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叫瘋刀,只不過他的刀法非常的好,且一上戰場整個人情緒就失控了,會殺紅眼,且刀刀凌厲無匹,久而久之戰友們都叫他爲瘋刀,反倒將他本來的名字給搞忘了,但瘋刀並不介意,這幾年了都是以此名字自居。
瘋刀用刀的手法很老練也很毒辣,哪怕神佑和他同爲一國之軍,他都將神佑當成了敵人,每一刀都凌厲無匹,場上沙塵滾滾,瘋刀的每一刀都有着無法言說的偉力。
但神佑卻更加的不凡,一臉的自信,眼眸裡透着笑意,在這刀氣如海之中,神佑卻若閒庭散步,每一刀揮出看似毫無作用,實則卻正好擋住瘋刀的攻擊。
神佑抵擋的如此輕鬆,令觀戰的許多人的眼神都變了,軍隊也相當於一個世界,只不過更加純粹,軍人也是崇尚實力的,誰實力強大,誰便會受到關注、受到敬佩。
而神佑的每一招每一式使出來之後,許多人的腦海中已經有了神佑的影子,那靈動、輕盈的身子已讓許多人忘記了神佑的年齡,能夠與瘋刀相鬥到現在還不敗,已令他們心裡對神佑充滿了一種敬佩。
瘋刀的刀法很奇特,根本就無招式可循,他雖然是高級劍師,可是他一個鬥氣技能也沒有學過,他現在的刀法都是在生與死之中磨練出來的。
每一刀都不是完美的一刀,但卻是最實用的一刀,因爲這樣一刀劈中了人,就一定不需要再補第二刀。
神佑一直在被動出手,根本就未曾主動出手過,他在摸索瘋刀出刀的路子。
雖然瘋刀的刀法只爲殺人,路子無處可行,但神佑卻有自己的方法,瘋刀只爲殺人,所以刀法一向都是隻需要一刀,那麼,給他製造一個他可以殺神佑的機會,這樣會不會摸清瘋刀的路子?
第二十個回合之後,神佑突然朝後一折,腳下一個趔趄,正在這時,瘋刀的朴刀藍光大盛,如一道匹煉一樣劈來。
鐵塔忍不住要驚呼出聲,難道神佑會敗?
神佑嘴角突然一勾,在身子快要倒地時,突然旋轉了起來,手中朴刀將身子團團護住,在瘋刀的刀劈來之際,神佑突然電射而出,那柄閃爍藍光的朴刀一下子便在瘋刀的鎧甲上抹了一下,而神佑卻已到了瘋刀的身後。
靜止,絕對的靜止,剛剛這一刀太過驚豔,只在眨眼間便分出了勝負。
瘋刀緩緩轉過了身,看着神佑道:“我希望能和你正面相碰一次!”
三千騎兵驚訝,卻有些理解,因爲神佑剛纔這一刀確實有些取巧,瘋刀有些不服也是很正常的。
“好!”
神佑只說了一個字,身子就已倒退而出,在離瘋刀十丈遠處立着,這個距離,對於戰士來說,完全有時間來發出自己的鬥氣技能!
瘋刀深深吸了一口氣,舉起了朴刀,朴刀上藍光更盛,都比過了日光,瘋刀大喝,猛然衝了過去。
神佑也豪情不減,朴刀拖着,根本就沒有用技能,整個人如閃電一樣猛衝了過去。
在中間兩人便已相遇,兩柄朴刀一下子就撞擊在了一起,兩道藍光怦然相遇,頓時一聲大響,瘋刀手中的朴刀一下子斷裂,而神佑的朴刀卻已架在了瘋刀的脖子上。
神佑收回了刀
,淡淡道:“承讓!”
瘋刀看着神佑,看着這個與他相比有些稚嫩的神佑,眸子裡仍然桀傲,突然單膝跪地,沉聲道:“屬下瘋刀拜見統領!”
而後,在瘋刀身後,那兩千九百九十九人亦是單膝跪地齊聲大吼:“屬下拜見統領!”
聲音如雷霆,震動四方,更震動了神佑的心臟,努力了半天,總算得到了回報!
神佑左手執虎符,右手虛擡,沉聲道:“起來吧!”
瘋刀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三千騎兵一個個挺直了胸膛,集中精神目視前方,一個個顯得無比的精神。
神佑看得暗暗點頭,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到了真正的戰場上,都變得無比的嚴謹了起來。
神佑道:“我姓神,叫神佑,雖然是這次秋征入伍,實際我早些年就親臨過與獸人士兵的大戰,這次得扎克西營長提拔爲副營長,對我來說是件值得歡呼的事,但同時我亦深深明白我肩膀之上更多了份責任,那意味着從現在開始,我的心裡開始有了你們,一切的行動都要顧及到大家,再也不能象普通士兵那樣任意。”
三千人靜靜地聽着,神佑的話裡充滿了道理,神佑說了很多,說的都是些大道理,都是有關責任與信任類的,這是他燒得第二把火,第一把火自然是武力,而第二把火則是以事實打動人心。
都說新官上任需要三把火,但神佑卻覺得有了這兩把火就已足夠。
最後,神佑轉述了軍團實行的功勳規則,三千人聽後都非常雀躍,恨不得能夠立即與獸人士兵開戰,好集功勳好升官,但凡是來從軍的人除了保家衛國外都有升官的意思。
這點神佑直到現在才徹底明白,這也堅定了以後神佑用人的方法。
最後神佑道:“從今往後,我們三千人就是一個整體,訓練一起訓練,戰鬥一起戰鬥,無論做任何事,都不可再以自身爲主!”
