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潤出現在雲雅眼前時,說話的那個壯漢卻已經倒了下去,身子抽搐幾下,翻了個白眼一命嗚呼!
這可嚇壞了其他幾人,其中一個見勢不好,眼珠一轉,掉頭就跑,一個跑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跟着也跑了起來。
折飛雪見後叫道:“別讓他們跑了,抓住他們。”
雲雅怎麼會放過這幾個綠林敗類,一躍一展,手腕一翻,扣住跑在最後的那個漢子肩膀,使出鷹爪力的功夫,往回一帶直接丟到一旁,撞在樹上反彈而下,跌落塵埃,痛的嗷嗷直叫。
高潤幾個閃身手中劍三道閃光在眼前劃過,兩聲慘叫過後,倒地抽搐起來,跑在最前面的漢子慌不擇路腳下一跌弄了一個狗啃屎。
雲雅翻身凌空一躍,一腳踩在跌倒的漢子,冷聲說道:“別動,你要是不想活就動一個試試。”
腳下之人早都嚇得面色蒼白,嘴裡喊着饒命,看那樣子甚是好笑,雲雅寶劍在凌空一晃,說道:“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就這樣雲雅,高潤,折飛雪將這幾個人丟在一起,看着他們驚恐,慌張,手足無措,眼神飄忽的模樣。高潤把眼一瞪,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走我的朋友?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們幾個生不如死。”
說着,高潤取出一個小瓶子,在他們眼前一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看的那幾個人心驚膽戰,其中一人表示的回道:“不要殺我們,我們只是一些小嘍囉,真的,我們都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啊。”
雲雅臉上浮現寒霜,那眼神讓人害怕,不耐煩的說道:“少廢話,說你們是那個路子的,爲什麼要抓走我的朋友?”
另一個稍微瘦弱一點的漢子,心中生畏,見狀不好隱瞞,唯唯諾諾說道:“我們本來都是漁民,因爲天下大亂,名不聊生,無路可走就投奔了在海上做海盜的陳懿,在他收下做事混一口飯吃。後來被文天祥等人帶官軍把我們的山寨平滅了,還殺死了我們二當家的劉興,老大陳懿死裡逃生,帶着我們躲進了深山裡。”
高潤聽了說道:“原來你們都是海盜嘍囉。那麼爲什麼會來這裡?”
另一個小嘍囉說道:“因爲……因爲我們走投無路生計被官軍給毀掉了。也無路可去,老大沒辦法只能帶着我們去投奔他的一個好友,三峰山的一位道人叫司馬歡的道人。我們在三峰山住了下來,後來老大氣不過被官軍滅了寨子。聽了司馬道長的話,爲了報仇去投奔元廷的張大帥。”
當雲雅聽到司馬歡這個名字時候,感覺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不過聽到要去投靠張弘範,雲雅臉色一變,說道:“你們要投靠胡元?”眼神冰冷,駭人的心驚膽戰。
小嘍囉見了身子發抖,急忙辯解道:“不不,我們也都是出於無奈,三位大俠可不要濫殺無辜,我們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百姓,若不是無路可走誰會做這種事。”
高潤插嘴問道:“不殺你們可以,說你們的老大陳懿在何處?”
