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想這樣的，不過既然金閃閃你都將這樣品質的酒拿了出來，我如果什麼都沒有未免也太過寒酸了。”
將手中的兩個盤子放到桌子上，劍燧已經將桌上的所有料理都換了一邊，換下來的都已經扔給了雁夜和韋伯。
雁夜就算了，一向都是脹乾飯的傢伙，但是那個征服王的御主看着一小個，怎麼也這麼能吃？
不過劍燧只是隨便想了一下，就轉移了心思。
“說起來也慚愧，我現在能夠拿出來的東西也就只有這個了。”
坐下來，劍燧臉上帶上了明顯的慚愧之色，無論是話語還是表情都是發自內心的。
數遍現在的他可以拿出來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些配得上吉爾伽美什的酒了。
“呵，這樣的東西麼？”
吉爾伽美什拿起桌上放着的筷子，從桌上已經換過一遍的烤魚之上夾起了一塊放到嘴裡。
雖然無法想象自己坐在燒烤店裡面的樣子，但是如果是當成晚宴的話也不是不行。
將夾着的魚肉放到嘴裡的一瞬間，吉爾伽美什忍不住瞳孔一縮，隨後就將筷子放下，沒有再動第二下。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單憑這樣的料理，你已經能夠成爲英靈了。你的料理對於凡人而言只是佳餚，但是對於英靈而言卻是的的確確的珍寶。”
現在吉爾伽美什看着劍燧的目光中已經有些凝重了。
儘管他根本就不知道劍燧是怎麼做出這種效果的料理的，但是就這種效果而言，吉爾伽美什自問就算是自己的寶庫之中也沒有這種效果的寶物。
這還只是普通的食材，如果劍燧烹飪真正的珍材豈不是會更厲害？
吉爾伽美什心中不由一陣好奇，不過隨後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這種效果和食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很可能只要劍燧原因，這種效果就可以出現在其他的東西之上，比如酒，比如藥。
“這……”
不光是另外兩桌的人被吉爾伽美什的話驚到，就算是同桌的阿爾託莉雅和征服王也是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
他們兩個也緊跟着吉爾伽美什嚐了一口劍燧換過之後的料理，但是也沒發現哪裡不對啊。
阿爾託莉雅是覺得劍燧換過之後的味道和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樣的，完全沒有區別，而征服王則是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但想要讓他詳細描述那種感覺的話又說不出來，更別說知道有什麼區別，是什麼原因了。
從這一方面其實也可以體現出吉爾伽美什的特殊。
相比起阿爾託莉雅和征服王，吉爾伽美什無論是眼界還是見識都要強得太多太多，甚至可以說，即便是將阿爾託莉雅和征服王兩個人見識過的事物加起來，再乘以2，都很可能比不過吉爾伽美什。光他的寶庫，就能夠保證他在見識方面遠遠甩開兩人了。
而且真正論及對英靈本質的認識，阿爾託莉雅和征服王也是遠遠及不上“最古之王”的吉爾伽美什。
但是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向疑惑中的兩人解釋的意思。
“單論品質的話，這些料理夠格上本王的餐桌了。”
甚至如果不是因爲這是料理的話，他都想要將這些東西當做寶物收藏起來了。
說完這話，吉爾伽美什就端起酒杯繼續把玩，並沒有接着品嚐料理的打算，即便他已經給桌上的料理很高的評價。
“想不到你竟然能夠有這樣的眼光。”
劍燧也是有些驚訝，他可沒想到吉爾伽美什竟然會知道他新換上來的料理的效果，哪怕是知道的不全，但是看他吃了一口酒沒有再動筷子，應該也是知道了一些弊端了吧。
吉爾伽美什的確是知道了些東西，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確實，桌上的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佳餚，對於英靈來說也是實打實的珍寶，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參加聖盃戰爭的從者而言，完全可以看作是毒藥，而且就結果來說可能還是最毒的那種。
如果是普通人，吃起來只會覺得美味，並不會有其他任何的反應，甚至可能還會有些好處，只是不大而已。
而對於英靈來說，這些料理之中所蘊含的東西，是能夠使他們變強的珍寶，而且還不同於藉助契約或是其他方法提升實力，是實實在在地變強，能夠增強其本質。
但是對於從者而言，這能夠使英靈變強的東西就是催命符。
能夠強化靈魂，增強自我的獨立性。
吉爾伽美什可以斷言，即便是當初那些害他失去了恩奇都的魂淡也不可能會有這樣效果的東西，如果有，他們也就不會在意人類的信仰和世界的約束了。
甚至如果恩奇都能夠擁有這些料理深處蘊含的東西，只要數量足夠，完全可以違背世界的法則擺脫那些虛僞傢伙的控制免去死亡。
聽起來是不是很厲害很好？
但是吉爾伽美什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可不是本體，如果他們的自我獨立性太高，最後所招致的就是脫離本體，甚至可能會引來英靈之座的懲戒。
嘛，懲戒與否吉爾伽美什倒是不怎麼在乎，但是王只需要一個就行了。
他可沒有自己挑釁自己的想法。
不過初步估計了一下，如果所有的料理的效果都是一樣的話，估計這麼一桌怎麼也得來個二十多桌三十桌才能讓他們失去迴歸英靈殿的能力吧？
當然，話是這麼說，吉爾伽美什是真的沒有再動筷的想法了。
“你以爲本王是誰？”
看了一眼正疑惑地看着自己和劍燧的兩人，吉爾伽美什心中還是不由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