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晨辛勤搜尋下,終發現了一頭山豬,看着近丈長的巨形野豬,小晨肚子不合時節地響起來,“好久沒吃一頓飽飯了,現在終於可以了。”小晨自出山來,就是和少女在一起行走山野間,一次百來斤食物已是最多,對於越發大胃的子晨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現在看着這一頭幾千斤上下的野豬王,小晨肚子響起,伏下腰,慢慢靠近,而野豬王卻仍在吃着地上爛果子開心無比,三十丈、二十丈、十丈、五丈、四丈、三丈,直到小晨摸到三丈距離,正吃的開心的野豬王才猛然反應過來。
野豬王擡頭,直直盯着三丈開外那一個躬着身,一手持着一根黑鐵棍的人類螻蟻。腦中模糊不己,這螻蟻一個人見到自己怎麼不跑。然後便見那面前螻蟻臉上勾起的嘴角和右手揮過,拋出來的呼嘯的黑鐵棍。
然後“噗次”一聲,野豬王只覺自已眼前景物在旋轉,“撲通”巨形野豬王倒地,小晨雙臂發力,將野豬王慢慢舉起,一步步來到溪邊,“噗次"一聲,將貫穿野豬王腦袋的黑鐵劍拔出。
又在野豬肚一劃,從上到下,肚子被劃開,找到野豬王心腦中的那一顆鴿蛋大小內丹,順手扔進嘴裡,“咯嘣”一聲咬碎,吞進肚中,只覺暖洋洋的,然後動手將野豬肚中雜物拋入溪中。”
溪中一片血紅,然後一些雜食魚類便被豬內臟引來,吞食起來,溪水中嘩嘩一片,好不熱鬧,小晨趁機將其中幾條數尺長的大魚捉到岸上,多爲黃鱔,大泥鰍,也一併剝洗乾淨,然後在溪水中狠狠清洗,再將黃鱔,泥鰍塞入豬腹。
小晨又去山中找了一大捧調味藥材,一併塞入野豬王腹中,用大魚刺叉上兩邊縫和,便又削了一根丈長,大腿粗鐵木棍將野豬王自前到後穿起來,又把篝火旁的支架重新換上大腿粗細的纔將豬王放上。
又住篝火上添了許多木柴,足足半個時辰,圍在篝火旁己腹中咕嚕嚕叫的小晨和被香味弄醒的憐月都可憐兮兮看着在火上烤着的野豬王,心裡都在想着“該死的,怎麼還不熟。”至於說不會先吃些別的墊墊肚子嗎?“呵呵”看看兩人腳邊砸開的碎泥,凌我的竹葉,光淨的魚骨便知道了。
最後,還是小晨受不了,一咬牙,雙手真焰薄發,將篝火中的火焰催的滾滾翻騰,熱浪撲面,如颶風一樣,“噼啪”做響,足足半個時辰,火焰翻滾,那野豬王竟還沒被烤熟完。讓小晨又痛又愛,痛的是心中真焰消耗,真是極痛,愛的是在真焰輔助之下,烤豬竟還末全熟,證明野豬王真是巨大,自己有口福了。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小晨受不了了,實在撐不下去了,便收功,真焰消散,用匕首削下野豬的外面烤熟的肉,至於裡面的,吃着烤着也就全熟了,給憐月削了百十塊,又給自己削了小山一堆,兩人便準備開口吃時。
“兩位,不知可否給道友些,我許久沒吃過飯了。”聽到這純厚聲音,小晨猛然轉頭便見數丈外一七尺大漢正緩緩走來,一臉儒生摸樣,卻配上七尺高滿身強壯的肌肉,着實讓小晨發朦,奇怪之餘卻心中驚跳不己。
因爲這壯漢來到自己身邊數丈,自己竟沒發現,又想到這乃千里之內的深山,此人必然不凡,但想起自己不也是嗎?便笑道“出門在外,皆是兄弟,兄臺請。”說着又拿出一張大竹葉子,手中匕首旋轉“刷刷刷”數百塊嬰兒拳頭大小豬肉便被刷下,遞給大漢。
大漢哈哈一笑,也不可氣,坐下便直接用手抓將起來,大口向嘴中塞去,吃的不勝歡喜,讓憐月好奇不己,卻不擔心,瞅了瞅身邊少年,有他在,自己一點也不擔心,看着大漢、少年瘋狂地吃樣,只覺好笑不已,“他倆真像兄弟”憐月想。
大漢吃完之後,看了看也己吃完了小山般肉堆的少年,大笑不己,小晨看到大漢也己吃完,也是臉上歡喜,忙又來到野豬旁,先將其腹下最嫩、最香的肉給少女切下,遞給她,然後小晨拔劍。
對着野豬王斬下兩劍,然後收劍,將緩緩落下的兩隻數百斤野豬王豬腿接住遞給大漢一隻,自己一隻,兩人相對一笑,便相繼撕咬吞噬起來,不一會,在憐月震驚之中,兩人雙雙將數百斤豬腿吃光,只看的憐月目瞪口呆。
