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灑灑地落下,天與地連成一片, 白皚皚的世界,分不出哪是天, 哪是地。
一片片晶瑩如玉的雪花從黑雲密佈的天空中飄灑下來。那揚揚灑灑的雪花隨着颯颯的寒風漫天飛舞,似輕柔的柳絮,似隨風飛揚的鵝毛,在廣闊的天空中遨遊。
也不知道哪一方的雪天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像是鯤鵬吞吸一般。飛舞的雪花、冷冽的寒風就像臣子朝聖似得拼命的往漩渦洞口飛去。
茶歇功夫兒,漩渦口彷彿吞吸過猛,一股氣流噴射出來。然氣流之中卻夾雜着幾個黑衣身影。人影落地。
素衣夫人‘哇’的一聲,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身子往後一倒昏迷而去。而另外一位黑衣人正是最後逃脫的矮個黑衣人。此時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此時也不知是死是活。
除了兩位黑衣人竟然還有一位白袍青年身子半躺在地而單手撐地支撐着大半身子,離素衣夫人只有幾步的距離。正是在素衣夫人撕裂傳送卡片之時,悄無聲息遁入傳送光界內的李梓安。
至於李梓安半躺在地的原因並不是其昏迷過去,而是因爲傳送過程之中因爲空間碾壓太大,傳送通道不穩造成嘈雜之聲過大,空間元力鼓動厲害,而夾雜空間之中通道時而被擠成各種形狀,更不用說通道之內的人想要好過。
半躺李梓安只是想要舒緩一下呆在傳送通道之內的不適。
良久過後,李梓安才舒順許多。擡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同樣的白雪連天的世界。心底暗暗想到應該傳送的不遠吧。因爲感覺傳送的時間並沒有多久......
李梓安見到離自己只有七八步之遙距離的素衣夫人,正處於昏迷當中,身前那灘血跡應該是剛突出沒有多久,因爲血跡當中還有鮮血流動,顯然這個冰天雪地之中,只要是液體,哪有能挨一時三刻不結冰的嘛?
同時李梓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在通道內已經不能保持隱身狀態,不過在傳送通道內他是在兩人的身後,所以在通道之內,素衣夫人與矮個黑衣人應該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而現在兩人既然昏迷當中,更加不能發現他了。這樣方便他後續計劃的開展。
傳送過來的通道已經沒有了,李梓安猜測素衣夫人使用的魔法傳送卡片應該是那種臨時傳送的卡片,而且是有次數限制的那種。
至於素衣夫人與黑衣人爲什麼會昏迷不醒,李梓安心裡則是震撼至極。想象當時白殿主總共只出手兩招,素衣夫人三人一死兩傷,還是憑藉魔法傳送卡片逃掉性命。
本來見到素衣夫人在擊敗南宮家族三大護法已經很震驚了,而後竟然任由余力對戰變身後的蘭姨,變身後的蘭姨那可是實打實的尊級修爲。
而且還佔有絕對的上風,如果不是最後白殿主出手,恐怕加上李梓安一起對付素衣夫人帶領的黑衣人也並不是對手。
然而更恐怖的是白殿主,竟然兩招就讓已經很是厲害的素衣夫人瘋狂逃命。以前他面對白殿主之時,只是感覺白殿主很厲害,修爲深不可測。
今日總算知道白殿主是多麼的恐怖的存在了。同時心裡那點傲氣也漸漸內斂與心中。五域大陸上的修行者不是他想的那麼容易對付。
知道他與站在大陸巔峰的那些人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要走,任重而道遠.......
南域主城聖火城中南宮家族內,此時南宮烈一副風霜之色溢於言表,狼狽的模樣盡顯與面。跪伏在地南宮烈正述說中當時雙峰村的情景。
而南宮烈跪伏的正前方,一位面容溫和,長相極爲俊朗且身着紫色長袍的中年男人,下顎留有鬍鬚,端坐在諸位上一副不怒自威的面容,讓人見到就能感覺到,中年男人那種上位者的氣質,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養成,而是長久居於高位自然而然形成的那種上位者的獨特氣質。
見到跪在地上的南宮烈,紫袍中年男人的溫和麪上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責備班,顯然此次南宮烈出行辦事,事情沒有辦好還損失一名家族護法,令其很是失望。
“ 咚咚”的敲門聲響了幾下,書房之門被推開。
“烈兒,快快起來!”一道着急的女音響起。而聽見來人之聲,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的南宮烈眼神之內閃過一絲欣喜,很顯然來人定是能救他於‘苦海’之中的救星。
而坐於上位的紫袍中年男子見到來人,威嚴的模樣頓時消失轉變成一副苦笑的樣子。顯然來人令這位紫袍中年男子也是無可奈何的主兒。
一席藍色的宮裝穿着年輕婦人,雍容華貴的氣質在無任何珠寶首飾佩戴的情況下顯露無疑,唯一的點綴就是盤發上的一株淡藍色的珠花,橫插在髮髻之上。
更顯年輕婦人的靚麗之色,如果不是其婦人裝扮,其年紀頂多與南宮烈不相上下。
藍色宮裝婦人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南宮烈後,雙手在南宮烈的身上不停的拍打灰塵,邊說道:“烈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先去娘那裡去。” 邊說熊恆恆瞪了一眼站起身來的紫袍中年男子。
南宮烈正欲回話,哪知宮裝婦人接着說道:“烈兒,是不是你爹又想讓你領罰啊!你跟娘說,上次的事情,娘還沒有找你爹算賬呢?不用怕他!有什麼話直接跟娘說。”
娘倆身後的中年男人一臉苦笑,暗暗嘆氣道:“這還沒怎麼着呢,又開始護着了。”
“ 娘,你放心,爹沒有讓孩兒領罰,只是叫孩兒跪着好好反省一下。”南宮烈老實回答道。
“ 哼,虧他還有點良心。走,跟娘回去,這次出去瘦了許多,娘讓廚房給你煮點好的,補補身子。”邊說邊拉着南宮烈的手往門外走,竟然從頭到尾沒有理會紫袍中年男子。
紫袍中年男子嘆了嘆口氣道:“慈母多敗兒,如此下去怎麼能夠成爲家族合格的繼承人啊,唉......要不是當年.......唉.......” 也許這天的嘆氣已經超出他以往的所有了。
見到如此溺愛之下的南宮烈,紫袍中年男子在爲南宮烈以後的如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