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農曆的臘月三十,也就是除夕,歐陽世家裡裡外外全部張燈結綵,只是大門外,就在門楣上,門外的大樹之上掛上了二十幾盞大紅的燈籠。燈籠之上全是寫着“福、祿、壽、喜、恭賀新春”之類的吉祥話兒。燈籠在寒風之中飄揚着,漫天的白雪,翩翩的落下着,地上早已厚厚的積雪了,可新落下的雪花還在不斷的往上面積着,現在地上的積雪,人踩上去,就會把人的腳面也全陷進去了。
歐陽世家的大門現在敞開着,門外的空地上就有幾名男男女女的家人在地上放置着炮仗、煙花。他們放好了,就用手中的香火點燃了炮仗,趕忙的跑了開去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雷鳴般的“嘣”聲一連的響過後,幾道閃爍着的金銀色的光芒“嗤嗤”的響着,直衝上了夜空,在高高的空中散開成金銀色的鮮花的形狀、娃娃的形狀、肥魚的形狀,持繼了一陣時間後,化作漫天的閃亮的星點散落到地上的積雪中來。他們笑着、跳着,慶祝着這除夕的夜晚,慶祝着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歐陽世家的大院裡面,飯廳裡面,有一張很大的圓的飯桌,它是檀香木製成的,圓圓的桌面上鑲嵌着一層厚厚的瓷面,那瓷面之上是一幅濃墨的山水圖畫,能看見渺渺的雲霧,錦繡的山峰,宛轉的溪流和盤旋的山鷹。瓷面之上放着十幾盤的美味佳餚。桌旁坐着的有歐陽越、歐陽華、夏情還有一位乳母,懷中抱着一個小嬰孩。這小嬰孩的小身子被襁褓包裹得嚴嚴實實,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露在外面,雖然躺在乳母的懷中,但一雙大大的眼睛卻望着夏情,小手不住的招動着,夏情低頭看着這嬰孩,一張瓜子臉上滿是幸福的神情,歐陽越也看着乳母懷中的嬰孩,他對夏情說:“夏情,‘小茜’這是要你抱她呢!”夏情向着‘小茜’伸出一雙玉手,‘小茜’在乳母的懷中對着夏情微微笑着,搖晃着她小小的手臂,夏情對‘小茜’說:“‘小茜’,娘抱抱!”說着,從乳母的懷中輕輕的抱過來‘小茜’抱在自己的懷中,一邊用她的櫻脣輕輕的在‘小茜’的小臉蛋上吻着,心中說不出的疼愛。歐陽越看着她們孃兒倆親親熱熱的樣子,內心裡說不出的感受到幸福。歐陽華看着夏情懷中的他的乖孫女,目光中流露出無盡的慈愛。
夏情的大大的黑黑的眼睛望望歐陽華,又望望歐陽越說:“爹、歐陽越,您倆開始喝酒吧?我哄着‘小茜’睡上一覺。”說着,輕輕的搖晃着懷中襁褓裡的‘小茜’,嘴裡輕聲的吭唱着歌謠,‘小茜’漸漸的在她孃的懷抱裡閉上了大大的眼睛,一旁坐着的乳母對夏情說:“夫人,‘小茜’可真是個難得的乖女孩兒,不哭又不鬧,一鬨就睡覺,真乖啊!”夏情聽乳母贊‘小茜’也開心,看着睡着了的‘小茜’這甜甜的小臉蛋兒,心中充盈着無限的母愛。
桌上有兩隻小銀酒杯,分放在歐陽華與歐陽越的面前,兩隻銀盃裡面都已經斟滿了酒的,飯廳裡還伺立着一名家丁,手裡拎着一隻銀酒壺。
歐陽華捏起面前的銀酒杯,對歐陽越說:“越兒,來,我們喝酒!”歐陽越也捏起了面前的銀酒杯,答:“爹,喝酒。”父子二人一同的喝乾了杯中的酒,伺立在旁的家丁爲兩隻小銀酒杯裡又斟滿了酒。退身伺立一旁。