然後少年大漢對視,小晨摘下腰間酒葫蘆喝上兩口,便在憐月一副衰怨中拋給了大漢,大漢接過,看了看手中酒葫蘆,又看了看那副哀怨的少女,心中不十分明白,便仰頭灌了兩口酒,酒一入肚,無邊極苦傳來,瞬間將大漢的臉漲的通紅,然後雙眼曝睜,青筋爆起,卻死命仰起頭。
“咕咚”一口吞下喉嚨中的酒,大呼一口氣,低頭看着手中酒葫蘆,滿臉通紅,“爽,這酒夠味。”在小晨震驚與興奮中,大漢仰頭將一葫蘆酒喝了個乾淨,然後一臉通紅地看着少年,小晨與其對視朗聲大笑,笑聲震的鳥兒飛騰。
小晨站起身,將那兩個石壇拿起,去往溪邊灌滿水,來到大漢近前,放在其身前一罈,然後將腰間鐵葫蘆摘下打開,倒出兩粒淡黃藥丸,看了看,又裝進去,使勁搖了搖,便滾出來兩粒光潤,帶有藥香的丹藥。
在兩個水壇中各放一粒,然後輕輕搖晃,丹藥一會便融於水中,然後水壇中有淡淡苦味傳來,小晨又將豬肉削下來數百斤,堆成一堆,吃了一大口肉,擡起酒罈,灌了幾大口,朗聲大笑道,“爽”。
大漢看到後奇異不已,但也不怕,抓起酒罈,輕泯一口,一股更猛烈、更狂暴,無邊的極苦傳來,讓大漢渾身打了個激靈,隨即無邊舒坦傳來,大漢興奮不己,仰頭大灌幾口,小晨看到後也及不可待,猛吃起肉,喝起酒來。
一頭數千斤之巨的野豬王被兩人生生吃的個精光,一開始憐月只是震驚,到後來,憐月臉上只剩下呆滯,少年、大漢兩人大吃大飲了一個時辰,最後在滿地狼籍中兩人相對而笑,這一會小晨笑的比和少女在一起的加起來笑的都多,讓憐月心中十分不憤,只能默默發呆。
“我名雷火,你可以叫我雷火大哥,叫火大哥、雷大哥都行,你這酒着實夠味,確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大漢朗聲笑道。“哈哈,雷火大哥真乃真漢子,我這水中所放乃是我在那千巒山脈萬里之內找到的千年苦根草汁和上百種千年靈藥一起熬製而成的。
這酒奇苦無比,常人只一點用藥丸化的酒水便能苦的三魂歸七魄,而這丹藥之苦之滋味更勝藥丸十倍,雷火大哥竟能臉不變色喝完。乃真漢子。
從我弄來這苦根酒,除我之外從無一人能飲,今日得一知己,幸甚志哉,啊!啊!忘了忘了,雷火大哥,我叫劍晨,你叫我小晨就好。”小晨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輕輕笑着。
“好,就衝這酒,我認你這兄弟了。”大漢笑着,舉着手掌重重拍在小晨肩上“砰砰”做響。“咳、咳、多謝大哥,不如大哥來這山中做什,我二人是來取這猴兒酒。”說着小晨指了指那一截桃木,同時心中驚訝不己,這雷火大哥力氣好重,怕不下上萬斤,直痛,卻死撐着不躲開。
而憐月看着剛認識沒一個時辰的兩人稱兄道弟,只覺奇怪十分,難以理解,大漢看着少年一邊呲着牙、一邊說着話卻並不躲開自己拍下的重掌,心裡滿意十分。
大漢只道“我來這有些私事,見一些晚輩,並無什麼其他事,好了,爲兄也吃飽喝足要走了。”說着大漢收了手,正待離開,卻聽身後少年喊了聲“雷火大哥,稍等。”說着便打開己空的酒葫蘆,從鐵葫蘆中倒入五六十粒藥丸,最後咬咬牙又倒出一粒丹藥,塞進酒葫蘆,遞給大漢,並開口道。
“知己難尋,即然大哥如此喜愛這酒,小弟怎能不割捨,但卻實在所剩不多,這是剩下的一半藥丸,雷火大哥若想喝,只需將這藥泥融入一粒即可。”說完遞給大漢。
大漢愣了一下,本不願接,卻看見少年眼中真摯,朗聲大笑道“好,那爲兄就收下了。”說着大漢伸手接過酒葫蘆,轉身便欲走,又聽身後少年開口說道“雷火大哥,這幾日我感到這山上有一種可怕的東西讓我身體發涼,雷火大哥小心。
哈哈,想來是我錯覺,雷火大哥注意就好,雷火大哥還請保重。”說完少年拱手行了一禮。對這能陪自己喝了一大壇苦根酒的大漢真是真心敬佩。拱過手後,小晨扛起那截桃木,便欲和仍發呆的少女離開。卻見那己邁出步的大漢轉身回來,一臉笑意,深呼了一口氣,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