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瀰漫的彩色霧氣,自己該怎麼辦?怎麼進去?等,對,只能等了。隱藏於山石密林中,順着那血殺宗所在大山一圈圈遊走、觀察。
然後,便看到了異狀,有一對對血殺宗弟子帶着更多的人進入彩色霧氣中,而那些人,三教九流,男女老幼,應皆有之。
但墜落的也是一流高手,最強,甚至有先天加入,看到這,劍晨奇怪無比,雖然血殺宗遭到大劫,先天死傷無數,但如此大規模招收弟子,並且其中許多皆是年紀偏大,不可能再晉級的人幹什麼用?
不解,卻不妨礙劍晨動手啊!但那些隊伍皆是一對對,根本不分開,讓劍晨找不到動手時機,足足十二天,終於有一對修士中有人落單。
那是一位後天血殺宗修士引領着數十位一流存在和一位黑袍後天修士進入血殺宗,但不知怎的,黑袍修士好像有事,一個人進入了一旁那片密林中。
劍晨猛地跳起,身影“嗖”一下消失。密林中那黑袍後天修士竟緩緩解開衣發裳,竟是內急了,這對於後天休士來說可不對,後天己能控制飲食和身體內律。
但管他呢?這樣念頭在心中一閃便消失,閃身,來到那黑袍修士身後,“誰”沒想到那黑袍修士感知敏銳非常。
聽着那粗壯男聲,沒想到這瘦弱修士聲音竟如此粗壯,雖然那修士起身閃躲,但後天與先天的差距讓其無處可躲。
“啪"劍晨以手爲刀重重砍在那修士脖後,“噗”那轉了一半身的黑袍後天修士仰面躺下,劍晨也不廢話,直接去扒他身上衣物。
雖然自己又法袍可以改變顏色,但萬一有有心之人,必會發現不對,所以,“嗯…”劍晨雙眼曝睜,解了一半的手卻僵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爲何?因爲那黑袍修士竟…竟…,看着手下,他,不,她胸前兩座高高凸起山峰,光滑如玉的圓潤脖脛和那繡美臉蛋上的驚愕、恐慌。
劍晨哪裡還不明白,其竟然是個女人,但咬牙,將其身上黑袍脫下,穿在身上,閃身離開密林,向等待的隊伍行去。
嗅着衣上幽香,劍晨更倒吸了口涼氣,至於那女子,那女子,既然是女子,劍晨原本想殺了,直接埋了了事的念頭退去。
用符篆封住她行動,挖了個洞穴,將其放進去,這符篆十日後便會消逝無作用,到時其自然便自由了,又怕她餓着,掏出數枚黃色靈果直接塞進她嘴中,將她嘴中塞的鼓鼓的,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 шωш● тt kān● ¢O
回到隊伍中的劍晨學着那粗壯聲音道了聲“了事”那血殺宗修士便又帶着一衆人進入彩霧中,直接進去?不可能吧。
果然,劍晨眼微凝,看着那血殺宗修士腰間繫着的一枚血色令牌,正散發着幽幽光澤,劍晨明白,這便是路引。
那血殺宗修士帶着衆人直直走着,直到“譁”一片人山人海的鬧市,不,仙宗出現在衆人眼前。只見那萬千血色樓閣中,如螞蚱般行着的血殺宗修士在吆喝着。
一堆堆小山般靈石,一枚枚幽香丹藥,一卷卷神通道典,就那樣隨隨便便堆在那裡,供所有人修煉作用,除了不準私藏,能用多少算多少,絕不限制。
只見那一位位修土,一巴巴吞吃着丹藥,一雙雙吸食着靈石,一羣羣演練着神通,衆人都在瘋巔着,並且不時有一流存在在龐大資源堆積之下踏入後天之境。
這、這就是仙宗?劍晨等皆目瞪口呆,劍晨更是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要知道就算傳承上萬年的千山門,底蘊深厚至極,卻也不敢如此這般,一點不在乎資源損耗。
這血殺宗怎敢如此,要知除非是出現滅宗之禍,斷絕傳承,纔會如此傾盡一切,不惜一切供門人修煉,難道?不對?
就在劍晨疑惑間,那血殺宗修士邊帶着一衆人來到一處大殿,大殿中坐着一位先天級長老,正皺着眉,給人登記、註冊,以明血殺宗所屬。
領頭血殺宗後天修士忙上前,道了聲,“趙師叔,小子又帶回來一隊新弟子,“嗯,下去吧”“是是,趙師叔,我先下去了。”
一邊道着話語,一邊躬身走出大殿,去修煉去了,要知道,這一場不惜一切的盛典,只三個月,過了,可沒有,即如此,不趁機修煉突破更待何時。
大殿中,那趙師叔一個個詢問姓名、修爲、年歲,至於其他,一概不管不問,不片刻,論到劍晨時,那趙師叔看了一眼籠罩朝黑袍中的修士,好歹也是個後天,遮這麼嚴幹什麼?
