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一下車就朝樓裡跑,賈公正擔心高峰跌倒,緊隨其後。進了樓門,賈公正才知道高峰內急,憋不住了。高峰在一樓樓梯下就把“洪水”給泄了。
回到客房,高峰先從皮包裡抽出一信封,塞到了賈公正的上衣兜裡。賈公正瞥了眼信封,一下子想起了王靜明發年終獎的信封,兩個信封居然一模一樣。廢話,能不一樣嗎?都是郵政局生產的。
高峰:“賈工,可別介意啊!今天喝多了。”
賈公正:“我也一樣,你這樣站也站不穩的就別開車了,睡在這裡算了!”
高峰:“沒事!天無絕人之路!”
賈公正:“這牀上也沒人,就睡這裡吧!”
高峰:“可不行,我這人摟着媳婦才能睡着。用不用給你找個小妹妹呢?喝了酒正好盡興!”
賈公正:“打住!不會,也不愛!不食妹妹的煙火啊!”
高峰:“這叫潔身自愛!咱倆對脾氣,除了老婆,我還真不知別的女人的‘洞洞’有多深呢!”
賈公正扔給高峰一支菸。
高峰:“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兄弟跟你說實話,張飛是我的大舅哥,他乾的那幾個基站也是我的,我哥擔心我做多了別人有閒話,就讓我大舅哥出面了。”
賈公正:“知道你有事,放心吧,你大舅哥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
高峰:“那就太謝謝了!不過,你派過去的那個監理叫什麼來着?好像是劉峰吧?”
賈公正:“對,是劉峰!怎麼了?”
高峰:“劉峰沒給你打電話?”
賈公正:“沒有啊!到底怎麼了?”
高峰:“也沒啥事。咱不是先乾池神的嘛,鐵塔基礎C10墊層都打好了,今天下午要綁紮鋼筋,劉峰就是不讓綁紮,說是基坑挖的淺了,不符合設計要求,讓先停工了。我還以爲他已經告訴你了呢!”
賈公正:“我沒去現場,明天我給劉峰打了電話回覆你吧!我先落實下。”
高峰:“那好!不過,他沒給你彙報,你可別說我告訴你的,都是兄弟,弄僵了不好。”
賈公正:“我知道。就這事?”
高峰:“本來就是喝酒的,看你一個人靜的,跟你嘮叨嘮叨,那我走了。”
高峰走後,賈公正看了下表,已是晚上九點半了,劉峰估計準備睡覺了,賈公正還是撥通了劉峰的電話。酒喝多了,賈公正此時倒是也想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