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噹噹!”
一陣急促的金鐵交擊聲後,幻影飄散,勁氣消弭,激戰的六人終於分散開來,蕭凌站在中央,而拜月教的五人警惕地包圍着他,臉上俱是嚴肅而凝重的神色。
“閣下,你究竟是誰?你可聽說過拜月教,莫要爲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年長之人雙目緊緊注視着蕭凌,語氣甚是低沉地說道。
起初,他雖然感覺蕭凌是個高手,但也並未太過重視,想來以自己五人同時出手,這天下少有人敵,然而一番短暫的交手後,他才認識到蕭凌的強大與可怕。
江湖人雖然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但真正如蕭凌這般每招每式都似是以命搏命一般,追求一擊斃敵的卻少之又少。蕭凌那絕倫速度,詭異很辣的招式讓拜月教五人甚是吃驚。
眼見不能輕鬆完勝蕭凌,甚至擊殺他有可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拜月教五人心中不由轉換了念頭,是以纔開始追問起蕭凌的身份,希望可以用拜月教的之名來終止這一場慘烈的惡鬥。
人的名,樹的影。拜月教作爲天下間五大超級勢力之一,名頭何其響亮,縱然普通人不甚明瞭,但達到一定層次的人一定知曉,尤其是走南闖北,刀光劍影中的江湖人更是對江湖中盛傳的幾個超級勢力忌憚不已。
在拜月教五人看來,蕭凌能有如此出色的身手,必然聽說過拜月教的名頭,而只要他聽說過,怎麼都會賣拜月教的面子,不會愣愣地去招惹拜月教。
“魯王要取濟州,你們不想死便自離去。”蕭凌依舊那副冷漠的樣子,聲音卻是愈發冰冷生硬:“否則,死!”
聽見蕭凌這冰冷肅殺,毫無妥協的聲音,拜月教五人皆是皺起了眉頭,心中怒氣生疼,看着蕭凌的眼神愈發凌厲,有脾氣火爆的更是直接破口大罵道:“大膽狂徒,竟然猖獗如斯,今日必取汝命!”
“好小子,恁地不知死活。”年長者氣急反笑道:“本念你年紀輕輕,一身本事得來不易,不忍傷你,卻不想你居然如此不知進退,既如此,老夫今日便好好教教你,讓你知道人外有人!”
頓了頓,年長者右手用力一揮,大聲喝道:“拿下此僚,殺!”話音方落,他便當先再次向着蕭凌撲去。其他四人也不怠慢,呼呼喝喝着向蕭凌撲去,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
雖然不知道魯王高孝珩爲何取濟州,但他們此時也知道,刺史府中的同伴遇到了危險,若要前去救援,就必須將面前的敵人擊退,至於他姓甚名誰,此時卻是無所謂了。
蕭凌怡然不懼,手中金月彎刀虎虎生風,再次與拜月教五人顫抖在一處。
蕭凌是爲暗夜中的王者,若是暗中刺殺,拜月教五人恐怕早就被他斃命在金月彎刀之下,但他之所以與之正面相抗,一是爲了磨礪自己,二是高興交代,擊傷拜月教可以,但不要痛下殺手。
儘管拜月教的行事方法高興很多方面很不認同,對於拜月教的貪得無厭也甚是厭惡,但如今局勢混亂,與拜月教徹底撕破臉皮也不明智,是以高興纔有此一說,這也是高興對宋老傷而不殺的原因。
“該結束了。”
彼此過了三十餘招,蕭凌基本熟悉了拜月教五人的套路,心中微微一笑,手中的攻勢陡然一邊,一股更加慘烈而剛猛的殺氣瞬間爆發出來,就在拜月教五人爲之愕然時,蕭凌手中的攻勢更加凌厲很辣。
面對拜月教一人擊向自己胸前的手掌只是微微一擰身子,避開要害,以左肩相迎,而他右手中的金月彎刀則如同羚羊掛角一般揮出一道飄忽的弧線。
在拜月教那人手掌擊中蕭凌時,後者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人胸前破開了一道尺長的口子,身子同時借力後撤,雙腳飛速踢出三腳,與其他三人換了一招,而直到這時,先前中招之人口中的慘叫才完全爆發出來。
“狂徒,受死!”眼見同伴受傷,鮮血橫流的悽慘模樣,拜月教其他四人俱都怒不可遏,紅着眼睛厲喝着向蕭凌瘋狂地衝來。
蕭凌輕輕抖了抖肩膀,略微緩解了肩頭的痛楚,手中金月彎刀用力一震便再次向衝向自己的四人迎去。方纔蕭凌在以肩頭承受敵人攻擊時便竭力化去了力道,是以肩膀雖然痛楚,影響了左臂的發揮,但對他整體的戰鬥力卻並無太大影響。
拜月教五人合擊之勢已破,而心中的怒氣雖然讓他們的攻勢凌厲了些許,但他們本就不如蕭凌,失去理智又如何是蕭凌的對手。
蕭凌金月彎刀在手,每一次金芒閃爍,便似靈蛇吐信,詭異而狠毒,凌厲無比,很快便將拜月教四人壓制在下風,使得他們捉襟見肘,節節敗退。
連續幾聲慘叫響起,蕭凌終於逮住四人的破綻,乘勢強攻,拜月教四人人人掛彩,形狀狼狽地向後退去。
“不退,則死!”