“在……在前面不遠的西嶴山村。”
聽到這個地名後,一旁的折飛雪急道:“想必他們一定把程姐姐帶去了那裡。”
高潤看看雲雅,雲雅故作怒意說道:“你們如果想要活命,你。”用手一指一旁默不作聲的漢子繼續說道:“給我們帶路。”
就這樣,三人將其餘的幾人捆綁起來,對他們說道:“我們帶他去找人如果他敢騙我們,你們幾個就只能等着我來取走你們性命。”
於是三人押着小嘍囉趕奔西嶴山村,路上雲雅在折飛雪口中得知了在小桃山發生的事情,果不其然,元軍設伏周圍諸多可以躲藏的地方,小桃山內也被張弘範派重兵設伏,當令狐白,鄒鳳叔等人來到時,小桃山火光沖天,喊殺陣陣。
先一步到達小桃山的劉子俊,秦衝等人剛匯合,還沒收攏人馬,就遭到了伏擊,無奈只能棄走小桃山,向南而行,一切都亂成一團麻,分不清東西南北,各自突圍。
令狐白與鄒鳳叔等人一商量,只好轉移,直接向南而行。去找文丞相,不能在這裡久留,要事貽誤機會那隻能坐以待斃。
就這樣一行人趁亂離開小桃山向南而行。然而路上還是遇到了元軍的伏擊追殺,亂戰中衆人分開,折飛雪和季陽,薛封,程悠悠四個人在此地相遇。
沒想到卻被一夥賊人盯上,起了歹心。這些人目的很明確,想要把三個女子抓住交給大當家陳懿和司馬歡享受。起初認爲可以武力解決,然而四人都是高手,打不過後只能出陰招,最後把程悠悠劫走。
薛封,季陽便上前追趕賊人把程悠悠就回來,折飛雪剛要追隨,卻被這幾個傢伙纏住,他們的目的竟然是要以人多勢衆來拿住折飛雪圖謀不軌。
恰好雲雅,高潤趕到這才幫折飛雪化險爲夷,隨即制服這幾個嘍囉又打聽出了他們的來歷。
書歸正文,在小嘍囉的引領下沿着山路走了約有三裡多地,折飛雪用手一指,叫道:“你們看看前面來的是不是薛封和季陽姐姐還有程姐姐。”
雲雅擡頭仔細一看,果然迎面而來的是季陽,程悠悠,薛封三人,原本不安的心也漸漸鬆懈下來。
折飛雪高興的迎面而去,嘴裡叫道:“季陽姐姐,程姐姐!”
雙方見面自然高興,各自寒暄一陣後,薛封見他們還捆了一個嘍囉,便問道:“這是……?”
折飛雪說道:“哦,我們在他們的嘴裡得到了點線索。這夥人本來是一夥海盜後來被文丞相帶着官軍剿滅了。他們當家的爲了報仇竟然要投靠元軍,而且還有一個人叫司馬歡的道士,現在他們就在西嶴山村。我們以爲他們會把程姐姐抓到哪裡,所以趕去救人,就遇到了你們。”
程悠悠聞言眉頭一皺,說道:“司馬歡可是全真門下的司馬歡?”
高潤說道:“這就不清楚,但是一個道士。”
“問問這個小子不就知道了。”薛封說着看了一眼被捆住的小嘍囉,問道:“哪個道士長什麼模樣,老實交代不然有你受得。”
小嘍囉一見這種情況哪裡還敢胡說八道,只好老實交代司馬歡的長相身材年紀,說罷之後程悠悠很肯定的點頭說道:“就是這個惡棍,這個披着人皮的壞蛋。幾位有所不知,司馬歡無惡不作,專幹一些踩花尋柳的勾當,欺負了不少良家女子。上一次我們十三教聯合去找賀老道討個說法爲的就是此人。全真派包庇袒護,仗着有胡元撐腰將江湖好漢不放在眼裡。”
經過程悠悠這麼一說,雲雅倒是想起了什麼說道:“程教主如此說來我也想到了赤陽伯也曾對我講過,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跑到這裡爲非作歹。”
薛封說道:“此人如此無恥,真是江湖敗類。既然這樣我看就把他除掉好了,一來爲江湖除去一害,二來此人想要投靠胡元與我們作對更是留不得。”
六人意見相同,就這樣讓小嘍囉繼續帶路趕奔西嶴山村爲江湖除害。書不繁敘,穿林過山,很快就來到西嶴山村前。此時已經是斜陽向西,掛在山巒之上,飛鳥聚散,天邊濃雲被陽光染紅,煞是好看。
這座山村,早已經變得荒涼殘破,六人見到此情此景,心裡悶悶不樂。相互看了一眼,高潤說道:“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雲雅把目光移到小嘍囉身上,問道:“你確定他們就在這裡?”
