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尋梅老弟是我讓小滿去請來了,博文你就不要尋人開心了,這處無名洞天正好位於金烏潭底下,如果沒有嚴家的古法避水符,我們要下到潭底當真要費一番功夫,而且尋梅老弟已經是上人境的修爲,自保綽綽有餘。”
宋懷玉和事佬一般的說道,說完不經意的盯了許博文一眼,眼神中一絲電芒一閃而生,只這一眼,許博文那傲慢的姿態遍陡然消散,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至於這位小兄弟。”宋懷玉看向李雲生:“雖然是個普通凡人,但既然是小滿的朋友,下去之後宋某自然會護你周全,事後這洞府中寶物,小兄弟如果能出一份力自然也少不了小兄弟你那一份。”
宋懷玉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即給了小滿面子,又將一些利好與李雲生畫清了界限。
這話桑小滿自然很滿意,但是許博文跟嚴尋梅就有些不滿,在他們看來李雲生只可能是一個拖累,礙手礙腳不說,還得給他一份好處?兩人都不太樂意,特別是兩人眼裡,李雲生是桑小滿朋友的這重身份。
不過懾於宋懷玉的實力,二人心裡雖然不快,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我一定會盡力。”
李雲生臉上毫無波瀾的衝宋懷玉點了點頭,這洞府裡的好處,他倒是沒有多想,他惦記着的只是桑小滿答應他的那500枚功德幣,在他看來既然答應了桑小滿,收了人的錢就應當盡力。
只是他有些不解,眼前這三人都不是秋水門的人,爲什麼桑小滿跟他們關係會這麼好?而且,幾個外人隨意在秋水門出入,這似乎有些不尋常,這桑小滿到底想做什麼?
仔細想想,桑小滿的身份也都疑點重重,雖然她掛着秋水門的腰牌,但從未透露自己是秋水門哪一處福地的弟子。
雖然心裡疑問重重,但李雲生還是保持了沉默,現在的情形,顯然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
“小兄弟不用勉強,並非我宋某人輕視小兄弟你,只是洞府中兇險萬分機關密佈,你什麼都不做,都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宋懷玉很鄭重的叮囑了李雲生一句,然後接着看下嚴尋梅道:“現在人都齊了,尋梅老弟,你把你帶來的避水符給大家分一分吧。”
接着就見到嚴尋梅很不情願的將一個錦盒打開,將裡面一張散發着絲絲涼意的符紙遞給李雲生。
“將符紙收在懷裡即可。”
這避水符不需要用損耗心神跟元氣來激發,只需要使用者拿在手上即可。
“走啦,小壞蛋!!”
就在李雲生仔細打量那張碧水符的時候,桑小滿回頭小聲催促了李雲生一聲。
李雲生剛一擡頭就看見,宋懷玉三人已經入水,金烏潭的池水已經莫過了他們的額頭,而他們卻沒有絲毫溺水的跡象。
李雲生歎爲觀止之餘,心理還有一絲期待。
直到他跳入水中,才切身的感受到這避水符的神奇,這避水符像是在他的周身覆蓋了一層無形的膜,金烏潭有些發燙的池水從他眼前流過,但他只感受得到水流的溫度,不但能過呼吸自如,而且那池水那怕一點都沾不到他的身上。
這還是李雲生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符籙的神奇。
“諸位注意了,我要開門了。”
就在他還沉醉於避水符的神奇之時,前方傳來了宋懷玉的聲音。
李雲生只看見,池底深處,宋懷玉周身突然青芒暴漲,將這幽暗的池底都照亮了幾分。
隨後一陣湍急的水流聲響起,接着池底原本平穩的水流一陣涌動,一個巨大水流漩渦從池底冒出,李雲生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吸了進去。
再次雙腳着地時,他發現自己正位於一處的洞府中,洞府的幾米高的頂部正是那金烏潭有些白稠的池水,看着一潭池水掛在頭頂,李雲生感覺自己恍若夢中。
“這處洞天當真玄妙,當初放靈龜進來探路是還沒覺得,誰能想到這洞天的主人居用整座金烏潭當蓋子,將這洞天藏在裡面?”
宋懷玉看着頭頂的金烏潭一陣感慨。
“嗷嗚…”
就在衆人驚歎這洞天中的奇異景緻時,一陣怪異的野獸嘶鳴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頭人面猴身的怪物從洞府入口狂奔而出,這怪物頭顱雖看着像人,但面部坑窪,顴骨極高,額頭極短,頭髮髒亂稀疏,醜陋異常。
但這怪物身形卻是極爲高大,原本伏地狂奔時還看不出來,等他來到衆人身前站立起來捶胸嘶吼時才發現,這怪物手長腳長,黝黑的皮毛小肌肉健碩。
“原來是一頭野狌狌,看我一刀斬了你的首級!”
那怪物才衝出來,許博文便一馬當先,腳尖用力一蹬地,身形飛射而出,腰間那柄裝飾華美的長刀隨之出鞘。
這一刀果斷很辣角度極叼,別說是這靈智未開的山野妖獸,就算是同級別的修者也很難躲過。
但看到許博文這一刀,這隻野狌狌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極人性化的嘲諷表情。
接着就看到它那兩條長腿腳力一轉,身形極其靈活的閃避過這一刀,許博文的這一刀生生的斬在了那頭狌狌身後的山石上,鋒利的長刀將那堅硬的花崗岩山石如豆腐般劈開。
許博文自然沒看到那狌狌臉上極具人性化的嘲諷表情,但這一刀落空,他又驚又惱,只覺得這畜生讓自己在小滿面前丟臉了,頓時怒由心生,周身罡氣洶涌澎湃似那螺旋一般爆射而出,只見他長刀拔起,刀鋒迴轉,一層赤色刀芒覆蓋在長刀之上,一刀斬落,刀芒猶如漫天烈焰席捲而出,斬向那頭狌狌。
“許家烈焰刀不愧是排名仙府前二十的刀法。”
宋懷玉感慨了一聲然後接着道:“博文兄的刀法還欠一些火候,圖有聲勢,這樣時殺不了這畜生的。”
被宋懷玉言中,那狌狌面對這斬向自己的刀芒不躲不避,雙腿一沉猛力跺地,將那地面踏出一個深坑,紮起一個非常標準的馬步,然後一拳看似不急不緩的平推而出,許博文那滿天刀芒,就跟紙做的一樣,被這一拳捅破,可這一拳的拳威並沒就此結束,一股無形的拳罡重重的砸在許博文的腹部,恍若千鈞的力道直接將他撞飛出去砸在身後的山壁上。
“你們,人,又狡猾,又沒用。”
那狌狌將許博文提起,扔到宋懷玉腳下,喉嚨裡發出一陣刺耳又難聽的聲音。
雖然難聽,但讓李雲生訝異的是:“這怪物,居然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