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快先幫我做保健,”賈公正剛進家門,李娟便喊道,“今天你兒子特別興奮,踢我踢得不行!”
“你吃什麼東西了?”賈公正邊脫外衣邊問,“你肯定招惹人家了!”
“我也沒吃什麼特殊東西啊!”李娟答道,“我怎麼能招惹了他呢?”
“那他怎麼那麼興奮?”賈公正摸了下李娟的肚皮說。
“我哪裡知道!”李娟抓住了賈公正繼續深入胸部的大手說,“不過,我把你買回的監理參考書中的內容給他讀了段。”
“什麼?”賈公正掙脫開李娟的手說,“你念那他能聽懂?那不是對牛彈琴嘛!”
“可他聽完了就踢我,”李娟說,“又開踢了。”
李娟和賈公正都“咯咯”的笑出了聲。
“你給他放點音樂之類的,”賈公正笑道,“你給他念那麼枯燥的條文,他能不踢你,那是他生氣了,大人。”
“可我感覺到他高興呢,”李娟笑着,“你兒子也想當監理?”
“可別,”賈公正笑出了聲,“父子不同行。”
李娟笑的聲音更大了。
“快幫我做保健吧!快幫我念吧!”
賈公正在單位看書多了,有點眼困,就少唸了兩項動作操。
“賈公正,我抗議,我要聘請監理!”李娟叫道。
“你這是怎麼啦?”賈公正問道,“我可沒招惹你啊?”
“我要聘請監理,”李娟繼續叫,“監督你給我念書。”
“這個沒人監理。”賈公正知道自己的“偷工”被發現了。
“現在我是建設單位,你是施工單位,”李娟嚷道,“你‘偷工減料’,我要讓監理監督你。”
李娟感覺到肚子又被狠狠踢了一下。
每當李娟說到“監理”二字,李娟就能感覺到肚子被狠狠踢一腳,也不知道胎兒是因爲賈公正成爲監理而高興呢還是因爲自己沒有聘請監理監督賈公正念書而生氣呢。
“賈公正,你兒子又踢我了!“李娟嚷道,“你給我返工!”
賈公正和李娟笑得抱成了一團。
三年後,當賈公正的姑娘賈玉瑩的頭怎麼也長不圓時,李娟就責怪賈公正在她做保健操時沒有認真唸書,“偷工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