小嘍囉猛點頭說道:“嗯嗯,他們就在這裡。已經定好了暫時在這裡休整。我們是老大打發出來尋找食物的,沒想到……。”
話音未落高潤一記手刀,小嘍囉猛地栽倒昏死過去,看着昏死過去的小嘍囉說道:“我看咱們還是不能魯莽行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樣我和雲雅裝作過路之人先去打探一下,季陽姑娘你們埋伏在暗中,若有不測還可以施以援手。咱們一明一暗相互配合這裡就將他們除掉。”
聽高潤如此安排,幾人覺得可行,雲雅尋思片刻,說道:“那好就這麼辦。嗯,我看要不然讓飛雪也跟去吧,這些人見到咱兩個未必會現身。”
高潤眨眨眼,點頭,說道:“嗯,也好,財白動人心,美女惹人迷。”
這句話出口再看折飛雪滿面通紅,羞的低下了頭,季陽見後說道:“嗯,飛雪妹紙跟你們一起我覺得行。”
六人分工後,高潤和雲雅,折飛雪將兵器交給三人保管,赤手空拳裝作路人結伴而行,信步向村莊內走去,薛封,季陽,程悠悠三人隱蔽在暗處偷摸走進村莊,觀察着周圍的一舉一動,畢竟這裡要是有賊人留住,定會有明哨暗哨的安插。
單說高潤,雲雅,折飛雪三人,有說有笑,若無其事的走進村莊,越走近越是心情沉重,雜草重生,滿目瘡痍。
折飛雪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見到這樣的情景,心情自然失落和悲痛,進而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如今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觸景生情,神色黯然,雲雅一見關心的問道:“飛雪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折飛雪故作無事,莞爾一笑,說道:“沒什麼,只是看到這裡如此破敗,心裡有些難過。”
聽折飛雪這麼一說,雲雅不由得心裡想道:“若是在太平年間,這裡無異是一處世外桃源,但而今山河破碎干戈擾攘,又有幾人獨善其身。到處都是災民流寇,荒草成堆,血染城池,如此深仇何時雪恨。希望快些四海承平,再無征戰,百姓安居,天下相安該多好”
心裡想着便安慰道:“一切都會好的,不要難過了。”
折飛雪雙眸中含情脈脈,苦笑一聲,說道:“只是看到眼前的一切略有感慨,唉,真希望天下太平,炊煙裊裊,牧童歸來。”
一旁的高潤點頭說道:“是呀!若是那樣我們便可泛舟湖上飲酒暢談。”說着話鋒一轉,靠近雲雅壞笑的瞥了一眼身後緊緊跟隨的折飛雪,雲雅感到一絲不安,輕聲問道:“你笑什麼?”
高潤正色壓低聲音問道:“打算什麼時候上門提親,八擡大轎把飛雪姑娘迎娶過門啊?”
這麼一問雲雅臉色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還沒……現在還不是時候,家國動亂,天下未定。而且飛雪的父母還未找到下落。等到找到飛雪家人在做到算吧!”
高潤點頭卻很認真的說道:“飛雪姑娘是一個很好的女子,你可莫要辜負了她。”
雲雅自然心裡清楚含笑的點頭,二人的話語自然不會逃過折飛雪的耳朵,只是默不作聲,心裡卻像是被小鹿亂撞一樣。
三人已經走進村莊裡,村莊內的景象更令人心痛,殘破不堪,屍骨可見,斑斑血跡已經被風吹的乾枯,房屋坍塌,屋脊破裂,街道上雜草叢生,碎石散亂。
就在這時,從四處竄出二十幾個人來,這些人凶神惡煞,手持刀劍,圍攏過來,高潤,雲雅,折飛雪三人故作驚慌,二人把折飛雪護住。
片刻,就見人羣閃開,走出兩個人,一個面相陰沉,一個道人打扮。雲雅見後已經猜出十有八九,那個面相陰沉的應該是陳懿,道人打扮的或許就是司馬歡了。
雲雅猜的果然不錯,這二人正是陳懿和司馬歡,兩個人原本在村莊內一家比較完好的房中閒談,突然有嘍囉進來言說外面來了兩個過路人,看其打扮應該是商旅,其中還有一個漂亮的美人,問其是否放過去。
原本陳懿無心招惹,可是一旁懶散的司馬歡聽到有一個美人,騰的站了起來,問道:“哦,呵呵……既然如此。我說陳大當家不如出去看看。”
陳懿清楚司馬歡爲人,此人一聽到女人就走不動道,奈何好色成性,如今陳懿爲了報仇還要藉助司馬歡的牽線搭橋,一想也不過就是三個人而已,於是召集手下衆人攔截三人。
司馬歡那雙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折飛雪,折飛雪眉頭一皺,把頭撇向一旁,嘴裡嘀咕道:“無恥之徒。”
雲雅裝作怯生生的樣子,防備姿態說道:“你們是……?”
