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咧嘴森然一笑,手中狼牙棒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道:“是該結束了!送你這螻蟻上路!”
神佑面色一變,這名狼人隊長突然之間變得更強大了,尤其是他手裡那支狼牙棒,上面尖齒閃爍着幽光,一圈圈肉眼可見的血色波紋在散發。
神佑胯下駿馬突然一聲長嘶,神佑已高舉着長槍橫衝了過去,長槍上是一簇絢爛到極點的藍色鬥氣,神佑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名狼人隊長滅殺,否則己方傷亡必定十分慘重。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一片天地壓抑到了極點,就連戰鬥中的雙方都有些驚愕地望向了高空,繼而轉向了高舉着狼牙大棒的狼人隊長。
他們驚愕的發現那令人覺得恐怖森然的氣息赫然是自狼牙大棒上傳來的,那名狼人隊長的氣勢越來越強盛。
正在此時,一道藍光帶起一片殘影狠狠衝撞了過去,目標直指狼人隊長,狼人隊長眼中露出笑意,手中狼牙大棒轟然砸了下去。
“嗡。”
突然,似乎響起了一聲龍吟,神佑的身上已覆蓋了一件青色的龍鱗戰甲,長槍閃電般戳上狼牙大棒。
“嘭!”
紊亂的氣息到處亂射,所過之處一切都成爲了死物,草都在瞬間化爲了枯草,更有許多騎兵直接化爲了血雨。
血雨紛飛中,飛揚的塵土漸漸散去,在原地,兩個人影筆挺般站立,但狼人士兵卻已沒了氣息,只因爲神佑一槍正插在他的胸口上,透過胸口,在他的後背一點槍尖正在閃閃發光,而他的手中狼牙大棒已化爲了粉碎。
兩匹駿馬業已成爲了血泥,神佑面色一冷,長槍一抖便抽了回來,帶起了一蓬血雨,而後神佑迅速轉身,朝那些普通的獸人騎兵殺去。
神佑整個人如穿梭在水中的魚兒,手裡的長槍藍光大盛,左刺右挑間便有一名獸人士兵被剝奪生命,在神佑的面前,普通獸人的防禦簡直如紙一樣。
神佑連續閃電般殺了幾名獸人騎兵後,雙方人馬才反應了過來,各自又呼喝着殺到一起。
瘋刀與鐵塔兩人最是勇猛,兩個人都是用改造過的朴刀,棄了長槍,手中朴刀揚起再落下,便有獸人受傷。
但兩人畢竟還是不如神佑,儘管反應極爲的快,但時間一長,也免不了受傷。
隨着時間的流逝,獸人騎兵的數量在銳減,但不知爲何,獸人軍隊一方竟然沒有再派人增援,而是鼓聲依舊,任由其拼下去。
此時神佑的騎兵氣勢如虹,殺人如切菜,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擔憂之處,因此瓦可亦沒有發令增援,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戰場上那道藍光盈盈的身影。
神佑身上還覆蓋着龍鱗戰甲,龍鱗戰甲的防禦力極爲的驚人,雖然有幾次被狼牙棒掃中,但神佑卻什麼事也沒有。
神佑跨上一匹駿馬,長槍一掃,口中一聲長嘯,宛若君臨天下,長槍所過之處,必定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戰至最後一刻,此地方圓十丈都是一片血的顏色,到處都是人或獸人的屍體,甚至還有一地的器官、殘胳膊斷腿、花白的腦漿等,這一幕就好比修羅地獄,十分的慘烈。
神佑征伐的步伐突然停住,大手舉起,口中大喝:“收隊!”
剩下的不足三百的騎兵硬生生勒馬停住,而後頭也不回的退了回去,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受了傷,但每個人的速度都十分的快,不
一會兒,包括神佑在內的騎兵都回到陣營之中。
很快,原地恢復了平靜,雙方鼓聲也不響了,只有中間那一處遍地血紅格外的耀眼。
一刻鐘剛過,幾乎是約定好的,雙方的鼓聲再度擂響。
這個時候,獸人一方竟然出了一萬獸人士兵,每個人手中動拿着大且沉的狼牙棒,跨着長而穩的步子轟轟而來。
瓦可眉頭一皺,突然手中黃色令旗一揮。
立馬就有上萬士兵上前,將四萬人擋在身後,同時各自舉起了手中的盾牌。
恰在此時,自獸人陣營裡突然飛出一輪箭雨,向蒼月帝國這一方罩來,箭雨多如牛毛,好在士兵先有準備,許多箭都只能射在盾牌上,但也有少數人被射中,一時呻吟一片。
瓦可面色不改,雖然被圍在中央,但手上的動作依然不停,他突然舉起手,手掌本是向自己的,突然向外一推,變成了向對方。
上萬士兵突然一致地蹲了下去,此時正好是一輪箭雨的空檔,在上萬士兵的包圍中一輪箭雨密密麻麻地向獸人罩去。
然而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瓦可手中令旗連連大揮,一輪輪箭雨不停歇的射了過去。
瓦可嘿嘿道:“人多就是好!”
突然,瓦可手中三柄青色令旗再次一揮,大喝道:“驃騎營的戰士,升官的時候到了,快速殺了那些士兵!”
“吼!”