歐陽華吃了一口菜後,仍是無限慈愛的看着夏情的懷中睡着了的‘小茜’,夏情見懷中的‘小茜’已睡熟了,就擡頭看歐陽華說:“爹,你倆喝着酒吧,我先送‘小茜’回房去睡覺。”歐陽華回答:“好的,輕點,別將她弄醒了!”夏情答:“爹,放心吧,不會弄醒她的。”說完,起身,一旁的乳母也起身來,隨着夏情走到門口,乳母伸手推開飯廳的門,夏情先走了出去。乳母隨後也跟出去了。
飯廳內還剩下父子倆與一名家丁了。歐陽華對歐陽越說:“聽你說的,那張全忠的韜略與忠誠真是讓人敬佩,”歐陽越答:“是啊,那張兄爲我們大明的這次勝利可是立下了大功的。”歐陽華說:“真想一睹這張秀才的風采啊!”歐陽越答:“這有何難,我書一封信請張兄來我們家做客,爹就能見到張兄了的。”歐陽華道:“這怎麼行呢?見這樣的能人志士,豈能只憑一紙書信呢?一定要親自去見,纔算有禮數的。”歐陽越不禁微笑,父親一向很少欽佩他人的,能得父親欽佩的人可算是世間少有的,張兄能得父親的欽佩可算是有福之人了。
說:“爹,等過完了年之後,我陪着爹一同的進京去見張兄吧?”歐陽華答:“好的,我一定要見一見這位令人景仰的張全忠待郎。”又說:“越兒,來,我們喝酒。”說着捏起面前的小銀酒杯來。歐陽越趕忙也舉杯,父子倆人一同的喝乾了杯中的酒,那伺立在一旁的家丁又爲兩銀盃裡斟滿了酒。
過了一會兒,夏情推門進來了,走到桌旁坐下了,歐陽華問:“送‘小茜’回房了嗎?”夏情答:“是的,被子爲她蓋得嚴嚴實實的了,有乳母現在陪在她的身邊,我就返回來了。”歐陽華說:“好,好!”歐陽越說:“夏情,你先吃飯吧?”夏情答:“我也陪爹喝一杯吧?”歐陽華說:“好,情兒陪我喝一杯酒。”那伺立在一旁的家丁取來一隻銀酒杯,放下在夏情的面前,持壺爲她斟滿了酒杯,夏情捧起酒杯,對歐陽華說:“爹,今天是除夕,我敬您一杯,祝您在新的一年裡,棋藝更進一步!”歐陽華最是酷愛棋藝,夏情敬他的酒,就提起祝他的棋藝更進一步,不由得他的心裡不開懷,他開心的捧起了酒杯,答道:“好女兒,一提起就是爹的最愛,來,同爹一道喝了杯中的酒!”夏情聞言,知道爹高興了,就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脣邊,一仰頭,喝乾了杯中的酒,歐陽華一口喝乾了他的
杯中酒,放下酒杯,那家丁就又爲歐陽華斟滿了酒杯。然後,爲夏情盛了一小碗的米飯,放下在夏情的面前,夏情說:“我就不陪爹了,我先吃飯了。”說完,拿起筷子,吃起了飯來了。
歐陽華、歐陽越父子兩人又喝了一杯酒,歐陽華說:“越兒,又是新的一年了,你的劍術也該更上一層樓的了。”歐陽越答:“爹,我一直以來,沒有大的進步,只是悟出了另所發的劍氣增加數量的門道。”歐陽華說:“無招本就意味着無限,只要不是刻意的自我束縛,所發的劍氣就能不斷的增加的。”歐陽越說:“還是孩兒太笨了,這麼淺顯的道理,孩兒竟一直不能領悟。”歐陽華說:“你悟透無招劍,習練‘移影法’時日尚短,自然是難以再進一層的。”歐陽越答:“是。”歐陽華說:“來年,我再教你一些使劍的心法。當使你的劍術有一些進境。”歐陽越答:“謝謝爹!”歐陽華頜首。
夏情吃完了飯,放下筷子,對歐陽華說:“爹,您和歐陽越慢慢喝酒,我先回‘小茜’房中去陪着她了。”歐陽華答:“好的,情兒,你去吧!”夏情便站起身來,走到門邊,推開門出去了,隨手關上了廳門。