陳懿把眼一瞪,氣勢洶洶,打斷雲雅的話反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到這裡來做什麼?”語氣生硬,似乎這裡就是他們的地盤一樣。
高潤假意不知,邁步上前,陪笑拱手謙卑地說道:“諸位大爺,各位好漢,我們是行路之人。因兵荒馬亂錯走了路途,如果冒犯各位大爺還請海涵,敢問這裡是何所在,去往揚州可否同行?”
陳懿見高潤那一副膽怯的樣子,心裡一陣好笑,陰沉着臉說道:“是過路的,呵呵,這裡是本大爺的地盤。既然路過呵呵……可知道規矩?”
高潤搖頭一臉懵逼的模樣,問道:“規矩,不知道大爺您說的是什麼規矩?”
陳懿眯縫着眼睛,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你們擅闖老子的地盤,就要給老子奉上點誠意不是?”
高潤一臉爲難的表情,說道:“我們三人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唉,還請諸位開恩可否?”
陳懿還未開口,司馬歡走上前來,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高潤,問道:“那位姑娘是你什麼人啊?”說着用手一指折飛雪。
高潤直接說道:“這是令妹和妹夫。”
司馬歡壞笑的說道:“哎呀,真是郎才女貌。沒錢可以讓你妹妹……。”話音未落,高潤眼神一寒,瞧準時機,突然出手,速度之快,眨眼之間。
鷹爪之勢能扣肩頭,司馬歡這小子,的確機警,而且功夫也算不錯。見高潤眼光不對,便有所察覺。看其動作,心知不好,身子向旁一側,擡手格擋。反之猛踢高潤腰肋。
高潤抽招換式,凌空翻轉,雙掌猛撞司馬歡前心,二人插招換式,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懿和他手下一時愣住了。雲雅見高潤動手,便對摺飛雪說道:“飛雪這些嘍囉交給你了,我去對付那個姓陳的。”
說罷,躍身而死,身影一晃,來到陳懿近前。陳懿那也是老江湖,猛地反應過來,大怒喝道:“何方小子,膽敢猖狂!弟兄們給我上。”說着斜身上步,左掌橫擋,右掌一揮,使出了大摔碑手的功夫。
雲雅見狀沒敢硬接,而是四兩撥千斤,巧妙化解,嘴裡說道:“竟然是少林功夫。”
大摔碑手力道剛猛,招數快狠,陳懿也不搭話,豹眼圓睜,怒不可遏,雲雅反手拍出一掌。
掌風呼呼;施展綿柔掌法力道陰柔,無聲無息。可謂以陰克剛,以巧化猛。陳懿見此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就這樣你來我往,拳來掌去,眨眼間,六七個回合。雲雅暗道:“這個海盜頭子功夫還真有這本事,武功見識的確有些手段,大摔碑手剛猛卻藏着剛中克柔,武學深湛,分清主次,剛柔兼濟的掌力,我可不能大意。”
此時已經打成一團,高潤力戰司馬歡,雲雅會鬥陳懿,折飛雪施展拳腳打的小嘍囉們哭爹喊娘。
且說高潤與司馬歡轉眼之間,你來我往,二十幾個回合過去,高潤猛地一腳掃向司馬歡面門,司馬歡一彎腰躲了過去。