包括神佑等人在內的五千驃騎營的騎士,在扎克西的帶領下,趁着箭雨蓋天,一個個如吃了興奮劑樣衝了上去。
此時正是獸人士兵抵擋箭雨的時候,萬萬沒想到蒼月帝國的騎兵竟然再次出動了,而且來勢如此之洶涌。
哪怕他們有一萬的數量,但這會兒人多反而是個弊端,根本就不容易存活下來,主要是箭雨太過密集。
而此時,五千兇猛的驃騎營騎士如餓狼般撲到了獸人士兵中,一個個動起了那收割敵人生命的長槍或朴刀,狠狠地收割了起來。
反應過來的獸人怒不可遏,但無奈己方沒有戰馬,在驃騎營馬蹄下,很多獸人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叫喊,便已被踏成了血泥。
但獸人士兵太多,哪怕神佑等幾十人戰力驚人,但這股突襲一過,獸人士兵反應過來之後,頓時也有越多騎士當場便交代在了這裡。
神佑如一頭猛虎,比扎克西還扎得深,在他的周圍遍地都是獸人憤怒的嘴臉,一個個手中狼牙大棒就是一陣亂砸,就是將神佑砸成無數片碎片也難以平息他們心中的怒火。
神佑森冷一笑,龍鱗戰甲呈現出青色的光芒,擋住了許多攻擊,手中長槍如蛟龍飛舞、長蛇吐信,每一槍或挑或刺都有一名獸人士兵喋血而死。
神佑笑聲大起:“紮營長?我們來比比誰殺得快如何?”
扎克西熱血沸騰,只覺胸中有股火焰,聞言一聲大吼:“還怕了你不成?”
說着扎克西身體籠罩在紫光之下,一槍搠去,竟有十數人當時就死在這一槍之下。
神佑手中長槍又挑去了幾名獸人士兵的生命,正好看到這一幕,大是不服:“靠,這不公平,你可是大劍師!”
扎克西嘿嘿一笑:“戰爭毫無公平可言,你要想公平,除非你更強!”
說着扎克西腳下狠狠一夾馬腹,也衝入了人羣中,如脫離了舒服的老虎,揮舞着手中的長槍,一次又一次
的收割着獸人的生命。
“嗚嗚。”
突然,號角聲響起。
扎克西面色一變,和着鬥氣大吼道:“快,撤退,敵軍有支援!”
說着,扎克西手中長槍一揮,就此迴轉。
但他要想回轉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由於他衝入了人羣之中,此時想要衝出去,頓時迎接他的便是滿眼的狼牙大棒。
“哈哈,看我的!”
神佑狂笑,他也同樣面臨着這樣的情況,但是他更加瘋狂,腳下更是狠夾駿馬,駿馬吃痛長嘶,無視着前方的狼牙棒,突然躍起,自包圍圈飛快地躍了出去,遠遠地落在外圍,神佑回頭搖頭一笑,突然一下抽在馬屁股上,絕塵而去。
“靠,敢鄙視我?以爲大爺我沒辦法?”
扎克西被神佑最後那搖頭一笑挑釁得幾乎口吐鮮血,但他也同樣有方法。
也許他沒有神佑那麼瘋狂到從包圍的人羣頭上躍出去,但他絕對比神佑更加的暴力。
他的方法更簡單更直接,手中長槍飛快一掄,就是一槍搠了出去,這一槍更加的狂暴,紫色的鬥氣都凝成了一柄長槍,這柄長槍在前面開路,所過之處,一切都被毀滅,扎克西很快便衝破了包圍,一樣的飛馳而去,留下了滿天的煙塵。
而這個時候,獸人的援兵已經再次補起,又是一萬人整齊衝過來。
而這個時候已經過了最佳射程,再射箭已沒有用了。
瓦可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黃色令旗揮舞,那包圍己方的一萬人突然整齊的殺了過去,每個人的朴刀都已擡起,準備隨時收割獸人的生命。
事實證明人族與獸人在攻擊與防禦方面相比,人族是遠遠不如的。
此時雙方共有兩萬兵丁在混戰,廝殺何其兇猛,這些年來,獸人帝國的屢次侵略,早已激起了人族的怒火,可以說獸人與人族之間已是不共代天!
至於神佑與蠻熊之間的事只能算是另類,沒辦法,恐怕誰也想不到他倆之間有一段友誼吧?
場上旌旗招展,雙方大戰,不到一刻鐘,場上更加的血腥了,吼聲如潮,震動人的耳膜,但雙方反而越打越烈,各自傷亡已開始加劇,但誰都知道此時就算是阻止也沒有用,因爲兩方的人都已殺紅了眼,以常理根本就不可能將他們喚醒。
神佑等一衆剛剛退回來的騎兵站在己方陣營,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每個人的臉上都毫無表情,是被震撼了?還是真正的做到了無情?
每個人的內心都在顫抖,抓着長槍的指節已在泛白。
但這就是戰爭,有戰爭便會有傷亡,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事。
在戰場上,一切生命都已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想要活命,惟有狠!惟有不要命!
扎克西知道這些道理,但他沒有說,他知道這種道理只有本身經歷過後才能理解。
瓦可也沒有說,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他現在一雙眼睛緊盯着戰場之上,雖然雷霆軍團只有三萬新兵,但新兵的素質最爲重要。
這一萬人裡,新兵步兵的數量只有兩千,他現在關注的是這兩千能夠活下來多少。
如果全部陣亡,瓦可固然會心痛,但亦不會有太深的感觸,因爲他已見證了很多,早就看淡了。
但如果存活的人夠多,那就不同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