父子倆對飲着,因是除夕,原本有守歲的習俗,所以,二人就一直的坐到了子時,此時,門外傳來“噼啪”的鞭炮炸鳴聲,歐陽華站起來,走到門邊,推開了廳門,只見紛紛的雪花兀自落下着,夜色裡,眼前所能看見的一切都是灰白的影子,不遠處的空中,不時的升起煙花放射後的各種五顏六色的圖形,又化做漫天的星光,輕輕的落下。
這已經是新的一年了,此時,已是新的一年的大年初一了。歐陽越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看着門外的雪和空中的煙花。
春轉眼就到了,樹枝上的嫩芽中長出了新枝,新葉已在春風中搖曳,地上生出了青青的新草,滿院的桃花開了,那粉紅的桃花象姑娘的臉,嘻嘻的笑着,訴說着春姑娘的美貌與真情。可是,當夏情走進院中來了後,那滿枝的桃花好象羞紅了臉一般,都微微的低下了頭。纖纖的夏情就站在桃樹枝下,桃花在她的身後,也顯得暗淡了,她的身前不遠處,正有一團的青影在閃爍着,青影的外層激盪着一層千幻的劍氣,雪白的劍氣隨着青影不住的閃爍着。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中,春風吹拂,盪開人心底被冬封住了很久的情懷。歐陽越停下了身形,走到夏情的面前,說:“你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呢?”夏情答:“我陪了女兒,又想陪你,叫我怎能多睡一刻呢?”歐陽越看着夏情,眸子裡充滿了柔情說:“我只是怕你累了。”夏情說:“我陪在你的身邊,不覺得累。”大大的眼睛裡看着歐陽越滿是溫柔。夫妻倆擁抱在了一塊兒。久久的不願分開。
春日的西院,春日下的映月橋,春水在橋下緩緩的流經,水裡的草也是挺直了腰桿,迎向春日的映照。
煙渺亭內,歐陽華與歐陽越坐着,分坐在古幾的兩側。春風拂動二人的衣襟。古几上放着兩把劍,一把是碧青劍,一把是寒冰劍。父子二人面對面的坐着,卻沒有說話。幾隻小鳥飛落在煙渺亭上,“嘰喳”的叫着。
過了不知多久後,歐陽華問:“越兒,你可知爹今日把你叫來有什麼事嗎?”歐陽越答:“爹,我不知道。”歐陽華說:“你可知爹這天下第二劍客的名頭是怎麼來的嗎?”歐陽越答:“我只知爹一直是天下第二劍客,卻不知爹的這一名號是怎樣來的。”歐陽華以手撫須,緩緩的說:“武林中每二十年有一次聚會,是評出天下武功的前十位,雖然只要是會武之人都可以參加,但卻也只有頂尖高手纔會去參加的。”歐陽越答:“原來武林中還有這樣的聚會啊?”歐陽華停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只是緩緩的繼續說:“我在二十年前,在那盛會之上,被評爲了天下第二劍客。”歐陽越問:“那麼說,現在正又是二十年之期了。”歐陽華點頭說:“是的,便是今年的九月初九,就是又一屆的‘泰山爭鋒’了”歐陽越說:“原來叫作‘泰山爭鋒’,”歐陽華點頭說:“是的。”歐陽越問:“爹,你今年還去參加‘泰山爭鋒’嗎?”歐陽華答:“我不一定去。”歐陽越問:“爲什麼呢?”歐陽華說:“我現在於武林上的號名已不放在心上了,我只願閒居避世,哪裡還有名利之心呢?”歐陽越說:“我還想着爹能帶我去觀看一下這盛會的。”歐陽華說:“越兒,你自己也可以去啊,”歐陽越答:“我是想去看看,可我不想爭武林中的名號。”歐陽華說:“這樣也可以啊,只要你不與別人爭,又有誰來與你爭呢?”歐陽越點頭答:“是啊,爹說得對。”