反手就是一拳,置打高潤胸口,高潤抽身後退,擡手風擋。同時說道:“你這假道士還不束手就擒,全真派怎麼會收留你這採花淫賊,真是豈有此理。”
司馬歡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心道:“這個小白臉功夫的確不錯。看樣子這三人不簡單。難道是我的江湖仇家派來的?媽的,道爺可不能吃這個虧。”想着,嘴角一動,猛地亮出腰間軟劍,寒光一閃,直逼高潤,高潤閃身避開。
就在這時,季陽,薛封,程悠悠三人也從天而降,季陽叫了一聲:“玉澤兄接劍。”
三人的到來給這些強人更大的壓力,尤其是季陽的出現,手段獨特,招式詭譎,令這些人心驚膽寒。
高潤躍身而起,接住寶劍,挽起道道劍花,司馬歡一個翻滾也操起一柄劍,施展全真劍法,你來我往殺了個棋逢對手。
高潤邊打邊思付:“這個傢伙果然有些本事,奈何心術不正,有違道家修爲,實屬可恨,今番必要將其斬草除根。”
想到這裡,手中寶劍招式凌厲,每一招皆是致命,司馬歡也是毫不懼怕,接架相還。不料司馬歡確實有一手,全真劍法得心應手。司馬歡越殺越勇,轉眼間三十幾個回未分勝敗,高潤鼻窪鬢角有了汗水滲出,司馬歡見狀大喜,心說:“混蛋,想要對我下黑手。老子久在江湖還怕你這等伎倆。看我取你性命。”
想罷司馬歡長劍揮出,緩緩推出,看似輕描淡寫,卻暗自運用全真心法,內力灌於劍鋒,且招裡藏招,式中套式,劃成弧形,變化莫測!
如此一來,高潤只見司馬歡身形一幌,頓覺身子一震,手臂微微發麻,震得退了三五步。劍鋒斜削而過,把他的衣襟也削去一角。高潤不禁大吃一驚,喝道:“看招!”
司馬歡得意的衝着高潤冷笑道:“哈哈,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看我如何打得你滿地找牙。”冷笑聲中,眼神一寒又是一劍擊出,只聽得“噹啷”一聲,反而給司馬歡震的退出了七八步,方始穩得住身形。頓覺胸中氣血翻涌,運氣周天平息氣血方能呼吸如常。怒目可惡的看向高潤眼前,站着一位仙女一般的女子,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原本怒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恥的笑容。
來人正是季陽,季陽與薛封,程悠悠三人打散嘍囉,見高潤要吃虧,飛身一躍,手中劍向前一遞,正中司馬歡的劍鋒,迫使對方直接退步。
司馬歡雖然慾望的念頭一閃而過,他也明白對方絕非一般人,心頭一凜,暗自想道:“這個美嬌娘似乎比那小子更強,單是一個我都未必對付得了,豈能對付他們聯手?再不走只怕要身首異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住性命重要。” 想着,虛晃一招,奪路便逃。
高潤一見叫道:“別讓這個賊子跑了。”
折飛雪恰好打到幾個嘍囉,眼神一瞟,見司馬歡朝着自己的方向過來,掐劍訣,大喝一聲:“無恥之徒拿命來。”
司馬歡雖然對幾樣有些忌憚,然而看到折飛雪時候,那美豔的容顏,姣好的身材,令人盪漾,暗道:“這女子的確誘人,我何不將她掠走,哈哈……供我享受豈不美哉!”