“姓名”“劍三”“嗯,劍三,好名字,修爲、年歲”“一百二十一歲,後天中期”“嗯,修爲尚可”聽着那黑袍中傳來粗壯聲音,那趙師叔分明很滿意。
正在揮手讓其離開時,一道同樣粗壯聲音傳來,“趙師弟,可有招收了多少弟子”“哎,劉師兄,怎麼想着到這來了。”
那一直皺眉的趙師叔忙站起,迎上走進大殿的高大男子,而邁步而行的劍晨身體卻突然僵住,因爲那新進來粗壯聲音的大漢,正是與自己一同傾力而戰。
最後關頭,自己將小傢伙交給了血殺宗除持重盾男子之外,最後的兩位先天高手,而這大漢正是其中之一,劍晨的心猛地跳動着,身體僵硬在那,甚至忘了走,直直杵在那。
而這怪異行爲自然引起了趙師叔和粗壯男子劉師兄的目光,“嗯,這是誰”“啊!劉師兄,這是新招收的弟子,百二十一歲,後天中期,資質尚可。”
“嗯,這傢伙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摘下你的黑袍。”而聽到粗壯大漢聲音,劍晨的心整個頓住,手心有汗涌出。
伸手,緩緩去掀袍帽,但速度很慢。“孃的,怎麼跟個女娃似的。”這速度自然讓粗壯大漢不滿意,說了句,直接上前去掀劍晨袍帽。
“拔劍嗎?"看着愈發接近大手,劍晨眼中鋒芒愈發尖銳,體內真焰噴涌咆哮,盡乎破體而出,就在粗壯大漢手觸到黑袍,劍晨的手同時觸上背上辰月劍柄。
“啪、啪、啪…”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與之傳來的是,“劍三兄,劍三兄,你終於來了,終於肯加入我們血殺宗了,一別數十年,可想死我李某了,嗯…,劉師叔、趙師叔,師侄有禮。”
卻見一個青年冷峻男子飛快跑進大殿,一把給了劍晨一個熊抱,同時也將劉師叔掀開袍帽的手錯了過去。看着與那黑袍男子摟在一起的青年。
劉師叔笑罵道,“原來是林小子你的熟人,算了,不打擾你小子敘舊了,走了。”說的劉師叔走了,趙師叔也重新做回椅上。
只剩下一身僵硬,與那冷峻青年一起離開的劍晨,就在青年摟來的一瞬間,劍晨下意識就欲拔劍,但那冷峻青年低聲一句,“林九淵”。
而正是這三個字,讓劍晨握在劍柄上的手悄然放下,靜靜地和摟着自己的冷峻青年相併肩離開,兩人穿過幾條大道,又路過幾座大小殿堂,終於來到靠近山邊的一處小小獨立院落。
進院,一併進入房中,“轟”蓄勢而發的劍晨體內真焰直接破體而出,直接將整座房屋籠罩,同時拔劍,橫放於那冷峻青年脖脛,寒聲道。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林九淵,你…小傢伙…”看着眼前愈發沉聲的青年,感受着脖頸傳來的鋒芒,刺骨寒意。
冷峻青年“撲通”一下雙膝跪地,對着劍晨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把劍晨弄懵了,那冷峻青年站起,伸手指了指房中椅子,先行過去坐下,而劍晨皺着眉也一併坐下,他不相信這青年會有什麼能耐能從自己手中逃走。
只聽那冷峻青年開口道“恩公,可忘了野州林城淫虎霸,斷劍青年。”“你便是那人!”此時,小晨纔看清,這冷峻青年背後揹着一柄青鋒殘劍,連柄不過八尺。
劍晨想到是他,便鬆了口氣,只聽那冷峻青年開口道,“恩公,自那一日被恩公斷劍,心有所悟,自感自己曾助紂爲虐,便遊走古國各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經歷了許多事情。
修爲也有所突破,成爲一流高手,然後機緣巧合之下,加入血殺宗,這是我從不敢想的,就像夢一樣,我也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直到數十天前,我碰到了一個人,那是一位少年,見到那少年的第一眼,我便知道,這少年肯定與恩公有關。
明察暗訪,又詢問了許多,終於明白了,那少年是宗門長老帶回來的,而那少年長輩是與他們並肩而戰,如今生死不知的好友。
我心中擔心,便找機會與那少年聊了一次,表名身份,幫他注意他長輩,也就是思公你的情況,直到四天前老祖出關,將九淵抓了起來,並且宣佈要閉一段時間死關,十天內,整個宗門,只許近,不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