蕭凌站在拜月教五人面前數米,冷漠地看着他們,冰冷的聲音依舊。
“好,好,好!”拜月教五人中那年長者恨恨地看着蕭凌,氣急敗壞地說道。他的右手緊緊捂着左肩,殷紅的鮮血如小雨般淅瀝瀝墜落地面,方纔若非他閃避及時,恐怕左臂就要齊肩而斷。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閣下,今日這樑子就算結下了,我拜月教日後必將有報!走!”
兇狠地看了蕭凌一眼,那人恨恨地跺了跺腳,當先向來時的方向飛速離去。其他人也仇視怨毒地看了蕭凌一眼,相互攙扶着向後退去。
“解決了?”當拜月教五人離去後,高興自小巷後出來,輕聲問道。
“沒死人。”蕭凌點頭道。
“嗯,那就好。時間差不多了,走吧!”高興笑笑,淡淡地說了一聲。
濟州城本就沒有精兵強將,在高興嚇破了譚碧光的膽,吳三桂的特種部隊控制了城中中樞要地,魯智深兩萬大軍完全進入城中後,這場戰爭便進入了尾聲。
……
鄴城,皇宮。
馮小憐衣衫半解,高緯側躺在她圓潤光滑的大腿上,一邊愜意地享受着兩名貌美女子悉心的按摩,一邊恣意地把玩着馮小憐身上的諸般妙處,直讓其嬌喘細細,紅暈滿面。
失去了長生的希望,高緯對於“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體悟更深,是以愈發享受起來,將自己的本性發揮的是淋漓盡致。聲色犬馬,酒池肉林,這些便是高緯生活的全部,雖然“醒掌天下權”離他越來越遠,但“醉臥美人膝”卻是能夠。
連日裡,高緯恣意放縱,身體也是每況愈下,但他卻還不收斂節制,反而愈發變本加厲,暴君兇殘的惡名傳遍天下,能止小兒夜啼。
高緯的臉色很是蒼白,透着病態,但他的雙目卻帶着血色,閃爍着暴戾瘋狂的色彩,嘴角透着邪氣的笑容更是讓人心驚膽顫,而他的身體也愈發瘦弱虛浮。
就在高緯準備將馮小憐壓在身下,好好享受那柔軟滑膩的胴體,門外卻突然傳來韓長鸞有些驚喜的聲音:“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
如今高緯衆叛親離,大限將之,是以對於曾今的近臣也愈發寵信,韓長鸞和高阿那肱高官厚爵世間少有不說,這皇宮大內更是隨意進出。
“嗯?什麼?”高緯手中的動作並未停下,依舊將馮小憐撲到在地,雙手恣意把玩着後者胸前的豐碩。
韓長鸞進得宮殿,對於高緯荒淫無狀司空見慣,不以爲意,照例見禮後說道:“陛下,五日前魯王高孝珩夜襲濟州,頃刻間將濟州納入囊中。其後,魯王在濟州休整兩日,然後整合三萬大軍,並進青州,吳王高長恭不願出讓青州,與魯王反目成仇,雙方在青州麾下激戰不休,死傷無數!”
“好,好!哈哈哈,殺得好,死得好!最好統統死絕,統統死絕!”高緯聞言眼前一臉,張狂地大笑起來,血色雙目中的瘋狂與暴戾愈甚。
聽見這“振奮人心”的消息,高緯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就連那有些力不從心,需要靠藥物來幫助的子孫跟,此時也戰志高昂,狠狠地頂在馮小憐小腹上,滾燙的溫度直讓後者低呼一聲,嬌羞無限。
看着身下佳人粉面通紅,春意無邊的 模樣,高緯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眼中熾熱的慾望好不掩飾,雙手用力,狠狠握住手中的豐滿,轉頭問韓長鸞道:“獨孤永業和高湝可有動靜?”
“回稟陛下,周王獨孤永業已經積極整飭軍備,估計再有十日功夫便能發兵五萬並進幷州,三日前晉王高湝已經率五萬大軍離開幽州,再有幾日恐怕就能進入幷州地界。”
“很好,朕倒要看看高延宗這大逆不道的狗賊還有何能耐,不論是誰,只要敢搶朕的東西,朕就要叫他們似無葬身之地,朕得不到的他們也休想得到!哈哈哈!”高緯面容扭曲,猙獰地大笑着。
韓長鸞笑着附和道:“陛下英明,任憑高延宗如何詭詐,此番周王晉王兩路夾攻,他也難逃敗亡一途。吳王高長恭早有反心,恐怕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幷州落入他人之手,一場慘戰在所難免,陛下正好可以坐收漁利!”
“哈哈哈哈!”高緯聽得心懷大暢,揮手讓韓長鸞離去,而他的注意力則完全落在身下的馮小憐身上,喉間發出一聲低吼,偌大的宮殿中頓時奏響了讓人面紅耳赤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