三月半,春日的京城,陸安、趙宛、‘難答花兒’三人坐在‘翠香樓’二樓臨街的一張桌子旁,吃着中午飯,趙宛與陸安的面前都有酒杯,‘難答花兒’看情形,今天沒有喝酒。那熟識的夥記就伺立在桌旁,趙宛舉起了酒杯來,對陸安說:“師兄,我們再喝一杯,過幾日,我們讓張兄再請我們一頓吧?”陸安舉起了杯來答:“師妹,張兄哪裡有空呢?”二人一同的喝乾了杯中的酒水。那夥記爲二人的杯裡斟滿了酒水。
趙宛說:“想張兄當日在桃花村茅屋中憊懶的樣子,我可當真不敢認今日的張侍郎了啊!”陸安答:“是啊,所幸朝廷得一干才,我們沒有看錯人啊!”趙宛又說:“不知道越哥現在正在做什麼呢?”陸安默默的不說話了。他知道趙宛的心思。趙宛此時轉頭看着樓下的街上,無語了。過了好一會兒,趙宛轉過頭來,拿起酒杯對陸安說:“師兄,我們喝酒。”陸安見趙宛心情不是很好,說:“好的,只是我們別喝醉了。”
趙宛答:“不會的。”二人一同喝乾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子後,夥記又爲二人的杯子裡斟滿了酒水。
這時,他們旁邊的一張桌子旁坐着的二人開始講話了,一人說:“那翻陽湖之中的龍鰲可是稀世之寶啊!”另一人答:“可不是嗎?聽說那龍鰲的腹中有一顆內丹,只要是習武之人服下了,可能增加百年的功力啊!”一人說:“可不是嗎?現下已有不少的江湖人物去了鄱陽湖畔居留了。”另一人問:“他們去幹什麼呢?”一人道:“你還不知道嗎?”另一人道:“什麼?”一人道:“那龍鰲每十年的三月二十八出水一次,要在岸上居留十天,吸取日月之精華,然後再回到湖中的。”另一人道:“今年的三月二十八便又是龍鰲出水的日子嗎?”一人道:“正是的,所以才那麼多的江湖人物先自去了翻陽湖畔了。”另一人道:“他們幹什麼去呢?”一人道:“去取龍鰲的內丹啊!”另一人道:“原來如此啊,他們能取到嗎?”一人道:“這個,嘿嘿,可就不知道了。”另一人道:“那鄱陽湖的龍鰲乃是神物,便是一些江湖人物就能將其制服的嗎?”一人道:“是啊,不知結果會如何啊?”另一人道:“不如,我們也去看一眼龍鰲吧?”一人道:“是啊,雖然得不到內丹,但有幸一睹龍鰲的神狀,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另一人道:“那就說定了,我們即日便起程去鄱陽湖吧?”一人道:“好的,就這樣說定了。”
趙宛問陸安:“師兄,你聽說過鄱陽湖的龍鰲嗎?”陸安答:“我也曾聽說過的。”趙宛看着陸安調皮的一笑。陸安已猜到了她的心思,問:“師妹,你是不是也想去鄱陽湖看一看那龍鰲?”趙宛答:“我什麼事也瞞不過師兄的。”陸安說:“現下衙中也沒什麼緊急的事情,只是,你需要先稟明楊總管,方能起行的。”趙宛答:“這個是自然的,我先說給楊叔叔聽的。”說完,問‘難答花兒’:“‘花兒’,吃飽了嗎?”‘難答花兒’回答:“我吃飽了。”趙宛問陸安:“師兄,你還喝酒嗎?”陸安答:“不喝了吧?”趙宛說:“好的,”又對站在桌旁的夥記說:“小二哥,爲我們算帳吧?”夥記笑着回答說:“共是八兩銀子。”趙宛從腰畔解下銀包,從裡取出一塊八兩重的銀子,遞給了夥記,夥記捧着銀子,下樓去交給了櫃上,返身回到桌邊來。趙宛對陸安與‘難答花兒’說:“我們回去吧?”