想着,司馬歡左手一揮,拍出一掌,同時手中的劍在斜陽下顯得光芒四射,刺向折飛雪的胸口。折飛雪側身避開,反手用劍一蕩,擡腳猛踹司馬歡的下體。
司馬歡不敢怠慢,嘴裡叫道:“好歹毒的小妮子。”
折飛雪對司馬歡的爲人不齒,視如仇敵,怎麼會讓他輕易離開,司馬歡一時半會兒是難以制服折飛雪,加上季陽,薛封已經奔來。
眼珠一轉,司馬歡殺心頓起,暗道:“既然老子得不到,那別人也休想佔便宜。”想着一連數劍擊向折飛雪周身四處要害。使得折飛雪一心應對,卻無暇顧及司馬歡的手腳。
但見司馬歡左手晃動,一晃之間,掌心上多了一根藍色的三寸毒釘,轉身之際,甩頭揮出,直接打向折飛雪。折飛雪暗叫不好,急忙向旁躲避,奈何行動慢了一點,毒釘擦過肩頭,劃破衣衫,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折飛雪只覺得身子微微一麻,看着司馬歡向外跑去,剛要邁步追趕,還沒走上兩三步,眼前一黑,身子向前一傾栽倒在地。
季陽趕到,一見折飛雪栽倒,嚇得臉色一變,叫道:“飛雪姑娘!”上前俯身下去,將折飛雪抱在懷裡,查看詳情。
如此一來驚動了正在和陳懿纏鬥的雲雅,這個陳懿武功雖然不錯,而且很是狡猾,打不過便開始東躲西藏,使得雲雅無處施展,時而躲到一棵樹後,時而上牆丟磚塊,石頭,其的雲雅恨不得一劍刺死陳懿方能解很。
正在快要將陳懿擒獲的時候,聽到季陽叫喊折飛雪的名字,本能的慢下腳步和招數,偷眼一看,驚得心裡一顫,就在這個空檔,陳懿見機會來了,他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急忙閃電般移出一丈開外,四下一尋,不遠處是一坍塌的牆壁,躍身而起,凌空翻轉,躍入殘牆,跑進院中不見身影。
雲雅也顧不得陳懿,邁步向折飛雪哪裡跑去,事情突變,折飛雪的受傷,讓六人無心追趕兇徒,又恐散開被這夥強盜暗算。
雲雅見季陽懷裡的折飛雪神色難看,急忙問道:“她怎麼樣?”心中焦急,俊面仍不禁一紅。
程悠悠湊上近前,一見折飛雪面色發青,頓時雙眼含淚,兩個人處的很好,情同姐妹,柳眉一蹙,說道:“飛雪妹妹她……”欲言又止,看着季陽。
季陽爲其診脈,查看傷口,說道:“似乎是中毒了不過還好性命無礙”說着,暗運真氣爲其排毒,又取出三顆丸藥給其服下。
這樣一來時間便耽誤了許久,幾個人也沒有心情再去追趕兇手,雲雅擔心的一直陪在身邊,很快折飛雪甦醒過來,大家一番噓寒問暖,折飛雪則是不好意思的對幾人說道:“要不是我那兩個壞蛋跑不掉的,是我連累了大家。”
程悠悠說道:“飛雪姑娘不要自責。司馬歡作惡多端咱們定會再一次找到他爲民除害。”
雲雅一見此時天色不早,便和其他人一商量今晚暫住這裡,一來休息一下疲憊的身子,而來折飛雪將養身體,衆人同意便在這裡暫時住下,明日啓程。
返回頭再說陳懿和司馬歡,這兩個狼狽爲奸的傢伙在村外相遇,二人氣喘吁吁,喪氣的樣子很是滑稽。躲在暗處二人一商量,
司馬歡沒好氣的罵道:“該死的,真是晦氣!此仇不報我司馬歡怎能解氣。”
陳懿默不作聲,隨即擡頭埋怨的說道:“你還說這不還是你鬧得,唉,你就是見不得女人,一見到女人你就走不動道,這下好了,白白葬送了我二十幾個兄弟。現在怎麼辦?”
聽着陳懿的埋怨,司馬歡自知理虧,只能陪笑道:“陳兄不要這樣氣餒,小弟給你賠罪了。不過那三個娘們還真是天生尤物,嘖嘖,唉……”
一見司馬歡那一副得不到還饞的表情,冷哼一聲,說道:“現在怎麼辦?”
司馬歡說道:“你不是要報仇嗎,我們可以去投奔元營,我有一個師兄就在張大帥手下做事,張大帥招攬人才我們去了定不會受冷落。況且陳兄你又線索,張大帥定會重用。”
二人說了一番,之後收攏了一些離散的手下,連夜趕路去往元軍大營投奔在江南指揮的張弘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