在輕挑指甲,輕輕的吹了一口,擡起頭塗脂抹粉的臉,一雙誘人的眸子勾得萬千男子心扉,好一股子風塵之氣。看着眼前的白衣人,憬然而悟,吃吃暗笑。
白衣人沒有回頭,說道:“你這個娘們真是陰魂不散。”
美少婦嘖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一個個臉色慘白,額頭還留着死亡前冒出的冷汗,有的捧腹倒地,有的裂嘴喘氣,姿勢各異,可想而知死前是有多恐懼。。
“呸!”隨即羅裙揚飛,驟見白皙玉腿輕擡踢向白衣人。
白衣人長劍一挽,輕擡手臂,抓住女子腳踝,微微一發力,美少婦身子一震,一個懸空,羅裙飛揚,可謂風光無限。白衣人淡淡說道:“你還是多穿點,如今已過了酷暑時節。”
美少婦愕然發怔,不由得羞愧難當,罵道:“無恥!”嘴裡說着,卻也不再強硬,眼光一轉,看到了淨土大師身上有一行字:殺人者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