儘管神佑知道這都是廢話之類的,但他卻也知道有些話雖是廢話,卻有些時候是非說不可的。
於是,神佑升任長官的第一天便這樣過去了,第二天很快便到來。
軍團有規定,沒戰事時,都要進行訓練,訓練的地點在鐵血戰堡之外。
在這地方訓練有兩個好處,第一是地方夠寬闊,第二自然是可以早知敵情。
鐵血戰堡外一地平坦,幾乎向北蔓延百里,一旦有敵軍來犯,他們便可事先察覺。
神佑正帶領着自己手下三千人在一處沙場上訓練。
三千騎兵高坐馬上,分爲兩個陣營,各一千五百人,每個人手中都提着柄長槍,馬鞍旁放置一柄巨劍,腰間跨着一柄朴刀,各個都身穿甲冑,頭盔護住面門。
神佑騎馬站在一旁,大聲道:“騎兵的重要之處在於衝鋒,也就是說要速度快,要詭異,要達到“奇”的效果才能算是合格的騎兵,今天我們便訓練速度,以及在馬上該怎樣搠槍等等。”
神佑擡起了手,猛然劃下。
三千騎兵跨下駿馬長嘶,三千名騎兵已快速衝去,兩方各一千五百人很快就在神佑的面前交擊在一起。
儘管塵土滾滾,但神佑的聲音卻無比的尖銳:“搠槍的力度一
定要強,要一槍便能將對手穿下馬最好,槍頭已被切去,你們都不要顧及對方是戰友而下手有所放鬆,你們一定要牢記,現在戰友會受苦,但以後戰友便會因爲這些殘酷的訓練而得福!”
神佑的聲音絲毫不曾消失:“其次下盤一定要穩,尤其是在馬上,必須要穩固自己的身軀,否則一旦掉下馬來,必會死無全屍!”
瓦可與扎克西騎着馬隔着很遠看着,瓦可道:“果然是一塊璞玉,如今親眼一見更是覺得你沒有說錯,他這一套訓練之法應該是跟你學的吧?”
扎克西居然臉紅了,道:“其實不算,因爲這一套訓練之法我是跟着神大將軍所學,他現在又運用這套訓練之法,要說是學,那也是跟他父親所學。”
瓦可淡淡點頭,而是若有所思道:“幾日後與獸人士兵開戰是免不了的,依你看,是否讓神佑他們出擊?”
扎克西搖了搖頭,道:“依我的意見,這第一戰他們不適合出擊!”
“哦?爲什麼?”
“因爲這還是神佑第一次指揮,而且隊伍裡有不少新兵,根本就未曾見過獸人士兵的兇悍,這第一戰倒不如讓他們觀戰,先讓他們心裡有個底!”
瓦可點了點頭,道:“這就相當於先給他們一支預防針,免得到時亂了陣腳,也好,這第一戰便讓他們觀戰吧!”
接下來的幾天,神佑他們的訓練照常進行,神佑真正的在與他們一起訓練,且只是純粹的用肉體,根本就不用鬥氣,因此神佑也是一樣的累,一樣的在吃苦。
這讓許多人心裡對神佑又多了分崇敬,能夠不顧身份的統領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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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瓦可下了命令,趕緊回防,獸人士兵即將來襲!
這是一個強力的消息,許多人都很興奮,十萬士兵,一個個精神奕奕,摩拳擦掌,在鐵血戰堡內訓練的更加刻苦,同時期待着獸人士兵的到來。
瓦可直感嘆:“這些兵啊,比起我們那個時候來,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願他們能夠快速地成長起來,功勳規則又豈是那般容易的事?不然帝國現在還用得着與獸人大戰嗎?”
扎克西也只能搖頭苦笑,這幾乎已是經常性的,但凡是知曉了功勳規則的士兵,都有一段興奮期,等到這興奮期一過,他們便會真正的明白戰爭的殘酷,什麼叫絞肉機?戰爭就是!
很快,獸人士兵就已到了百里之外駐紮而下,只等第二天就開始攻城。
也不知獸人帝國高層是怎麼想的,連年都要開戰,損失慘重不說,卻什麼也得不到。
整整八萬獸人士兵駐紮着,這個數字令人頭皮發麻,至少神佑的頭皮已在發麻,他是深切的體會過獸人士兵的兇悍的。
獸人天生都是爲了戰鬥而生,上天賜予了他們強悍的攻擊變態般的防禦,如果那人族作對比的話,三名普通人族士兵才抵得上一名普通獸人士兵,而八萬獸人士兵則需要二十四萬人族士兵才能抵抗住。
不過好在人族有鬥氣與魔法,儘管魔法元素因爲稀薄到了極點而沒有多少魔法師了,但強大的鬥氣依然讓許多人凌立於高空,否則與獸人大戰人族絕對只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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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