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交稅的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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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公的六韜兵法其實才是至寶,有此書簡可拔地起國,然而對於神靈來說,六韜不過是一堆廢竹而已,他真正想要得到的,就是用來制衡神靈的打神鞭。

所以忍痛之下,天齊神雖然對田氏已經產生不滿,但爲了得到打神鞭,還是允許了他的還價,田氏也知道見好就收,能多咬兩口已是知足,如果繼續咬下去,泥人都會跳起來,別說一位堂堂天帝了。

田氏想的很周全,他靠着學宮,只要學宮不倒,他就不怕天齊神的暗算。

天齊神也不能對學宮動手,不僅僅是天禮的約束,同樣也有氣數不至,妄損學宮,可能導致他的大幅度衰落,這種險他是不敢冒的,邊上楚國的東皇太一就對他虎視眈眈,正等着他什麼時候衰落,便撲上來狠咬他一口。

在這種情況下,縱然是一國天帝,也暫時難有大作爲,只能暫時妥協。

所以田氏對於太公的這一支姜氏便放過了,這也是出於利益關係的計較,不過放過歸放過,他要求這批姜氏族人不能回到岐山,這就是爲了防止遠處的祖姜氏再來一次暴動,並且這樣,也有效的把這批姜氏人才,牢牢的鎖在齊國。

用,當然是不敢用的,但是有學宮這個媒介在啊!

田氏算的很巧妙,這批姜氏學者就是壯大齊國的工具人而已,他們的研究成果都等於是學宮的成果,而學宮的成果,基本上有三分之一乃至半數都流向了齊國。

齊國積蓄的實力很強,而這說起來也很諷刺。

最早的時候,齊國作爲周天子的頭號打手統領諸國,齊桓公還當過天下盟主,這個就暫且不必多提。

田氏代齊之後,齊威王大刀闊斧進行改革,知人善用,勵志圖強,在位時期任用鄒忌爲相、田忌爲將、孫臏爲軍師,進行政治改革,修明法制、選賢任能、賞罰分明、國力日強,開始稱雄於諸侯。

齊宣王時,不惜耗費巨資招致天下各派文人,“稷下學宮”人聲鼎沸。

齊湣王時,齊國大破函谷關,秦國被迫割地求和。

也正是齊湣王時,齊,秦,二國並立東西,甚至秦國擁戴齊國,二者盡敢稱“帝”!

這也是第二次對於天子威嚴的可怕試探,第一次是五國會盟,盡數稱王,雖然後來趙國自去王號,但很快,武靈王之後,王號又被趙國自己撿了回來。

趙國自去王號的原因很簡單,趙武靈王覺得自己的戰鬥力還不夠,所以先稱君,自去王號。

這樣有個好處,別人稱王者互相毆打時,往往出於僅存的禮義,不會去動那些沒有“王”稱號的國家,典型的反面例子就是五國相王會議中的中山國。

中山國一個二流國家也來參加會議,然後表示要稱王,其他國家也都同意,結果,齊,秦,楚,三國中,齊國聽了這事情之後,氣的半死。

雖然真正原因是齊國擔心魏國會藉助這個機會,結盟對自己不利,但中山國不知死活去稱王,確實是也讓齊國目瞪口呆,並且氣得不輕。

齊國反對中山稱王的理由就是“我萬乘之國也,中山千乘之國也,何侔名於我?!”

然後中山國就一直被齊國針對,要不是魏國,趙國比較警惕,就中了齊國的計策,把中山國幹掉了,那樣的話就是聯盟破裂的結局。

而這其中,趙國乾的就是一個路人角色,也沒有人針對它,原因就是趙國自去王號。

而第二次對天子威嚴的挑戰,就是秦齊並列東西,號稱二帝的事件。

不過當年這件事迫於天下之口而被各自廢去,二帝之說也成歷史塵埃,隨風漂流,而當初的“東帝”齊湣王早已逝去數十年,“西帝”秦昭王,則在前不久,派遣白起等人,在華陽城下,大敗了三晉八十餘萬的聯軍。

天下都知道秦國勢大,已不可擋。

荀況看着身前的卷宗,他的身邊擺放着的,就是六國的列史記載,而在他另一隻手邊上擺着的,則正是《六韜》!

在六韜外,荀況的手裡,則是在捧讀一份卷宗,這正是一直以來困擾稷下學宮無數監考的太學卷宗。

荀卿早就拿到了這份卷宗,監考們還不知道。

不過荀卿也看出了問題,今年太學的卷宗,實在是有些異常,這不像是姬弈那三個鳥人能寫出來的東西。

出題者另有其人,莫非是太學新招了老師?

荀況感覺很有意思,他沒有去詢問任何人,這種題目是怎麼解,就按照周易的變化開始算起來。

十二日,給他解出了十個字來,這十個字中,相比較甘棠的答案,有八個是正確的。

荀況覺得有意思極了,今年開宮,看起來會晚一點了,而他想着,如果有空,或許可以去太學看一看,拜訪一下這位新的出題人。

“不知天下何時出了一位大賢?”

荀況身爲儒家聖人,但卻不太爲儒家衆聖所接受,原因就是他的離經叛道。

也不能說是完全離經叛道,起碼孟軻,孔丘,和他都談得來,但是其他的一些聖人便有些不喜,認爲荀況納百家之經,尤其喜愛黃老之學與兵法之說,甚至還鑽研法學,已然是披着儒門皮的“四不像”。

但荀況覺得,一家之言不可平天下,需要多方合作方是正道。

“學宮中有個故事,說的是白馬非馬。”

荀況對於外人的這種詢問,往往給予的都是這個故事,用這個故事,或者說真實事件作爲寓言與啓迪。

白馬非馬,大家都知道這是名家有名的辯證論,是個詭辯的題目,但少有人知道,最早的白馬非馬,並不是公孫龍所提出來的。

那是一位名爲“兒說”的大賢所談。

他是宋國人,能言善辯,所首次提出的白馬非馬論,把整個稷下學宮的聖人,賢者,君王,全部辯論的啞口無言,得到了無數人的欽佩,可謂戰國版本的諸葛亮(演義)。

但是最有意思是這次辯論之後。

後來他離開齊國,騎着白馬出齊國邊境關卡,按規定驢、馬過關要收稅。他對關卡的人說:“白馬不是馬,不能收我的馬稅。”

但無論他怎麼理論、辯駁,不交上馬稅,關卡就不放行,最後,只好同其他過關卡的人一樣,給他騎的白馬,交了一匹馬的稅金,才被允許出了國境。

所以後來韓非子提到這個事情,就嘲笑兒說,講“以虛辭取勝於稷下辯士。”

說他考實按形,就一個人都說服不了,騎着白馬過關到頭來還是要交稅。

任憑你是說的天花亂墜地涌金蓮,城管小哥只認得自己的眼睛,別嘰歪,交錢,就是孔老夫子來了也要交錢,啥稷下大賢,不認識。

荀況常常拿這個事情來反駁那些迂腐頑固者,其中是意思就是“實踐方出真知”。

自己的修行,能得到什麼成功,天下人都看得見,我自己也很清楚,哪裡優越,哪裡不足,哪裡還需改正,以天下爲鏡,方能一步一步攀登上去,而有些人總是以爲世人皆罪我獨醒,故意看不到閃光點,看不見成功處,是一葉障目,掩耳盜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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