陸安與‘難答花兒’便站了起身來,趙宛也站起來了。三人離開了飯桌,向着樓梯走去,下了樓,走出‘翠香樓’店中,來到大街上,那夥記就跟在三人的身後,一路相送,待走了一段後,陸安勸那夥記不要再送了,那夥記便返回去了,三人一路走回到總衙中,走進裡間裡,卻見楊胄正在坐着喝茶。陸安與‘難答花兒’就先坐下了。趙宛走到楊胄的面前,說:“楊叔叔,你向來最疼我的吧?”楊胄聽趙宛這樣問他,就知道她心裡一定又在打什麼小主意,但答道:“宛兒,你有事情就說吧?只要能答應的,我都答應你的。”趙宛說:“我想去鄱陽湖看一看龍鰲。”楊胄答:“我也曾聽說過龍鰲一事,是今年的三月二十八又到了十年一出水的日期嗎?”趙宛答:“是的。”楊胄說:“現下衙裡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你便去吧!”趙宛一聽就樂了。說:“謝謝楊叔叔!”楊胄笑答:“好的,只是路上注意安全!”趙宛答:“好的,一定。”又對‘難答花兒’說:“妹妹,我們可以出去玩了!”‘難答花兒’問:“什麼是龍鰲呢?”趙宛答:“我也不太清楚,看了不就知道了?”‘難答花兒’答道:“哦!”楊胄還在笑看着趙宛。
在‘難答花兒’的房中,倆姐妹坐在牀沿說着話,‘難答花兒’問趙宛:“姐姐,你想念歐陽哥哥嗎?”趙宛答:“想啊,”問:“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難答花兒’說:“我們倆去邀歐陽哥哥一同的去看龍鰲吧?”趙宛一聽,心中一喜,說:“妹妹,你可真聰明啊!”又說:“妹妹,我們倆明日就去濟南吧。”‘難答花兒’問:“歐陽哥哥的家是住在濟南嗎?”趙宛答:“是的。”‘難答花兒’答道:“好的。”趙宛一把拉起了‘難答花兒’的手說:“妹妹,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這一日,歐陽越正坐在書房中練字,忽有家丁進來稟報說:“大門口有兩位姑娘說來拜見老爺,但老爺此時正在午睡,我就先來稟報公子了。”歐陽越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身來,說:“我去瞧瞧是誰。”便走出了書房,那家丁就一路跟在他的身後,歐陽越走到大門口時,看見了門外站着的兩人,就笑了,迎上前說:“你倆怎麼來了?”趙宛看着面前的歐陽越,心裡一陣激動,卻一時語塞了,‘難答花兒’很乖巧,見趙宛一時無語,就說:“歐陽哥哥,我們來看你的啊,”歐陽越說:“快隨我進來吧?”那家丁就走出去牽兩匹馬了,趙宛與‘難答花兒’隨着歐陽越走進了大門,歐陽越將姐妹倆請進了客廳裡面,請她們倆先坐下了,就吩咐家丁沏茶上來。又對趙宛說:“宛妹,你倆稍等一下,我去叫夏情來。”趙宛答:“好的,”歐陽越轉身走出了客廳,一路走進了‘小茜’的房間裡,輕輕的推開門,輕腳走進,夏情正坐在‘小茜’小小的牀邊,看着午睡着的‘小茜’。歐陽越走到夏情的身邊,夏情知道是他進來了,擡頭看着他,歐陽越彎腰,輕輕拉起了夏情的玉手,夏情便隨着他走出房來,歐陽越小聲說:“你知道誰來了嗎?”夏情問:“是誰呢?”歐陽越難以抑制心中的喜悅,說:“你隨我進客廳裡去吧?”夏情說:“好的,我先叫乳母過來看着‘小茜’”說完,進了一旁的乳母的房間裡,叫了乳母出來,乳母走進‘小茜’的房間裡去了。
(本章完)